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40)(1 / 2)
晏希白着急了,心头一紧,便学那病弱西子,捂住胸口,一声声急促的咳嗽传来,望舒明知道他在演戏,却还是提心吊胆替他轻轻拍着后背,他握紧望舒的手腕,许是余毒为清,这几日总是无端难受,留下再陪我几日可好?
望舒唤来医工,医工说:殿下身子硬朗,并无大碍。
望舒瞪了他一眼,闷声便开始收拾行囊。
谁料第二日一觉醒来,晏希白便染上了风寒,声音嘶哑,隐隐有发热的症状,他告了病假,披着一身狐裘,倚在王府大门,说道:娘子回去吧,我这病体残躯怕是喝再多的药也修复不好,岂能再牵累了望舒。
她无奈叹了口气,放下行李后,将他拉回被窝,暖烘烘的火炉散发着热气,侍女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刚开门就有寒风呼啸而入。
望舒抖了抖身子,觉得有些冷飕飕的,他捂着望舒的手,热乎乎的,她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他掀开被子一角,说道:娘子要不要到床榻上来,里边暖和。
望舒没有理会,将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过来,起来喝药。
他听话地一口闷了下去,望舒有些心疼,问道:不苦么?
习惯了。
那殿下好好歇息。望舒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想要离开,晏希白轻轻拽着她的衣角,望舒要回去么?
不回了,等你病好。
嗯,娘子对我真好。
望舒唤来守夜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便染了风寒。
侍卫颤抖地跪了下来,昨儿半夜殿下起身,说是屋里边太闷,让奴才将门窗通通打开,透透风。我守着守着打了个盹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能将门窗及时关好,这才导致殿下染上风寒,娘子饶命啊。
望舒冷眼向晏希白的方向看去,罢了罢了,他自作自受。
太过无理取闹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她说道:素娥,收拾好行囊,打道回府。
是,娘子。
昨夜吹了一宿的冷风,不出所料,晏希白再次病了,望舒说还会再陪他一阵子,真好。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后,她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这这这两天好多实验,断...断更一天?哭哭
第63章 嫁衣
长安城很快便入了冬季, 一觉醒来推开门窗,外边是白雪皑皑,朔风凛凛, 天寒地冻的,路上行人也骤然锐减。
寒风刺骨, 望舒整个人都瑟缩在床榻上, 出门游玩的心思也被冷风吹灭了一大半。
娘子,殿下在外边候着了, 老爷让您出去迎客。
不去。她冷声回道。
晏希白风寒未愈, 便三番四次前来拜访,望舒冷下心肠,拒之不见,但戚府上下又哪敢怠慢。
父亲将他迎入府中,好生招待, 他却非要逼望舒心软,来到厢房前的院落,独立在茫茫霜雪之中, 迟迟不走,执着地看着一帘幽窗。
隔着薄薄的窗纸, 落下她无奈的叹息,晏希白, 天气冷,回去吧。
他轻轻抖落肩上霜雪, 望舒,我想见你, 就现在。
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 她起身前去开门。
晏希白失落地耷拉着头,听到声响后抬眸向她看了过去,莫大的欣喜萦绕身侧,冰雪刹那间足以消融。
她语气平和,殿下,进来说吧。
望舒的房间里,暖烘烘的,原先冻住的口鼻也舒畅地通了气,暖流一直流进五脏六腑。
她上前一步,替晏希白脱下了冰冷冷的狐裘,埋怨道:你疯了?风寒未愈,便上赶着前来吹风吹雪?
他连忙握住她的手,紧张兮兮地道歉:望舒,我错了。
殿下天之骄子,位高权重,所有人都得哄着你来,你能做错什么啊?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无理取闹,是我不该晾着殿下。
晏希白有些着急,只能重复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望舒扫了一眼几个侍女,她们识趣地走出门外,顺便给两人关上门窗。
她抽出手,骂道:不知悔改,今日找我作甚!
父皇命我筹备冬狩,届时想邀请娘子一同前往。
他缠着望舒的臂弯,眼睛像星星一般亮闪闪的,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望舒,求求你,去吧,白日在冰天雪地里堆雪人,打雪球,凿冰钓鱼。
夜晚便在湖畔围着篝火,看城中点点灯光,烤鱼、烤鸡、烤羊,一阵阵香味传来,还有美人在一旁歌舞,我最近学了骑马射箭,到时候给你猎两头白狐,做成漂亮的锦衣貂裘。
望舒咽了口口水,是挺心动的。可是,冬狩,怎么有些不对劲,她沉思半晌,才缓缓想起。
晏希白,你忘啦,上辈子也是这时候冬狩,那二皇子设计害得你惨遭群狼伏击,险些命丧深山老林,若不是我废了老大的劲儿将你一路拖进山洞,你便是尸骨无存,成了那些野兽的口中血,腹中肉。
晏希白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言语中却无半分后怕之意,他笑着说:是是是,多谢娘子菩萨心肠,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娘子也行行好,多可怜可怜我这个亡命徒吧。
望舒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上辈子哪怕群狼伏击,他也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可当她看着那些伤口,哭得像个泪人,一边埋怨他拖后腿,一边小心翼翼扶着他下山的时候,他才突然醒悟,或许戚娘子,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后来习惯了卖惨,也只是乞求她多看自己一眼,多心疼心疼自己。
望舒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些生气,晏希白,你倒是把这当回事儿!
嗯嗯,放心吧,这辈子定不会有人伤我们分毫。
她商量着说道:你说二皇子这次,会不会故技重施?
望舒已有十五日不肯见他,晏希白再次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有些迷迷糊糊地说:会吧,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现下中了毒药,身娇体弱,每次上朝的时候,我受了冷风,便忍不住轻咳几声,接着他咳得比我还要厉害,引得满朝文武注意。
我就侧着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皇兄自小便喜欢学本宫体弱之状,出言不逊,怎么现在长大了还是这般小家子气,太医说,学多了便容易学出一身病来,本宫倒是希望皇兄长长久久身子康健。
他当时啊,气得脸都红了。
这些日子,估计都记恨着呢。
望舒被他逗得发笑,可惜了,恶人没有恶人磨。
晏希白说:那便让他自食恶果吧,上辈子的账都还没跟他算呢。
望舒问他:那殿下该当如何?对了,你的小青梅杜婵娟杜娘子,可是在不久前,趁着你远去治水,嫁给了二皇子,到时候可别狠不下心肠。
他说道:怎么会,杜太傅对我有教养之恩,但他现在也已经投诚二皇子。至于杜娘子,也只是儿时见过几回,遑论青梅竹马。
先前逛庙会的时候,望舒在寺庙前便偶遇过一遭杜婵娟,那时候她肚子还未显怀,便装模作样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望舒要对她动手一般。
她当时就像一朵出水白莲,矫揉造作,微微欠身当作行礼,许久未见,戚娘子安好?
望舒装模作样想上前扶她起身,身旁的侍卫却提着刀将她挡住,杜婵娟呵斥道:怎么办事的?这可是未来太子妃,你们胆敢这般无礼!
说罢她又装作失言一般,半捂着嘴,啊不对,现在太子被废,往后应当是三皇子妃,算起来我该唤一声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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