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让我送你回家,好吗?(1 / 2)
('第2章
裴皎平静地接起电话,开口的声音如夜风般温柔沁凉:“你好,尤耶尔先生。”
尤耶尔打的视频通话,出现在镜头里的模样看着不太好,军雌似乎有些无力地靠在某条巷子的墙壁上,俊朗的脸有些泛红,说话时夹杂着沉重的呼吸:“打扰了,一个月前您说过,如果我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打您的电话,不知道还作数吗?”
“当然。”裴皎肯定道,“把你现在的地址给我,或者开启光脑的定位。”
“谢谢您,我开了定位。”
“不客气。”裴皎的声音依旧沉稳,似乎是为了缓解军雌现在的情绪,他试图引尤耶尔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似乎总在对你说‘不客气’,你实在太客气了,尤耶尔先生。”
“……抱歉。”军雌下意识地低声道歉。
“看,你也总是在向我道歉。”裴皎微微笑着,直视着尤耶尔的目光含着沉静的笑意。
对尤耶尔来说,裴皎这个人似乎有种能很快安抚心灵的魔力,一对上裴皎的视线,尤耶尔感觉自己似乎也轻松了一些。
“我很抱歉……”尤耶尔顿住,因为他又不自觉地就裴皎的话开始道歉,向雄子道歉似乎是每个军雌本能般的技能,即使裴皎非常温和,即使这个男人从没生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也很奇怪,尤耶尔有些混沌地思索,他其实对雄虫和其他人类没这么客气。
至少近几年来,他从没对谁这么频繁地道过歉,他并不惧怕惹怒谁。
但是裴皎……这个待他过于温柔的男人,反而由于他的温柔让尤耶尔更不想让自己给人留下坏印象。所以他一直在道歉,因为军雌除了为每件事道歉之外,似乎没学过要如何对待雄子。
真是糟糕……尤耶尔的心不停地下沉,他的胃似乎也沉甸甸地抽痛着,感觉他永远也逃不出他被规定好的虫生了。
“尤耶尔先生。”
已经有些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尤耶尔,他循声看去,裴皎已经到了,男人将车随意停在路边,快步朝他走来,夜风稍稍吹乱了裴皎总是梳得齐整的短发。
“你还好吧?”
尤耶尔沉重地点点头,事实上他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喘息着说道:“我没事,他还活着。”
尤耶尔指的是他脚边躺着的一个男人,无声无息的样子很像死了,但他知道自己下手没这么重。
“别急。”裴皎安抚地说,看了一眼尤耶尔,这才蹲下身探了探男人的颈动脉,“呼吸平稳,顶多有点脑震荡,没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尤耶尔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家伙没事,倒是你,被人下药了?”
“嗯。”尤耶尔低声解释,“我在酒吧喝了点酒,感觉头有些晕就离开了,发现有人跟着我,我就把他打晕了。”
“这是酒吧猎艳的男人一贯用的下三滥手段。”裴皎说着,从男人的外衣口袋里翻出一小支1ml的透明药液,“最新型的迷情剂瑰梦天堂,这片街区可不在它的流通范围。”
裴皎垂下眼睫,打开光脑发送了条消息,这才起身看着尤耶尔问道:“你还好吧?我送你回家好么?”
尤耶尔点点头,勉强迈开腿,随即就是一个踉跄,立刻就被人扶住了小臂,他下意识地甩掉了这只手后,才意识到这是裴皎的手,而裴皎在帮他。
“抱歉,我……”
“没关系,别在意。”裴皎安慰了尤耶尔一句,从自己深灰色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双白色的手套。
戴上手套后,裴皎向尤耶尔伸出了手:“不会跟你有肌肤接触,能让我扶着你吗?”
尤耶尔咬住下唇,突然觉得有些羞愧:“对不起,我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关系的。”裴皎依旧平伸着手,等待着尤耶尔。
一种奇怪而从未感受过的情绪悄然冒头,尤耶尔理不清那是什么情绪,而他现在的思维又向混沌滑了一些,脚步飘忽,他终于将手搭在白手套上,当即接受到了裴皎坚定的支撑力。
“你住在哪儿?”裴皎问。
“我……”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尤耶尔想回答,但他的头昏得几乎无法思考,张了张嘴,他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裴皎眼疾手快地接住雌虫,发现尤耶尔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了,无意识地喘息着,根本别想再问出一个有意义的字来。
“……不是吧?”镇定如裴皎也感到有些棘手了,说实话以他的身份想查尤耶尔住在哪里很容易,但这种做法并不是很礼貌。
想了想,裴皎也有些无奈了,稳稳地架住尤耶尔将他塞进了车后座,然后将自动驾驶的目的地切换到了一家高档酒店。
他从不会随便带人回家,在酒店给尤耶尔开间房无疑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沉迷酒精呀……”裴皎叹了口气,他就坐在尤耶尔身边,而尤耶尔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稍稍调整了下坐姿让军雌枕的更舒服些,裴皎给下属打了个电话:“黑天鹅酒店,2009,送支DF05-b中和剂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到。”对面应了一声,迟疑地说,“长官,您没事吧?DF05-b中和剂还在测试阶段,对瑰梦天堂的中和效果一般。长官,需要医疗队吗?”
裴皎看了看尤耶尔的侧脸,先前对方下意识打掉他的手拒绝别人靠近的一幕闪过脑海,想必是不愿意被更多人看到现在的狼狈的。
“暂时不需要,把中和剂送来。”
裴皎扛着尤耶尔从酒店地下车库的电梯直接上到了20楼,内务处常年在这里订了几间套房以备不时之需,他不需要再去大厅订房,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
尤耶尔的情况不太好,抗在裴皎肩上的时候就一直不舒服地动来动去,军雌的体重可不轻,挣扎起来不亚于大型猛兽,但裴皎的身形依然平稳,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只不过,尤耶尔的力气裴皎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他难耐地扭动的时候,手和腿不免会碰到一些不太合时宜的地方,在手肘从裴皎结实柔韧的胸膛上碾过、并隔着衬衫蹭到了左胸乳尖的时候,裴皎终于蹙起眉头。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麻痒从乳尖一闪而过,但人的身体总是会愿意记住快乐的感觉。
裴皎皱眉按紧尤耶尔的手,但受药物煎熬的军雌现在的力气比不过他,只能被男人禁锢住双手,上半身动不了,他所有的反抗只能集中在下半身了。
当尤耶尔的靴子划过自己的腿根时,即使好脾气如裴皎,也一瞬考虑过要不直接把这家伙丢走廊上算了。
虽然裴皎知道尤耶尔是无意,但骚扰到他头上,裴皎还是觉得这家伙胆子不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还是没能做出把这倒霉军雌丢走廊不管的事,裴皎扛着尤耶尔进了2009号房,把他放到了床上。
尤耶尔出了很多汗,发根都已经湿透了,他似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无意识地喘息着,脸颊不正常的潮红,一被放到床上就蜷缩起来,完全是本能地防御姿势。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估测得有180斤的强悍军雌无疑算得上人形兵器,但竟然这么没有安全感,裴皎扫了尤耶尔一眼,感觉自己很难对他先前的冒犯生气。
算了,日行一善。裴皎理了理被蹭乱的衬衫,沉默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房门有节奏地敲响了,裴皎知道是自己的助理来了,他起身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小医疗箱躺在地上。
裴皎并不意外,他弯腰将药箱拿进屋,药箱里放着一支没开封的针管、一小瓶药剂和一些医用物品。
捉紧尤耶尔的一只手,把袖子上撸露出肌肉坚实的小臂,裴皎熟练地用沾了医用酒精的棉球擦了擦要下针的位置,拆开一次性针管的外封,缓缓将中和剂吸进针筒里。
当针头虚虚碰到皮肤还没扎下去的时候,刚刚还安分地任由裴皎擦酒精的尤耶尔却突然动了,闪电般抓住裴皎的手腕,另一只手准确地捏住针头不让扎。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1秒之中,精准的会让人觉得尤耶尔清醒过来了,但裴皎知道没有,尤耶尔警惕望过来的视线依旧散乱,甚至没法好好聚焦到他的身上,似乎只是本能的反应。
裴皎没有硬来的意思,他压低了一些声音,用一种轻缓而不会刺激到军雌的声音缓慢地说:“别紧张,好吗?你中的药是最新型的迷情剂瑰梦天堂,药效很猛,你又不是人类,对地球的药品没有任何免疫,会更糟糕。这是中和剂,让我帮你注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定定地看着裴皎,有些涣散的瞳孔完全失焦,原本剔透蕴着碎金的琥珀水晶现在却像一块黏稠混沌的蜂糖。
裴皎看他安静下来,正要尝试再次注射,没想到军雌手指一动,硬生生掰断了针头,顿时透明液体从断面滴落下来。
“……”裴皎沉默了,他反竖起针筒避免药液继续外漏,不轻不重地瞪了尤耶尔一眼,“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尤耶尔此时根本无法理解任何话,所有声音在他耳朵里都是嗡鸣不清的,他本能地摧毁所有可能带来威胁的东西,捕捉到在混乱杂音中,一道低沉而柔和的声音。
这声音没那么刺耳,像缓缓流淌的溪流,无害而清凉,他支起耳朵,想要捕捉更多的声音,但那个声音不再开口了,他的下颌被捏住,从下颌传来的特殊巧劲儿迫使他张开嘴,随即一些微甜的液体滴进口腔里。
什么东西?尤耶尔警惕地想要闭上嘴,但被人捏着下颌没办法合上,他用力掰着那只手,但身上却并不怎么能使得上劲儿,他只能拒绝下咽,摇着头想把危险的不明液体甩出去。
“唉……”
轻微的叹息声响起,尤耶尔还没分辨出声源,嘴就被堵住了。
柔软的舌尖探了进去,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压着他的舌根,那些液体终于顺着再无阻碍的食管流进了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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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皎的心情可算不上好,他仔细地用手套擦拭唇瓣沾上的水渍,残余的药液和口水洇湿了小片布料,他微蹙着眉,用余光观察着尤耶尔的情况。
应该直接注射的中和剂变成口服,对瑰梦天堂本就一般的效果估计还得打折,再加上雌虫异于人类生理,裴皎真没把握这药能起几分用处。
尤耶尔紧紧蜷成一团,看上去很不舒服,裴皎摘掉刚刚擦拭用的手套,用手背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好烫。
这样发烧,不会烧成傻子吧?
裴皎拿起套房里的内线电话,接通了前台:“麻烦给2009号房送点冰块来,两桶吧,谢谢。”
尤耶尔神志模糊,所有的感知只剩下“热”,他压抑着粗重喘息,眼前到处是毫无意义的五颜六色,那些颜色各异的光片时不时变成一些熟悉到让他想吐的面孔。
期望他继承家族荣光的雄父,在尤耶尔步步高升春风得意的时候,一直慈爱地笑着看他,像是帝国最好的雄父,总是说着要给他找个最好的雄主,嫁进最尊贵的皇室。
尤耶尔对嫁给某个雄虫并没有多少兴趣,但也不抵制,他知道自己迟早要嫁给某个贵族,也有可能是某个受宠的皇子,他显赫的家世、出众的能力以及比普通军雌更俊朗精致的五官,让他的追求者络绎不绝。
很多贵族雄虫对他表示了好感,或委婉或直接的邀请他当雌君,其中包括最受虫皇宠爱的皇子,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虫皇的雄虫。
虫族社会对雌虫虽然有众多不公,但像是尤耶尔这样拥有特权的高阶贵族却不在其列,尤耶尔知道自己只要想,就能嫁进皇室当一个宠妃,甚至是虫后。
但他还是更喜欢战场,替帝国征战,加冕家族的荣光。尤耶尔做到了,他曾是军部最耀眼的明星,出身与荣誉使得他骨子里有一种矜傲,虽然并不飞扬跋扈,但他自己心里明白,确实没几个虫能被他放在眼里。
除了那个比他年长一些、更早进入军部的平民战神,赛利亚,这个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家世的军雌,与他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很欣赏他,他尊重真正有能力的虫,利用特权替赛利亚摆平了不少麻烦,等他在军部展露头角后,民众渐渐把他们并列为帝国的双子星。
只是这对背景截然相反的双子星,似乎是一样的命途多舛。
由于情报失误,那场与异兽的战争,尤耶尔差点死在暴走的兽潮里,虫翼折断,好不容易活下来却是伤痕累累,最严重的一处伤无疑是腹部几道鲜血淋漓的贯穿伤,它们彻底抓碎了雌虫最重要的生殖腔。
帝国的医疗水平也无法修复尤耶尔完全损坏的生殖腔,最后只能将其摘除,其他伤痕在修复液里慢慢淡去的时候,只有折断的虫翼和摘掉的生殖腔无法逆转。
起初,在尤耶尔心里,比起生殖腔,破损的虫翼更令他伤心,张开坚硬冰寒的巨大虫翼从天空突袭是军雌最重要的战斗标志,他失去了完整的虫翼,也就失去了飞翔的资格,虽然他还是可以留在军部,但注定不可能再走到最高统帅的位置。
但很快,尤耶尔就发现了身边虫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曾经慈爱的雄父再也没有了笑脸,虫崽中最关注他的雌父也不再看他。
尤耶尔偶然在书房外听到父亲们的对话,雄父嫌他成了个残废,雌父冷淡地说要培养别的虫崽,至于尤耶尔——
‘一个连虫蛋都怀不上的残疾雌虫,给家族蒙羞,已经不适合再抛头露面,随便把他嫁出去吧。’
前半生,尤耶尔从没尝过一丁点儿的挫折,但他所有得到过的幸福,也许早就标好了价格,连本带息偿还给了这唯一一次最严重的挫折。
尤耶尔茫然了,父亲们的态度令他伤心欲绝,但他还并没能完全弄明白这一切,他拨通了一直追求他、邀请他当雌君的皇子的通讯,用一双哭红的眼睛,一张显然被抛弃了的无措凌乱的脸。
皇子听着尤耶尔夹杂着抽泣的话,最后十分慷慨的、赏赐一般地说:‘那么尤耶尔,你还是可以嫁给我,我会娶你当我的雌奴。当然,我不会把你真当雌奴对待,你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的尤耶尔不明白,他的一颗心像是浸泡在冰水里,没有一丝丝的温暖。
后来有更多以前追逐他的雄虫发来了婚姻邀请,措辞不再彬彬有礼,反而像是在施舍,似乎尤耶尔失去了生殖腔,就是他们能够随意得到手的物品了。
在他们眼里尤耶尔就像失去了所有价值,无法孕育优秀的后代的雌虫,也只剩一张脸能看,自然是不能当雌君的,雌奴、最高就是雌侍了。
尤耶尔终于渐渐明白,他曾被很多虫喜欢,但那些虫喜欢的不是他本身,而是美丽的外表、显赫的家世、可以带来利益的战斗能力和能诞下优秀虫崽的优异基因。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基因。
非常有价值的、漂亮的生育机器。这就是他了,帝国的双子星,尤耶尔上将。
他反抗了雄父要把他嫁给贵族雄虫当雌侍以交易利益的做法,于是就被赶出了家门。
他不再是家世显赫拥有特权的贵族,每年缴纳大笔金钱以躲避强制分配,而失去生殖腔给他的唯一好处可能就是,他不再分泌雌激素,再也不会有困扰雌虫的发情期,欲望也变得无比淡薄。
但是婚姻系统的强制分配,依然令他疲于面对。
还好,借着赛利亚带来的联姻风潮,尤耶尔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虫族帝国,在人类的世界,他可以不用跟任何人建立任何亲密关系,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异国他乡过完下半生,或者用另外一个更恰当的词——
独自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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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尤耶尔扒光了丢进豪华宽大的按摩浴缸,裴皎不客气地拎起一桶冰块“哗啦啦啦”倒了进去,冻得发烧的军雌一个哆嗦。
简单粗暴的物理降温,裴皎倒不担心皮糙肉厚的军雌会不会感冒或者冻伤,只希望能有用。
心里有些烦躁,裴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色烟盒,他并不常抽烟,只是偶尔压力过大、或者需要提神,会抽半支。
两指夹着细长的香烟点燃,掺着轻微薄荷香气的烟雾袅袅升起,裴皎并没有抽,只是盯着橘色的烟头沉默。
他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应该戴着华贵的钻石腕表或是其他精美的首饰出现在珠宝广告里,此时两指夹烟的姿势像是某种杂志封面。
半支烟很快就烧完了,裴皎走出浴室,将剩下的半支摁熄在烟灰缸里,转身又走了回去,倚在门框上打量着尤耶尔。
这位可怜的军雌像是陷入了某种梦呓,紧闭着双眼在冰块中挣扎,眼皮下不安颤动的眼球能看出他睡得可不怎么安稳,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他烧的厉害,汗水和微融的冰水流淌在浅蜜色肌肤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和异样的潮红,浴缸里蒸腾起淡淡的雾气。
实在是具漂亮矫健的肉体,可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却没能在裴皎冷静的双眸中留下半点涟漪,他在心中评估着尤耶尔的情况,结果都不怎么好。
裴皎的目光下移,落到下半身那根精神十足的阴茎上,冰块都没能让它萎下来,笔直的阴茎也跟尤耶尔的脸一样漂亮,颜色很淡显然没怎么用过——或者根本没用过——大小长度却很可观,直挺挺地立在胯间,硬度看起来也很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瑰梦天堂准确来说是一种迷幻剂,只是附带催情效果,在酒吧里被那些下三滥的家伙当迷情剂用,药效相当霸道,放着不管的话,鸡巴能持续硬好几天,能把它搞个半废。
所以裴皎让人送来了中和剂,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完全没用,该硬的还是硬得流水,该醒的人又醒不过来,再放着不管,尤耶尔这根漂亮家伙真得硬到机能受损。
裴皎罕见地迟疑起来,顺手帮个朋友,有必要帮到这程度吗?还是把尤耶尔送医院好点吧?
目光不自觉地飘到军雌结实的小腹上,那里有好几道狰狞的伤疤,像是被某种巨兽的爪子抓伤,裴皎知道虫族的医疗水平强于地球,这都能留下疤痕,说明当时受的伤十分严重,可能连整个腹部都被洞穿、里面的内脏都撕碎了。
这能捡回一条命算是运气好,但裴皎觉得尤耶尔很惨,这种伤肯定是战场上受的,搁在他们军中都得授勋当战斗英雄了,可这样的军雌却只能背井离乡跃迁数个星系逃到地球来,躲避那些令他无法生存的压力。
裴皎确定尤耶尔来地球的目的跟别的军雌不同,他对联谊和跟人接触都不感兴趣,除了第一次时,尤耶尔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才参加了裴皎主办的宴会,那之后的联谊他都缺席了。
尤耶尔不是来找男人的,他只是想找一块小小的栖身之地,根本就是在自己的母星待不下去了。
所以,裴皎才会对他有些放心不下。
微微叹了口气,裴皎认命地靠了过去,坐到浴缸边沿上,伸手握住了那根怒张的东西。
摸到手里,裴皎才真切感受到这根漂亮鸡巴有多烫,烫的像他中学时第一次点燃香烟,笨拙掉到他手背上的烟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顿了顿,生疏地摸弄起来,鸡巴比他用眼睛估测的还要大,几乎占据了他半个巴掌,早就热的要爆炸的鸡巴终于被人搭理,迫不及待地在裴皎的手心里抽动起来。
“嗯……”粗重的低吟如浴缸中的水雾一样萦绕在裴皎耳边,他沉默而心不在焉地替尤耶尔手淫,抬眼去看尤耶尔的脸,军雌显然是有些舒服了,本能地挺腰想要更多。
军雌的力量不容忽视,神志不清时更不会控制自己,迷迷蒙蒙中撞击的力道磨得裴皎的手心发红,滚动的冰块哐当哐当地响着,手淫了得有二十分钟,裴皎发现除了让雌虫的鸡巴更大更硬了一些外,根本没有射精的意思。
裴皎皱起眉,他不了解这档子事,多年来禁欲的像个苦行僧,不明白尤耶尔为什么射不出来,是因为药物?
那根颜色浅淡的鸡巴此时胀得紫红,看着就像憋得狠了,马眼里淅淅沥沥流着前液,但就是射不出来。
尤耶尔喘的很厉害,也是因为发泄不出来而感到了疼痛,裴皎思索着,想起这个鸡巴又大又硬又人高马大的帅哥其实是个雌性,是不是要刺激里面啊?
犹豫了下,都到这一步了,裴皎觉得这时候再停简直浪费他时间,要去医院应该一早就去的,而不是现在再把这家伙丢给医生。
而且让尤耶尔这副模样给别人看……裴皎担心会在伤痕累累的军雌心上再划一刀。
算了……就当是一夜情,这也没什么。
裴皎打定主意,试探着摸向尤耶尔的股间,没想到指尖才挨到臀缝,都没来得及伸进去,被情欲折磨的神志不清的军雌就紧紧夹住了他的手,矫健的大腿箍的手动弹不得,那双琥珀金的双眼也睁开了,涣散的目光透着刀锋般的凌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定定地盯着裴皎,但其实他根本看不清是谁,只是本能地拒绝任何人,他虽然思维混乱但基础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先前不让裴皎给他注射,现在不让人碰他的屁股。
摸摸屌倒是无所谓,因为在尤耶尔的认知里雄虫是不会给雌虫摸屌的,更不会伺候雌虫舒服,这种行为并不危险。
但是想去摸他的屁股……不行。
哪个雄虫这么大胆?尤耶尔模模糊糊地想着,他有一百种瞬间格杀雄虫的方法,如果这个家伙敢碰他的话。
“好了,我懂了,腿放松,你弄疼我了……”低沉温和的声音有些熟悉,尤耶尔一瞬间就想起了一碗甜白瓷中带着甜味的热汤,很容易就能让人放松警惕,而此刻这个声音像是撒娇一样命令,他下意识地就照做了。
抽回手,裴皎的神情可没说的话那么柔软,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腕,瞥了一眼那失去抚慰、徒劳地顶着空气的屌。
裴皎起身想走,却被拽住了大衣的衣角,低头就看见尤耶尔的视线茫茫然地追逐着他,被情欲浸透的声音低低地恳求:“别走……”
裴皎没有强扯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那你乖一点。”
“好。”尤耶尔答应了。
“现在放开我的衣服。”裴皎命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迟疑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
军雌的服从多少挽救了一些裴皎糟糕的心情,高长暄说得没错,虽然看着脾气好又习惯回应求助,但其实他擅长使唤别人,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回应尤耶尔的求助,给他喂药或者摸摸鸡巴,对裴皎来说都还在掌控之中,但尤耶尔不能不听话。
那根可怜的鸡巴涨得厉害,裴皎抬脚用鞋尖碾了碾,听尤耶尔喘了两声,冷静地道:“等着。”
说完裴皎收回脚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
尤耶尔在灼烫的情欲和寒冷的冰块中煎熬,他无意识地去摸自己涨的要炸的屌,越摸越烫,又抓起冰块按在鸡巴上,冻得发疼,他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残忍,疼总比那磨人的烧要好。
但很快他的手就被扯开了,堆在小腹上的冰块更是被一把扫下去,一个人跨进了浴缸里,本来宽阔的浴缸变得拥挤。
赤裸健壮的大腿分开跪在尤耶尔的腰间,羊绒大衣有些粗糙的衣角搭在他的腿上,尤耶尔勉强凝起焦距,终于模糊地看清了一个轮廓,感觉到自己肿胀的屌虚虚地被夹在男人的股间,他忍不住顶了一下,立刻就被一只手按着小腹压了下去。
“别动。”
裴皎依然穿着他浅灰色的高档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深灰色的羊绒大衣也整整齐齐地套在外面,而且系上了唯一的一颗装饰扣,但与板正的上半身对应的,是他完全光裸的下半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一颗纽扣的大衣只能勉强遮住一点腿肉,矫健紧实的白皙大腿几乎都裸在空气中,完全不像是坐办公室的腿,流畅健壮的肌肉蕴含着能瞬间绞杀猛兽的力量,美丽而致命。
但现在这双危险的长腿却夹在同样结实有力的腰间,腿心被一根粗硬的鸡巴指着,裴皎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种姿势多么暧昧,神情平静,没有一丝即将被干的羞涩旖旎。
他漫不经心地用臀缝擦过龟头,尤耶尔的呼吸乱了,条件反射地上顶。
上顶的鸡巴从臀缝滑过,那里一片湿滑,裴皎刚刚在床头柜里翻出了酒店必备的润滑剂,脱了裤子半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将润滑剂瓶头的细管塞进了后穴。
润滑剂的细头进入体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表情平静地挤出瓶子里的润滑液,微凉的腻滑液体挤到温热的肠肉上,才令他稍感不适地微蹙了眉头。
裴皎没有任何性经验,前面都没用过更别提后面了,虽然有要润滑的常识,但不知道要用多少,回想了下尤耶尔鸡巴的长度和粗细,索性直接挤了大半瓶,只留下浅浅一层底儿。
酒店里准备的润滑剂是小瓶的,但一次性全挤到穴里还是太多了,裴皎下了床,走到浴室的短短几步路里,湿滑的液体一路蜿蜒地从股间流下。
现在,他半跪在尤耶尔身上,神情冷淡地捉紧尤耶尔的手,拉着它从大衣的衣角钻进,绕过光裸的大腿,抵在自己因为润滑而微微张开的穴口。
“摸。”裴皎命令道,“如果弄疼我,你就自己打车去医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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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着敢弄疼他就撂挑子不干了,但军雌带着厚茧的手指莽撞地戳进来时,裴皎却抿唇忍下了。
尤耶尔鸡巴硬得发痛,而药物使他理智全失,本能地想要疏解,想要男人再给他摸摸屌,但那个之前让他舒服的声音让他摸。
他不知道怎么摸,但他对这个声音有好感,虽然茫然但还是听话地戳进湿滑的穴口,手指胡乱在里面摸起来。
大量的润滑剂缓解了处子穴的紧涩,尤耶尔毫无章法地乱戳乱摸虽然谈不上舒服,但也不疼,裴皎不太习惯地抿着唇,这事没他想象的难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那根硬硬抵着他腰窝的鸡巴实在无法忽视。
又被乱摸了两分钟,感觉穴口放松了一些,不喜欢浪费时间的裴皎叫停了尤耶尔,扯出那沾满润滑液的手指,抬起臀摸索着对准那硬邦邦的巨物。
龟头抵在松软的穴口,微张的小穴温顺地贴着它,滚烫的温度似乎顺着穴口褶皱蔓延到里面,裴皎的心中闪过一丝迟疑,真的只能这样吗?
但箭在弦上,这次可轮不到裴皎反悔,尤耶尔不知道怎么操人,可噬人的欲火逼着他去侵略,鸡巴本能地知道钻进这软乎乎的肉洞就会舒服,裴皎顿住的时候,早就忍耐到极限的尤耶尔一改先前的被动,掐着男人的腰往下一按,自己则是向上一顶,大得吓人的漂亮鸡巴猛地突破穴口的阻碍,粗暴地捅了进去!
“唔!”那一下穴肉被撕裂,火辣辣的尖锐痛楚从交合处如火焰般蔓延,裴皎猛地咬紧下唇,只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痛吟。
他知道自己那里肯定流血了,而那根罪魁祸首完全被卡在了紧致的处子穴中,裴皎的小腹被顶出可怖的形状,拧眉忍耐着被粗暴破处的痛苦,他感觉体内的鸡巴试图抽动,但实在被卡得太紧了,完全动不了几分。
“别动。”裴皎哑声命令。
“太紧了……”尤耶尔下意识地喃喃,难受地呻吟,“唔、箍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没心思跟这家伙掰扯到底谁更疼,他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坐在尤耶尔的腰上缓了缓,试着努力放松后穴,心一横发狠地往上提。
伤口被裴皎残忍的动作撕裂的更深,英俊的脸上已经疼得完全失去血色,双手紧紧扣着浴缸的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但裴皎一声未吭,又缓缓地往下坐。
肉棒一寸寸地碾平肉穴褶皱,穴口皮肉被撑到极限几乎透明,鲜血顺着茎身往下流淌,裴皎感觉自己像是从内部被利器劈开,他这时候后悔还来得及,现在裴皎还有力气抽身离开,而神志不清醒的尤耶尔被小穴夹得只知道呻吟,根本阻止不了他。
但裴皎永远不会做这种选择。
刚踏进房间的时候他可以离开,被肏之前也可以反悔,但现在他血流了,自被调往内务处后就从没再受过这么重的伤,这时候不干了?纯亏是么!
他裴皎什么时候干过亏本生意?
忍着疼艰难地小幅起落着,裴皎咬着牙完全不出声,汗珠从额头滑落,就这么磨了一会儿,处子穴终于被肏开了一点,不再那么艰涩了。
第一时间就察觉到紧紧箍着自己的地方松了些,尤耶尔睁着雾蒙蒙的双眼追逐着裴皎的脸庞,喘息着问:“可以、动吗?”
在地球生活了一个多月,不用翻译尤耶尔也能进行简单的交流,只是重音咬的很特别。
连裴皎都有点弄不懂尤耶尔的脑子是否还清醒,明明瞳孔失焦连人都认不出来,药物激发的情火都快把他烧傻了,体内那根鸡巴憋得要炸了,却还记得乖乖地讨要允许。
裴皎若有所思地看着尤耶尔,强悍美丽的军雌已经忍得发抖,明明有能力不顾反抗强奸他——至少在尤耶尔的认知里是可以的——但雌虫还是没有那么做。
半眯起眼,裴皎的手指划过尤耶尔的唇,军雌张开嘴,伸出舌头讨好地舔着他的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尖被舔的湿漉漉的,像是大狗讨好着主人,裴皎坐着鸡巴勾弄尤耶尔的舌,他清楚地知道下面的血还在流,染红了小片融化的碎冰,但是那又怎样?
他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流血,虽然以前不是在床上。
不过,现在似乎也不在床上。
裴皎微微牵起嘴角,指尖漫不经心地玩着尤耶尔的舌,温柔而冷淡地道:“动吧。”
忍耐到极限的尤耶尔一得到允许,结实的腰就急迫地向上挺动起来,一开始还是动的困难,但娇嫩的小穴被鸡巴强硬地破开肠壁来回肏干几次后就好多了。
变得柔顺的小穴没那么紧了,裹得尤耶尔的鸡巴更舒服,这从未感受过的快感冲昏了他仅剩的理性,军雌本就是凶狠又富有攻击性的强大种族,理智全无彻底被欲望支配的尤耶尔捉紧裴皎的腰钉在自己的鸡巴上不让猎物逃跑,狠狠抽插肏干起来。
疼。裴皎阖上眼隐忍着尤耶尔猛烈的进攻,小穴已经疼得麻木了,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棍在里面乱捣,坐在尤耶尔的腰腹上承受着激烈的顶肏。
技术真够差的……虽然没有跟别人的经验,但裴皎不需要跟任何人对比也能得出这个结论。
毕竟做这种事能一直这么疼的话,抖m才喜欢。
“你、快点。”裴皎气息不稳地催促,本意只是让尤耶尔快点射了完事,但听在对方耳朵里,意思就变成了让他再肏快点。
尤耶尔最直观的性爱教学是看的赛利亚和他雄主的直播,赛利亚叫床的时候总是会呻吟着喊快一点再深些什么的,尤耶尔模糊地意识到肏快点肏深点对方就会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裴皎也让他快点,尤耶尔本能地照做,腰挺得更卖力,鸡巴进的更深更快,肏得裴皎闷哼一声。
“你……”裴皎的声音被顶的支离破碎,被这蛮横的肏干插得呼吸不稳,不是爽的,纯粹是尤耶尔的力气太大了,裴皎无奈,只能继续忍着,希望能快点结束。
就在裴皎以为能很好地忍耐到结束的时候,在穴里横冲直撞的鸡巴无意间撞到了一点,顿时一股奇异的酸麻传来,裴皎的呼吸一滞,眼里闪过一丝无措。
什么……?
“这里?”不得不说尤耶尔的感知太敏锐了,裴皎只稍稍异常,他就感觉到了什么,试探地朝刚刚那奇怪的地方一顶,那本来只是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小穴突然收缩,就好像亲了一下鸡巴。
尤耶尔被亲的一颤,在裴皎略显慌乱的“等等”中对着那点肏干,龟头一下下猛地凿进那块格外滑嫩的软肉,捣得娇嫩的小穴颤抖着吸吮着茎身,像一朵紧闭的花,在他的攻势下缓缓绽放。
“嗯、呼……”裴皎终于被肏出了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吟,全然陌生的快感覆盖了被大鸡巴破处的痛楚,他不知道男人被肏竟然会这么舒服,一向冷静的黑眸染上几分春色,苍白的脸颊上浮起绯色,咬唇隐忍的神情却是比放浪淫叫更加令人心动。
肉欲使人迷醉,第一次被干而得到快感的裴皎理智尚在,他承认这种滋味确实美妙,但他不会沉迷进去,夹紧尤耶尔的腰保持着平衡,裴皎压抑着呻吟,嗓子微微发颤却依然沉静:“你快点。”
体内的鸡巴插得更快了,大滩润滑液被激烈的摩擦干成了细细的泡沫,裴皎被干得低吟一声,意识到他的话有误解,又加了一句:“快点射。”
“我、我射不出来,哈啊……”尤耶尔喘得比裴皎这个被肏的人厉害多了,“呃,你好紧啊,舒服嗯、啊……”
“舒服你还、射不出来?”裴皎的声音还算平稳,光听他说话还会以为他没被肏爽,但只要往下去看他的胯间,原本被衬衫下摆遮挡着的鸡巴已经硬了,矜持地淌着前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才能射?”裴皎问。
“不知道……”尤耶尔嘴上说得很可怜,但肏人的动作可不温柔,没什么技术只会指着那一点硬磨狂肏,裴皎被他肏得有些受不了,太过激的快感会让人无法保持理智,他的脚趾悄悄蜷起。
“你快点射。”裴皎也不懂这档子事,只能这样命令。
尤耶尔用力思索着,但混沌的脑子真想不出什么靠谱的,不过却让他忆起了先前鸡巴被“亲”的感觉,于是脱口而出:“那你、哈啊,亲亲我……?”
“……你最好、呃……呼,不是骗我的。”裴皎真搞不懂这个异族在想什么,亲亲就能射?骗谁呢?
但他还是俯下身,捏起尤耶尔的下巴吻在嘴唇上,军雌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尤耶尔恍然,被亲的震撼显然比肏穴更大,虫族是没有亲吻的概念的,但赛利亚说人类亲吻是表达爱意。
爱意……?你爱我?尤耶尔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陌生而酸涨的温暖情绪揉得心脏一片柔软,而裴皎姿势的变化也使得穴肉更紧地绞住肉棒。
尤耶尔一颤,嘴和鸡巴都被人亲着,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快感彻底冲破了快感阈值,抖着腰拼命一顶,低吼着抵着穴心激射!
裴皎只觉小穴被什么灼热的液体射满了,前列腺被龟头死死顶着挨射,忍不住“啊啊~!”地娇吟出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被尤耶尔内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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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皎晃了下神,他长了这么大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被人内射的一天,这感觉很怪……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尤耶尔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并没有发现裴皎一瞬的异样。
裴皎撑着浴缸站了起来,鸡巴抽离后,大量的淫靡液体从后穴里流下来,白色的精液混合着鲜红的血丝,弄得股间一片狼藉。
下意识地蹙起眉,裴皎不喜欢这种黏腻不清爽的感觉,赤着脚走向淋浴间,顺手脱掉羊绒大衣和衬衫扔进衣篓里,露出一具矫健精悍的肉体。
他的皮肤非常白,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印子,就像现在,那劲瘦的细腰上就有几个明晃晃的指印,是先前被尤耶尔握着肏干的时候留下来的。
臀尖泛红,是做爱时臀瓣与大腿相撞的结果,臀缝中那些红红白白的液体一步步地滴落在走过的瓷砖上,淫靡非常。
浴缸里全是冰,经过两人的折腾已经融化了大半,大衣下摆也被冰水和体液弄得不能看,还是让小谢送套衣服来吧……裴皎有些嫌弃地想。
打开花洒,绵密的热水洒落到身上时,他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但热水流过他他结实的背脊,淌过腰窝,又顺着尾椎骨流进臀缝的阴影中,触到受伤的后穴,热辣辣地泛起疼来。
热水冲过伤口又痒又疼,裴皎“嘶”了声,这种伤其实并不算重,但在那种地方就格外难忍,可不洗还不行,他索性自己掰开臀瓣,让后穴直接暴露在热水中。
水流冲走上面糊着的淫液,露出红肿破皮的穴口,那里本来是完全闭合的青涩模样,现在被超乎常人尺寸的大鸡巴狠狠肏干之后,穴口到现在还合不拢,里头的精液正透过这道小嘴渗出,凄惨但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靠在墙上,冰冷的瓷砖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温暖,他一手掰开自己的屁股,一手伸进指头试图导出里面的东西。
心无旁骛地忍着不适清理身体,裴皎不知道他现在的姿势有多香艳。
浑圆挺翘的屁股微撅,修长有力的手自己掰开了被肏得红肿的小穴,白皙的指头还伸进了红艳的穴口,拉扯着肠肉在里面进进出出,像是在用手指自慰一样。
自己插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古怪,即使是裴皎这样淡定的男人也难免觉得不自在,他加快了速度,手指动作更加粗暴,疼,但是除了疼又有些怪……
而他前面的鸡巴还硬着。
裴皎又不是死人,之前被尤耶尔顶着前列腺猛肏当然也有感觉,只是尤耶尔的技术稀烂,只知道肏穴又不知道爱抚,他又疼得很,所以鸡巴只是硬着却没到过高潮。
这么硬着也不是个事,裴皎不再掰穴,空下来的手握着自己的鸡巴,生疏地撸动起来。
“嗯……”快感传来,裴皎半合着眼抚慰着自己,前面给自己手淫,后面用手指扣着穴,他扣穴只是清理,不去碰敏感的点就没什么特殊感觉,但这种行为配合手淫就赋予了特别的意味。
“喀啦。”
淋浴间的玻璃门被推开的响动惊动了裴皎,他抽出手指正想转身,却被一只有力的手压回了瓷砖上,同时一具滚烫的肉体就覆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厚实的胸膛紧贴着裴皎的背,两只手从后面绕过将他拦腰紧紧抱在怀里,粗重火热的喘息声贴着裴皎的耳朵往里钻,像蚂蚁爬过耳道,裴皎轻颤了下,冷冷地开口:“放开。”
“哈啊……”尤耶尔将头搁在裴皎的肩窝,泄过后又硬起来的鸡巴在裴皎的屁股上胡乱戳弄,“我、我帮您……”
“不用。”裴皎一口拒绝,“你技术太差劲。”
“我会好好服侍您的……”尤耶尔恳求着,一只手试探地下滑去摸裴皎的鸡巴,“您试一试……”
布满茧子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鸡巴,裴皎的眼神陡然变深,明明都是手,为什么感觉不一样……?
没有被拒绝,军雌小心翼翼地、讨好地摸着裴皎的鸡巴,他不敢用多少力,生怕捏坏了这根漂亮脆弱的肉棒,大掌包着茎身上下滑动着,拇指无师自通地剥开包皮,去揉里面敏感的龟头。
被摸得来了感觉,裴皎不是个矫情的人,索性也就默认尤耶尔的动作,反正自慰也是摸鸡巴,现在还不用他出力,光享受有什么不好。
沉默地闭眼享受着,裴皎察觉到尤耶尔的鸡巴偷偷在自己的股间蹭着,懒洋洋地警告了一句:“不准进去。”
“嗯,好的先生……”尤耶尔喘着答应下来,军雌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是服从雄子,虽然他是个不怎么听话的“叛逆”雌虫,但那是对别人。
怀中的男人说话温柔,抱着很舒服,还帮他疏解了硬得生疼的虫屌,尤耶尔对他很有好感,性格中属于服从柔顺的那一面就冒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虫屌又开始胀得疼,很想像之前那样进到男人身体里磨一磨,但尤耶尔还是听话地克制了插进去的冲动,就在臀缝里蹭着。
见尤耶尔听话,裴皎也就不再计较军雌用他的臀缝磨鸡巴的行为,只是那根火热的虫屌每次磨过穴口的时候,都会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算不上多舒服,甚至因为小穴之前被撕裂,磨着还有点疼,但莫名就磨得心尖一颤一颤的,裴皎撑在瓷砖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拢,指尖难耐地抠在砖缝中。
太奇怪了……裴皎的呼吸也逐渐变重,前面的鸡巴被温柔的爱抚,很舒服,但是后面……
“别蹭了。”裴皎沙哑地说。
“啊……”尤耶尔有些茫然,他正蹭的舒服,虽然不能完全缓解那种紧绷的疼,但是总比完全得不到抚慰来的好,他语气低落地问,“先生,您、您不舒服吗?”
裴皎:“……”莫名的,他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尤耶尔实在太乖了,跟一个月前宴会里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异族截然不同。
但是也不能仗着乖巧和长得好看就……裴皎烦闷地想,他已经帮的够多了,总不能让这家伙予取予求吧?
没得到回答,尤耶尔失落地垂下眼睫,虫屌很难受,但他还是强行抑制了磨鸡巴的动作,专心给侍候裴皎的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能感觉到贴着自己屁股的那根鸡巴有多硬,药物强制催情的感觉肯定很不好受,他沉默了下,突然开口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尤耶尔茫然地问,他现在还在迷幻剂的药效内,头脑一片混沌,本能地想要做爱,思考不了复杂的事情,也看不太清面前的男人是谁。
听到这个回答裴皎反而微微笑了,这证明尤耶尔还没恢复神智,至少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骗肏。
“你好好做,之前把我弄得很疼。”裴皎松口了,叮嘱着尤耶尔,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尤耶尔那个尺寸和技术,不疼才怪。
疼就疼吧,反正他很能忍痛,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裴皎横下心奉陪到底。
“疼……?”听裴皎说疼,尤耶尔似乎着急了,他抬起头贴着裴皎的侧脸紧张地问,“我把你弄疼了吗?”
“还行。”裴皎违心地说。
“我……”尤耶尔嗫嚅着,我了半天,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我帮您舔舔吧……”
“什么……唔!”裴皎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紧紧搂着他的怀抱松开了,紧接着他的臀瓣被掰开,一个柔软湿滑的东西就舔了上来。
裴皎的脑子轰然一声,跟手指和鸡巴都不同的软糯触感令他的腰一软,他慌忙拒绝:“别……!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舌头湿润、温暖又灵巧,尤耶尔一心想要给裴皎舔伤,所以舔的格外细致,一寸寸舔过穴口的褶皱,嘴唇一次次碰触到小穴像是在接吻,裴皎被舔得小穴酸软,受伤了舔舔就行了,但这怎么能算是舔伤口……
“唔……”裴皎偶尔忍不住地泄露几声闷哼,那舌头已经开窍了似的钻进了穴里,尤耶尔尝到了血的腥味,他直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先前居然把裴皎肏出了血,但男人居然一声都没吭,他把人弄伤了,但没人怪他,甚至还包容着他靠近。
尤耶尔心里有些难过,以前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一下床上的技巧呢?他混乱而后悔地想,舌头更加温柔细致,好好地舔着后穴里的每一寸肠肉,舔得穴肉缓缓收缩着,被鸡巴肏时都没有分泌过的淫水从深处打湿了蜜穴。
裴皎侧着头贴在瓷砖上低喘,他太白了,稍微情动脸上就会浮起薄红,热水浇的他浑身湿透,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间,唇色嫣红。
他被尤耶尔用舌头舔透了,前面的鸡巴同时被摸着,早就射了,精液喷溅到墙壁上又很快被热水冲走。
指尖无意识地一直扣着砖缝,裴皎感觉后穴已经彻底被舔开了,又软又湿,被舔得几乎已经合不拢。
“别…舔了。”裴皎压抑着呻吟命令道,“直接进来,快点。”
舌头听话地抽离,“啵”的一声在水流中并不清晰,小穴一空,果然如裴皎所料一般合不拢。
随后裴皎的一条腿被抬了起来,然后……硬得流水的鸡巴就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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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已经被肏过一次了,裴皎依然不太适应被进入的感觉。
虽然这次后穴已经被细致地舔开了,但被尺寸惊人的鸡巴插进入,伤口还是免不了再次开裂,血丝顺着热水一道流下,烫得要命的痒疼滋味像一串细微的电流,从尾椎骨一路窜过。
尤耶尔拦腰抱着裴皎将他的屁股往上提,摆成了上半身紧贴墙壁屁股撅起的姿势,飞快挺腰肏干着艳红的小穴,漂亮硕大的鸡巴在穴里进进出出,撞得裴皎不由自主地贴着瓷砖往上耸。
光滑的瓷砖沾上水后会产生阻力,裴皎饱满的胸肌在上面滑动着,特别是胸口那两点小巧的乳头实在是太娇嫩了,这样被冰凉的瓷砖磨着有些难捱,他想要用手撑开一点距离,但尤耶尔几乎是纹丝合缝地把他抱在怀里,同样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将他压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裴皎用力也是能挣脱的,但他被尤耶尔摁在墙上肏,说实话鸡巴擦过前列腺的时候挺有感觉的,而且军雌经过上一轮后有了点经验,还知道肏人的时候给他小心翼翼地撸屌,前后都被伺候的舒服,他也不好动武吧。
“尤耶尔。”裴皎开口,声音沉哑。
“是的,先生……”尤耶尔肏的正爽,听到男人叫他立刻出声回应,“哈啊,先生……?”
军雌贴着裴皎的耳朵在喘,浸满快慰的嗓音听得裴皎心尖一颤,这比底下那根毫无技巧的鸡巴更让他难捱,这家伙肏人怎么能喘的这么色……
裴皎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前列腺突然被坚硬的龟头狠狠一顶,顶得他双眼瞬间浮起水雾,忍不住低叫一声,腰都有些软了。
而听到裴皎压抑不住的呻吟,尤耶尔更兴奋了,他挺着腰次次撞向那一点,按着裴皎的小腹将人死死钉在鸡巴上,另一只手灵活地爱抚着裴皎的屌,急切又带着讨好地舔着裴皎的耳朵。
湿热的舌头从耳尖舔到耳廓,那里的皮肤非常薄,裴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也能这么敏感,轻微的酥麻感并不激烈但是不容忽视,他已经被舔得湿漉漉的,当舌尖试探地伸进耳道里面的时候,裴皎的指尖猛地掐住了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您、您能不能再出出声……”尤耶尔一边舔着裴皎的耳朵一边讨好地央求,他揉着手中的肉棒,感受到它的灼热和硬度,知道自己把人伺候的舒服,才大着胆子提要求,“叫一叫,好听,哈啊、求您了……”
他真的很喜欢裴皎的声音,低沉温柔如平静的海面,因为快感而呻吟的时候,海水泛起了浅浅的浪花,轻轻拍在尤耶尔的心上,拨动着他的心弦。
裴皎被火热的肉体和冰冷的墙砖夹在中间挨肏,从未感受过的快感令他有些飘飘然,听到尤耶尔说想听他的呻吟,温柔地说:“不行。”
闻言尤耶尔很失落,紧接着就被人捏着下巴亲了一下,吃惊的瞪大眼,他听见男人在他唇边低声道:“你叫给我听。”
“啊……好、好的,嗯啊,但先生……”尤耶尔听话地呻吟,还想再争取一下,就听裴皎又说道:“乖,你的呻吟很好听,都把我喘硬了。”
“!”
被裴皎的表扬迷得头晕目眩,尤耶尔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想听裴皎叫床的,但现在他只想叫给怀里的男人听。
“嗯、哈啊……好舒服……”尤耶尔边肏边呻吟着,他的鸡巴被柔嫩的小穴咬得快疯了,“您真的好紧啊先生,吸得我、嗯啊……啊、哈、哈啊,好软,又湿又热,好喜欢呜……”
裴皎咬着唇忍耐着军雌激烈的肏干,小穴都被撞麻了,鸡巴被布满茧子的大掌揉捏着,前后夹击下快感节节攀升,如果不是尤耶尔的技术不行他早就该被肏射了,但现在也忍得很辛苦,尤耶尔的呻吟落下了最后一块砝码,他身子一抖,后穴猛地绞紧,颤抖着被肏射了。
“嗯啊……!”第一次被肏射的快感强烈到难以置信,裴皎只觉眼前一片白光,他一瞬脱力地靠在尤耶尔的怀中,抑制不住地低叫一声。
尤耶尔第一时间就发现裴皎被他肏射了,他不知道男人有不应期,以为跟雌虫一样高潮的时候会更敏感,激动的更加卖力地挺腰,肏得还在高潮中的裴皎难耐地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
一直很听话的尤耶尔这次却充耳不闻,他舔舐着裴皎绷紧的脖子含糊地说:“赛利亚的雄主说过,床上说不要其实是爽得要命了,唔,先生,您是不是被我肏爽了?哈啊~好舒服啊先生,您的里面在亲我,您、您也很舒服对不对?”
“不对。”裴皎咬牙道,难受,但又有种奇怪的感觉……被肏的竟然又喷出一点精液来,这下像是佐证了尤耶尔的话。
手又被精液打湿,尤耶尔露出了笑容,他的五官非常精致俊朗,冷着脸的时候都漂亮的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笑起来更是璀璨,他琥珀金的双瞳似乎都在熠熠发光。
“赛利亚的雄主说的果然没错,床上说不就是很爽很希望继续,嗯啊、啊……啊,先生,您刚刚咬得更紧了,是不是肏爽了?是这里吧?嗯、啊啊~好舒服,先生您肏起来真的好舒服……”
赛利亚的雄主是吧?高长暄的兵?洛巡?等着。裴皎在心中记了一笔。
他被肏得要紧紧夹在墙壁和尤耶尔中间才不会软下去,短暂的不应期过去,他又被肏得快感连连,尤耶尔还抱着他毫不知羞地呻吟,他真的很爽,从身体到心理,如果尤耶尔叫床的时候不形容他有多紧就好了。
“先生,您舒服吗?要不要更深一点?呼、呵呵,每次我肏这里您都会亲我,嗯、是不是这里最舒服?嗯啊~您又夹了,果然是这里吧,啊啊,鸡巴被您夹得好舒服……想射了,呜,先生我想射了,啊,先生……”
裴皎无声地喘息着,感觉到体内猛肏的鸡巴又涨大了一些,他的脸和身体都浮起了淡淡的粉色,也不知是被肏的还是被热水浇的,听尤耶尔说着想射却叫着他,知道军雌是在请求他的允许了。
射也要他的允许吗?裴皎想着,语气不稳地哑声道:“那就射在里面……呃啊……!”
猛然激射的精水一股股打在前列腺上,裴皎终于被内射的呻吟出声,小穴痉挛着也被肏到了高潮,整个人完全脱力地瘫到尤耶尔的怀里,被军雌稳稳地接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紧紧抱住裴皎,肉穴绞紧吸吮着他正在射精的鸡巴,爽得他呻吟不止,怀中的人肌肉结实而柔韧,抱在怀里很舒服,裴皎比他矮了小半个头,正适合低下头去亲吻,但现在这种姿势不合适接吻,尤耶尔只能遗憾地轻咬舔吮着那纤长的脖颈。
等尤耶尔射完,裴皎感觉自己里面都被灌满了,刚刚被肏射了两次,他正懒得不乐意动,于是用手肘轻杵了尤耶尔一下,哑着嗓子懒散地道:“抱我去浴缸洗洗。”
“嗯……”尤耶尔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小穴,听到这个命令,想了想抬起裴皎的一条腿,直接把人转了半圈正对着自己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被捉着腿转了个身,裴皎的柔韧度支持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但尤耶尔的鸡巴并没有抽出来,这一下直接就在穴里转了一圈,裴皎腿一软差点跌倒,还好被尤耶尔眼疾手快抱住。
现在变成了裴皎正面坐在尤耶尔的怀里、不,是正面坐在鸡巴上。
“你……!”
这姿势令裴皎的神情一览无余,尤耶尔抬起头着迷地看着男人被肏得红晕满布的俊脸,小心又虔诚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心心念念的唇,似乎是害怕拒绝,刚刚碰到就飞快缩了回去。
“先生,您真好看。”
裴皎:“……”
见鬼了,睡到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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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还想再偷亲,却被裴皎用手捂住了嘴,尤耶尔似乎有些委屈,但他没有抗议,只是轻轻啾了口手心。
印在掌心的吻像羽毛拂过,裴皎被尤耶尔的纯情逗笑了,语带笑意地问:“想吻我?”
尤耶尔点了点头。
“呵。”裴皎轻笑一声,“好啊。”
然后他低下头,在捂着尤耶尔嘴巴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尤耶尔期待的表情立刻呆滞了,缓慢地眨了下眼似乎回不过神来。
“好了。”裴皎直起身,像摸小狗那样揉了一把尤耶尔湿透的金发,“乖了,我站不住,去浴缸洗。”
总觉得被哄了但又有点敷衍,还好尤耶尔要求也不高,听到裴皎温声支使,稳稳抱着人朝浴缸走去。
可尤耶尔一动裴皎穴内的鸡巴也跟着小幅度抽插起来,裴皎面色一僵,他没料到这一点,这个姿势又进得很深,龟头几乎是一直压迫着他的穴心碾动,不同于被大力撞击肏干带来的爽快感,这样更酸更胀,磨得裴皎的两条长腿难耐地夹紧了尤耶尔的腰。
裴皎呼吸变重,腰身也软的几乎挂不稳,只好伸手环住尤耶尔的肩膀帮忙支撑,下巴搁在那头湿漉漉的金色脑袋上。
尤耶尔不知道裴皎的窘迫,只知道男人回抱住了他,心中高兴,于是加快了脚步,他的鸡巴就在穴内动得更厉害,裴皎双眼漫起水雾,张口咬在尤耶尔的后颈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雌皮糙肉厚的,这么咬一口不痛不痒,尤耶尔几步走到浴缸前,弯腰小心地将人放了进去。
直到这时鸡巴才“啵”的一声滑出了穴口,裴皎还来不及松口气,背就沉进了浅浅一层冰水里,“嘶”地打了个颤,他赶紧伸手拧开了热水。
热水很快就中和了冰块的寒意,裴皎总算感觉舒服点了,双腿分开踩在浴缸边沿,半躺着去摸自己的后穴,想把里面乱七八糟的液体都弄出来。
用这个姿势扣穴很别扭,裴皎吃力地将食指挤进去,水流顺着缝隙灌进穴口,热水烫穴的感觉很奇怪,密密麻麻地泛着疼和痒。
裴皎觉得自己今天跟这两种感觉是分不开了,他不想磨蹭,手指粗暴地勾扯着小穴,一些白色的精液浮了起来,但射到更深处的却弄不出来。
尤耶尔愣愣地看着裴皎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小穴里进出,见那漂亮的指头越来越不耐烦,动作越来越粗暴,裴皎还没怎么样,他就先替人疼了起来。
伸手扣住裴皎的手腕,尤耶尔有些急切地恳求:“让我帮您吧,您这样好疼……”
闻言裴皎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确定是想帮我清洗,不是想把我弄得更脏?”
“想帮您。”
“那你来吧。”裴皎干脆完全躺进了浴缸里,他今天加班到深夜,又喂药接挨肏地折腾了半宿,早就困了。
今晚尤耶尔的表现还不错,在裴皎这里还算是有信誉,他索性就把清理的活儿完全交给对方,自己闭上眼枕着浴缸假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属于自己的修长手指伸了进来,温柔地在后穴里摸索着,一寸一寸老老实实地清洗着,但尤耶尔的动作虽然很规矩,可毕竟还是在摸穴,两根手指进得很深,还要撑开肉壁让里面的精液流出来,时不时还要碰到被操的微肿的前列腺。
更多的热水灌进了小穴里,叽里咕噜的水声莫名淫靡,裴皎睡不着了,热水和尤耶尔的手指刺激的他来了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过荤的后穴已经记住了那令人迷醉的快感,先前裴皎自己清理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么有感觉……
“尤耶尔。”
“是的,先生?”
“你鸡巴还硬着么?”
尤耶尔腾地涨红了脸,怎么没硬呢?帮人清理的时候,那软糯的小穴一直缓缓吸吮着他的手指,那丝滑湿热的触感他早就用鸡巴感受过了,很快就勾起了先前做爱时的美妙回忆。
而裴皎双腿大开一丝不挂地躺在面前,宽厚的肩膀和胸肌的线条漂亮流畅,在腰部骤然收紧,两手就能完全掐住了,雪白的大腿又长又直,肌肉健壮却完全不会感觉胖,之前勾在尤耶尔腰上时,他就感受过那充满力度的柔弹触感。
鸡巴早就又硬了,但尤耶尔跪坐在浴缸旁不敢有其他的动作,生怕惹得裴皎不高兴,可现在对方问起,他只好低着头嗯了声。
“还硬着就过来操我。”裴皎用小腿蹭过尤耶尔结实有力的劲腰,肌肤相触间尤耶尔轻轻一颤,几乎是瞬间他的鸡巴就完全勃起了,“这次不准射在里面,听懂了吗?”
“好的,先生。”尤耶尔有些急切地答应下来,他早就想把鸡巴再塞进去捣一捣,只是没得到允许不敢罢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说得每一句命令都像是捏着他的心尖尖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起身跨进了浴缸,小心地跪在裴皎分开的双腿间,一手按在大腿根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鸡巴,对准穴口缓缓地挤了进去。
他稍微有了些经验,进入的时候不再用蛮力硬闯,加上这口穴早已经被肏的勉强适应了他的鸡巴,松软的小穴在鸡巴挺进的时候就顺从地被肏开,比前面两次都要顺利得多。
松软合适的穴比之前过于紧致的状态更舒服,尤耶尔被夹得完全控制不住,迫不及待地抽插起来。
坚硬的鸡巴破开肉壁直直地撞到前列腺上,重重抵着那点磨了磨,这才整根抽出,立刻又狠狠地撞开了穴口,肏到了深处,他的动作越来越快,飞速抽插搅得小穴里水声不断,“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和淫靡的水声交织,惹人情动。
裴皎被肏得软在一池热水里,他的脚已经踩不住,现在是膝弯挂在浴缸上,手指抠在浴缸边缘才勉强固定住身体,没有被肏的掉到外面去,浴缸里的水因为激烈的交合而水花四溅,大片大片地漫溢到地面上。
苍白的脸颊上一片潮红,黑发凌乱地黏在脸庞上,裴皎原本冷静的双眸现在明显失了焦,半合着眼,涣散而略带媚意的眼神似乎能滴出水来,嫣红的唇被牙齿咬得泛起白,偶尔才会有一两闷哼从嘴角泄出。
他全身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此刻透着淡淡的薄粉,那绷紧的饱满胸膛上,两点樱粉更是像雪地里飘落的粉色梅花,微微颤动着,一滴水珠要掉不掉地坠在尖尖上,说不出的娇弱美丽。
尤耶尔的目光被那漂亮的丰满胸膛所吸引,第一次裴皎主动骑乘的时候穿着上衣,第二次在淋浴头下把人摁在瓷砖上肏是后入的,他还是第一次在肏穴的时候看见裴皎的奶子。
那饱满柔韧的胸像是一块香喷喷的奶油蛋糕,勾引着每一个看到的人去品尝,亲身尝一尝它是不是如外表这样甜蜜绵软。
尤耶尔遵从内心地伸手去摸,滑腻柔弹的触感勾引的他不自觉地用上了力,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陷进了肌肉里,他忍不住用力抓揉了几下,亲眼看见那胸肉的表面立刻就浮现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皮肤真的好娇……尤耶尔胡乱想着,当然这个男人本身就是这么娇娇的,稍微碰一碰就感觉会弄伤人,鸡巴肏一肏那娇嫩的小穴就软糯地亲吮着他,声音温柔极了,话虽然不多但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钩子,让他忍不住服从,想把人抱进怀里,轻柔蜜意地疼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接忽视了裴皎只比他一米九几的高个儿矮了两三公分的事实,雪白的皮肤下是充满力量的精悍肌肉,只记得那柔软的穴和薄透肌肤上的爱痕,还有那又轻又哑的声音,让他心生怜爱。
真奇怪,他对那些真正娇弱的雄虫都没生起过这种怜惜的感觉,抱在怀里都怕自己坚实的肌肉硌得慌,尤耶尔混乱的大脑没法理清这种复杂的异样情绪,他稍稍放缓了抽插的攻势,似乎是害怕自己过于粗长的鸡巴把人捅穿了。
这时候才考虑人会不会被自己捅坏实在有点迟了,裴皎被军雌暴雨般猛烈的肏弄干的勾着脚趾正爽,节奏却一下子缓了下来,他有些不适应地睁开朦胧的双眼,泛着水泽的眼没什么力道地扫了尤耶尔一眼,稍显柔媚的眼神看得身强力壮的军雌罕见的腰软了。
“怎么了?”裴皎嗓音沙哑地问,他的音量不高,在蒸腾的水雾中有些模糊,“没力气了吗?”
尤耶尔的脸涨得通红,他慌忙摇头,他再没常识也知道在干这种事时进攻的一方没力气被肏的人就不会爽,他又不是柔弱的雄虫,怎么会没力气!
只是、只是……
“您、您太美了……”尤耶尔重整攻势,火热的时候大鸡巴打桩似的干着娇嫩的小穴,很快就肏的裴皎难耐地收缩小穴,像是承受不住征伐想夹紧鸡巴不让插,又像是爽得舍不得鸡巴离开,不论是什么理由,夹得尤耶尔呻吟不止,再也没法胡思乱想,只知道拼命肏穴。
“嗯啊、啊……您夹得我好舒服……”尤耶尔呻吟着,“我、我受不了了,呜、嗯——”
嘴上说着受不住,但尤耶尔肏穴的动作却更快更狠了,干的裴皎肌肉绷得死紧,他甚至都不敢再用手扶着浴缸了,他都害怕自己会不小心捏碎白瓷,转而去勾尤耶尔的脖子,将对方紧紧按进怀中。
尤耶尔的头埋在雪白的胸脯里,他显然有些发怔,恐怕从没想过自己能这样做,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肌与他紧密相贴,就好像把美味的食物送到了嘴边,他陡然感觉到饥饿,本能地伸舌舔起了这块奶油蛋糕。
舌头在饱满的胸乳上滑动,尤耶尔似乎真的尝到了糖霜的甜味,毫无章法地乱舔,而裴皎也没有在意这个,只觉得对方真的像只小狗,实际上他被肏的很爽,感觉快要高潮了,也无暇去管小狗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湿热的舌面突然刷过左胸口的一点,一阵奇怪的酥痒从胸口传来,即使混在被肏的快感中也清晰的可怕,裴皎陡然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尤耶尔比他更敏锐地发现他的不自然,又用舌头舔过刚刚那点,察觉到怀里的肉体明显颤了一下,他若有所悟地张口直接把那小小的肉粒含进嘴里,舌尖卷着乳头狠狠一嘬!
“呃啊——!”裴皎霎时低叫出声,本就在高潮边缘的身体这一下直接就射了,环着尤耶尔肩的双臂瞬间收紧又松弛下来,这次他没有被摸前面的阴茎,完全是被尤耶尔用鸡巴肏射的。
纯粹用后穴高潮的滋味很不一样,裴皎正想细细分辨一下区别,就被尤耶尔的鸡巴给肏岔了气,他这才想起来这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就喜欢在他不应期的时候狂攻猛干,问题是每到这时候听话的小奶狗就不听了,“床上说不要就是要”,尤耶尔还真信这套。
其实对雌虫来说还真是这样,高潮时更加敏感,但裴皎不是啊,知道尤耶尔的认知有偏差,他也不再徒劳地解释,死死抱紧尤耶尔隐忍着这不适的快感。
也许是裴皎的身体适应力太强,很快这点不适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高潮期间被凶猛肏干积累起的剧烈快感,小穴被肏的酸胀不已,乳头还被尤耶尔含着又嘬又吸,偶尔还在已经挺立起来的奶尖上轻咬一口,难耐的酥痒像电流窜到四肢百骸。
今天刚被开苞的裴皎终于被这过多的快感刺激的受不住了,眼尾都泛起薄红,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格外艳丽,端正英朗的面容本应充满上位者的威严,现在却像是浴缸里融化的冰,在袅袅水雾中柔软而暧昧,显出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娇媚。
裴皎的思维也有些迷糊了,小穴酸得几乎快化了,密密麻麻的快慰像一张大网将他紧紧缚住,呼吸都有些不畅,指甲在尤耶尔的后背上划出几道红痕,他终于哑着嗓子示弱:“快点……好吗?”
不得不说裴皎是真的会使唤人的,即使用着命令的语气也不会让人心生反感,反而是只想执行他的命令,更别提现在这样放软了一些声音请尤耶尔加快速度,立即就把军雌刺激的不行。
“好的先生……”尤耶尔的手扣在裴皎的细腰上,抽出鸡巴又整根重重撞进去,他俊朗的脸上也布满红晕,微深的浅蜜肤色让这抹红不怎么显眼,腰胯撞得裴皎的腿根泛红,力道大的肌肉都随着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已经被尤耶尔深深地压进浴缸里,水甚至已经漫过他的下巴,被捉着腰钉在鸡巴上动弹不得,一条腿也被抬在了军雌的肩上,结实健壮的身体充满压迫感地覆在他身上,两块同样饱满柔韧的胸膛严丝合缝地挤在一起。
裴皎感觉军雌的胸比他的要更软一些,更像是方便哺乳的器官,被肏了大半夜的裴皎似乎才清晰地意识到,压在他身上的异族其实是个雌性,但他正被这个雌性用柔软的胸和坚硬硕大的鸡巴肏的几乎意乱情迷。
这种倒错感令人裴皎心生怪异,他对体位没有任何想法,挨肏或是肏人都只是性爱的一方罢了,依他久居高位习惯支使人的性格来说,躺在下面让别人卖力讨好他会更喜欢一点,但被一个雌性这样肏射还是有点……简直像是被女生……
“嗯…!”裴皎猛地瞪大眼,尤耶尔的鸡巴这一下撞得好深,前所未有的深,似乎要捅穿他的肚子了,但是没有,只是小腹清晰地凸起鸡巴的形状,确实很深……
“先生、先生……”每次偶尔逼出裴皎一两声,尤耶尔都兴奋的不行,伺候男人爽快的精神快感更让军雌受不了,他的手上失了控,掐得裴皎的腰隐隐发疼,鸡巴每次都想往更深处撞,简直想把两颗卵蛋也塞进去一样。
肉穴被鸡巴奸的本能收缩,尤耶尔爽得要命,胆大地咬着裴皎的喉结迭声追问:“舒服吗?嗯、哈啊…我好舒服,先生,您、嗯被肏的爽吗?”
脆弱的喉结被又舔又咬,危险感蹭蹭地上涌,裴皎用尽全力才克制住了扭断尤耶尔脖子的本能,紧搂在那宽厚肩背上的双手几乎要掐进肉里,指甲已经抓破了表皮,轻微的刺痛感令军雌更加兴奋,挺腰深深地一顶——
“……!”裴皎几乎发不出声来,他被干到了最深处的结肠,小穴猛地绞紧,痉挛着喷出大股淫液,他被肏到潮吹了,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前所未有的激烈快感吹得他哆嗦着发晕,小穴像坏了一样不停喷着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这种快感隐隐令他畏惧。
他可能是晕过去了一小段时间,等裴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床上,被失控的大狗肏进了床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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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耶尔傻了有一会儿了。
他愣愣地盯着睡在身边的男人,大半身体都盖在蓬松柔软的薄被下,但仅仅露出的小半边胸膛和脖颈上就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跟尤耶尔此时的脸色一样青红交加,稍微有点常识的都能看出这是激烈交合中留下的爱痕。
这个人尤耶尔是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时,穿着军装戴着白手套的英俊男人笑容温和得体,进退有度似乎不会动怒的态度更显出了他久居高位的气势,身处弱势的人学不来他这样自然随意的游刃有余。
裴皎向他示好,留下联络方式表示有困难时可以找他,这话尤耶尔听过就算了,这样的军官更像是政客,亲切温柔,嘴上的话说得极其漂亮,似乎是你的救世主,但如果当真了可就是个笑话了。
所以那次宴会后,尤耶尔一次都没联系过裴皎,虽然期间也遇到过一些麻烦,但他都自己摸索着解决了。
向这样的男人求助无疑是不明智的,可是那晚尤耶尔不慎中了药,又打昏了不怀好意的人,他有些担心自己惹下的麻烦会不会让他被遣返回虫族,思索良久他还是试探地向裴皎求助。
过去的经历让尤耶尔明白,世界上不会有不求回报的付出,即使是最亲的父亲们也要在他身上讨好处,没有利益就能将他扫地出门,向裴皎求助,他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不管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被遣返就好了。
拨打裴皎的电话时,尤耶尔无疑是忐忑的,他一无所有,唯一能拿的出的身体还是残缺的,男人或许会用礼貌而得体的话三言两语打发他,说不定还会在心里讥讽他没有自知之明……
顶着微寒的夜风靠在巷口,尤耶尔对自己的未来麻木且茫然,不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裴皎看得上眼,那个男人看起来什么都不缺,权势、地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电话里还未接通的背景音,尤耶尔差点就摁断了通讯。
可是裴皎接起了电话,什么前因后果都没问,只是问他,你在哪儿。
那一瞬间,谁也无法体会尤耶尔当时的心情,他像是一条被遗弃的破破烂烂的狗,奄奄一息地向华美高贵的主人呼救,然后就被回应了。
裴皎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向他伸出了手,尤耶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在做梦,就连他自己,当年还是帝国春风得意的双子星时,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毫无价值的对象,一个电话就半夜赶过去帮忙。
这样的人好的未免有些不真实了,尤耶尔仍然怀着警惕坐上了裴皎的车,心想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露出本来面目,直白地告诉他究竟想得到什么报答?
但是……但是没有。
裴皎什么都没要,尤耶尔昨晚虽然一直如坠幻梦,神智完全不清醒,但并没有失忆,他还记得大部分发生过的事情。
他下贱的虫屌不知廉耻地硬的流水,难受得尤耶尔想把它剁掉,但裴皎温柔地抚慰着它,后来他得寸进尺地抓着裴皎的衣摆不让人走,卑微地恳求对方让他解脱。
然后……然后……
后面的记忆混乱而淫靡,尤耶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摁着裴皎爆肏,从站着后入做到浴缸压着腿正面肏穴,期间裴皎都被他折腾得晕了过去。
他明明知道该停下了,但噬人的炙热欲望却无法停歇,他把肏昏过去的人抱到了床上,打开裴皎的双腿,按着男人的腿根,又一次将鸡巴肏了进去,撞得男人不住地向上耸,雪白的肌肤沁出薄汗,全身上下都透着桃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店的床软得不可思议,他紧紧压在裴皎的身上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肏着,男人被他摁进了柔软的床垫中,小穴绞得他鸡巴硬得像铁棒,不知疲倦地在刚开苞的小穴里抽插。
而裴皎张开了眼,被他肏晕过去的男人又被他肏醒,失焦的双眸被一个深顶逼得漫起水雾,当时的裴皎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进床垫里肏失了神。
尤耶尔不知道男人也能有这么多水,最开始裴皎明显没有多少快感,被他肏出了血,但到了床上的时候,那初初承欢的蜜穴里就漾起了越来越多的淫液,让他的鸡巴进出更为顺滑。
激烈的性爱让他们双双迷失进了欲海之中,中途裴皎似乎说过“不要了”,但尤耶尔早就听不进去了,抬着两条矫健的长腿,一边偏头在腿根上啮咬着一边持续啪啪地肏穴。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莽撞和过分,尤耶尔“唰”地白了脸,难以置信裴皎到最后居然还能容忍,抱着他的头,温柔而沙哑地低声引导:“轻一点,我不会跑,别把我干的太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拥抱着睡着了,应该是裴皎再次被他肏晕了过去,而尤耶尔的鸡巴还埋在那温暖软糯的小穴中,直到现在睡醒了,他们的下半身还连接在一起,他压在裴皎的身上,而裴皎的一条腿勾在他的腰上。
感受着仍然包裹着自己鸡巴的蜜穴,尤耶尔动也不敢动,生怕稍微一动就会弄醒裴皎,他害怕被男人算后账,昨天求助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能付出什么代价,但今天,就在现在,他确定了,卖了他都付不起代价。
把人类高官睡了,还肏得晕了过去,尤耶尔感觉自己可能明天……不,等裴皎醒过来就要被遣返了。
现在这种绝望的心情跟当年被所有虫抛弃时有得一拼,尤耶尔希望裴皎醒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可惜,他的运气一向不好,即使他没有乱动,裴皎仍然睁开了眼。
裴皎脸上还带着微红,被肏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所以眼尾也是绯色,漆黑的瞳孔里有一点刚睡醒的惺忪,玻璃似的眼珠里映出尤耶尔的脸,那点儿朦胧的睡意立刻就消散了。
非常细致地关注着裴皎眼神的变化,尤耶尔紧张急了,然后他就看见裴皎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一张一合,低哑地问他:“鸡巴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茫然地摇头,似乎理解不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听得懂,但是……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甚至“鸡巴”这个词从裴皎嘴里说出来都显得很违和,完全不像是会说这么粗俗用词的人……
“不疼了啊。”裴皎轻轻推了推尤耶尔肩,沉静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点嗔怪,“那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吗?”
“!”尤耶尔涨红着脸就滚了下去,鸡巴也顺势从小穴里抽了出来,“啵”的一声让军雌有些无地自容,而裴皎却没有多余的情绪,直接坐了起来。
薄被从他身上滑落到腰间,露出更多的痕迹,那对白皙的大奶上面全是指痕和牙印,色情极了,嫣红的乳珠颤巍巍的,那红肿的色泽一看就知道是被玩透了。
尤耶尔移开视线几乎不敢看他。
裴皎倒是没在意这些,只是扫了羞窘的军雌一眼,满含深意地道:“昨晚我问你,是想帮我清理还是想把我弄得更脏,果然是更脏了……”他现在屁股里全是内射的精液,都有些干涸了。
“对不起……”
“没事,不必道歉。”裴皎不在意地说,“昨晚是我默许的,你可强迫不了我。”
说完,见尤耶尔的神情还是充满愧疚,裴皎低低一笑,手掌抚上军雌的侧脸,低头在那漂亮的唇瓣上落下一个雪花般轻忽的吻:“昨晚表现还不错,后面操得我很舒服,别苦着脸了,谢谢你的漂亮鸡巴。”
尤耶尔脸上的愧疚立刻就被羞红和震惊替代。
裴皎放开他,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光脑发了条信息,这才翻身下床想去洗洗,立刻就僵住了,“嘶”了声扶住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您是不是腰疼,我抱您过去吧。”
尤耶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皎没回头只是含着笑意拒绝:“不行,你等会儿抱着抱着又想弄我了。”
“不会的,先生,您相信我……!”
裴皎只是挥挥手打断尤耶尔的话,扶着腰姿势奇怪地朝浴室走去。
他的股间糊满干涸的精斑和淫水,被拒绝的尤耶尔看见自己干的好事也没什么底气,怔怔地看着裴皎进了浴室。
过了十来分钟裴皎走了出来,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丝。
他平时都是一丝不苟的模样,还会用上一点头油将额发整整齐齐地梳到后面去,衣冠楚楚的精英高官的形象,成熟而冷静,现在湿漉漉地散着发,发尾还往下滴着水,跟平日里大不一样,少了几分禁欲成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凌乱媚意。
特别是昨夜裴皎才被破处肏透了,松散的浴衣领口露出点点吻痕,看在尤耶尔眼里,有点太过妩媚了……
敲门声响起,裴皎毫不介意地就这样去开门,尤耶尔差点叫出声来,您这样太……太……太什么,他说不出,甚至没有胆量真的出声叫住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裴皎打开门,跟外面的人简短交谈了几句。
尤耶尔只隐约听到几个词,长官,怎么,需不需要……然后就看见裴皎关上门,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助理送了两套新衣服过来,不太清楚你的尺寸,你凑合先穿上。”裴皎将一个纸袋放在床上,自己从另一个纸袋里取出衣服快速换上。
裴皎是背对着尤耶尔穿衣的,浴袍脱下时露出了厚实的背脊和挺翘的臀,略微弯腰穿内裤的时候,能看到臀缝里那若隐若现的蜜穴,红肿、带着被粗暴肏开的裂伤……
尤耶尔勉强移开视线,他不该看。
很快就穿好衣裤,裴皎将新的白色羊绒大衣套在外面,没有系上装饰扣,里面衣装整齐,一身都是白色显得他格外纯洁,像冬日里松软而冰冷的厚雪。
“那我就先离开了。”裴皎微笑着告辞,神态正常跟第一天晚宴见面时一模一样,全然不像几个小时前还在跟尤耶尔缠绵交欢,半个小时前屁股里还夹着尤耶尔的鸡巴。
昨夜的一切好似不存在。
“尤耶尔先生,以后去酒吧记得当心点,我走了,再见。”
尤耶尔发着愣,明明开着空调身上却有些冷,他看着裴皎打开房门,在男人一脚跨出的时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切而又带着某种不甘愿的声音听着很像一条败犬:“先生,我还能再给您打电话吗?”
裴皎顿了顿,回头微笑着回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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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尤耶尔依旧躺在床上愣愣出神,薄被上沾染的那人的体温已经完全消散了,冰凉又寂寞,就像是他以前度过的无数个日夜。
他等了许久,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在等待什么,也许是一个审判的结局,又或者是根本不可能的,来自裴皎的一条问候。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也什么消息都没收到,没有遣返也没有问候,尤耶尔终于确定,让他感到世界都被颠覆了的故事,在裴皎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意外。
裴皎是个真正的好人,他无私地对尤耶尔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帮助,但终究也只是帮助而已。
其实尤耶尔应该感到轻松才对,不需要他负责,更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他只是在药物的控制下跟一个英俊的男人睡了一觉而已——甚至还是他睡的对方——这在这里被称为“一夜情”,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但裴皎的面容却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温柔推过来一碗盛放在白瓷碗中的热汤,因为一个电话就在深夜冒着寒风而来、冷静地向他伸出手,躺在他身下时隐忍着快感而潮红的面颊,还有那一直萦绕在耳边散不去的低沉嗓音。
平常说话时似乎总是蕴着浅浅的笑意,而昨夜偶尔能听到的轻喘和呻吟,不再那么冷静,带着一点儿几不可查的窘迫,仿佛透过皮囊摸到了裴皎隐藏很深的内里。
尤耶尔神志不清时,反倒没那么多顾虑,词不达意地想要得到更多,而裴皎没有答应,用他的吻和拥抱轻易地哄了过去,现在梦醒了,那些过界的要求反而再也说不出口。
要怎么说呢?第一次得到了没有任何附加要求的温暖,因为眷念所以想要得到更多?
说不出口。
想要回报裴皎的善意,可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想要报答您”这种话,都像是在碰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边,身边的游人几乎都是三两结队,孤身的行人都是脚步匆匆,几乎没人像尤耶尔一样,独自不知去路地在街上茫然闲逛。
尤耶尔的光脑静悄悄的,没有人会联系他,也没有任何信息,他是被这个世界遗忘的。
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像野火燎原,想要找更多的理由,来为这火添柴加油。
昨晚裴皎被他弄伤了,于情于理他都该主动问一问情况吧?而且裴皎对他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吧?
裴皎那样的人,若是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的会帮到那种程度?对裴皎来说,跟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对象上床,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会为这种事情而困扰的,只有尤耶尔吗?
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拨了裴皎的号码,尤耶尔拐进无人的小巷,盯着等待接通的画面,面上还能维持冷冰冰的神情,眼神却透出说不出的紧张。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尤耶尔的心情从忐忑不安到失落,不会接吗?是他会错了意吗,明明离开前裴皎答应他可以打电话的……
“喂?”就在通讯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裴皎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视频上的男人趴在床上,一只胳膊枕在脑袋下,眼皮耷拉着,很显然是在睡梦中被通讯铃声吵醒了。
尤耶尔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打电话的时机很不好,吵人清梦……他怎么这么倒霉?
似乎是因为没得到回应,裴皎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问道:“有什么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尤耶尔下意识地回答,察觉到不对又慌忙解释,“不是,我只是想打电话问问您的情况,您昨天受了伤,没想到打扰到您睡觉了……”
“……”裴皎无声地看了尤耶尔几秒,尤耶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就要道歉挂掉电话让人继续睡,却发现男人的瞳孔有些失焦,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过来的时候,有一种古怪的迟滞感。
“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尤耶尔迟疑地问,现在也才晚上七点多,其实根本不是正常睡觉时间,裴皎是回家后就睡了吗?这似乎有点不像他。
见裴皎迟迟不答,尤耶尔急切地又唤道:“先生?”
“……啊。”裴皎眨了下眼,怎么看都有些迟缓,“我没事。”
“您是不是发烧了?”尤耶尔追问。
裴皎又沉默地看了尤耶尔一会儿,这反常的感觉让尤耶尔越发着急,声音里也带出了一些:“先生,您回答我,是发烧了吗?吃药了吗?”
“……没吃又怎么样?”裴皎反问。
“没吃药怎么行!”尤耶尔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似乎是怕吓到病人又立马低了下来,“家里有药吗?快去吃点好吗?”
“……呵。”裴皎竟然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尤耶尔这样很奇怪,“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您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负责?”听到裴皎满不在乎的话,尤耶尔焦急得甚至有些生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了,怒意让他忘了畏惧,盯着裴皎冷声问,“您是不是没有给伤口上药就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
“果然是这样?那您的伤口感染了啊,所以才会发烧。先生,在虫族帝国,就连小虫崽都知道受伤了要用药,您不知道么?”
“呃,没有那么严重……”
“生病了都不严重?您怎么能说出不用吃药这种话的?”
乖巧沉默的尤耶尔突然发难,把病中反应有些迟钝的裴皎说得节节败退,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诧异地嘀咕:“我的事似乎与你没关系吧?你怎么像妻子揪着做错事的丈夫搞批斗大会似的……”
裴皎只是无心之语,可咄咄逼人的尤耶尔却突然哑火了,看着人半晌不说话。
“……啊?”裴皎被看得一怔,半晌迟疑地问,“你……不会是真想当我的妻子吧?”
“没有。”尤耶尔的情绪似乎恢复了平静,脸上重新挂起最初相遇时的冷漠神色,淡淡地说,“您的伤是我弄的,我得负责。”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的问题……”
“先生。”尤耶尔很是“大逆不道”地打断裴皎的话,同样的称呼,昨晚像是一条被抛弃的小狗在叫着主人,现在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如果赛利亚在这里会熟悉这种模样,数年前,尤耶尔还是春风得意的虫族指挥官时,战场上就是这般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严肃,势在必得。
“请您给我您的位置,我会带药过去。”
裴皎一时哑然,似乎有些不习惯被这样强势地对待,可说这种话的是尤耶尔,昨天还可怜兮兮地祈求他垂怜的小狗。
“……好吧。”裴皎松了口,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抱怨一句,“可以不对我这么凶吗?”
尤耶尔刚刚凝起气势的冰冷神情一下就裂开了:“对、对不起……”低下头手足无措的模样又像是可爱的小狗了,裴皎半陷在枕头里笑了起来,笑得尤耶尔更加窘迫了。
笑够了,裴皎才温声说道:“我等你。”
这句“我等你”让尤耶尔整个虫都飘飘然了,怎么会有裴皎这么会拿捏他的男人,每一句话都能勾动他的情绪,一句话就能令他高兴或是失落。
直到他买了药,站在裴皎家门前,尤耶尔才从那种飘飘然的恍惚状态中回到现实。
智能门锁打开了,里面没有开灯,尤耶尔看着黑洞洞的屋子,一时感觉自己即将踏入某个未知的领域。
深吸了口气,尤耶尔在门口脱了鞋,这才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这是一栋复式小别墅,裴皎的卧房在二楼,很显然没有关紧,从门缝中露出昏黄的夜灯光线,这盏灯指引着尤耶尔上楼,走到半开的房门前迟疑了一瞬,这才侧身小心地走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窝在床上,像蚕蛹一样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微微抬头,看着尤耶尔习惯性地露出微笑:“晚上好,尤耶尔先生。”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也许是因为生病,应该也有一点昨夜放纵的结果,听得尤耶尔脸红又焦心,但昏暗暖光中裴皎的笑容显得格外柔软,不知怎的就让他的心定了一些。
尤耶尔靠了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凝视着裴皎问:“您感觉还好吗?”
“当然。”近看裴皎苍白脸庞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更加明显,他看着是发烧了,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默默取出一张降温湿巾替裴皎擦着脸上的汗,尤耶尔低声道:“您不舒服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的。”
“啊,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有些困。”裴皎说话还是那么温柔,因为发烧的缘故,话音比平时要更轻柔无力,尤耶尔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这哪里是在说话,明明是用柔软的唇在他的心尖上摩擦。
雌虫是不是真的会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对人心生好感呢?尤耶尔有些难堪,他听过不少雌虫因为雄虫的一点点好就义无反顾地付出一切,他也是这种没用又软弱的虫吗?
他总是想听裴皎说话,也想靠的更近一些,这要是个雄虫,他可能顺理成章就嫁给人当一个普通的雌侍。
可这是裴皎。
他连当雌侍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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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徘徊着各种想法,尤耶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细心帮裴皎擦完了脸上的薄汗,轻声征询道:“您先吃两片退烧药,我帮您处理一下外伤,好么?”
裴皎半眯着眼,因为乏力而轻软的声音带着些促狭:“你又要给我处理外伤啊?”
“又”这个字用的就很精髓,明明是第一次……尤耶尔低声辩解:“我现在很清醒,先生,不会……您的。”
虽然裴皎身上的伤是他干的,说是要帮裴皎清洗也失了控,但他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这样的啊!
尤耶尔有些郁闷,在裴皎的心里,他似乎成了那种会找借口占人便宜的混蛋,但他明明没有……
“好啦,我知道的。”见小狗被自己揶揄的似乎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裴皎咬着笑轻声哄道,“我头有些晕,很想睡觉了,你觉得我需要上药的话,要不快点?”
“不是我觉得您需要上药,是您确实需要。”尤耶尔先是认真回应了一句,继而闷声道,“您别逗我玩儿了,我给您上药。”
“好的呢。”小狗都发现自己是在逗他了,裴皎见好就收,老实地应了一声。
尤耶尔拿上小药箱,一声不吭爬上床掀开半边被子,看着像是在生闷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把别扭闹脾气的军雌哄回来:“我是看你很紧张才逗逗你,别生我的气啦。你看,我不是乖乖地答应用药了?现在是要怎样,让我把屁股撅起来吗?”
“嘭!”
裴皎猝不及防地被摁进了枕头里,尤耶尔低沉冰冷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先生,真别再逗我了,我也是会有反应的。您再这样……”我会操死您。
听懂了尤耶尔的未竟之语,现在这个生气版的小狗似乎不太经逗,裴皎识趣地闭上嘴,而尤耶尔顿了顿,试探地用嘴唇碰了碰裴皎的耳尖,轻声问:“还是说,您确实是在勾引我?”
军雌高大健壮,压在裴皎身上贴着耳朵跟他说话压迫感十足,似乎真的会一言不合再把他摁在床上猛操。
逗过头了。因为生病而自控力略有下降,逗小狗逗得开心的裴皎终于想起尤耶尔不是真正人畜无害的小狗了。
头再晕也不应该……太放松了。裴皎想着,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我玩笑开过了。”
尤耶尔发现自己的心情更烦闷了。
他其实不想听抱歉,他想听……想听裴皎承认是故意勾引他,哪怕是开玩笑也好。
过界的不是裴皎,其实是他自己。借着裴皎的玩笑话,问一些不该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裴皎身上爬起来,尤耶尔将手指搭在对方的裤腰,轻勾了下象征性地征询:“我脱了?”
“……好。”
勾裤子的时候,尤耶尔的指尖没什么意味地划过腰间皮肤,再正常不过的轻微碰触,裴皎本不会在意,但刚刚对方才说过那种话……
裤子褪了下来,尤耶尔微凉的手抚上臀瓣,冰得温热的肌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用手指拉开臀缝,露出里面娇涩的后穴,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清肿胀到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的穴口,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吃下过他尺寸惊人的虫屌。
“肿的很厉害,还有一点血丝和发炎的脓水……先生,这就是您的不用上药、睡一觉就行吗?”
生气的尤耶尔似乎格外咄咄逼人,发烧头晕的裴皎有些招架不住,苦笑着道:“我错了好不好?你别凶我嘛。”
“……您是习惯跟任何一个人撒娇吗?”尤耶尔的声音有些冷。
“怎么会……”
“怎么不会?您一直……一直像这样哄我,您不知道这样就是在撒娇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尤耶尔做梦也想不到外表温和有礼,成熟沉静又带着上位者威仪的裴皎是这样的性格,擅长游刃有余地掌控人,情势有一点不好还会不动声色地放软音调哄,当温柔英俊的长官放下身段示弱,谁会舍得跟这样的裴皎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就是这样,裴皎总是用“别弄疼我”、“抱我过去”之类柔软的命令支使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听从。
他都多少年没听过任何命令了?
尤耶尔越想越不爽,不由又逼问一句:“您跟您的下属说话时,也会跟他们撒娇吗?”
“欸?”病中的脑子比平时转的要慢,裴皎下意识地回复,“可是……不是你吗?”
“嗯?”
“是你呀。”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尤耶尔恍然,心中浮起一丝雀跃,他压抑住这种强烈的喜悦,耐着性子小心地试探,想要从生病掉智商的裴皎口中多套一些话来。
“先生,您是说,因为是我才会说这些话吗?”
“嗯。”
“先生……”尤耶尔的心像是膨胀成了松软甘甜的棉花糖,好高兴……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就连当年在军部步步高升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心情,又软又飘,像踩在云朵里,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激动极了,早就觉得裴皎肯定对他有好感的,不然怎么会愿意被他抱着翻来覆去地操?
是因为什么呢?他这张漂亮的脸蛋吗?见色起意也好啊,他第一次这么感激自己的长相,更是第一次为自己能用外表吸引男人而愉悦,这是他以前最不耻的行为。
可那个人是裴皎的话……他只希望自己能更好看一些。
尤耶尔俯身在裴皎的额头吻了一下,压抑不住声音中的轻快喜悦:“我知道了,先生您不是困了吗?我去倒杯热水来,您喝了药就睡吧,其他事您不用管了。”
“……啊?”莫名其妙被亲了一下,亲的是额头,裴皎感觉自己似乎被小狗安抚了,但他没弄明白,为什么尤耶尔突然从生气变得这么开心。
尤耶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裴皎提醒了一声“房间里有水”,他当然看到了。
接水回来喂了裴皎吃药,尤耶尔像哄虫崽一样摸了摸裴皎乱糟糟的黑发,低声道:“您睡吧。”
“不是要上药?”
“我来就好,您睡。”
虽然裴皎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在清理后穴的时候睡着,但他现在确实困了,晕沉沉地应付了尤耶尔半天,又吃了药,只想好好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闭上眼,开始还能感觉到尤耶尔用湿棉球擦着穴口,但雌虫的动作实在太过轻柔,很快他就习惯了这种轻微的不适感,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裴皎睁开眼,看见坐在床边地板上靠着床沿沉睡的尤耶尔。
尤耶尔被下了药折腾了一晚上,又没怎么睡过觉,后来还细致地给裴皎清理上药,现在睡得很沉。
退烧后头脑又恢复了清醒,裴皎定定地看了尤耶尔半晌,昨天被对方哄着睡觉上药的记忆历历在目,病中头晕目眩的裴皎思考不了尤耶尔的心思,现在的他可以。
雌虫……裴皎默默在心中考量着,发现自己当时选择跟尤耶尔发生关系确实欠缺考虑。
尤耶尔不是人类,裴皎了解过虫族社会,性别极度不平等,大众对雌虫的要求苛刻,像尤耶尔这样婚前失身给雄子,并不像人类的一夜情那样轻飘飘。
他本以为,冷漠又不愿意与任何人缔结亲密关系的尤耶尔不会太在意这种事,事急从权地帮忙而已,又不会闹出孩子,一夜过去就散了。
但尤耶尔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意料外的情愫,裴皎看懂了,感觉有些棘手。
没想到看着冰冷的尤耶尔会因为睡过一晚就喜欢上他。
莫名的,裴皎突然想起昨晚尤耶尔妒火难抑地质问他,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撒娇,现在他倒是想问问尤耶尔,是不是只要跟人上了床,不管是谁都会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雌虫啊……
裴皎拿过光脑,给高长暄发了一条信息:你手下那个跟虫族联姻的部下,叫洛巡的,把他的号码给我。
显然很闲的高长暄秒回:?
裴皎:︿_︿
一会儿洛巡的号码就发了过来,同时还有高长暄的提醒:我已经跟洛巡说有人要找他了,你可别欺负我的兵。
裴皎都懒得回这种消息。
慢条斯理地加上洛巡的好友,通过后那边飞速主动发来信息:您好,请问是裴处长吗?
裴皎:嗯,你好。
洛巡:高团跟我说您找我……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裴皎:别这么拘谨,其实我是有事请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巡:请教我?不敢不敢,您问吧。
看起来是个很乖巧的兵嘛,裴皎想,怎么高长暄一提起洛巡就唉声叹气的说部下不好带了,这么有礼貌的兵还不好带?
心里转着各种心思,裴皎回复消息的时候没有透出一丝:听说不久前你跟虫族帝国来联姻的军雌结婚了,还没恭喜新婚呢,祝两位百年好合。
洛巡:谢谢长官!
裴皎:听说你们夫妻感情很好,你应该比较了解雌虫的情况吧?
洛巡:我和老婆的感情确实很好,但只是了解他,其他雌虫说不上有多少了解。
裴皎:嗯,没事,就随便聊聊。那依你的了解,如果跟雌虫发生了关系,对方是不是就希望结婚?
这次洛巡那边沉默了很久,似乎是被裴皎这句话的信息量惊到了,半晌才回:呃,一般情况下,是的。雌虫还挺讲忠贞的,睡过了会期望能跟对方结婚。
几乎是同时洛巡又急急地追加了一条信息:不过,也不是非结婚不可,还是得看双方的意愿。在我们这里也没多少人在乎贞洁,雌虫不能因为睡过就强行要结婚……长官,您可以不必理会的。
洛巡这慌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哪个小婊砸竟敢勾引裴皎上床还要逼人负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怪洛巡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将责任推给了某不知名雌虫,实在是内务处裴处长在整个系统里都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人又温柔好说话,说他哄骗某个雌虫上床还不想负责,打死洛巡也不信啊。
肯定是哪个不要脸的雌虫把裴长官哄上了床,仗着裴皎温柔脾气好想纠缠人结婚呢。
裴皎:明白了,感谢解答。
洛巡:……长官,您真的不必理会他们的。
自己怎么都轮到让高长暄的兵崽子操心的地步了啊,裴皎失笑,安抚了一句:没事的,今天谢谢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们夫妻俩吃饭。
尤耶尔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裴皎带着点无奈地笑容,阳光暖洋洋地透过落地窗洒在裴皎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得尤耶尔刚醒来心就怦怦猛跳。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尤耶尔脱口问道。
“高兴的事吗……”裴皎低头看向尤耶尔,他的眼睛一直让尤耶尔感觉清澈又温柔,看狗都显得很深情,现在又比平时更柔软,被这样注视着尤耶尔就感觉冰冻的心软成一滩春水。
“你愿意跟我结婚么,尤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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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耶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实际上,他晚上的梦里也全是裴皎的身影,也是像这样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他,但即使在梦中,他也梦不到裴皎向他求婚。
自己竟然敢做这么亵渎裴皎的梦,尤耶尔都不禁唾弃自己,他现在不自信到极点,心里又将裴皎捧得太高,以至于卑微到连“梦”到裴皎向他求婚,都觉得是在亵渎对方。
可即使这样,即使认为自己很不知廉耻,尤耶尔还是控制不了地心动,“请原谅我……”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凝视着“梦”中的裴皎,轻声央求:“先生,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裴皎似乎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继而如尤耶尔印象中那般好脾气地答应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啊?
尤耶尔动了动,试探地执起裴皎的手放到自己的脸庞上,裴皎的手修长漂亮,他克制地轻蹭了蹭,垂下眼睫用一种轻忽如梦的声音说道:“谢谢您,我好高兴……”
手心被尤耶尔小狗似的轻蹭,蹭得裴皎的心不自觉地发软,觉得自己求婚没做错,尤耶尔看着非常高兴,那时时刻刻缠绕在他身上的阴霾似乎都消散了。
“你这是答应了吗?”裴皎微笑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会不答应,您不会知道我有多高兴……”尤耶尔翼翼地捧着裴皎的手,虔诚地在手背上留下轻吻,一触即分,又忍不住再次碰触,从手背亲到手指,又蔓延到手心,吻像雨滴,滴落在裴皎心上。
裴皎微蹙起眉,轻咬下唇,不明白他的手有什么好亲的,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被这么亲会有奇异的感觉,轻微但莫名缠绵。
以后真结婚了,小狗也会天天这么黏糊吗?他有点……难以招架啊……
“先生,您知道么?即使是梦,即使在梦中冒犯了您,我也很高兴您能对我说这句话……”尤耶尔梦呓般地呢喃,“请原谅我……”
忽然原本安分地任由尤耶尔又亲又摸的手动了,裴皎骤然伸手覆上军雌的脸颊,微微用力抬起他的头,对上尤耶尔无措而忧郁的双眼,语速缓慢地问:“你觉得自己在做梦?”
尤耶尔茫然:“不是梦吗?”
裴皎:“……”敢情他说的那么明白,尤耶却只当是在做梦,他有心生气,但又觉得连以为自己梦到他告白都觉得是冒犯的雌虫很可怜,到底曾经受过怎样的伤害,才会成为如此卑微的模样。
“你觉得这是梦吗?”询问的同时,裴皎弯下腰去吻尤耶尔,“这个吻,是梦吗?”
尤耶尔呆住,唇上的触感温热柔软,像他前夜放肆吻过无数次的滋味,还没等他想明白,那双也被他数次轻吻的手碰住他的下颌,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你觉得……这也是梦吗?”裴皎将唇舌交缠间模糊的问话送进尤耶尔的嘴里,他的深吻也跟他的人一样温柔没有侵略性,轻怜密爱的吻蓦地令尤耶尔鼻头微涩。
原来不是梦啊,可裴皎怎么会像这样亲吻他?又怎么会向他求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是不是喜欢我?这种话尤耶尔不敢问,可还是忍不住心生喜悦,他理解不了太过复杂的情感,这对于两性关系极其简单的雌虫来说过于超纲,但他觉得那些也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裴皎主动亲吻他,还向他提出结婚。
这不就够了吗?
尤耶尔惊喜极了,回过神来就开始热情地回应裴皎的吻,热情到反客为主,他起身一条腿跨上床,舌头卷着裴皎主动送上门的软舌绵绵地交缠,裴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从捧着尤耶尔的下巴变成环住对方的脖子,自然而然地被压回床上。
膝盖隔着薄被抵在裴皎的腿间,尤耶尔稍稍用了些力气用膝盖磨蹭顶弄着腿心,磨得裴皎下意识地夹紧腿,然后就被军雌抱进怀里,一只手摸进半掀开的被子里,顺着睡衣下摆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抚过他的腹肌,一路往上捏住他的左胸膛。
“唔、不……”裴皎在火热的湿吻中艰难地出声拒绝,环着尤耶尔脖子的手也松开了,抵在对方的肩上推搡,并没有用多少力气,但很坚决。
“别怕……”尤耶尔吻着裴皎,在男人的唇边含混地哄,“不做到最后,让我摸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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