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郎(双重生)免费阅读(50)(1 / 2)
望舒走过来抬起双手,他乖乖低下了头,任由望舒将一顶官帽摘下,殿下喜欢便好。
曲萧萧行了辞别礼,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事,便不多叨扰了,臣女先行告退。
说罢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离去。
望舒仰着头,问晏希白:殿下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他将望舒搂入怀中,俯身与她唇齿交缠,半晌后,他闷闷的说:想你了。
今日公文少,交给手下官员之后便想回来看看你。
可娘子好像对我颇有怨言。
晏希白将望舒抱回了美人榻上,素娥连忙从外边关上了门。
他凑近了在望舒耳边轻声道:我并非坐怀不乱柳下惠,也未曾在外边跟什么姐姐妹妹相好。王府大门朝外打开,娘子想去哪便去哪,但玩玩不要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弃我而去。
但你想要三夫四侍,不行。
望舒见他一本正经,笑着说道:有你一个醋坛子就够了,还要什么三夫四侍啊?
他声音低哑,问道:望舒也想要小公主?
望舒勾着他的后颈,不,我想要你。
他眼中亦是潮色暗涌,将望舒抵在床榻上吻得缠绵。
事后,望舒像是餍足又慵懒的猫,一边享受这晏希白的亲亲抱抱,一边唾弃自己,啧,白日宣淫。
不知曲萧萧用什么法子,没两日便绑了那个赝品竹陵萧萧生。甚至不嫌事大邀请她过去看了个热闹。
在小厮引路下,望舒一路上了酒楼。
包间之中,一个男子正被五花大绑绑在了柱子上,曲萧萧坐在一旁吃着茶。
望舒盯着那人看了许久,白面书生,倒也看不出是那种偷鸡摸狗之人,还写得出男女见那些缠绵悱恻、狗血淋头的恩怨情仇。
她惊讶道:男的啊?
曲萧萧起身,拔出了塞在他口中的布条。
他倒也未曾挣扎,只是在问:不知二位娘子与我何仇何怨?竟然罔顾朝廷法度,公然将小生捆绑至此?
望舒未曾理会,走到一旁安静看戏。
曲萧萧问道:你就是竹陵萧萧生?
他回道:正是在下。
本名叫啥,家住何方,家中有几口人,可有妻儿?
那书生有些羞涩,说道:娘子,若你对在下有些意思,还需过了三书六聘,不可如同这般强取豪夺。
望舒笑道:别想多了,人家对你可没意思。
唇红齿白的小书生说道:在下本名萧映竹,岭南人士,年前赴京赶考却不幸落榜,身上钱财又被客栈老板骗光,只好一直逗留在长安城中。
那你可认识兰陵萧萧生?曲萧萧问道。
他停顿半晌,说道:不瞒娘子,那是在下曾用笔名。
啊忒,臭不要脸的,抄袭抄到你姑奶奶身上,还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冒领!
他厚着脸皮说:无凭无据,你又怎么可以空口鉴抄?
曲萧萧气红了脸,你故意与我用一样的笔名,可不就是想要欺诈我的读者!
他摇头晃脑,唉,我说了我本名便唤作萧映竹,取这样一个笔名怎么了?
你!曲萧萧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踩了他一脚。
嘶。白面书生面更白。
望舒恐吓道:跟他理论些什么呢,直接揍一顿仍乱葬岗上。
他拔高嗓门吼道:来人呐,杀人啦,救命啊
鸦雀无声,无人理会。
曲萧萧怒斥道:把我几个故事男女主角换了名字,乱凑一对,故事情节又东剪一段西剪一断套在一块儿,遣词造句还非得学我,你还有没有点读书人的气节?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我不过是摸清楚了你那些套路走向,写点东西凑够回家的盘缠罢了。
唉,少时凌云壮志,便是希望做屈原贾谊,谁料京城之中达官贵人世家贵女都爱看这种话本,写的诗赋摆在书肆门前却无人问津,这种见不得人的话本却被横扫一空。
唉。他又谈了口气。
望舒却嗤之以鼻,少在那里瞎解释,有人爱阳春白雪,自然也有人爱下里巴人。你诗词歌赋写不到第一流,无人问津亦是寻常。有些小聪明,却不用在正道上,被人揭穿还要强词夺理,可真是蛮好笑的。
曲萧萧问:盘缠赚够了没?
他点了点头,可真别说,赚得还挺多的。
赚够了就赶紧滚出长安,写张罪己诏挂在各大书肆外边,承认你抄袭并蓄意假冒兰陵萧萧生,从此再也不能模仿我写那种话本!
作者有话说:
嗷嗷嗷下一章周二晚上更新(我努力)
第78章 正文完结
那书生连连点头, 应道:都听娘子的,都听娘子的。
曲萧萧硬翻了个白眼,随后替他松绑。
临走前, 那书生说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斗胆相问, 为何娘子话本中所言之事皆为空洞虚假, 却能在京城中引发轰动,甚至一抢而空。
曲萧萧叉着腰, 问道:别端起饭碗吃饭, 放下筷子骂娘,你自己没本事,还好意思说我写的东西空洞无物,虚假至极?
他一副要好好理论的样子,所谓王侯将相, 生在高门大户,惯是会权衡利弊,勾心斗角, 又怎么可能个个都是痴情种,非卿不娶, 非卿不爱?
别说是混迹风月场所的青楼女,就算是小门小户的良家女子, 他们也未必看得上。
曲萧萧怒道:看话本就图一乐呵,你管这么多作甚?能不能别整天现实现实的, 观众姥爷们喜欢看,我喜欢写, 看不惯也得给我憋着!
可便是话本, 也得讲究情感逻辑, 哪有人被挖心挖肝挖肾,被杀了父母害死全家,依旧喜欢仇人,依旧能放下过往与仇人携手白头、共度一生?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呐?明明是男主角父母做的事情,凭什么要祸及子女,凭什么不能放下芥蒂!
若换做是你,你能么?
曲萧萧憋着气,不能。
唉,世间万物何其多,为何偏偏得是那个他?伤透了心伤透了身,还得为他低头伏小,还得为他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我看着都不值当。
算了,懒得与你在这儿争论,赶紧走吧。
望舒也看够了热闹,站起身来,说道:这戏也唱完了,我还有些事,便先行告退。
出了酒楼,望舒却派人将那书生拦下。
那书生也知,望舒与曲萧萧相比,确实是个狠角色,光是坐着不动就满身威压,她最讨厌别人聒噪,还未来得及给自己辩护几句,就得落得个埋身乱葬岗的下场。
他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问道:不知娘子找我还有何事?
望舒上下打量着他,未曾说话。
两股战战,娘子勿恼,是小人不懂事,这就收拾行囊,滚出长安。
望舒说道:别急着走呀,留你还有用呢。
他松了口气,不知娘子留我何用?
她招招手,叫那书生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曲娘子可是刑部尚书家的千金,其实啊,她对你有点意思,之前还对你的文章赞口不绝。
京都长安多繁华呐,你进京赶考,最后却捞不到半分功名,被人骗光钱财灰溜溜回到老家,多丢脸。可一旦攀上刑部尚书,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杆,靠裙带关系换来的官位,君子不齿。
望舒没心没肺把玩着手上玉镯,罢了罢了,我一介妇道人家,哪有本事只手遮天,要你死要你活,自然是你爱怎样就怎样咯。
又过了许久,这日子有些沉闷乏味、了无生趣。
直到那天,曲萧萧找到她,她说:我实在受不了了!
她抱着头在望舒面前痛哭,望舒,求你,帮帮我吧。
她明知故问,发生什么了,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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