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伴侣是自由人(91)(1 / 2)
秦春晓皱眉:不知道,但是非运动状态下的受伤,有时会更严重。
那位二传被抬了下去,原本还热火朝天的比赛也冷却下来。
球迷们发出不满的嘘声,有些早就不服老二传高薪与伤病的黑球迷大叫:赶走他!
他不行!
他根本不堪大用!
罗曼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白鲸的教练起身,准备叫工作人员安抚这些球迷。
那些通过网络追比赛的中国球迷都感到迷惑:这些球迷怎么回事?球员受伤了啊!
就是,卢德维卡作为二传尽心尽力了,罗曼这个赛季的进攻都很舒服,就是二传传得好啊,为什么他们要骂卢德维卡。
只有一些想的细的才叹气:白鲸已经称霸了俄超很多年,但他们每次参加世俱赛都没拿到金牌,想必一些过激的球迷已经积了一肚子了吧。
而人的戾气是容易向着弱者倾斜的,比如说球场上发生失误或者突发伤病的球员,他们的确在这一刻成为了球队的弱点,那么自然会被针对。
就在此时,仓鼠的秦春晓却将毛巾就地一甩,对着那边直接开吼:闭嘴!
他的中气足,这一声的嗓门可太大了,大半座球馆都听见了他的声音。
秦春晓才不管喊着一嗓子会不会让裁判判他下场呢,毕竟对面的主力二传都下去了,他下去就下去呗,但他不能看着观众欺负老将。
吼完这一下,他对尼古拉做手势。
尼古拉立刻站起来为熊孩子收拾烂摊子,只见他熟练地走到裁判面前,笑呵呵的说:我想比赛应该继续了?
裁判犹豫一阵,缓缓地点头:好吧,你是对的,尼古拉,比赛应该继续。
罗曼看着队友的下场,满眼担忧,但他是白鲸的队长,这时候必须撑起赛场才行,所以他只能回头继续奋战。
白鲸的教练看了罗曼一眼,没有撤下他,却将另外两个也有伤病隐患、体力不足问题的球员换了下去。
为了常规赛拼老命不值得,若要说是热血沸腾的比赛的话,之前这群小伙子们也该打够了。
而秦春晓和罗曼心中却有共同的声音。
不,他们还没有打够!
他们想要全力以赴的斗上一场,分出真正的输赢!
可天不遂人愿,在白鲸示意他们不会再使用全力后,仓鼠开始占据上风,并最终以3:1拿下了这场比赛。
比赛结束时,距离尼古拉规定的秦春晓上场极限时间,还有3分钟。
两队在低沉的气氛中互相握手,双方很自然的询问了对方球员的伤情,并祝伤员好运,早日康复。
罗曼和秦春晓握手时,见秦春晓右手有伤,便主动抬了左手。
秦春晓也伸左手与他一握。
罗曼深呼吸,憋了许久,憋出一句话:我下次,会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对付你!
秦春晓理所当然的回道:那就对了,我就盼着你这么干呢。
罗曼顿了一下,露出爽快的笑,浅绿的眼眸里像是被春光照得清透的湖水。
他没有再屈膝,只是郑重道谢:谢谢你,如此勇敢的仗义执言,刚才那种环境,能站出来的人不多,而且你也没有情绪失控,只是让大家别说话了,尼古拉教练也处理得好,你们完美的打断了一场闹剧,真是太棒了。
秦春晓笑着摇头:不,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因为我、球迷、教练、这场上的所有人都是为排球而来的。
他双手比划了一个圆。
排球是很美好的,给了我许多珍贵的回忆,我坚信我们所有人应该共同享受排球,而不是让排球带来不快,所以球员尊重观众,尊重喜欢他们的球迷,也可以为发挥不佳而愧疚,但我们不需要卑躬屈膝,排球也不是跪着打的。
我们都要站着,平等的喜欢排球!
听着少年坚定地语气,罗曼觉得,他的好感已经被米沙鼠刷爆了。
第113章 商标
打完和白鲸的比赛,按照惯例,仓鼠俱乐部应当回圣彼得堡休息,以及备战下一场常规赛的。
但这一次,白鲸俱乐部表示他们希望仓鼠在白鲸俱乐部的宿舍里休息一晚,大家可以一起吃个便饭。
白鲸教练说道:我们打了一场好比赛,应当庆祝一下,不是吗?而且今天的风雪有些大,俄航也停飞了。
秦春晓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室外的风雪果然在他们打比赛时大到了吓人的地步。
街面的雪都有半米了吧
二愣嘀咕:还有俄航不敢飞的天气呐?
尼古拉沉吟片刻,微笑:你说得对,那真是一场好比赛,那就感谢你们的招待了。
然后工作人员来安置这帮大个子,其他人当然是先去冲澡换衣服了,毕竟运动员打完球赛后那一身汗和味儿,不冲都不行。
秦春晓被领去再次处理伤口,明明不严重的伤,却被一层一层的纱布包裹,最后看起来像个粽子。
白鲸俱乐部似乎还觉得这样不足以表达他们的热情,还留了一个果盘和很多牛肉干,以及一罐鲜牛奶。
秦春晓坐在病床上,举着右手沉思一会儿,看向右边病床的倒霉蛋:诶,你好点了没?
白鲸二传卢德维卡苦笑:还好,肌肉拉伤,老毛病了。
秦春晓:严重吗?
卢德维卡:有点,我得缺席一个月的比赛了。
秦春晓:那比我们的亚历山大还是好点,他下一场比赛才回来,之前已经缺席赛场好久了。
窗外呼呼的吹着大风,雪大得不能用鹅毛大雪形容,而是像一个个雪球直接被天空投掷下来,带着股斯拉夫式的悍勇,雪球落在地面碎开,雪层便越来越厚。
卢德维卡看着那些雪,突然说道:虽然这个赛季不顺,但以后我还是会继续打球,实在打不动了,我就去做教练,从助教做起也可以,带儿童队也可以,只要一直留在排球的世界里就行。
说到这里,卢德维卡的眼睛红了红,他捂住眼睛,不愿在那位异国的小将面前失态:但是啊,今天真是难得怀疑了一次自己对排球的热爱,如果下次我再次受伤,观众席却再次发出嘘声,我还能这么爱排球吗?
秦春晓:排球可以站着打。
卢德维卡不解的看向他,不懂秦春晓是什么意思。
秦春晓继续说道:除了站着打,还可以跳着打,不过像你这样的二传,一般要抬着头才能打排球吧,毕竟二传时要抬头看球的。
他做了个传球的姿势,对卢德维卡微笑:排球运动员总是要抬头去看从上方落下的球,然后拼尽全力的不让它落地,所以如果你还想继续打球,那就要继续向上看,别看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些非黑即白的家伙,他们是二极管,说的任何话都不具备参考意义。
卢德维卡沉默许久,忍不住笑出声,他摇着头:我怎么沦落到需要被17岁的孩子安慰了?谢谢你,米沙。
他打量着秦春晓,感叹: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追上排球了,原来你看排球时是那么专注的。
期待与你在季后赛交手。卢德维卡伸出手,秦春晓与他握了握。
接下来秦春晓就经历了他两辈子最混乱的一个夜晚。
白鲸教练说要庆祝,那就是真庆祝,只见他一个电话打出去,就有好几个大叔顶着风雪过来,给白鲸俱乐部的食堂挂上了气球,然后酒水、烤肉堆满,大家一起听着音乐high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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