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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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纸巾攥手里,鼻涕要是淌下来,他就擦一擦,也不敢整出太大动静,怕影响小孩儿食欲。

毕竟要是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在他擤鼻涕,他估计也要被恶心个够呛。

乔安年把浴巾拢了拢,整个人缩成一团。

总算是暖和了一点,好歹屁、股跟大腿那儿不会冰凉凉的一片。

吸溜吸

有鼻涕淌下来,乔安年都没来得及擦,鼻涕就滴他手背上了,他只好赶紧拿纸巾擦。

这感冒也来得太汹涌了。

汤里没有一片葱花跟香菜,贺南楼夹起一片羊肉片。

余光贺瞥见少年像是被淋湿的雀儿,整个人缩成一团,手心里攥着一团纸巾。时不时地拿纸巾擦一下鼻涕。因为擦得太过频繁,鼻子被纸巾摩擦得红红的。可能是因为鼻塞,呼吸不畅,难受,眼底润了层薄薄的水光,眼尾也有些发红。头发跟脸上,甚至沾着纸巾的白色碎屑,是之前用纸巾擦脸跟头发沾上去的,滑稽又可笑。

如果按照平时的时间点,这个点,乔安年应该是坐在写字桌前,写周末的作业,或者是坐在电脑前,看一些摄影的视频,又或者,捧着薯片、可乐,盘着腿,看恐怖电影。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总之,都不会被淋一身雨,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为什么会来?

到现在,贺南楼都始终没有猜出乔安年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条信息,就冒雨赶过来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条件的付出。

所有的付出,一定是建立在相互利用,或者互利互惠的基础上。

普通人生儿育女,是为了养老,子女孝顺父母,是回报养育之恩。

亲戚、恋人、朋友大都如此。

相互利用,才是人与人之间的基础。

这个人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哎?你吃饱了啊?这还剩下好多呢。

乔安年在给屁股都还没暖和起来,余光瞧见小团子把筷子给放下了,乔安年赶紧把放在椅子上的双腿给放下,急忙跟着站起身,追了上去。

小楼,你这是要去哪儿?

贺南楼绷着脸。

乔安年说得是对的,他挑葱花、香菜那些配料的耗时太长,羊肉锅里的面粉坨了,汤也变温了,羊肉片失了味道。

整个羊肉砂锅尝起来,索然无味。

我说贺小楼,咱们出个声,行吗?你这样,显得我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似的,咱们好歹嗯个一声?

乔安年的肩膀,撞了一下贺南楼的肩膀。就是轻撞了一下,力道特别轻,完全没会撞疼孩子的那一种撞法,

贺南楼:嗯。

乔安年给气笑了,浴巾里的手在小孩儿背上拍了下,你小子,故意气我呢?

烘干机。

嗯,不错。比刚才多了两个字。

贺南楼停下了脚步,乔安年也跟着止住了步子,随口回了一句。

等会儿,刚刚小家伙说了什么?

乔安年顺着小团子的视线,看见了摆在阳台上的烘干机以及洗衣机。

乔安年眼睛顿时一亮。

贺南楼没逛遍这栋公寓,不代表他不具有常识。

像是烘干机这种东西,首选一定会是阳台。

阳台也是喻美心经常待的地方,当然,不是她一个人,也不仅仅只是在月色下喝一杯红酒。

可以啊!没白疼你!

乔安年的手从浴巾里拿出手,大力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脸。

这浴巾虽然是中童款,给他勉强能穿,可这一抬手,浴巾就短了一大截,小腿连同大腿一起都暴露在空气当中。

艾玛!好冷!

乔安年跺着脚,立马把手臂给缩回了浴巾里,整个人裹成了一团。

贺南楼:

贺南楼极少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然而,这段时间,他却是不止一次怀疑,他对乔安年的推断,是不是有误。

家务娴熟,懂得如何照顾幼童,已经工作,是一名摄影师,在业界小有名气。

说明对方的年龄不会太小,至少不会小于二十五。摄影是非常烧钱的一个职业,专业镜头的价格,决定不是刚出社会的普通年轻人所负担得起的。

贺南楼之所以将乔安年的身份定位为普通年轻人,是因为他没有在乔安年身上感受到任何富家子弟的习气。从他对周妈还有贺家其他佣人的态度当中也能够看出来。面对周妈跟佣人的照顾,乔安年更多的是局促,而不是习以为常。

贺南楼不认为自己对乔安年的出身推断有误。

唯有在乔安年的年纪上贺南楼并没有十足把握。

有时候,他能够在对方身上看见一个成年男人的沉稳。

但是很多时候,乔安年的言行又令他感到困惑。

比如现在

啊!太冷了,太冷了。走,走,我们先进去,我去把衣服给拿过来。

阳台是没有暖气的,尽管就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乔安年还是冷得不行。

他缩着脖子,拽着小团子回了屋。

跑去餐厅,把自己的湿衣服连同裤子一起给丢进烘干机。

烘干机把衣服烘干需要时间。

乔安年也没干等着,他把桌子上贺南楼没吃完的那碗羊肉砂锅给收拾了。

那碗羊肉砂锅,一看就知道没吃几口,乔安年担心小团子没吃饱,在把衣服放进烘干机前,就在手机APP上点了一份六拼千层,还分别点了一杯核桃牛奶以及一杯乌龙抹茶。

做完手边的事,乔安年拿出手机,看一看他点的外卖到哪儿了。

订单上显示,骑手已经在小区附近,很快就会送达。

还挺快。

乔安年将手机锁屏,习惯性地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手机毫无障碍地,通畅地顺着他光溜溜地大腿,向下,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乔安年疼得整个人都要裂开了,他蹲在地上,揉着脚,痛痛痛!!!

贺南楼眼露嫌弃。

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蠢?

手机被递到乔安年的面前。

乔安年感动坏了,他的乖崽可真贴心!

谢谢乖崽。

一不小心,把平时在心底对小团子的称呼给说了出来。

贺南楼手里拿着手机,眸光幽深,你刚才叫我什么?

鉴于原身跟小BOSS恶劣的关系,他这一声乖崽实在是便宜占大发了。

乔安年拿过手机,赶紧转移话题:我刚才在手机上订了一份六拼千层,你要不要先看看图片?有各种口味的,可好吃了!考虑到小家伙的挑剔程度,他是在附近找了一家价格最贵的甜品店,点的外卖!

乖崽?

贺南楼眸光冷沉。

难道对方已婚,且已是为人父,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亦或者,他有哪一方面,同他的孩子有相近的地方?

小楼,你看,有草莓味的,有巧克力味的,还有芒果味的,榴莲,布丁是不是看起来都很好吃?

为了转移小团子的注意力,乔安年拿着手机,安利的模样比甜品店的小姐姐都还要热情!

还有蓝莓味的,蓝莓味的,喜欢么?这家甜品店的甜品看起来都还不

贺南楼深色的眸子盯着乔安年:我看起来像你儿子?

乔安年:!!!

这就是童年无忌吗?!!!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么?

乔安年一本正经地解释:宝贝,你误会了。乖崽呢,就是乖孩子的意思。我们小楼是全天下最乖的乖宝宝了,是不是?

贺南楼声音很冷:不是。

乔安年:

倒也不必,这么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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