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被大蛇养(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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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廷宴点头,嗓音温和:今天你参加统一考,我送你过去。

他低沉轻缓的嗓音就似这场绵绵不绝的秋雨,温和中亦是很难靠近的疏离。

她和他就像是在隔着这场雨。

陶萄虽早已预料结局,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感到难过,可面上却是冲他扬起笑容: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吃吧,现在时间还早。

靳廷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

淅淅沥沥的雨滴沾湿花园的泥土,零星绿叶打落,空气里是潮湿的水汽和微凉秋意。

靳廷宴撑着伞,黑伞边缘往身侧人倾斜,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两人一起往悬浮车走去。

靳廷宴侧眸看了一眼陶萄,问:冷吗?。

陶萄图省事,经常会穿裙子,她今日就穿了一条浅紫色长裙,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有件薄外衣,陶萄倒没感觉到冷。但现在她却是在伞下看着靳廷宴,笑着用轻松地语气说道:有点冷,你要把外套给我穿吗?。

明明前不久,她生理期痛的难捱夜里,她还可以披着他的外套,被他抱在怀里。

但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陶萄说话的语气真的很轻松,可她却不知道,她颤抖地长睫,在靳廷宴的眼中脆弱地就似沾上了雨滴。

陶萄看着他沉静眉眼,似是缺乏勇气去听他说出拒绝话语,她状若是在开玩笑地笑着摆摆手,然后连忙钻进了悬浮车里。

靳廷宴启动自动驾驶模式,打开车暖气,在淅沥雨声中,送她去考场。

下车前,陶萄手扶着车门,偏头笑着对靳廷宴说:谢谢你送我来。

从凌晨开始下的这场秋雨短暂地停歇了,坐在车里的靳廷宴看着她纤瘦的身影离开。有微风拂过,她紫色的长裙摆浓浓淡淡地摇晃,一小截白皙的腿似雾。

靳廷宴靠着车座椅轻轻阖眼,面容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他的眉已是微皱起来,如积着云翳。

星系时代的统一考只需考一天,但在中途无法离开考试现场,中午用餐都是统一解决。

陶萄考完后,她看着靳廷宴的黑色车子就停在早上路边的位置,没有变化。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儿等候了一天,但无论结果如何,陶萄总能感到心动。

陶萄坐进车里,靳廷宴问她,想吃什么,她说畔溪酒家。

在他消失出差的这段时间里,他没有让她吃智能机器人做的饭菜。而是安排了首都各家有口碑的饭店,每天定时给她送做好的饭菜过来。

各家的饭店,都有各自的口味,入口的滋味都很好。

但让陶萄最难以忘怀地还是那晚尝到的虾饺。

在路的尽头,从古色古香的畔溪酒家里送出来。由靳廷宴拎着红木餐盒,他钻进后排车座位,在她身边打开的那盘虾饺。

让她最难忘怀。

阴雨天气,天色都黑的快些。浓浓的夜色里,只有畔溪酒家亮着温润的光。

陶萄跟着靳廷宴走近这仿古的建筑,她侧头看他,只见廊檐下的光芒柔和他深邃的面容,他显得柔软起来。

只让陶萄看着,她心底就生出别样的情绪。

仿佛她没有穿越,她也不是他从孤儿院带出来的小朋友,两人之间没有特殊的身份。

他和她,现在只是一对共度晚餐的男女。

陶萄有点失神,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阶。她身子晃了下,往旁边倒去,靳廷宴修劲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她撞进他坚实的怀里。

陶萄在靳廷宴怀里仰头,看着他。

他说:小心看路。

温和语气落下,他收手后退一步,绅士又知礼。

陶萄扯了扯唇角,想努力地笑笑,应好。可笑容实在勉强,她沉默不语地和靳廷宴进了包间。

畔溪酒家的饭菜是一如既往的味道,可陶萄尝着却只感觉食不知味。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恍然发现,脸色实在谈不上有多好看。

走回包间外,陶萄轻轻推开门,看见屋内已燃上了沉香。

袅袅地香雾升起,靳廷宴在浮动地雾气中抬起眼眸,目光沉沉地望过来。

在这一刻,两人竟是有种别样的默契,皆是知晓这餐过后,会曲终人散的离场。

陶萄笑了起来,心中反倒生出了快刀斩乱麻的勇气。

她走过去,坐在靳廷宴身边,笑着开口:你说统考结束后,会送我礼物,是什么?。

靳廷宴持筷子,夹起菜肴放进她的碗里:吃饭,吃完告诉你。

陶萄笑着看他,喊他的名字:靳廷宴,你说吧,我现在想知道。

靳廷宴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沉地就似这晚夜。

他轻抬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触碰光屏,数套高端住宅的介绍,就都出现在了陶萄的面前。

每一套房子都是价格不菲到令人咂舌,每一处都豪华又舒适。

光屏地微光照耀在陶萄眉眼间,她听见身侧的男人说:

你马上要上大学了,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多大方啊,首都的房子说送就送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的嗓音也是一如既往慢条斯理又温和的,可在这一秒,陶萄好想,好想让靳廷宴动怒生气,或者有别的情绪。

陶萄手指紧攥着,指甲掐进了手心,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她说:

靳廷宴,你猜猜我会喜欢那一套?。

靳廷宴面露思索,在他考虑时,陶萄孤注一掷地扑进他的怀里,毫无章法地吻住了他微凉的薄唇。

她紫色的裙摆滑过他黑色的西裤,她像是小兽一样啃咬他的唇瓣,嗓音间发出了哽咽地呜咽。

她注视着他深色的眼眸,好希望在此刻他的眼底能沾染上世俗的色彩,可惜没有。

在气息交缠的瞬间,他的手扶住她的腰,把她拉开了。

靳廷宴的唇上被啃咬出了小小的齿痕,他黑发略有些凌乱,陶萄红着眼看他。

靳廷宴抬起手,冷白微凉的指腹轻蹭去陶萄唇角的水渍,他用长辈的语气说:

陶萄,别这样。你对我不是喜欢,只是依赖地雏鸟情节。

就是喜欢。

陶萄伏在靳廷宴的肩头,哽咽地小声啜泣,反复重述,就是喜欢啊。

靳廷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过动心。

小姑娘湿润的泪水沾湿了靳廷宴的衬衣,在浮动的沉香中,他深深地看着她,指背拭去她眼角的湿痕。

他说,她读了大学后,必定会遇见更好的人。

停歇的秋雨在夜晚,淅淅沥沥地再次落下,路尽头的畔溪酒家,被笼罩在雨幕中。

却再也窥不清灯光的颜色。

第51章

在落着雨的夜晚,他在她耳边说,以后她必定会遇见更好的人。

但陶萄知道,不会了。

靳廷宴就是她所遇见的最好的人了,不会再有人能比得上他了。

只是他对于她,就当做是一场梦吧,现在也该醒了。

陶萄吸了吸鼻子,她鼻尖有点泛红,她脸上却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她笑着说:靳廷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对我已经够好的了,我不能在欠你了。所以你的房子我不能要,开学后我就会住学校宿舍,也挺好。

这番话,得体知礼,也预示着她在拉开距离,可靳廷宴却不满意。

他从她的话语中,得知她倒是真想断的干净。这不在靳廷宴的设想之内,他也从未想过和她彻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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