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被大蛇养(40)(2 / 2)
陶萄微微偏头,看着床边的陌生男人。
他穿着深色衬衣,是很温柔好看的眉眼,可他的眼底有疲倦的痕迹,似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
他是谁?
陶萄疑惑地看他。
其实两人相识已久,太过熟悉,靳廷宴有懂得她的默契。
这若是往日,他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
可现在,他只是沉浸在她醒来的喜悦中,竟都未发现她望着他时,格外陌生的眼神。
靳廷宴抬手动作轻轻地帮床上的姑娘捻好被子,他嗓音微哑又温柔的问她:我已经通知了医生,马上就过来,你现在哪里还不舒服?。
陶萄眨了眨眼眸,越发茫然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听得懂他说的语言。
陶萄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她问出了一句话。
而就是这句话,引得床边穿着深色衬衣的男人,怔着看了她好久。
他深色眼眸中更是她沉沉地看不懂的情绪。
只听她说: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我已经忘了你的名字。
第62章
夜晚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
靳廷宴站在窗户边,他垂下的眼眸中透出几分无法形容的沉寂难过。
医生已经给她做完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好好休养后身体会转好,但
因惊吓过度脑部开启防御机制,让她忘记了这段记忆。
能否恢复记忆,和什么时候会恢复这都是未知数。
他爱着的姑娘现在失忆了。
她忘记了很多,忘记了他的名字,忘记了一切。
在医院的陶萄肯定自己现在是穿越了,她也知道了守在她床边男人的名字。
他叫靳廷宴。
这段时日,都是靳廷宴在医院陪伴照顾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陶萄心里惊讶不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毕竟这位气质矜贵,看起来又养尊处优的靳先生,也不像是会随便对人好,照顾人的性子。
而且有时候,当两人的视线触碰在一起时。
陶萄似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眼底中隐晦的爱意。
可这种爱,却又似是极其克制守礼的。
而在他照顾她的这些日子里,他同样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犹如一名老绅士,只是静静地陪伴她。
陶萄心里满腹疑问。
当她身体已经彻底好了,可以准备出院了。
她咬着靳廷宴递过来的削苹好苹果,终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纳闷问:
靳廷宴,你到底是我什么人?你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今天午后的天气很好,阳光从玻璃外穿透进来,在洁白的瓷砖地面上投映出斑斓的光影。
靳廷宴的眉眼就似浸在这温和的阳光中,他看着眼前的姑娘。
很想把她抱在怀中,去告诉她,有关他们的所有。
可她失忆了,他现在对于她只是一位不熟悉的陌生人。
对于他爱的姑娘,他不舍得去给她压力。
靳廷宴笑了笑,他说。
我是喜欢你,是爱你的人,你可以把我看做是你的追求者,不用有心理负担。
在阳光下,他嗓音低沉又温和,眉眼间的笑容也很温柔。
落在陶萄的眼中时,竟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柔和。
陶萄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随即心里也是开心了起来。
毕竟从小到大,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出色的追求者。
这让她不由得想,她被靳廷宴追求,应该很难不动心吧。
出院后,靳廷宴开悬浮车带着陶萄回到了兰云园。
在车里这一路,见识到这些过分高科技的场面后,让陶萄也是吃惊不已。
虽然在医院里的时候,靳廷宴给她介绍了很多,但当亲眼见识到后,又是另种震撼。
回到了兰云园,靳廷宴认真地教着身侧的姑娘怎么使用智能家居系统。
科技都是用来解放双手的,学起来也很容易。
陶萄听了一会儿后,就都会了。
可却没想到靳廷宴还挺啰嗦,就像小老头。
陶萄笑起来,她脱口而出道:靳廷宴,你好啰嗦啊。有没有人说过你,啰嗦的时候像小老头?。
话音落地,她才陡然反应过来,这番话有多不礼貌。
而且面前宽肩窄腰,穿着黑色衬衣的靳廷宴,哪里会像小老头呢。
靳廷宴深眸注视着面前的姑娘,他笑了笑,温和的嗓音比风轻,他说,有人说过。
自从那天后,陶萄就在兰云园住下来。
靳廷宴时常会过来陪伴她。
他会开着车,带她去品尝好吃的餐厅,也会带她去领略这个星系时代陌生的风景。
陶萄慢慢地习惯了身边有靳廷宴这位追求者的身影,她也逐渐地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
有时候靳廷宴会告诉她出差或者加班后,陶萄就会自己找点乐子玩。
就比如这段时间,她迷上了悬浮滑板。
在兰云园附近就有一家滑板馆,陶萄就喜欢过去玩。
悬浮滑板很刺激,她还是新手,玩起来就摇摇晃晃的很不熟练,就有一位很会玩滑板的年轻人主动教起了她。
一来二去后,陶萄就认识了教她玩滑板的新朋友。
某天晚上,她从滑板馆出来,时间已晚,这位朋友就提出送她回去。
陶萄没拒绝,因为本还想着,在路上可以在请教他一些有关悬浮滑板的技巧。
朋友送她到了兰云园门口后,她高兴地冲他挥手说再见。
而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夜色中的靳廷宴,他提前出差回来了。
他穿着黑色衬衣,深深沉沉的目光就这么看过来,身影似都像是要融入这晚夜中。
在这一刻,陶萄心底竟生出做了坏事后,被当场抓包的慌乱感。
但随即,她想到靳廷宴只是她的追求者,她整个人就都重新坦然了起来。
她走过去,笑容灿烂地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靳廷宴垂着眼眸,看着面前姑娘脸上的笑容,他竭尽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在胸腔中却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他明白,无论他装作的多么如常,可他的心底是害怕的。
他害怕,这位姑娘会重新爱上其他人。
如果她爱上了别人,他难道要放手地去祝福?
靳廷宴闭了闭眼,所谓地冷静只是犹如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他低头吻住了面前姑娘的唇。
在男人吻上来时,陶萄不可置信地惊住了。
因为这些时日以来,靳廷宴都是温柔知礼的,他也从未逼迫她做过任何事情。
但在今夜的这个吻,让她看见了他的另一面。
陶萄下意识地狠狠推开他,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她现在很难思考自己的思绪,不知是生气愤怒还是另一种感受。
但毋庸置疑,她现在脑子很乱,所以她口不择言地说道:
靳廷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们别见面了!。
对不起。
夜色中,陶萄听见了男人低哑的歉语。
她抿唇看他,见到了他眉眼间的落寞和悲伤。
明明是他强吻了她,可最后却是陶萄落荒而逃似地跑进兰云园的大门。
进去后,她扭头朝着园区外看去。
靳廷宴的身影已似彻底融入晚夜,只有一双深沉的眸子中,是她难以形容的情绪。
她只是看一眼,心底似乎在跟着难过。
当晚陶萄躺在床上,她久违的失眠了。
当昏昏沉沉地睡去时,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白茫茫地雪,下得寂静又无声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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