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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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顿时喷溅而出,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汤闲笑的脸和衣服上。

画面一度静止下来,谢书辞和司空信的动作僵住了。

汤闲笑的脚步停滞在原地。

围绕在许颐周身的风无形散去,飘舞的叶子归于平静。

鲜血沿着他的手臂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溅在草地上。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脸颊布满鲜血和伤口,两道泪痕清晰地从鲜血中淌过。

与此同时,拂尘从高空掠下。

它拴住汤闲笑的脚踝,将她往上一拉,倒吊在了半空。

山水墨画撞进了一抹明艳张扬,拨云见雾后,得以窥见其真容。

第79章 (二合一)

不可承认, 却已是既定的事实。

明明、明明

最先动心的人,是他。

若早些明白,这些苦、这些磨难, 都

或许, 他曾经唾手可得,却毁在了一念之差。

他浑身上下浸透的鲜血将道袍染成扎眼的红色, 与汤闲笑身上那么色彩相得益彰。

他们一个在天, 一个在地,抬眸便可看见,却永远触碰不得。

为什么。

汤闲笑被倒吊在半空, 看着瘫软在地上、费力睁开眼睛看向自己许颐, 困惑地问道。

许颐同样看着她,有些话, 他想说, 却没有力气说,也不能再说。

他错了, 彻头彻尾地错了,而且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有些话,不说也罢。

谢书辞讨厌悲剧, 讨厌一个人的生命在他眼前的消失。

他永远分不清对错, 只是想挽留一条生命。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丹药救不了一心求死的许颐。

许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要把这个女子刻进骨头里, 这是他看她的最后一眼。

吾与你做一个交易。吾将死去之人渡入轮回, 你把自己献给吾。

她。

吾可向你保证, 她也有来世。

好。

随着地上男人失去声息, 一道古老神秘的阵法出现在他的身下。

刺眼的白光覆盖在他和汤闲笑身上,仿佛洗去了他们身上沾染的鲜血。

与此同时,几道迤逦的鸟鸣声划破天际,三只惊羽鸟凭空出现,它们从高空俯冲而下,融入那道白光之中。

看见那道阵法,和天际翱翔而下的惊羽鸟,谢书辞呆滞了。

辟邪又是辟邪

许颐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三只惊羽鸟融于阵法中,许颐的身形一点一点被吞噬,直至消失不见。

阵法随之消失,山中恢复一片平静。

拂尘失去灵力操纵,松开了汤闲笑,和汤闲笑一同掉落在地上。

汤闲笑神色迷茫,看着许颐消失的位置,原本滴落在草地上的鲜血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就这么,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汤闲笑躺在地上,看着落在自己不远处的拂尘,神色空洞,无悲无喜。

谢书辞几人站在不远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庆祝她大仇得报,还是应该劝解她放下。

就这么消失了汤闲笑喃喃着。

你们还不走吗。良久,汤闲笑撑着上半身,从地上坐起身来。

司空信上前抱拳道:敢问汤前辈,水神如今身在何处。

汤闲笑抬起右臂,枝蔓伸来,将她托至半空,地上只剩下一把黯淡无光的拂尘。

你们找他做什么。汤闲笑平静地问。

水神离开龙牙秘境后,秘境提前关闭,如今仍有无数弟子被困其中。我等要找到水神,打开秘境。

汤闲笑背过身,头依靠在枝蔓上,声色淡淡:淮州之南,有一座诅咒之山,相传为般夏遗址。

司空信道:多谢前辈。

汤闲笑依旧背对众人,素手一挥,神树卷着几名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将他们扔在了司空信脚边。

她似是打算离开,可在途中,她忽然回过头来,目光看向谢书辞二人方向。

但愿你们,不会同我一般。

随后,汤闲笑将头转了回去 。

她抬头看向星罗密布的夜空,声音有了些轻微的颤抖,呢喃道:消失了啊

许掌门上前捡起那根拂尘,思量片刻,在神树下挖了一个坑,将拂尘埋了下去。

司空信问道:许太。祖的拂尘,跟随他数百年,已经成了一件法器,带回许家更为合适。

许掌门却摇了摇头,说:太。祖更想将它留在这里。

谢书辞站在神树下,神色怔忡,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隐约猜到了许颐会和辟邪做什么交易。

他和汤前辈原本不用如此,最后却落到这种地步,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下山的路上,谢书辞异常沉默。

柳大壮肩抗着几名男子,手里还提着几个,将他们驼到了山脚下。

许家弟子清点后,发现正是城中失踪的那些年轻男子。

许掌门和他们道别,带弟子回了许家,谢书辞几人也踏上了回客栈的路。

柳大壮实在不喜欢这种沉默的氛围,率先开了口,问道:你们说,许颐那道士到底怎么想的?

司空信道:他性子刻板,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汤前辈这般的女子。与其说是喜欢而不自知,不如说是知道,却不敢承认。

柳大壮不解: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要是敢承认,最后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谢书辞听后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眼光还

柳大壮一怒:谢书辞我警告你,不准说我眼光差。

谢书辞撇下嘴角,但是被柳大壮这么一打岔,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

他余光瞥及身边安静的谢安,似是有感而发,说:虽然我也不理解,喜欢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闻言,谢安长睫一颤,缓缓抬起眸子。

对啊,承认一下能怎么地?

谢书辞附和道:是啊,承认一下又不会死。

司空信懒得搭理他们,低头去查看袖口中的紫息。

谢安则是抿了抿唇,又将头低了下去。

对了,许颐临死前的那道阵法是什么东西?柳大壮忽然问道。

谢书辞一怔,没有说话。

司空信瘪嘴,瞟了后面的谢安一眼,说:惊羽鸟象征的天道,如今有人用阵法唤来惊羽鸟,还能是什么?这就是司命阁长老所说的逆命。

逆命?谢书辞疑惑道。

司空信道:忤逆天命。

谢书辞顿时了然,献祭被天道驱逐的人,召唤惊羽鸟现世,这可不就是忤逆天命吗?更何况,辟邪本身就是因世间灾厄而生,逆上加逆。

只是不知道辟邪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就算他想干什么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被献祭的四个祭品,和谢书辞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

按照的尿性停!打住!别他妈乱想!

谢书辞赶紧摇头,把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晃了出去。

回到客栈后,四人奔波一夜,决定明日再商议诅咒之山一事,于是便各自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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