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被大蛇养(3)(1 / 2)
怎么在男人的面前,她的胆子却大了这么多哇?
这让陶萄想到了一句话,对内重拳出击,对外唯唯诺诺。
瞬间,陶萄心虚了起来。
她悄咪咪地又重新挨在了靳廷宴的身边,手指头攥住了他的黑色衬衫衣角。
靳廷宴垂眸,看着皱巴巴的衣摆,弯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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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城,靳家。
老管家得知靳先生即将到家,他有条不紊的领着数十位佣人在庄园外提前等候。
低调奢华的黑色悬浮车降落,管家迅速上前迎接,但当车门打开,看见一身矜贵西装的靳先生下车,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意识的震了一下。
因为此刻,靳先生骨节分明的手还牵了一位眉眼陌生的小姑娘,她眼睛圆而大,看过来时,眼中透着懵懂好奇。
但许是现场人太多了,她有点怯怯的靠在了靳先生的身边,小手紧握着他。
靳先生笑了一下,安抚般地垂眸看她:别怕。
管家听着先生温温和和的嗓音,心中已是掀开滔天巨浪。
她是谁?
竟能让先生这般温柔对待。
管家脑中迅速的想着住在天空城里有头有脸的家族中,是否有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但却都一无所获。
管家不清楚先生带来的小姑娘身份来历,却也深知佣人身份,绝不敢多言,只恭恭敬敬的低头道:先生,晚膳已备好,老夫人正在等您。
靳廷宴牵着小朋友绵软手掌的长指微顿,深敛的眸色缓缓地扫过正恭敬垂首的管家,他不疾不徐的开口:好。
单字,说话语气也听不出冷淡,平和至极。
可管家的心底却莫名冒出冷汗,希冀老夫人定要看开点,若是靳先生不愿结婚,能有那位名门千金能靠近先生,入他的眼?
老夫人这两年是越发操心先生的婚配,倒是心急了。
却也忘了,靳先生铁血手腕的掌握偌大的靳氏,这靳家到底是唯靳先一人生说了算,他的婚姻又岂是老夫人三言两语能决定的?
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还以为靳先生是当年能让她决定人生走向的幼童?
老管家心底轻叹一声,垂下的头更加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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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太过奢豪气派,是陶萄形容不出来的豪华,整齐垂首并排立在两旁身穿灰白制服的数十位佣人们更是让陶萄下意识的瞪圆了眼眸。
陶萄承认自己没见过世面,但没想到,现在见到的世面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做梦都不敢梦。
梦里都没有出现过诶!
果然无论在什么星际时代,豪门始终存在。
陶萄眨巴着乌黑的眼珠,浓密卷翘的长睫毛颤了下,小脑袋里立马脑补出了众多豪门狗血剧情,一个赛一个刺激的那种。
所以现在她牵着的温柔又好看的男人,在豪门里是什么身份呢?
说话时,他嗓音缱绻温柔,俊美清隽的面容上神色也始终温和,给陶萄的感觉就是一位斯文有礼的好心人。
所以在豪门中,他是不是很容易被欺负呀?
可是遇见到的每个人又都对他好恭敬。
脑洞大开的陶萄想不明白,她下意识地仰头,眨巴着眼睛看靳廷宴,神色懵懂。
靳廷宴微敛着眸子看着身边小朋友,轻轻挑眉,斯文俊美的面容上似乎在问:小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吗?。
陶萄唇瓣张了张,露出了洁白整齐的小糯米牙,差点就要出声了,可才想起来,她和他有沟通障碍呀。
陶萄摇摇小脑袋,小揪揪跟着灵动的晃了晃,有几根发丝掉落下来,挨着脸颊,她也没管。只牵着靳先生修长有力的手,乖巧的待在他的身边。
陶萄想,如果温柔的好心先生在豪门容易受欺负的话,等她长大了,她会很凶的!才不会让好心先生被欺负。
陶萄白嫩的脸蛋上小表情逐渐坚定了起来,瘦弱的小后背也挺的直直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气势,很凶!
小朋友努力挺直腰杆的小动作落进了靳廷宴的眼眸,他伸手,帮她把脸边的碎发再次夹在耳后。
靳先生微敛眼眸,嗓音温和:小朋友,我很想知道你现在正在想些什么。
很期待,我们可以沟通交流的那一天到来。
陶萄虽然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架不住男人的语调太过雅致好听。他一连串的发音如午夜海岸吹拂过的海风,是可以戳中声控的完美声线。
所以每当靳先生开口说话,陶萄总会无意识地呆一下,清澈的眼睛都瞪的圆溜溜了。
靳廷宴的大手牵着她,轻轻笑着走进华美奢豪的庄园。
靳家老夫人名为宋珍,年轻时是宋家的掌上明珠,被娇宠着长大。
可就算如此,却也抵不过世家联姻的下场,二十二岁嫁进靳家。为宋家谋取一份合作和保障,成为靳家夫人。
靳家根基深厚,势力庞大,商业版图横跨数条星系,家族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喜笑往来间,弥漫的都是深不可测的硝烟。
在靳家个个都是冷心冷肺,一不小心就会被撕扯着咬下一口肉,本属于自己的利益被给夺了去。
所以被宠爱着长大的宋珍何曾经历过这种架势,如兔如蛇口。而若是丈夫体贴关怀些也就罢了,可惜商业联姻,谈的只是利,所谓的情太过可笑,如过眼云烟。
因此迈入靳家的宋家女,当年在这处冷冰冰的蛇窟里,走的倒也艰难。
耳濡目染下,逐渐的把靳家人的冷心薄情学的入木三分。直到她怀二胎那年,丈夫成功坐上靳家家主的位置,她被人尊称靳夫人,就再也见不到当年宋家女天真明媚的影子。
但在这靳家多年生活被压抑的始终难堪,更是厌倦了靳家人仿佛刻在骨头里的冷血好斗。怀孕的宋珍就挺着大肚子以宋家利益相挟,让身为靳家家主的丈夫务必要肃整靳家风气,以防后患无穷。
靳家人内斗在历代家主眼中看来都是天性,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冷硬。也只有斗起来的靳家人才能吞下足够多的外界利益,才配称做为靳家人。
所以宋珍的要求,在她的丈夫听来,如单纯的稚子笑话,十分可笑。
许是当时他说她可笑时的眼神太过轻蔑讥讽,也许是怀着孕的宋珍本就情绪不稳定。
深深被刺激到的宋珍顿时感到她在踏入靳家大门的那一刻,就已成为了天大的笑话。
她怒火攻心,宋珍流产,鲜血流了一地。
当时目睹这一切的是,年仅五岁的靳廷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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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以后,宋珍彻底被靳家被靳家人伤透了心,也生怕唯一的儿子在环境的影响下长大后,成为刻薄冷血到极致的靳家人。
所以她不顾众多人劝阻,执意要带靳廷宴离开这。
当时,靳家家主没有阻拦她,只问:你想清楚了?你走的轻松,但未来,靳廷宴可就没这么容易回来了。
靳家人本就薄情,一个儿子而已,多的是女人为他生儿育女。
所以五岁的靳廷宴若是不在他膝下长大,成年后,他就未必能轻易入他眼了。
宋珍自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做的这一切她都是为靳廷宴好,她宁愿让儿子离靳家人远远的,不去触碰靳家这能迷人眼吞人心的滔天利益。
但当时的宋珍想要带走靳廷宴,想的确实太过简单了点。
宋家就第一个不同意,并严厉警告,她若是带走靳家长子,宋家绝不会提供任何经济帮助。
宋珍实在厌恶在靳家喘不过气的虚伪生活,但现实却告诉她,她没有办法带走靳廷宴。
所以在她独自离开的前一晚,宋珍抱着五岁的靳廷宴痛哭,告诉他,别成为如靳家这般冷心冷肺的薄情人,他要当,就当有温度的好人
当时,尚且年幼的靳廷宴沉默点头,只说道:好。
宋珍离开的同年。
靳家家主带回来了一位容颜娇媚,竖着柔软猫耳朵正怀着孕的美妇,她的手中还正牵着一位小男孩,出生年月比靳廷宴还大了一岁。
他们亲密的才如一家人般的出现在了五岁的靳廷宴的面前,可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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