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柒零叁全文免费阅读(18)(1 / 2)
他们想利用婚事找一棵好乘凉的大树,又舍不得他们的亲生儿子,就想逼迫时寻这个领养的孩子牺牲婚姻。
柏沉故喉结轻动:时寻不可能答应的。
柏母苦笑一声:事不由人啊,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时家那个疯婆娘我倒是打过几次交道,她一定会拿着领养时寻出孤儿院的事胁迫他。小寻这孩子善良知恩,为了养育的恩情妥协也是极有可能的。
柏沉故双手紧攥,指节间传出细小的吱咯声:他们都给他找了什么人备选?
柏母连啧几声:什么人都有,我听说有身体残疾的,有花心薄情的,甚至还有年纪和他爸差不多的糟老头,倒也是有两三个适龄又健全的青年,但那长相配小寻,就真是一言难尽了。
青年?柏沉故侧身看向手持照片的母亲,备选里没有姑娘吗?
没有吧,据我所知是没有。反正那个疯婆子打定主意把时寻送出去当筹码,如果不是你,肯定还会有别人。
柏沉故整个身体向下一松,像是某种抵在身体里的坚持须臾间塌下一角。
他讷滞地走到母亲身边,取回时寻的照片,呆呆道:我答应了,我和他结婚。
房间里,柏时两人面面相觑。
柏沉故拿出手机联系母亲和弟弟,但并无人回应。
之前是安装了屏蔽仪没信号,现在是有了信号没人理,柏沉故恼火地收起手机,坐在了桌旁。
窥见柏沉故认命似的表情,时寻悄然靠近。
嘶
柏沉故倒吸一口气,偏头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的时寻对视。
时寻手里拿着下午买的药膏,刚扫过他唇边的指尖还微微翘着。
嘴角处沾着的药膏很快泛起凉意,丝丝缕缕地沁入皮肤,带来温和的舒适感。
柏沉故皱眉看向他手里的药膏:这药
他的话刚起了个头,时寻就又抬起指尖向他的嘴角点了点:哎呀,药不好也不耽误,你们医生就是穷讲究,我们这些不懂医的,这点小毛病都是在药店随便开点药,不出几天也能好。
柏沉故嘴唇翕动,却没出声。
时寻边拧紧药膏边抱怨道:又哑巴了,和我睡一间房你就这么为难?
柏沉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是,我只是怕你为难。
嗯?时寻睁圆双眼,不为难啊,我一点都不为难,你哪儿看出来我为难了?
他快速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床铺:和你睡一张床也不为难,真的。
柏沉故:
时寻望着柏沉故,观察到他的神色微变,想来应该还在顾及昨天的事,便宽慰他道: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了,你今天和我一起在床上睡呗。
他边说边用被子在床的中线处堆出一道分界线:真的,我今晚绝对不跨过这条线,跨过去我就是狗。
凝视着床中那道时寻垒起的被包,柏沉故轻叹了口气。
迟迟没得到答案,时寻只好一直守着等,但好在,柏沉故看上去也没有再打一次地铺的意图。
就这样,两人一直安生到熄灯后。
房间里还是留着夜灯,在黑暗中撑起一片片互不勾连的光亮。
柏沉故在浴室的玻璃门处搭上浴巾,借此换了套睡衣才走进卧室。
松软的鞋底吞噬了脚步与地板的摩擦声,也衬得房间里更加静谧。
时寻的余光一直扫着柏沉故的活动范围,终于等到了人上床。
身侧的床铺塌陷下去,时寻勾起唇角。
几乎没有停顿的,时寻一个大翻身,直接越过了自己堆起的分界线,缠在了柏沉故身上。
柏沉故身子一僵,呼唤他名字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滞涩:时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刚说过什么了?
时寻轻然一笑,又往柏沉故身上蹭得紧了些:汪汪。
狗也行。时寻愉悦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王八配狗,天长地久。
你说什么?柏沉故震惊道。
时寻揶揄一笑,扣动手中的力气,防止柏沉故气得把他当场掀翻:我说,我超喜欢你的。
时寻:我磕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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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晚安,小阿寻。
柏沉故的心脏超负荷地咯噔一跳,他临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时寻手上的力道倒是先松了。
他正意外,却瞥见了时寻眉间的褶皱。
时寻?
柏沉故起身向旁移动,打开了灯。
强光压在时寻的眼皮上,亮得他睁不开眼,原本隐匿在暗色里的表情也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柏沉故伸手抚了一下时寻刚才趴过的位置,摸到了胸前的大颗纽扣。
他猜测地问时寻:是不是刮到伤口了?
时寻默不作声。
柏沉故连忙下床去翻行李箱。
时寻这个人,要是吭声喊疼一定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旦不吱声,肯定是出了毛病。
行李箱是柏沉故收拾的,他谙熟地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碘伏棉签和无菌敷贴,回到了床边。
他不悦地压低声音:躺平。
时寻板直地转过身子,不敢说话。
柏沉故看了他一眼,时寻瞬间领会,老实地解开衣扣做检查。
空气开始加温,压进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揭开敷料贴的声响从皮肉处传来,与内里的疼痛一起炙烤着时寻的五感。
碘伏棉签湿润的触感扫过他的皮肤,带来的清凉却只是杯水车薪。
柏沉故收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质问如约而至:你是不是不仅刀口疼?你有没有背着我吃过其他东西?
闻言,时寻心头一紧。
面临柏沉故不幸地一语中的,他选择闭嘴装傻。
时寻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道贪吃一口会遭这么大报应,他决计会管住自己的手。
新的敷料贴隔绝了伤口与空气间的接触,却隔绝不了柏沉故的疑问。
柏沉故见他不吭声,便径自走到垃圾桶旁。
想起上次柏沉故就是因为垃圾桶发现自己吃瓜子的事,时寻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忙道:别,你别翻,我就是在客厅看到有糕点,就掰了一小块吃。
柏沉故直起身,目光直勾勾地锁在他身上,眼神里藏着明显的愠怒:你恢复能力比一般人都差,疼起来没人能替你受,你又作什么妖?
时寻安静地听训,只敢悄悄系动睡衣的衣扣,不敢多加一个眼神。
所幸柏沉故不算唠叨,见他不吭声就不再讲了。
时寻静默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往自己睡得那边挪了挪。
他对柏沉故说:你看现在也这么晚了,要不然我们先睡觉吧我困了,人生病了就得多休息,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对吧?
事实如此,柏沉故只得无奈接受起他的理由,重新关上灯。
床单摩擦的声音窸窣地响起。
柏沉故刚伸手移动枕头,就被时寻一把按下:我真不搞事了,你要是在地上睡病了,我半夜难受就没人管了。
柏沉故拍动枕边,提示时寻放手。
时寻无法继续装傻,只好松手,但这样一来,他今天的弄巧成拙就是板上钉钉了。
他的感慨还没结束,柏沉故居然在他旁边重新躺下了。
时寻转动脖子看向柏沉故,又不敢多说,只欣喜地道了句晚安便安然睡下。
嗯。柏沉故声音低沉地回着,晚安。
未关紧的窗帘放进溶溶月色,在地板上生出一片明亮。
柏沉故闭着眼,始终处于浅睡状态,时寻似乎没疼到睡不着的境地,但他却一直不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时寻又翻了个身,他再次越过那道凌乱不堪的分界线,抱住了柏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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