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187)(1 / 2)
乔安年挺意外,没想到郭远新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他笑了笑:好,那就先谢过郭叔了。
医院有陪护的行军床,VIP病房里有一张沙发。
乔安年把行军床让给了小孩儿,自己睡沙发。
贺南楼从来没睡过行军床,全新的被褥多多少少有一股气味。
怎么了?是不是睡不习惯?
乔安年快睡着了,瞧见贺南楼手机屏幕的灯,幽蓝的灯光,模糊地勾勒着行军床上躺着的人的轮廓。
小楼很少会在关灯后刷手机,因此他才会出声问道。
贺南楼:嗯。
乔安年转过脸,看着小孩儿的方向,后悔了吧?让你先回去,不听。
乔安年看见,小孩儿从行军床上坐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小孩儿钻进了他的被窝。
沙发就这么点大,两个大男人肯定躺不下,乔安年是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才勉强把他们两个人都给包裹住。
小孩儿把脑袋靠他身上,头发掠过他的脖颈,有些痒,乔安年低笑出声,撒娇也不管用。沙发太小了,睡不了两个人。
小孩儿没吭声。
乔安年:那要不你靠我怀里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以后,我抱你回行军床上?
你过来跟我一起躺。
那也很挤啊,宝贝儿。
小孩儿又不出声了。
乔安年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楼这听见不喜欢的话就默不作声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亲了亲他的鼻尖,那我陪你去躺一会儿。你睡着后,我再回沙发上?
嗯。
乔安年于是牵了小孩儿的手,就着走廊上照进来的灯光,陪着小孩儿躺行军床上。
行军床小,不过比沙发总归是宽敞一点。
两个人身体挨着身体,平躺着。
小手的手指被碰了一下。
乔安年唇角勾着笑,用他的小指勾住,两人十指交握,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晚安。
嘴唇上传来一片温热。
乔安年吻了吻小孩儿的额头,晚安。
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地均匀,乔安年猜想应该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拿开小孩儿横在他腰间的手
小楼睡了吗?
乔安年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小孩儿的手给甩床上。
他才拿开一点的手又圈了上来,乔安年只好暂时躺床上,他低声地问道:妈?您没睡着啊?
麻醉药效过去,张倩柔手术的部位开始隐隐作疼,不太能够睡得着。
张倩柔:嗯。
乔安年当即关心地问道:您是不是想上洗手间?我扶您过去?
不是,妈就是,想问问你
张倩柔迟疑了片刻,问道:妈想问你,初三那天,你在高速休息区,我问你是不是恋爱了,你说是。当时,你的恋爱对象指的就是小楼么?
乔安年笑了,是小楼。我没喜欢过别人,就只喜欢过他一个。
张倩柔心疼了疼。
为儿子的这句没喜欢过别人,也为儿子这句只喜欢过小楼一个。
以前年年还在上学那会儿,张倩柔经常听同事提起,头疼他们孩子早恋的事。半大不小的孩子,强行干涉吧,怕孩子会叛逆,听之任之吧,又担心孩子的成绩会被影响。
因此,不少同事都羡慕她,羡慕她年年懂事,早恋问题上从来没让她操心过。
很长一段时间,张倩柔也是那么想的。
哪怕是年年大学毕业,也没找女朋友,她也没催过,总觉得孩子还小。
现在再回过头去想,哪家小子青春期躁动时,没有对一个两个姑娘动过心?又有哪家姑娘,在十六、七,十八九岁的年纪,暗恋过班上打篮球或者是书念得好的男孩子?
可是,年年跟小楼两个人,从来没有过。
除了乐乐那帮朋友,他们谈得最多的始终只有彼此。
倩柔压着眼尾的绯红,低声道:妈一直以为,你拿小楼当弟弟来疼。
乔安年承认道:前几年我是一直拿他当小孩子。
张倩柔声音沙哑,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对小楼起了不一样的心思的?
去年。
张倩柔想起,初三的时候,自己问年年怎么没说谈恋爱的事,年年的确提过在一起没多久。
你怎么跟小楼提的?你一提,小楼就答应了?你确定,他是喜欢的你?会不会只是依赖而已?还有你对小楼,真的是喜欢,不是习惯吗?
年年,小楼还小,很多事情,他可能就凭一时的兴趣跟冲动。可你不一样,你是个大人。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应该为他着想。况且,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人现在是相互喜欢,那要是哪天,你不喜欢了,或者是小楼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吗?
因为做不成爱侣,而成为怨侣的例子太多了。这些,你都想过吗?
乔安年平躺在床上,他笑着道:妈,你看啊,每个人从懂事记事的时候,就都知道大家早晚有一天会死。可是你看,这个世界上大多熟的人,不都在积极地过好每一天吗?您要是说谈个恋爱,就奔着天长地久去不能说不切实际,只是在我看来,这不是恋爱,更像是做任务。
谈恋爱就要结婚,不然只任务就失败。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恋爱是,我对这个人动了心,那个人刚好也喜欢我。我们决定在一起,我们一起度过很美好的一段时光。至于能走多久,这个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就好像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早晚会死,也没见谁天天去想着,什么时候会死。
还有,妈,您觉得,小楼是一个性格冲动的人吗?
张倩柔一噎。
小楼那孩子跟冲动两个字完全不沾边,那孩子,太稳了。
乔安年:退一万步,小楼要是真对我就是一时的冲动,我觉得也挺好的。真的,至少在他十九岁的年纪,陪他一起冲动的那个人是我。我不会伤害他。
张倩柔脱口而出道:那你自己呢?
张倩柔不赞成这段感情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两个孩子都太年轻。
走到最后的概率太低。
她既担心两个人最后会变成怨偶,也担心他们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会受伤害,或者是两个人都因为彼此受伤害。
手心手背都是肉。
当母亲的,不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无论他们两个人谁受伤,她都一样难受。
乔安年笑了,在爱里受伤,在爱里成长,这些都是爱情的一分部分。如果因为害怕受伤,就瞻前顾后,裹足不前,您未免也太小看了我。我也不配被小楼喜欢。
张倩柔没再出声。
许久,乔安年听见他妈在夜色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倩柔在医院一共住了九天。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白天得上班,就请了护工照顾张倩柔。
两人晚上下了班,就一起赶去医院。
周末也是一块过来。
张倩柔心里清楚,她也很明白,小楼这孩子天天跟上班打卡似的跟着一块来医院照顾她,全是因为年年的缘故。
张倩柔对两个孩子在一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别扭,有些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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