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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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试探性地问:可你都快与殷二郎成亲了,还留着其他男子物件作甚。他欠你多少银子,我出手替他赎回。而且他寄信回来说,已经在边塞与一个小娘子私定了终身,这东西是要给我未来嫂嫂的。你大方些就不要强占着了。

她怒气汹汹地吼道:不可能,他说过让本宫等他的,他说过立了战功就会向父皇求娶本宫的!

望舒内心错愕,原来大兄是在等她

只不过前世晚了一步,大军凯旋之时,柔嘉公主早早便与他人结为了夫妻。

她讪笑着说:好啊你们两人瞒了我这么久,可你与殷二郎又是怎么回事?

那日燕国公在朝堂上就向父皇求了亲,传到我这儿都为时已晚了。我苦苦哀求父皇,他却说天子一言九鼎,说话算话。我又去跟太后说我与戚家大郎两情相悦,请求不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太后说他久战疆场,保不齐马革裹尸还,让我早早断了这份心思,与殷二郎在京城好好享着荣华富贵,不要让父皇为难。

望舒叹了口气,道:那你要如何是好?

她凑过来,在望舒耳边悄悄地说,我都想好了,若是等不回兰成,我便逃婚。

望舒扶额,她果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上辈子定是逃婚没逃成,最后散了一对鸳鸯,成了一对怨侣。望舒接着劝道:皇宫向来守卫森严,更别说公主大婚之日,届时必将严加看管。你这法子太鲁莽了,你且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帮你的。

她眉目间有些欣喜,我就知望舒心里还是有我的。

说罢她话锋一转:可本宫还是觉得太子只适合远远地看着,待他继位之后,宫中皆是千娇百媚的小娘子,昨儿临幸这个,明儿那个肚子又揣了娃,你这小醋缸不得撑破?要我说还是楚将军好,现下太平盛世,待他归来当个闲官,你日后看紧些,勒紧他的裤腰头,他定然不敢有二心的。

人人都说,轰轰烈烈的感情并不可靠,细水长流,日久方见真章。可是若一开始便没有感情,在一起后,还要因为柴米油盐吵吵闹闹,相互看不上眼,最终蹉跎着将就了一生。

从军在外,天高皇帝远的,你还真盼着他们能给你守着什么贞洁?那照你这么说,我觉得大兄也不怎么样,鲁莽不知礼数的武将,心气高,嘴上没把门,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能活活把人气死。

她哼哼地背过身子,你嘴刀子厉害,本宫不与你计较。

望舒继续说道:便是在这皇城之中,那些好儿郎也不见得有多干净。不信便拿你那未婚夫婿开了刀瞧瞧。

她唤来随行的素娥,吩咐道:素娥,你传信与春山,让她好好查查燕国公府上的殷二郎,平日里有何嗜好,入夜后去了何处,在平康坊中有没有相好的小娘子,家中可有妾侍,可曾私藏外室,是否出入赌坊,与人有过纠葛。切记暗中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是,娘子。

晏妙年问道:你去查他作甚?

望舒回道:你最好盼着他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好找个理由让圣人退了这桩亲事,不然你要如何嫁与我的兄长,难不成真带着他私奔、四处流浪,等圣人忆起你这个不肖女,再派人好声好气将你劝回?

她瞪大了眼睛,随后傻笑道:望舒此言有理。

我就知道你心中亦有我。

望舒感到一阵恶寒。

第6章 百无一用是相思

禁庭春深,夜凉如水。皇宫之中吃穿用度样样皆好,却有诸多规矩,不似小门小户那般随意。

望舒以伴读身份入宫,不是主子,不是客人,是万事皆需看人脸色,皇权之下的奴仆。

请人抬个热水过来洗漱,尚且要问过好些个掌事宫女。

大周朝的皇宫啊,气势恢宏、雄伟壮丽,却主仆分明,等级森严。

大周皇帝统治下的盛世包罗万象、四海来朝,却依旧分出了三六九等,贫富贵贱。

望舒曾无法自拔地沉沦在贵族身份带来的便利之中,但一朝身份颠倒,她竟也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万般无奈。

此时望舒正坐在窗台前,缓慢的等待着头发晾干。

素娥,约莫过几日便要来月信了,你多备些月事带,不然届时又得东问西找。

是。

窗前月光洒落,格外明亮耀眼。望舒素来认床,今晚必定又是个不眠夜。

她披了件外衣,便走到庭院中去,春寒料峭,晚来急风,守夜的宫女坐在冰凉的石阶上,已经昏昏欲睡。

望舒道:这不用守了,回去吧。

她起身行礼,奴婢谢过娘子。说罢便瑟缩着身子快步小跑到回房中去了。

望舒百无聊赖的走动着,心如止水,万籁寂静。

却陡然间看见宫门外一人正提着宫灯,往来踱步,他身量高挑,却有些清瘦,一身黑衣,裸露的肌肤却格外白皙。四周静悄悄的,他又不似提灯的宫女太监,着实把望舒吓了一跳。

她定下心来,壮着胆子往宫门走去,问道:阁下何人?

走近之后看清那人面容,望舒惊讶地问: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宵禁,你在这作甚,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他磕磕巴巴的说:望舒,夜里风凉,何不多穿些衣裳?我本宫见月色正好,便出来闲逛,不知不觉便到了此处。

望舒浅笑道:殿下,进来坐坐吧。

他提起衣摆,缓缓走进宫门,将宫灯放在一旁,便与望舒一同坐到了秋千之上。

望舒与他隔了有些距离,他依旧有些局促,一手叠于腹前,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晃绳,生怕坐不稳似的。

娘子怎么还未入睡?

刚洗漱完,头发还有些潮湿,月光太过亮眼,闲着无事便出来瞧瞧。

他看着望舒披散开的长发,怎么不叫侍女擦干,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望舒凑到他眼前,笑着看向他,素娥今日累了一天,我让她早些去歇息了,现在已然夜深,不知殿下可有闲情帮帮忙?

晏希白不敢看她,偏过头来,身子也微微后仰,望舒猜,他一定红了脸。

殿下,附近无人,只有天知地知,你既有心来我院中,又何必在意礼节。

殿下,你怎么不敢看着我呀,我又不是夜里勾人的女妖。她轻声蛊惑道。

晏希白转过头来,与她匆匆对视上,又忙不迭垂下眼眸,娘子皎若明月,又怎能自比夜魅。

吹久了容易得风寒,我帮你便是了。

望舒取下巾帕,递给了晏希白,随后背对着他。

晏希白有些迟疑,掀起发尾,不紧不慢擦了起来,手中动作轻到不行,生怕扯痛了她。

望舒微微侧头,殿下,坐那么远作甚,近点呀。

好。

望舒今日所说之事,可是在与我开玩笑?

你当真喜欢我。

何事?

无,无事。

随后两人沉默无言,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望舒看着两人月下身影,思绪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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