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29)(1 / 2)
晏希白在一旁提醒道:这人大概也是收钱办事,最终主顾才是幕后黑手。
望舒将信件折好,打好了小算盘,问道:殿下如今可有空,陪我前去一探究竟?
他站起身来,折腰道:任凭娘子差遣。
*
直到上了马车,晏希白才察觉不妥,他掀开车窗的帷幔,看着外边倒行的人流,又拿出地图再三对比,最后不解道:望舒,可是走错路了?如今这般走可是南辕北辙。
望舒打哈哈地忽悠道:殿下,没走错呢,我们这是在抄近道。
可方向完全相反,你又如何拐回去?
殿下稍安勿躁,望舒总不会拐了你。
马车未走多远,一直到坊门前停下。望舒急匆匆、兴高采烈拉着晏希白下了马车。
晏希白瞧见四周,皆是一些画坊书肆,倒是想不出望舒带他来这儿作甚。
可她竟是,难得的开心。
她一路拽着晏希白风风火火进了一家商铺,笑意盈盈地喊道:苏画师在吗?
一位青袍郎君走了出来,他手中还提着一支画笔,本该素净的袖口,沾了五颜六色的染料。
他作揖道:不知娘子前来,有失远迎。
望舒不想与他说这些客气逢迎的话,直截了当地说:这位是我的夫婿,劳请画师为我二人作画。
晏希白听到她管自己叫夫婿,刹那间又羞涩又不知所措,低声问道:娘子,怎突然间便要来这儿寻人作画?
望舒笑道:不是突然,这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画师,他作的画颜色饱满,形态逼真,我可是请了好久才得空给我排上号,今日郎君既然得空,为何不能多陪陪我呢。
苏画师一边整理那些无用的废稿,一边笑意盈盈看向他们二人,夸道:娘子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郎君又举止优雅,气度不凡,好比卫玠之貌,可真是一对璧人。
望舒却反驳道:唉呸呸呸,我夫君福泽绵长,可不要当那劳什子卫玠。
苏画师再次作揖行礼,在下多言了,娘子不如先在一旁少做歇息,待我准备好笔墨,便可为你二人作画。
嗯,有劳了。
画师走进了内室,晏希白问道:不去找那曲萧萧了么?
望舒有些心虚地说:这么着急作甚,我让人盯着呢,还能叫她跑了不成?
说着说着她便理直气壮了,殿下一忙活起来又要许久才得空,今日陪陪我怎么了?与我画张画留作日后念想怎么了?
哦豁,殿下宫中自然是一群漂亮小宫女,又怎会有心想起我这黄脸毒妇。
晏希白连忙牵上他的手,靠近了说:是我错了,娘子莫要生气。
别人就算是国色天香,我也只喜欢望舒。
望舒听着听着倒是把自己笑岔了气,她靠着晏希白,小声说道:殿下,我们日后便这样过一辈子吧。
你好好养着身体,与我长命百岁。望舒最怕日子苦了,我既不要独守冷宫,也不想年纪轻轻便当了寡妇。
晏希白垂下眼眸,说道:好,永结同心锁,白首不相离。
第45章 情浓意怯
苏画师是个温吞的性子, 磨蹭许久铺好了笔墨纸砚,又跑去折腾门窗。
画坊内空空荡荡,一片静寂, 画师忘了压上镇纸,穿堂风过, 轻轻卷起宣纸, 翻了个筋斗后飘落在地。
书童抱着满怀的画卷走了进来,见桌上被风吹得凌乱, 连忙将手中画卷放好, 带着些许无奈跑过去将宣纸拾起。
室内未曾摆设熏炉,只有墨香扑鼻。
捯饬许久,画师走了过来,欠腰道:娘子,郎君, 里边请。
望舒抬头看了眼晏希白,带着些许忐忑与他走并肩走了进去。
入眼是一扇写意山水屏风,屏风前是一架圆椅, 画师问道:敢问娘子,二位是站着作画还是如何?
晏希白身形清瘦却又高挑, 望舒才堪堪到他肩头,她说道:不如都坐着吧, 只画上身即可。
书童正欲搬来一张圆椅,画师却道:唉, 两张椅子又隔得太远,不似夫妻, 不若将就将就坐在一块。
望舒看了一眼晏希白, 他与望舒目光对视, 笑着应下,好。
好在圆椅宽敞,二人又不是体格健壮之态,只是挨得有些近,好像再近点便是肌肤相亲。
画师调笑道:娘子松散些,不用过于僵硬。
望舒被提名后,不由悄悄红了脸。她暗自恼道,明明晏希白还要僵硬,望舒能感受到,他已然绷直了身体。
画师开始动笔,过了稍许时辰又觉得不对,他说道:二位不必拘谨,凑得再近些,牵手挽臂,又或者歪头相靠,画出来才有意蕴。
望舒只觉得热死了,手上冒出些许细汗,她扯了扯晏希白的衣袖,小声说道:殿下,坐近些。
谁料晏希白陡然间便搂上了她的纤腰,望舒往他怀里倒去,呼吸间皆是他的气息。
望舒嘴角上扬,忍不住一阵轻笑,笑他情怯却也霸道,堂而皇之将娘子搂入怀中,手中力度半分不减,耳根处却是缠绵悱恻的红,令人多想。
笑他朝堂上温和从容,落笔时气定神闲,却唯独在心上人前像个毛头小子,渴望相亲却不敢相近,左手握成拳头,紧张到轻微颤抖。
画师一边偷笑,一边告诫望舒,娘子,莫要乱动,我这儿都不好下笔了。
望舒挺直腰杆,端正坐好,最后越来越累,干脆靠在了晏希白身上。他僵直得像根木头,偶有几次趁着画师低头作画,才有意无意偏着头看向望舒。
望舒知道,他放在腰间的手愈发灼热,呼吸不稳,有些急促。
再怎么清冷自持的太子殿下,也终会有一天欲壑难填。
过了许久,画师停笔,他站起身来,欣赏许久觉得并无大碍,方走到盆架上清洗掉手上蹭到的墨水颜料。他说道:大功告成,娘子不如过来瞧瞧还有哪儿需要精进,改日装裱好我便派人送到您府上。
望舒转了转有些泛酸的脖子,在晏希白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人走到案前,画上墨水未干,她只粗略看了一眼,少年男女情浓意怯,含羞半低着头,搂着腰勾着手,微风拂过吹起发梢,眼角微斜互相偷看着彼此。
望舒夸赞道:苏画师笔法高超,画得栩栩如生,线条流畅,色彩鲜丽,有劳了。
稍后便让侍女将酬劳献上。
望舒与晏希白出了画坊,他问道:可还要前去查案?
望舒他相向而立,殿下今日也赔了我许久,宫中政务繁忙,这些小事又怎敢劳烦太子殿下。
晏希白笑了笑,说:无事,我今日还算闲暇
望舒却将他推上马车,好啦,殿下先回去吧,你这日夜操劳的,今日权当休息。
晏希白不解,支支吾吾地说:望舒,我
她却好似赶人一般,回去回去。
好吧。晏希白带着满头雾水上了马车。
望舒没有跟他说,上辈子曲萧萧喜欢过太子殿下,便是存了点卑劣心思 望舒不想教她见到他。
穿过了大街小巷,又绕过了七八重院落,她才终于抵达地图上的这个目的地,一处破落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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