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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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希白修长的脖颈,渗出了些许细汗,引人遐想的绯红悄悄爬上了耳根。他低声唤了声:望舒

望舒依旧不知所谓的打趣道:嗯,殿下怎么出汗了,可是这儿热烘烘的,可是衣裳太过厚重,可需望舒替你擦擦?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狼狈地拿出手帕,仔细擦了擦,可是那儿却越来越红。

望舒扯了扯他的衣袖,晏希白看了过来,只见她眸中氤氲着些许笑意,柔声道:望舒喜欢太子殿下。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冰雪消融化作一池春水,而我只匆匆见了你一眼。

他目光灼热,好似下一秒便要褪去谦谦君子的衣冠,为她献上一轮又一轮,真挚、虔诚,不含污垢却满是□□的吻。

他仰头喝了一杯酒,有些委屈地看向望舒,眼眸轻颤,好似在求饶。

望舒不再玩闹,低下头,为自己填了些果腹的吃食。

这时,一阵喧闹与轻笑中,大月王子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京城郎君的装束,五官深邃精致,肌肤细腻,尤其是那双琥珀般的眸子,总是若有若无地勾着人。有些小娘子像是着了迷,传来不小的惊呼,好漂亮。

他往人群中看去,笑得极为妖艳。

望舒侧着身子,与晏希白说道:他不该那么笑的。

晏希白有些不解地看向望舒,她继续道:太过摄人心魄,太过祸国殃民。

晏希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低落,上一秒还在说如何喜欢你的娘子,下一秒便为他人迷了眼。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道:确实好颜色。

望舒见他不开心,笑着说:可在望舒心中,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她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按看相的道长说,很漂亮很有侵略性,可这种不安于室的人你还妄想着他能为你俯首称臣呢?

望舒与他凑得极近,晏希白却并未愠怒,反倒是笑着纵容,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从晏希白看来,她好像就要靠进自己怀里,可却虚虚的隔着一团空气,挠得自己心痒。

她头上珠钗好似将要掉落,晏希白鬼使神差,不顾众人便出手将它扶稳。

望舒像是猫儿回眸一般,娇俏的面庞直直撞入他眸中,她道:谢过太子殿下。

晏希白心虚地轻咳一声,回想起望舒刚才的话,附和道:嗯,不安于室的,与我不同。

望舒有些忍俊不禁,转头向那大月王子看了过去,只见他身后,分明紧紧牵着哑女裴言昭。不知这又要伤了多少贵女的心。

望舒悄声问:他们二人又是何渊源?

晏希白摇了摇头,是缘,是孽缘,尚未得知。

那日裴言昭应召入宫,为妃嫔看诊。御花园中,遥遥的便看见一人,众人皆说那是大月的王子,战败后携珍宝美人前往长安议和,还要求娶公主。

两人相向而行,低头,止步,行礼。

本将是如同陌生人般路过,却骤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唤她,昭昭。

抬起眼眸,她轻笑一声,原是她险些骗来的夫婿。只是后来他走了,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如今再见,她却恍然惊觉:原来从始至终,她连他姓名都未曾知晓。

他却像是挚宝失而复得一般,牵起了裴言昭的手,昭昭,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反过来责问道:你为何突然间离了凉州,我那日派人去寻,隔壁的阿娘说你去其他地方义诊了,我便一直等一直等,可你再也没有回来。

她内心苦涩,派人来寻只怕是想折辱我,甚至取我性命。

裴言昭摇了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装作不相识。

他一瞬间有些错愕,牵起她的手,急急忙忙说道:昭昭,我是阿布。

裴言昭许是累了,也看破了,眼角湿润,模糊了视线,却狠狠抛开了他的手,走向了他身后的楚凌云。

两人低着头不说话,一起走过了冗长的宫道。

楚凌云问:是他吧。

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楚凌云替她擦干了眼泪,继续问道:你,还喜欢他吗?

裴言昭摇了摇头。

那我呢?

她沉默半晌,最终也摇了摇头。

这些天,那大月王子便像破皮无赖一般,纠缠着裴言昭。

他说他本名唤作玄英,遭人追杀一路晕倒在大漠,脑部受到重击失了记忆。后来渐渐恢复,却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喜欢上她。

那日族人找到他,匆匆忙忙将他带回大月,说是舅舅发动政变,挟持了父亲,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匆匆忙忙离开,又不想将裴言昭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后来一切尘埃落定,回来再看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总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裴言昭,这会儿说生了伤寒,需要她来医治,那会儿又腿痛头昏,只有见了她才能舒缓。

楚凌云扔了一馆子的医师给他,他却说信不过,非裴言昭不可。

这会儿连参加宴会,也要拖着她,说是怕忽而病发。

她已经隐隐约约有些心软了,直到看见那个女子

望舒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大月王子,若是旁人见了,定要说一句风流倜傥,艳福不浅。他一手牵着裴言昭,又与旁人眉来眼去,身后还跟着一群柳腰花颜的舞女侍婢。

晏妙年指着一个美艳的蓝衣女子,说道:看见了没,据说那是他们大月国的神女,他们有意将神女献给太子殿下。

望舒不由多看了几眼,红唇媚眼,烈焰勾人。笑起来却异常邪气,是个会搞事的。望舒挑了挑眉,问道:献给谁?

晏妙年没声好气地说:太子殿下。

晏希白看了过来,解释道:既然是大月神女,本宫自是无福消受,正想找个神庙供着,却被父皇纳入后宫,看来这日后可要热闹了。

此时,裴言昭正与大月王子玄英拉拉扯扯。她皱着眉头,若不是顾及对方身份,怕是要直接抽鞭子出来打人。裴言昭看向了望舒,眼中有些求救的意味。

从认识她至今,望舒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受气。她笑着离席,走了过去,挽上她的手臂,将她引入席间。昭昭,你也来啦,随我一同去喝上几杯。

听说你快要与楚将军离开长安,就当作饯别。

第38章 是本宫失礼了

一场奢华绮丽的宴会, 来的陌生人多了,便不自觉形成一个小小官场。阿谀奉承的话一套接着一套,就比谁说的更漂亮, 权势低微见了谁都要笑脸相迎,而那些位高权重的只要沉下脸来, 场中便无一人欢愉。

所以, 晏希白一直笑脸相迎,望舒看着便觉得挺累的。

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社交圈, 都包含着排外的属性。有人簇拥着谈笑甚欢, 有人却像一头扎进了蜂巢,只觉得身旁是嗡嗡嗡吵个不停。

望舒像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淡淡地看向四周,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旁人过来寒暄攀谈,也只是从容不迫回了几句, 不缓不急,既不热烈也不疏离。

而她身旁,裴言昭僵直了身体, 她显然不喜欢这些欢闹panpan中带着颓靡的宴会,甚至说得上是排斥。大月王子玄英, 嘴上逗弄着前来敬酒的贵族女郎,眼神却一直飘忽到裴言昭身上, 好似牵丝木偶一般随她而动。那目光中是深情款款,是情意绵绵, 也是戏谑与漫不经心,好似世间万物皆是水月镜花, 说不清也道不明。

下意识的举措不会骗人, 但饶是活了两辈子的戚望舒, 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虚情假意。这种场景下总归不该如此大大咧咧表述爱意,否则便是要将她至于众矢之的。

望舒又细细打量了那个所谓的大月神女。凡是沾了神字,想来都应该是仙气飘飘,以己度人、悲悯众生。可这个名不副实的神女,望舒不经意间与她对视上,都笑的有些渗人。

上辈子裴言昭早早便与楚凌云去了凉州,大月王子抵达京城不过五日,便以水土不服为由匆匆离去。而这位神女却像一颗食人花的种子,深深扎根在了宫廷之中。一点一点的搅动着风云,枕头风、离间、下药,坏事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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