心里莫名有点恼火,G脆把他脸掰过来,很快又很轻地往他唇上亲了(1 / 2)
('偷偷擦完眼泪坐起来,觉得头胀得发晕,他两只手都环着杜以南腰,侧着身靠在了他哥的身上。
风筝飞累了,总有巢来接。都这样了,杜以南还是会告诉他不要紧。那还会有什么是要紧的?
“哥。”他把脸贴在杜以南肩膀上喃喃地说,“谢谢你能当我哥。”
“谢我干嘛。”杜以南伸了手过来,在他下巴上弹了一下,“要谢也是谢咱爸妈吧。”
“爸妈……”他说了两个字就有点走神了。大脑里一直在回避,一直在绕过的那些愧疚和亏欠被这两个字勾了出来,变成了能压过一切的悲伤。
“我对爸妈不好。对你……也不好。”
“……傻子。”杜以南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叹了口气,转过来跟小时候哄他似的往额头上亲了一下,却察觉到他在躲,心里莫名有点恼火,干脆把他脸掰过来,很快又很轻地往他唇上亲了一下,像什么东西的小爪子挠一下就过了,杜以北要躲都来不及反应,猛的一下让人给亲懵了,那股从醒了开始就没怎么消下去过的晕劲不知道怎么的全涌了上来,他才想起自己有七八个钟头的时差没倒,现在才是平时他正常该睡觉的时候。他努力眨了一下眼睛,没能撑住,复杂的情绪本来就理不清,脑子里像有只猫在玩儿毛线团,手无意识地在杜以南腰上抓了一下,一倒头,居然睡过去了。
等他一觉醒来,窗外天都昏黄了,睡了这么久竟然什么梦也没有做,脑子里变得很干净,干净得像一间空房间,没有猫,也没有了被猫玩儿着的毛线团。杜以南坐在一旁椅子里盯着他,大概花了很大力气才憋住没嘲笑他亲一下都能亲晕过去。可能本来是挺想笑的,但回过味儿来之后又有点微妙的尴尬,于是嘴角就只勾着一点儿很不明显的弧度,放不大开。
依旧是他很熟悉的杜以南。没有因为昨天跟今早上一通混乱的告白与被告白而有什么变化。杜以南依旧是他哥。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很开心地抿着唇笑了,终于感到一种放空了的放松和安宁,就这样吧,这样就行了,哭完了睡醒了,就当是没有事了。
“睡傻了啊。”杜以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收拾东西去了,“不饿么?麻溜洗把脸走了,吃饭去赶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概是饿过劲儿了。杜以南开车随便找了家饭店,进去坐着等上菜的时候他一点也不饿。放空的大脑直到吃完饭了还是空的,杜以南问他今晚回不回家,他反应了能有十秒才反应过来他哥说的是什么。
“回。”他挺干脆地回答说。
杜以南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跟他回酒店把房给退了,出来以后就往家的方向开着。夜晚八点不到,两边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车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杜以南侧脸上,他还是没有坐副驾驶,在侧后座上把脑袋靠着车窗安静地看着。
把车停进楼下的小车库里之后,杜以南熄了火和车里的灯,在他正要拉开车门出去的时候叫住了他。
“小北。”
“嗯?”他放空了半个晚上的思绪像是被这一声给叫回笼了,整个人跟着颤了一下,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扭头看着他哥的后脑勺。
杜以南从驾驶座上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但是没有躲避,也没有微妙的尴尬,坦荡得仿佛有种安抚之意。
“你说我不够冷静,我承认。你的事我一直就容易着急,处理起来没法太理智。”
杜以北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握着把手的指关节却用力得都有些发白了。
杜以南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以后继续说:“我答应你会在足够冷静之后再想想,直到我想明白为止。但你得记住,你从来没有害过我什么,没有对不起我,包括我离婚的事,也跟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以南说完一段,注意力居然还能分出一半来看见他抓门把手抓得发白的指关节,手探过来把他的手从车门把手上拉走了,说:“反正你别瞎想了,天塌下来都有你这倔驴脾气顶着。听话回来呆着,累不累都歇一阵再说别的,但是要让我发现你上哪躲着独自哀伤了,我就抽你。”
他听完笑了,先前尚且紧绷的情绪硬是没能再提起来,手也松开了,说:
“好。”
家里只有老爸老妈,没有了嫂子。嫂子的东西也都搬走了。老爸老妈对于他的不告而归表达了跟昨天傍晚民政局门外的杜以南基本同等的震惊,也没空安慰刚领离婚证的杜以南了,老妈搂着他就是一顿和着眼泪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关注点和杜以南谜一样地出奇一致。老爸默默地从客厅的小酒柜里拿了酒出来要跟他喝上一杯,被老妈骂两句放了回去,说明知道你小儿子酒量差一杯半就倒。
他哥靠着门框看着这边,脸上的笑没下去过,他从老妈的肩头上看过去,有种看到大学时代的杜以南的错觉,每次要回学校了,他哥离开家去高铁站的时间都比他回高中上周日的晚自习要早,杜以南就是这么靠着这扇门对他笑笑,说:走了啊,记得给我打电话。
是不是从很久以前就不对?他有些迷惘地想:作为兄弟,他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太亲近,太亲密?真的有那么多个可以打的电话吗?即使他觉得有,难道杜以南也觉得?
……他摇摇头,把念头止住了。
不想了。杜以南说不让他瞎想的。
回来的时候急匆匆只带了自己,那边有许多手尾未办妥,还得飞回去待一段时间。老爸老妈对于他愿意回来而不是留在国外有些惊讶,表示挺高兴的。一旁单人沙发里的杜以南看着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掏出了手机玩儿着,几秒钟之后他兜里响了一下,他愣了愣,没马上拿出来看,等跟老爸老妈聊完天洗了澡回屋才打开手机。
是杜以南发来的,短短的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想想吧。
他看着这句话发了一会儿呆,看了一眼靠床那面墙,墙的另一边是杜以南屋。
手机震了一下,杜以南发了个表情包过来,戳一戳。他低下头笑了,也给杜以南发了个戳一戳,回过去一句:知道了。
杜以北没待上两天。时差还没倒明白,人就又飞回去了,折腾得他坐杜以南车去机场一路上都不知道该醒还是该睡。老爸开的车,老妈在副驾小声儿跟老爸聊着天,三句里能有两句拐到他身上,聊的都是他回来以后要做点什么好吃的给他补补。
副驾上的小花靠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悄收拾走了,跟家里的角角落落一样,仿佛没有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杜以南跟他一起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个位子。他看了看那个空着的位置,又看了看杜以南,发现杜以南也在往这边看,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他哥胳膊肘搁在车窗边,脸撑在手背上正看着他。
“干嘛。……中间凸的,不好坐。”他说。等看到杜以南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不明显的揶揄才觉得有点儿窘。还逗他呢。
杜以南挤了过来,用胳膊撞了撞他的胳膊,说:“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呗。”
“我又没说要过去。小学生么还排排坐。”他说完两个人都没忍住,挤着笑成了一团。老妈从副驾扭头回来看了看他俩,叹了口气没说话,转头跟老爸说:“我怎么觉得小北读完书回来智商还退化了呢?都快跟他哥一个样了……”
送到安检口外边,老妈捧着他的脸有些不肯撒手,眼睛里全是沉默着的不舍得,大概是怕他去了就又不肯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杜以南走过来,搂了搂老妈的肩膀,“小北飞机该赶不上了。”
“小南……”老妈转身扑进了杜以南怀里,听声音是哭了,“咱们家好好的孩子,为什么就得受这个罪啊……”
“哪儿的事。我还刚感情失败呢,妈你怎么不也多心疼心疼我。”杜以南一边轻轻拍着老妈的背,朝一旁的老爸招手,一边朝他笑了笑,眨眨眼睛,意思是赶紧进去吧。
他没马上进安检口,走过来张开手臂,把他哥和老妈一块儿搂了搂,又抱了抱老爸,这才拖着箱子进去了。睡不够的轻微头疼让他想起两年前离开那天,飞机降落后打开手机收到杜以南在他起飞前就发来了的信息,没有质问也没有指责,只是说:头还疼吗?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想起这些事他窝在座位里打开了手机,离起飞还有一段时间,群里老妈发了一串儿流泪黄豆表情,夹杂着老爸的黄豆抱抱,他笑着也回了一串黄豆抱抱,还发了张一个小人疯狂跑步的动图,配字是马上回来。
通知栏闪了一下,有新消息进来,是杜以南的。
——红烧牛肉姜葱炒蟹糖醋排骨白灼大虾
他打字回。
——报菜名干嘛
——妈叨叨呢,说要把你关在家里养胖个十斤再放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扭头逃跑.gif]
——[微笑脸][甩绳套.gif]
有病。他笑得都有点儿绷不住,得拿手挡着脸才不会让别人觉得他是个傻子。手机又震了一下,他低头看。
——到了记得打电话
——每次都让我打电话。我又没那么容易丢
——谁担心你丢了。就是想你
他的笑顿了一下,从酒店回家那晚感觉到的那种隐约的迷惘慢慢又冒了头。
——我不才刚走么,这都还没起飞呢
——我是谁?
——……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哥还不能想你了啊,就准你想不准我想?小时候我要下楼倒个垃圾你都还跟着呢
——还穿尿布的事儿能别提了吗哥[汗]
——翅膀硬了?等着[拉弓瞄准.jpg]
——慢慢瞄吧,我先飞了
要起飞了,他关上手机靠在座位上。实话说,他完全没想过坦白之后还能跟他哥这么轻松地聊天,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但是他也不是太愿意纠结了,只想听话乖点儿,能让杜以南省点心就行。
而且杜以南答应过他会认真想想的。
至于那个擦过嘴唇的吻算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只要想起来,心里就隐隐地发涩。杜以南在想什么呢。
唉……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逐渐升高变化的景色,把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拿出来,打开跟他哥的聊天框又看了看。
想家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前也想。但是这次跟以前的好像不大一样。这一次多了个“好好想想”横在他和杜以南之间,所以想念的结局最后会变成什么,他就不甚明了了。
总之不会比告白时的狼狈更差吧。
……但是杜以南居然说早就知道了。
那么他做过的所有傻事,譬如喝多了两杯就趴在他哥怀里又是吐又是哭的,岂不是早就……
啊。他忽然有种“你怎么才反应过来”的慌乱无措和强烈的羞耻感。对上他哥他从来就没有从容过,杜以南这只老狐狸……中狐狸,仗着比他大个五岁,小时候尿布都给他换过,连他大腿根上有颗痣都知道。
可能在他哥面前他一直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自己还努力藏着收着,也不知道杜以南看着是什么心情,估计挺无奈的吧……
最多的应该还是心疼。对弟弟的那种心疼。他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下了飞机给杜以南打电话,老爸老妈的脸也挤进了手机屏幕,跟杜以南的脸搁一起像个米老鼠脑袋,逗得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想笑,眼睛都乐得弯弯的。屏幕里老妈立马摆出一个中了一箭的表情,旁边杜以南也跟着捂住了心脏,啊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说:“你俩干嘛呢?”
“怎么在屏幕里看着你脸还漂亮点儿了呢?”老妈伸手在前置摄像头上戳了戳。
“我不是说了么,镜头都能胖脸,他太瘦了现在。”杜以南说着,也跟着在手机上戳了戳。老爸在后边伸着脑袋看了看,说:“还真是。胖点儿好看。”
“哎。戳什么呢。”他有点儿哭笑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以南笑着说:“这叫摸摸头。隔着屏幕的。”
“幼稚不?”他把拉着行李箱的左手腾出来,也戳了戳手机屏幕。
“不啊。”杜以南的脸突然占据了整个屏幕,应该是把手机从老妈手里拿过去了,他的手指就戳在了他哥右脸蛋上,吓得他手往回缩了缩。
杜以南似乎是去了阳台,还把阳台门关上了,喊了他一声:“小北。”
“嗯?”他有点儿回不过神地看着他哥的眼睛和唇角的弧度,应了一声。
“记得回家。”
“好,记着呢。要想想,要回家。”他对着他哥笑了笑。
“大概多久?”杜以南问完又皱了皱眉头,“哎。我是不是有点儿啰嗦?”
“没,我就喜欢你这样。”他依旧看着杜以南的眼睛,“也就三两个星期吧。”
“……哦。”杜以南似乎顿了两秒,才接着说,“你知道么。”
他问:“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以南笑了:“你看我的时候。以前没想过,还不觉得,现在知道了就,有点那什么……你自己没感觉么?”
“啊?”他还是就那么看着他哥,边傻愣愣地应着。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最后杜以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子让我还能怎么想啊。我要多狠心才会愿意让你一辈子只能这样看着我?”
他醒过来,听懂了,别开脸看着旁边的地上。
“……下嘴唇都要咬出牙印了。”他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幽幽地说。
也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掉的,他和杜以南接着还有没有聊些什么,只记得杜以南的那句话,让他的心里又酸又胀,想抽自己一巴掌又怕太用力,害他哥看了见问。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快一个月里他俩都没有视频,甚至电话都没怎么打过。在“好好想想”这件听起来挺滑稽的事上,杜以南比他以为的要认真,还义正辞严地告诉他老是和他打电话聊天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能力,为了尽量避免这种情况,有事儿微信发发消息就得了。
他倒是没关系,甚至十几年来第一次都不觉得看不见杜以南有那么难熬了,虽然他并不认为说出来就会好,但杜以南给了他太多安全感,于是也就听话照做了。
有时候他觉得他哥真把他惯坏了,可是怪谁呢。
努力思考中的杜以南,跟他发起信息来仿佛在假正经,虽然也会问问那边天气好不好,晚上吃的什么饭,总归听得出语气尽量跟以前不同了,也不再说想你,说的是老妈老爸想你,看得他又是有点儿想笑,又是心软,觉得他哥真的是……很可爱。光是看着发过来的几行字都能脑补出杜以南习惯性地想点开视频通话又忽然想起来不对,然后皱着眉头哒哒哒地打字的表情,让人特别想过去搂一搂,亲一下,问问他咱们就不能不费这劲儿了么,你还是我哥,我还是你弟,别的就不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总是不好,很少放晴。每次从外边回来,屋子里总有股湿漉漉的泥土味儿,偶尔会让他想起那个早晨,以及那封字迹凌乱的信。
羡慕这个人能够这样坦白。宿友还乡以后拍了不少生活相片传他,天蓝云青真漂亮,还告诉他最近在酒吧有奇遇,认识了一个年轻男孩儿,看脸蛋十分纯洁腼腆,谁知撸起袖子的手臂却肌肉发达,等等等等。
但又不希望自己像他一样坦白。坦白是一种勇敢,而杜以北没有办法那样勇敢,如果再来一次,或许他不会这样仓促地告白,至于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杜以南拉了进来。
杜以南想事儿有时候比他还倔,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哥是把墙拆了也要接着往前走。哪怕他给挖的是个明晃晃的坑,他哥也咚一声就跳进去了,认的死理就是这么一个他。
麻烦大了。很大。但他却懒洋洋的,像躺在了一块绿油油的大草地上,太阳照着风吹着,软和得快要被晒化了,却一点儿藏起来的心都没有。
杜以南的情绪随着他滞留国外时间的延长慢慢变得有点不对。
在他第二次跟他哥说这头事情没弄完,需要再晚点回去的时候,杜以南回微信都不带表情包了,光剩下跟平时发信息的风格一比就显得刻意了的哦嗯啊。
不高兴了。
他问他哥:
——生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以南回:
——没。
连标点符号都带上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拨了个电话过去。杜以南居然没接,铃声响完自动挂断,他瞪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了十秒钟的呆。
——哥?
杜以南回了俩字过来:
——没事
他盯着这条短短的信息皱了皱眉,总感觉他哥应该不只是不高兴,有点儿怪怪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刚尿尿呢,腾不出手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骗你有糖吃么
——不骗我也有。回去给你带
——等着呢
又挺正常的了。他努力思考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出什么更进一步的结论,但隐隐的担忧还是浮在情绪上层,怎么也挥不走。
——哥接我电话,想听听你声音
——回来让你听,现在别捣乱
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回什么好。那头顿了一下,“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又闪了闪:
——乖
看到这个字杜以北有种浑身上下被电麻了一瞬间的感觉,连带着尾椎骨那儿一大片都是酥的。
也就这点儿出息了。不是还觉得没什么来着,不是还觉得也不是特别想他哥的来着?手还没过脑就自动打字回了一句好,然后马上跑去超市买了一堆各种巧克力,杜以南爱吃甜的,小时候他的糖总攒着留给他哥。但他没想到的是回国那天,杜以南打开的不是糖的包装纸而是他的裤子拉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天回来时候天气很差,航班晚点三四趟,依旧暴雨,到起飞前爸妈都已经撑不住去睡了,剩下私聊里的杜以南还醒着,说你到了先不要回家。他问为什么?他哥却没搭话,只是回:我到机场接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打字回:哥你最近好奇怪,在想什么?
杜以南的回复没有比他打开的飞行模式来得更快。甚至在他下飞机后也没有来。来的是人,靠在长椅椅背上合着眼睛的杜以南,脸颊的轮廓更分明了,大概是瘦了。他站在十米外就愣了愣,才明白其实是能看出来的,怪不得杜以南总说他的脸瘦了,原来会这么明显。他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儿痒痒,耳朵根也是,想说话,也想听他哥说话,等放轻了步子走过去,却不舍得开口了,伸手把他哥的脑袋侧着脸拢进自己怀里。就只是抱抱。
“回来了啊。”杜以南伸手捏了捏他手指的时候他抖了一下,然后被捉得更紧了。
他没再挣,就着手心托了托杜以南的脸,又搓了搓:“……嗯。”
杜以南把脸转到他肚子上埋着安静了一小会儿就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腕往外面停车场走,他跟在杜以南的背影后,行李箱的轮子有两只掉了胶皮,拉起来声音非常响亮,衬得整个接机大厅格外空旷,多一步出了大门看到尚漆黑的天空才恍惚着回到现实。他低低地问了一句,说:哥,我们要去哪里?杜以南沉默着,把他的行李塞进后尾箱,又把他塞进副驾驶,车钥匙插进钥匙孔,然后开车上了路。两旁的路灯好像树枝结下的一盏盏果子,亮晶晶地垂下来映着黯淡的路面。小小的车在静得能数清心跳的路灯拱林间飞驰,最终停在上一次那家宾馆的大堂外,杜以南把头转过来看着他,说:“下车。”
他对这家宾馆的情感,比较难以说清。在这里的某一间房间里,他们谈论过那个秘密,甚至有过一个算不上是吻的吻。但想到宾馆就会想到床,想到宾馆里的床就会想到某些事,这联想不是很合时宜,所以他愣了愣,也扭过头看着他哥的眼睛,用眼神问:干嘛?杜以南依旧没有回答他。很奇怪,这简直太奇怪。电梯上他还在努力地想着找点儿什么话题,说哥,我给你带吃的了,巧克力,特别贵那种。杜以南终于看了他一眼,表情似乎是有点想笑,硬憋住了,就显得略皱巴,挺纠结的意思,他不知道这纠结的内涵是什么。
直到进了屋,把杜以北那只由于零件残疾叽喳了一路的行李箱丢在一旁地上,两个人在窗边的椅子上面对面坐下了,杜以南才咬了咬牙,说出了今晚的第三句话: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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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
杜以南说出这俩字的时候觉得心脏都跟着抽抽了两下,一股难以描述的诡异的荒诞感充斥了整个大脑。
杜以北怔了怔,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哥你抽什么风?等太困了?”
他深吸了口气,压着嗓子说:“那天还是在这家宾馆,我们谈这事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会那么想只是因为你是我弟?说到底我只是心疼自己弟弟?”
杜以北皱着眉头看着他没说话。
杜以南接着往下说:“你觉得实际上来真的我根本接受不了,对么?”
杜以北笑了一下,还是一直看着他,然后很轻地说了一句:“不是吗?”
“衣服脱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杜以北,“裤子也是。光着躺床上去。”
杜以北也站了起来,动作很麻利地脱剩下一条内裤往床上一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目光也移开了,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哥。别折腾自己了。我说了你不用为了我就……”
杜以南没接他话,过去按着他后脑勺就狠狠亲在了他唇上,手指挑开他内裤边儿摸了进去,还没摸到,手腕就被杜以北猛地抓住了。
“哥你要死啊!”杜以北从手指到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像是被他吓得不轻,瞪着他的眼睛连带眼眶都红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想明白了,就是死之前也要让你看清楚我能不能。”
杜以北一句傻逼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一掌捂了回去,还从外套口袋里扯了条白天上班打的领带出来给绑严实了,杜以北呜呜了几声,震惊地瞪着他一只手把自己两只手压过头顶,另一只手很顽强地往内裤里摸了进去。
疯了。
杜以南终于忍不了他了,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变成神经病了的杜以南还在努力地证明自己能接受他,不惜以干他或者被他干为代价,他有点想哭,眼睛闭上了,心软成了一坨。
杜以北你都对你哥做了些什么?
看见他终于安静了,杜以南松了口气,仰起头最后深呼吸了一下,顺着那股不知道哪儿借来的邪火似的勇气握住了他。压根都还没开始动,他却很不争气地马上就硬了,拱着腰闷闷地喘了一声,涨起来抵在了他哥手心里。
杜以南笑了笑,说:“这不硬了么?这玩意儿倒是比人省心。”边说边就着手心磨他,他受不了了地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特别可怜的眼神,看得杜以北后背痒痒的麻了一下,伸手给他解了捂在嘴上的领带,他呛了一口气,咳嗽几下才哑哑地喊了一声:“哥……”
这声哥跟平时的都不一样,透着浓浓的手足无措和精虫上脑了的欲望。杜以北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喊过他,也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所知道的杜以北再怎么撒娇再怎么黏他,最多也就像条家里养的小土狗用脑袋蹭人的手,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跟发了情似的,眼睛里藏了一排湿漉漉的倒钩。
想到这儿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右手手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弄湿了,热的,很滑溜。
杜以北对他有反应。
这个事实忽然让他有些失语,脑子转不动了,浑身电起了一阵诡异的燥热,先前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崩开了一个角。现在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怎么做?帮他弄出来么?不对,刚刚说的是要试试上床,……做?插进去?小北说过想当1号。操我?……我弟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觉得有点儿头晕。明明是本来已经想好了的事,甚至出门之前他自己连清洁扩张什么都做了,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觉得好像有这么……难?后知后觉的羞耻感仿佛一种剧烈的过敏反应,在一瞬间里席卷了全身。杜以北被他全然静止了的动作弄得慢慢泛出了泪花,前液反倒流出来更多,几乎将他整个掌心都打湿。却低着头好像自己做错什么事,说:哥,不要了……放开我,不要再往下做了。湿漉漉倒钩又收回去了。还是乖,体贴。他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早就拿准了自己,专用这副样子来激他的,清清楚楚知道他见了这阵仗心就会软?
“你故意的么?”他握住那东西揉了揉,低声问。杜以北腰上的肌肉缩了缩,绷紧了闷闷地哼了一声,很茫然地摇头,那副别过脸不看他的样子跟方才直盯着他时又不同了,好像很不堪他的非礼似的。
他最受不了杜以北这样。委屈的,躲着不愿意看他的,睫毛湿湿的。谁教你这样的。他这么想着,把刚刚还觉得有多难多犹豫通通都忘记了,一屁股坐到杜以北身上,咬咬牙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半硬的阴茎从内裤边缘弹出来,被他用两只手跟他弟的圈住握在一起,紧得几乎能感觉到杜以北那根肉柱上的青筋在跳。
他又开始晕乎了,完全是凭一股冲动劲儿往下做,说服自己就当是平时撸管,只不过这次多了一根。杜以北的额头抵在了他肩窝里,小声的哼哼里听得出有多难耐,性器马上又涨大了几分,撑得他虎口又麻又痒的,一路痒进心里。
杜以北靠在他怀里,喘息着说哥。你知道吗?自从你结婚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自慰了。
他努力从混乱的思绪抽了一条神经出来思考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反问了一句:……那你成功了么?
“嗯……”杜以北这短短的一声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想射了,好想……我能射么?在你手里……哥……”
杜以南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轰隆一声新世界的大门缓缓敞开,迷雾散尽后全是各种各样的杜以北,视线里闪着满天遍地的小金花儿。杜以北没等到他的回应,受不住地抬起头咬住了他的喉结,舌头轻轻舔了舔。
他脑子里就剩下两个字:完了。
杜以北还在说话。唇贴着他滚动的喉结,每一个字都像一个不愿分开的吻。哥,你是不是也硬了?你也会有反应吗,对我?
他挺傻地啊了一声,杜以北的手就跟着摸上来,有些用力地覆在了他手背上。
“杜以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颤了一下,有些崩溃地闭上了眼睛,手被杜以北带着开始撸。他好像从来没有那么湿过,没一会就流了自己满手透明的水,性器头部跟杜以北的紧紧贴在一起,肉贴着肉地磨,温热滑腻的触感鲜明到他想哭。至于是爽哭的还是羞耻到哭,就不能说清了。
呼吸声很急,像是他真的哭了,但凌乱了的节奏一旦开始怎么也收不住。他颤抖着把手从包围里抽了出来,抓在了杜以北手臂上,意思是我不玩儿了,随你怎么弄吧。杜以北却不放过他,边从颈间一路往半敞开的衣领下吻,边牵着他的手腕回来,两个人的东西蹭在一起一下一下操着他的手心。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腰眼一阵阵地酥麻过电,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荡漾了,可惜上挑的尾音里还是明晃晃地写着我很爽。
杜以北熟悉他到每根头发丝,不可能听不出,埋在他衣领间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粗糙舌面就擦过一侧乳尖。杜以南那处完全是未开发状态,猝不及防被舔了一下,先是觉得痒,然后是怪,居然被激得呻吟出声,紧接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愣着反应了能有两秒钟才挣开手去捂杜以北耳朵,捂之前还没忘了先往杜以北衣服上擦了擦一塌糊涂的水。
杜以北也愣了愣,然后就偎在他胸前闷闷地笑了,说:哥你怎么这么……话不说完接着舔,他真是熬不住,捂杜以北耳朵的手没把住松了劲儿,下意识搂住了他弟的肩膀。杜以北抬起脸看他,这下子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他被杜以北的目光灼得几乎羞恼起来,浑身热得如火上浇油,整个人仿佛差些就要撅过去。
试试什么试试!根本就想也不应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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