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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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有些呼吸急促,她却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上辈子这个时候外祖父还过得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她擅自派了郑晚晚前去,害得小妾狗急跳墙,这才下了毒手

她手心渗出冷汗,不解、懊恼、悔恨,诸多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

阿娘与老阿嬷吩咐道:替我收拾衣裳,改日启程。

老阿嬷出去后,她抱着望舒痛哭,一边哭一边自责道:望舒,是我对不起你祖父,我是个不孝女,我千不该万不该躲进深山,他老了也未能侍奉左右。

他每日这般笑嘻嘻,乐呵呵的,我以为他定能长命百岁。

是我不好,给他丢了脸面,是我没办法让丈夫收心,是我死要面子非得和离,又不敢回去见他。

望舒愣愣的,说道:阿娘,我想与你一同回洛阳。

她没有同意,也未曾拒绝。

望舒出了道观,晏希白正在门前前静静站着等她。她走过去便搂着了晏希白的腰,有些颓唐的将自己埋在他胸前。

他回抱着望舒,声音哑哑的,问道:怎么了?

她像一朵蔫了的花,颓唐到提不起精神,刚开始还只是闷闷的,后来哽咽着说:或许我不该来的。

他安抚说:不会啊,你今日来见了心心念念的阿娘,又收到外祖父的来信,若是不开心,趁着今日解除宵禁,逛逛夜市再睡上一觉,一切便都过去了。

望舒摇了摇头,两人沉默无言下了山。

直到上了马车,望舒才躺在他怀中,有些无力又没有道理的痛哭。

她说:殿下,你再夸夸我好不好?她为何要那般贬低我,将我说得一无是处,我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

晏希白安慰她说:望舒,不一定非得要得到别人的肯定,做自己便好了,开心的活下去,我们又不是货物,又不是工具,为什么非得要有用呢?

这世界上多的是无用之事,多的是无用之人。

可是殿下,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不去看别人的眼色,我没有办法不去听别人的评价。

我也,没有办法仅凭你的爱意而活。我总想试图抓住什么,用来证明我是自信的,我活着是有意义的。

晏希白说道:好,那望舒想让我从哪里夸起?

她想了许久,最后说: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意,殿下夸夸我有多漂亮吧。

晏希白哑然失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望舒挠着他的腰,你看着我作甚,不会一句话都夸不出来吧?

他一脸认真地说:望舒是京城中最漂亮的娘子,儿时我见了一面便难以忘怀。长大后第一次懂得男女情爱,便想娶望舒为妻,从此红罗帐暖,春宵苦短。

望舒笑他:你这个坏胚,明知我与他人有婚约在身,还日夜肖想。

他顺着应道:是啊,每每想到望舒日后要嫁作他人妇,便恨的牙痒痒,心中像是被倒了一坛子酸水,酸到隐隐抽痛。恨不得强取豪夺,将你一辈子锁在床榻,教他人见不得半分。

望舒只当他在开玩笑,只有他知道,是如何与良知痛苦挣扎,是如何不去想她。

那殿下便是见色起意,若我日后年老色衰,你后宫纳进来一群漂亮的妃子,唉算了,我有什么立场好计较的。

他连忙承诺道:只有你,只会爱你,只能是你。

望舒笑得眉眼弯弯。

马车晃悠着往城里去,她在晏希白怀中,渐渐便沉入梦乡。

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周遭黑蒙蒙的一片,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殿下,入夜了吗?

晏希白轻声应道:嗯,快到戚府了。

他拨开车窗的帷幔,外边才是千灯如昼,哄闹着的人群尽情狂欢,庆祝这个难得的良辰佳节。

半晌后,望舒说:殿下,外祖父病危,我,我想陪阿娘回一趟洛阳。

晏希白垂下眼眸,轻抚着她的后颈,应道:好,早去早回。

别让来年开春,我的婚礼上少了个新娘子。

望舒坐起身来,揽上他的臂弯,目光灼热的与他对视,那殿下,又要有许久不能相见了呢。

晏希白会意,俯身一手勾着她纤弱的腰,一手牢牢握着她的后颈,炽热的吻落下,直到马车停下,直到逼仄的空间再也盛不住两人气息,直到望舒气喘吁吁,餍足的拽紧他的衣袖,凌乱到说不出一字一句。

作者有话说:

之前设定外祖家在扬州,因为太远不舍得让小情侣分别太久改成了洛阳。

关于分别后啥时候见面:立刻马上不出两章!

男主什么时候完全恢复记忆:快了。

关于啥时候大婚:快了。(迫不及待)

( #039▽` )hiahiahia

第50章 下雨,下雨

望舒离开长安那日, 是一个潮气弥漫的雨天,噼里啪啦的雨滴倾盆而下。

她在城郊外独自撑着伞,任雨水打湿衣袍, 仰头去看天,看不见山的轮廓, 倒是盘亘万里的乌云, 黑压压惊人心魄。

素娥走过来催促道:娘子,快些上车吧, 夫人已经在候着了, 再晚些只怕天黑前找不到落脚点。

望舒也有些焦灼,可她却摇了摇头,再等等,你去跟阿娘说,让她先走一步, 我稍后便快马赶到。

她叹了口气,娘子,先上马车避避雨吧, 雨势渐大,太子殿下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不, 不用了,再等等。

望舒知道, 晏希白这段时间很忙,忙到每次都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忙到没能跟他好好道别。

她也知道,晏希白一定会如约前来送行。

雨水砸落又溅起, 四窜的雨滴将布鞋弄得湿濛濛一片, 她有些懊恼, 真是烦人的雨天。

不经意间,抬起头便看见一群人马从城门疾驰而出。

望舒欣喜地踮起脚尖,一抹清瘦的身影冒雨赶了过来,晏希白罕见地骑着马,匆匆忙忙,不顾一切向她飞奔而来。

他在望舒面前停下,翻身落了马。他头上只戴了斗笠,一身公服还未来的及换下,全然已被雨水打湿。

晏希白微喘着气,雨珠从眉间滑落,他抬眸看向望舒,两人不约而同沉默着未曾说话。

望舒内心泛酸,眼中不知不觉便泛起了灰蒙蒙的雾气,她有些委屈地说:这么大雨,你怎么还来啊。

晏希白将斗笠脱下,低着头躲进望舒伞中,顺手便接过了伞。

他笑着说道:刚下朝,本想着坐马车过来,谁料天急急的便下起了雨,走到半路车轱辘又坏了,这才只好骑马赶来。

望舒揪着他湿漉漉的衣袖,殿下回去记得烘干衣服,再命人煮好姜汤,若是又病了该如何是好。

嗯,此去洛阳,虽路途不远,走的多是山路,恰逢阴雨绵绵,还请望舒珍重。

说罢,晏希白从怀中掏出令牌,若是找不到客栈,便去管舍、驿站借宿一宿。

望舒接过令牌,闷声应道:嗯,那我走啦。

晏希白抬起手,好像只想碰碰她,好像又想抓紧什么,最终却还是放下,好,去吧,旅途艰辛,保重身体。

望舒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抱着他,在油纸伞的遮挡下,在蒙蒙细雨中,仰头亲了亲他的嘴角,随后转身小跑上了马车。

马车在风雨中缓慢向前驶去,宽大的道路却不平整,一路摇晃着、颠簸着,叫人昏昏沉沉,直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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