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柒零叁全文免费阅读(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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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学校为欢迎新生,种植了一批新鲜的洋桔梗,葱郁的花枝交错,渲染出一片浓郁的色彩。

一片欢乐祥和中,夏爷爷毫无征兆地捂着胸口倒下去。

爷爷!

夏斯弋慌乱地折步跪地,查看爷爷的情况。

路过的家长学生围成一圈,却没有人敢上前,夏斯弋仓皇地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他的电话刚撂,人群中冲出一个神色惶急的人:麻烦让一下,都不要围在这儿,病人需要更多的新鲜空气。

柏沉故跪在夏爷爷的身体另一侧,看向夏斯弋:我是医学生,请相信我。

说着,他俯身放平夏爷爷,呼唤着:先生,听得到吗?先生。

见人毫无反应,柏沉故解开夏爷爷胸前的衣物,问夏斯弋道:他有心脏病史吗?

没有,从来没有。

柏沉故急忙看向不远处的校门口,指示夏斯弋道:保安室门口有自动体外除颤器,快把它取过来。

夏斯弋照办地跑开,快速带着AED回到柏沉故身边。

柏沉故停下心肺复苏,冷静地打开AED,按照语音提示的步骤一步步进行。

一番操作后,夏爷爷还是没有恢复心跳,他便继续心肺复苏。

直到救护车到达后医护人员接手,柏沉故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夏斯弋请求柏沉故和他一起去医院,他永远记得临行前柏沉故深深向门口望去的那一眼。

遗憾、沮丧、又无可奈何。

夏斯弋轻叹一声:爷爷脱离危险后,我才注意到学长的落寞,我问他怎么会在新生开学时出现在校门口,他和我说,他是为去赴一个约。

赴约

时寻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你说,他是去赴约的?

眼前,夏斯弋点头的动作逐渐模糊,时寻的思绪飘忽到很多年前柏沉故为他补习的夜晚。

两盏台灯在长桌面上圈起明亮,时寻头疼地往桌上一趴:救命!语文为什么这么难?!它就不能像数学一样有个明确的体系方法吗?

柏沉故扫过他面前的卷子:别拿学习数学的思维往语文上硬套。

他笔杆下移,停留在作文题上:主题又提炼错了,这篇是写理想对于以后人生的意义,不是善于沟通。

?时寻下移胳膊,咬牙切齿地挡住题干,垃圾题目!

柏沉故收回笔,点点时寻的眉心:好了,别抱怨了,我给你讲讲原因。

时寻完全不想听,他沿着桌子向柏沉故移动。卷子轻轻褶皱,在灯光的照耀下滞留出一段阴影。

柏沉故眉间微皱,时寻忙抚平他不小心压了一角的卷子,重新趴过去:辰哥哥,你以后想干什么啊?

柏沉故垂下视线,落在雪白的卷面上:不学了?

时寻啧了一声:累了嘛,陪我闲聊一会儿。

柏沉故默许了他十分钟就喊累的行径,一五一十地答道:医生。

时寻惊愕:这么清晰的定位,那你也有想考的大学了?

对。柏沉故说,我想去津松大学临床医学系。

时寻猛地从桌上腾起身,侧身问道:津松市?你学医没必要考到那么远的地方吧?我记得隔壁市的那个医科大学也很有名啊。

树影在余光中颤动,柏沉故静了几秒,避开了他的问题:你呢?想去哪儿?

时寻没再追问,抬起手臂搭在桌面上,指尖在灯光下点动:我倒是有喜欢的专业,但还没具体想过要去哪个大学,还有两年多呢,现在提这个太早了。

和我一起好不好?

柏沉故的话说得有些模糊,时寻一时没懂:什么?

柏沉故重复道:和我一起考津松大学,可以吗?

时寻点动的手指停顿,晃动的光影也随之安分下来。

你想和我一起上大学?

在柏沉故重重地点头里,时寻沮丧地泄了一口气:可我听说津大巨难考,以我现在的成绩,还有不小的差距。

柏沉故抬笔敲动时寻的头:怎么文理还没分班就说这种丧气话?

时寻伸手揉动柏沉故敲的位置:可就算文理分班了,语文还是要学啊。

我不是在帮你吗?柏沉故浅浅一笑,要和我一起吗?

时寻努了努嘴。

他没什么一定要留在北池的理由,天大地大,他去哪里都可以,如果跟着柏沉故,就像现在一样过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不过

时寻抬眸注视着他:怎么一起啊?你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我还得

医学生的学制很长,我在津大等你。柏沉故的眼里掺进期待的柔和,等到你开学那天,我去校门口接你,到了那儿,我还护着你。

少年人的眼底坚定,许出的承诺在其中闪闪发光。

时寻抓住那光点,粲然一笑:那一言为定!

他低头抓动柏沉故的手,胡乱地勾动着。

柏沉故的手指发僵,声音里像是绷着一根线:怎,怎么了?

时寻继续毫无顾忌地触碰:印个章,印个章,我看好多人做约定的时候都这么搞。

但任他怎么做,就是摆弄不明白。

突然,柏沉故抓住了他乱捏的手,温热的触感从指腹间缓缓传来。

柏沉故勾住他的小指,轻轻掰动他的指节。

拇指相合,指纹相贴。

窗外浩瀚的星光闪烁,一并碎进柏沉故的眼底。

一言为定。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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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他是我爱人。

柏沉故决绝离开后,时寻想忘记有关他的一切。

直到那年高考后,他在学校张贴的录取名单榜首看见了柏沉故的名字,而紧随其后的录取院校,是津松大学。

清晰的字迹沿着视觉传入,过往的约定震荡着时寻的心口。

时间静止在那一秒,时寻突然觉得,他好像又和柏沉故有那么点联系了。

当晚,他一夜无眠。

绵长的黑夜一遍遍侵袭着时寻自以为无懈可击的防备,第二天,他找回了所有和柏沉故有关的东西。

他认输了,他根本忘不了柏沉故。

时寻看着桌面上曾进过废纸堆里的习题册,轻抚着柏沉故留下的字迹。

他结束了长达几月的萎靡不振,奋起直追。

时寻夜以继日地学习,自行补习短板,只为了一个可能根本不被记住的承诺。

不管如何,他都要重新走到柏沉故身边,哪怕是被毁约,他也要亲口听到。

少年人的执拗坚不可摧。

他熬过无数挑灯夜读的夜晚,熬过校园里妄议的流言,熬过家中凉薄的打击。

那天,他拿着津松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站在学校的正门口。

津松市的九月闷热如夏,时寻穿着长衣长裤站在熙攘的人群中,很快便汗流浃背。

不断有人从身边穿行而过,他承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等待着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热络的风没能缓和他心头的酸楚,明艳的花朵在风中舞动,安慰地贴近他的裤脚。

热情接送的学姐学长们数度上前,都被时寻婉拒。

只是稍许失神,几个学姐竟直接拉走了他的行李箱。

学弟,打个电话让你等的人进校园找你,你也不看看来了多少人,再晚点进去,光排队就要等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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