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又跪了(重生)(5)(2 / 2)
你就是白小友?古长老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依然是那么慈祥。
听到这久违的熟悉的声音,白卿衣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眼圈不由得泛红。她稍稍调整了下呼吸,平息了下心情,这才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位白发苍苍脸色红润的老者领着古悦走进了厅堂。
古悦不知是出于羞愧,还是出于敬畏爷爷,没了平日里飞扬跋扈的样子,神色恹恹地低着头。
师父,徒儿好想念您啊
面对往日的师尊,白卿衣在心底大声地呼唤,表面上却纹丝未动,镇定自若,只是恭敬地行了礼:见过古长老!
小友不必多礼!古长老和蔼地笑道,将白卿衣拉到身边的位子上坐下,快坐快坐,说起来,你还是我们家悦儿的救命恩人,老夫应当谢谢你才是。
爷爷!古悦羞红了脸,都不敢用正眼去看白卿衣,只能拉着自家爷爷,噘着嘴表达不满,我可没求她救我
胡闹!古长老脸一黑,喝道,昨日发生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整天在门派里胡作非为,老夫的脸都快让你丢光了!
我才没有,分明是她古悦气不服,刚想狡辩,就被古长老狠狠瞪了。
闭嘴!古长老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转而又看向了白卿衣,你看人家白小友,年龄没你大,却比你更为懂事,更为沉稳,你也得好好学习学习人家才是。
古悦哭笑不得:我一个内门弟子,学她做什么!
咳咳咳,古长老懒得再理古悦,于是不好意思地冲白卿衣笑道:让小友看笑话了,都怪老朽平日过于宠溺这丫头,才让她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小友不计前嫌,还救了她的命,老朽感激不尽!
长老莫要这般客气,这是弟子应当做的,相信任何一名医者见此状况,都不会袖手旁观。白卿衣抱拳道,神色凝重,但古师姐这病,依弟子所见,还是当尽快医治。
胡说!我乃修仙之人,又不是凡夫俗子,怎会有疾?古悦不相信,或者说她不肯相信,硬是噎着一口气,憋着眼里的酸楚,狠狠瞪着白卿衣,像是在给她施加压力,定要让她收回刚才说出口的话来。
古长老大惊:小友能看出她是什么病?
师姐此疾是从母胎自带而来,自然与旁人不同。白卿衣太清楚古悦到底得了什么毛病。
她祖母这一系传下来的,是一种十分恶劣却又很难查明的脑疾。
前世的古悦一气之下远嫁到天南山脉,誓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结果积恨成疾,没多久就传来病重的消息。古悦的夫君,天南山一派的少门主不惜重金求得一位圣手大能,这位大能本事了得,竟能劈开古悦头颅,取走病灶,救了古悦一命。
听说,从那之后,古悦修身养性,抛却往日旧恨,与夫君恩爱白头偕老,直到逝去,倒让白卿衣有些只羡鸳鸯不羡仙。
小丫头,你既然能看出她的病症,那古长老眼里涌出了希望,虽然知道对方年纪尚幼,不太可能有那个能力,但她既然能看出一二,水平就已经远在那些所谓名医之上了。
古长老,弟子不过家中祖传医术,对此略知一二罢。但若说救治,弟子可就不够格了。白卿衣刚一说完,就看见古长老脸上写满了悲伤。
天下之痛,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至亲,孑然一身独活于世。
前一世古长老去得早,因此对古悦的病情一无所知,而这次,却因为白卿衣的误打误撞,将古悦的病情提前暴露出来了,老人自然焦急万分。
白卿衣又怎能看着古长老难过伤神?
不过,白卿衣于心不忍,又开口道,弟子家父曾言,南方有一位医圣,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听闻他甚至能剖开病患脑颅,取出病灶。古长老不如派人去打听打听。
如此,甚好!古长老的眼睛里涌出了些许泪花儿,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他反而显得有些脆弱,一直默默地念叨着:甚好啊,甚好!
爷爷!古悦皱着眉,拉着自家爷爷的胳膊晃了晃,别被她忽悠了!
放肆!古长老两眼一瞪,对古悦板起了脸,平日老夫对你管教不够,过于纵容,使你变得飞扬跋扈。从今日起,你给我收敛起你那臭脾气,再让老夫知道你仗势欺人,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从未被自家爷爷这般凶过的古悦,顿时感到委屈极了,眼泪像豆子一样一颗颗地落了下来:哇,爷爷,连你也凶我!你们都因为她凶我!
老夫这是为你好
我不听我不听!爷爷最讨厌了!古悦捂住自己的双耳,一边嚎啕,一边撒开了腿跑了出去。
古长老颇有些惭愧地看向白卿衣,道:小丫头,之前发生的事老夫都听说了,的确是悦儿不对,老夫替她向你道个歉!
古长老莫要折煞弟子,弟子受不起!白卿衣急忙推辞,看着古长老花白的头发,眼圈微微泛起了红晕。
受得起,受得起!古长老没察觉白卿衣内心的情感波澜,温和地笑道,过两天入门大选便要开始了,不知小友可有兴趣来我炼丹坊?
弟子白卿衣正想一口应下,却忽然顿住了,犹豫了起来。
她早已炼丹入圣,眼下其实完全不必重新入门,若是行事太过孟浪,只怕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想来前世之所以能入宁谵的眼,或许八成还是因为她是炼丹坊脱颖而出的弟子,这一世,只求离他远些吧!
白卿衣一心远离宁谵,却不知此举反而将她更推近了那人身边,事后她真是后悔莫及,但谁能料到那宁谵竟如此厚颜
不急不急,事关重大,白小友可多多思量些日子。古长老仿佛看出了白卿衣的犹豫,倒也不生气,十分贴心地说道。他从怀中摸出一物,递给了白卿衣,白卿衣一瞧,是一枚炼丹坊的名牌,看起来有些许眼熟。
此乃我炼丹坊的特制名牌,初等药草、丹药可无限量供应,中等半价,高等七折,小友若有所需,尽管去取。古长老将名牌送出,又抱拳一礼,十分认真地道,他日若真能寻到那位医圣,老夫必当重谢!
古长老!白卿衣急忙道,这份大礼太过贵重,卿衣不敢
无妨,古长老笑道,推开了白卿衣递回来的手,我观小友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这也不算是什么罕见的法宝,小友但收无妨。
那卿衣多谢长老厚爱!白卿衣推辞不过,只得恭恭敬敬地行了弟子礼节,古长老,其实,弟子还有一事想向古长老请教。
哦?不知是什么事让小友这般计较?古长老笑呵呵地问。
事关阴寒之症
与古长老探讨了一阵子后,白卿衣便知趣地告了辞。
出了炼丹坊的大门,她拿起名牌端详了好久,心里可真是哭笑不得。
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但这炼丹坊的特制名牌,是用来送给与炼丹坊交好之人的,一共也没几块,就算如此,也曾经被当时身为坊主的她吐槽过,说炼丹坊这是财(ren)大(sha)气(qian)粗(duo),还差点取缔。
古长老送出这样一份厚礼,也足以表达出他的感激之情。而作为被赠送对象,白卿衣以后要是想要什么草药,便可以省掉一大笔小钱钱了!
就在白卿衣离开炼丹坊,走回外门之时,宁谵却来到了主事峰的议事厅。
他一身玄衣,面容冷峻,丝毫没有平日丁师兄的温和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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