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81)(2 / 2)
即使按照生父生母给的出生来算,他才满20岁没多久,近几个月也有好好调理,但他的极限睡眠时间也顶多8小时,超过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而秦春晓和李羚的极限睡眠时间分别是12小时和16小时,日常睡眠时间为9小时,中午视时间是否充裕决定要不要再加1小时午睡。
这样三个人住一块,本该有许多问题需要磨合,至少陆玄冬是这么想的,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真住到一块后,他立刻就成功融入了这个家。
秦春晓和李羚去俱乐部训练了一下午,回来时提了一袋子菜,秦春晓在厨房听着俄语广播折腾食材,而李羚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课,陆玄冬作为病号,被按在客厅,靠着沙发、搂着米沙鼠看平板里的《严寒老人》。
等到六点时,李羚就溜跶出来,在厨房晃来晃去:我们吃什么呀?
秦春晓:饭和菜。
李羚:我问的是什么菜啦。
秦春晓:烤鸡腿、煎鳟鱼、牛肉饭、蔬菜汤。
这对话和陆玄冬早年看过的某情景剧母子对话一模一样,他掐了自己一把,将奇怪的念头赶出大脑。
秦春晓在做牛肉饭前先把牛肉煮烂,肉汤又拿去煮各式蔬菜,包括白菜、萝卜和冬瓜,捞出来后带着肉味,可以让偏爱肉食的二愣多摄入蔬菜。
他们的饮食其实很清淡,重油重盐重辣都不存在,顶多放些没什么辣味的彩椒增添色彩,吃起来却味道很好,也不知道小秦队怎么处理的,食物入口的一瞬,原材料自带的鲜味、丰裕的肉味就开始往味蕾渗,蔬菜也清脆可口。
二愣捧着碗:呼噜呼噜呼噜!
秦春晓却面露不满:这鸡腿还是没符小鸡做的好吃,到底是俄国鸡不如文昌鸡,还是我的手艺不行?
二愣含含糊糊的应道:小鸡的厨艺很难有人比了,明明都说他在意大利全靠符小鸡的厨艺过活,偶尔吃个披萨还拉了肚子,可怜见的。
秦春晓:唉,中国人到国外要么是找到靠谱的饭搭子做饭,要么是自己点亮厨艺。
他的厨艺也是在去巴西打球时练出来的。
陆玄冬觉得这两人聊天的调子挺可乐的,像相声。
李羚又看向陆玄冬:陆哥,听说你退圈后要去念书,去哪念啊?
陆玄冬: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吧。
李羚:英国啊?那你也要练练厨艺了,听说那旮旯饭菜不好吃。
陆玄冬很自信的:我会做饭的。
他自幼就修习了最正宗的农家菜,会使灶台,尤其做得一手好面食,烙饼馒头都来得,前经纪人龙紫檀都夸过他冬啊,你就是不当歌手,去开个饭店也能赚钱。
除此以外,陆玄冬还会做腐乳、腌肉、腌鱼、咸菜等耐储存的食物,反正属于饿不死的群体。
说起腌菜腌肉,餐桌上三人都有话聊。
秦春晓说:我妈不会腌肉,但她会灌香肠,广式香肠你们知道吧?
由于后半句话时他看向了陆玄冬,话便突然卡嗓子眼里,秦春晓咳了两声。
李羚很自然的接话道:阿姨做的香肠可好吃了,可惜咱们不能多吃,你也没学这份手艺,我妈也不会,而且她做饭和盐王爷似的,味儿特重,我都有点适应不了。
陆玄冬:我也会灌香咳咳!
李羚无奈:要不你俩都对我说话得了,这话到一半突然呛住,我都替你们难受。
秦春晓和陆玄冬都有点尴尬,然后他们纷纷拿出各自的平板:看电影看电影。
陆玄冬喜欢看港片,秦春晓喜欢看科幻片,李羚盘坐在中间当裁判:你俩剪刀锤子布啊,谁赢了看谁的电影。
秦春晓获胜,于是今晚看《异形》。
李羚以前没看过这个,理由是我怕,有秦春晓和陆玄冬在,他倒是坚强的把电影看完了,就是异形出场时鬼吼鬼叫的,秦春晓没被异形吓到,却差点被他吓到了。
时间走到21:00,三人准时睡觉,陆玄冬以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但事实是他没有。
秦春晓早在回家时就冲了澡,好彻底祛除身上的汗味,现在需要洗的只有陆玄冬。
他捧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低着头,让热水浇到头上。
如果室外的秦春晓只是一个普通的同性朋友的话,陆玄冬绝不至于如此拘谨,但还是那个道理,当世人皆说灵魂伴侣就该是一对时,大家总会受到点影响。
不过等他冲完澡出来时,才发现小秦队已经睡着了。
仓鼠俱乐部深知这群排坛大块头对于空间的需求,球员公寓里的床都是2mX2.2m的大床,秦春晓躺在上面,居然给人小只的错觉。
陆玄冬走到床边,少年抱着黑蓝方格的被子呼吸均匀,他身后有一床才翻出来的羽绒被,用全棉磨毛的花色被套包裹,看起来比小秦队身上那床被子厚实得多。
真的睡着了。
陆玄冬单膝跪在床边,安静地看着秦春晓的睡颜。
他看秦春晓的皮肤,在橙黄的灯光下有细小的绒毛。
还有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层羽翼似的影子。
还有秦春晓较常人更深邃的眼窝、红红的唇瓣、雪白的脖颈
陆玄冬的心里没有一丝暧昧狎昵的情绪,只是觉得这孩子能一直这样健康快活,说睡着就能睡着,就太好了。
是啊,他大概是被人生的风霜打磨得太过成熟了,很多同龄人在陆玄冬眼里都太过不懂事了,他比那些人多经历了那么多。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在心里管秦春晓叫孩子,因为小秦队才16岁,一直都在念书、打比赛,从年龄到经历来看都一直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
可他又那么勇敢、热血、敢于拼搏,而且自信、独立、有原则,对待感情有成熟的看法。
这孩子健全的人格与强壮的身体,都是陆玄冬羡慕的地方,但他一点也不嫉妒。
他无声的说道:你一定不知道你给过我多少勇气。
窗外是北国的冬风,呼呼的风声透过窗缝传入他们的耳中,陆玄冬轻手轻脚关了灯,爬上床,钻到温暖的被褥中,闭上眼睛。
晚安。
第二天清晨六点,秦春晓准时起床,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噌的起床,拿起体温枪往陆玄冬耳朵上摁。
体温枪:滴!37.5!
陆玄冬被他的动静惊醒,就看到小秦队火速洗漱,换上运动服,开着电视听只有他能懂的俄语新闻,又去砰砰砰的敲李羚的门。
李羚,起床背单词啦!你妈说啦!你英语四级还没过呢!将来你还要考六级考研的,不能懈怠啊!
李羚惨叫着滚下床:我起了我起了!
他还咔咔的拿手机指挥陆玄冬【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了。】
陆玄冬服从命令,干脆的将洗衣机里的一切收拾好,才起身擦了擦汗,秦春晓将感冒药放桌上。
他不用手机打字,陆玄冬也知道是要自己吃药。
李羚则已经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寒风大声背诵单词:abandon!
楼上传来一阵狗叫,估计是被他吓的。
李羚单词也不背了,仰着头大喊:索索!起床啦!你家狗要遛啦,不然它又要在家里大小便啦!
楼上传来一阵大骂:two leng!我他妈早提醒你不许清早大叫了!蜜糖又被你吓尿了!
秦春晓拿手机和陆玄冬解释【蜜糖就是索索家那条狗的名字,她是只比格,以前被马戏团的大象用鼻子抽过,在那之后就有点胆小,一听到大动静就会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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