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靠绿茶he了(6)(1 / 2)
提到伤势的时候,子桑言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有意要避开他对于伤势的关心,真的无碍,我不习惯有人给我疗伤,我自己可以,我能屠龙这点小伤根本不成问题。
既然子桑言书坚持,叶珺澈也无话可说。
几人趁着晚上百姓都睡着的时候,到神树神庙中来,那里果然和叶珺澈想的一样,香火寥寥无几,和龙王庙中的香火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龛台之上石头堆起来的神树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丝尘埃,与一旁积灰的供台比起来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见此情景子桑言书上前用帕子将台上的积灰给细细擦拭,唏嘘一声:人们只会看到对他们有利的东西,只有在眼前的,他们才能看到,那些默默为之付出的,他们从来不会记得。
还没等叶珺澈开口,子桑言书就主动道:扶桑神树是上古简旭神君的真身,万年前神魔大战,天地结界裂开,天幕崩塌,扶桑神树为天地孕育之神木,可以撑起天幕修补结界,于是简旭神君将自己的真身炼化成为天柱,散去神魂修补天地结界,这就是供奉神树的由来。
持安在一旁撑着脑袋认真听着,在天界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听别的神仙提起过这么一段往事。
顿时子桑言书苦笑起来,看着凄凉的神庙道:天地因为神君得以安平至今,可是你们看,没有人会记得简旭神君,他们也再不会感激神树,留下来的只有一片凄凉。
这幅神情,叶珺澈看着只觉得心疼,看着石碓起来的神树也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奇妙。
听完之后,持安依旧满脸茫然,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了南海龙王一样不下雨,还不是一样白搭,难道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神树祭祀仪式,让龙王看到百姓依旧没有忘记神树吗?
这时候叶珺澈的目光凝望着眼前的子桑言书,轻声道:那就要看龙王大人肯不肯给面子了。
果然,还是被轻而易举认出来了。
子桑言书低下头轻笑一声,顺而迎上叶珺澈的目光,释然道:什么时候猜出来的?我以为至少还能再晚一些。
对于自己的身份,子桑言书根本就没有很刻意要隐藏,所以叶珺澈也没有费很多周折就确定了。
既是被猜出来,子桑言书也只是略微有点失落,他本想藏到自己伤势痊愈,这样还可以不用看到叶珺澈此刻内疚和难过的表情。
刚刚才确定的,难道你还想瞒到伤势痊愈吗?言书,若是知道那块龙骨是你的,我定不会踏入归寻向你求龙骨。叶珺澈的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割了骨头该有多么疼啊
作者有话说:
龙王:不小心掉马速度有点快
第12章 大旱三年
从知道他伤在肋骨处,再到碰到他身体的冰凉开始,叶珺澈就已经有所怀疑。
若是人类身体不可能如此冰凉,那么就只有水族才会身体毫无温度,而水族又有谁敢得罪冒犯龙王,敢砸其神像?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本身就是龙王!
这一刻叶珺澈有很多很多话要问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时无言两相望。
此时内心最慌乱的应该就是持安了,龙王庙的时候,他说了那么多关于龙王多么多么残暴的话,还都是当着子桑言书的面说的,持安觉得自己大概是见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样子了。
好在此刻子桑言书并没有心思理会儿他,使了眼色让他和渺渺全都出去等着。
言书,你又骗了我一次。叶珺澈满心的委屈,从他们在柳虞山上相遇的时候,就是被子桑言书给骗了一次,而现在又是一次。
偏偏见到他又觉得熟悉得很,就好像自己本就应该与他亲近一般。
子桑言书半垂眼眸,看不清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听他小声道: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持安所言全是真的,拦着雨师降雨的是我,做了那些残暴之事的也是我,后悔认识我吗?
叶珺澈是真的没有想到在持安口中,可以说是能够一手遮天,众神忌惮的南海龙王,竟然会小心翼翼的的和他说这些。
叶珺澈缓缓走上前,对子桑言书轻声道:我相信言书这么做一定有言书的理由,我很庆幸能够遇到言书,我常常会做一个梦,梦中偶尔会有一个少年与我对弈,也会有一个总是写不好字的少年,可是梦境朦胧,我始终看不清梦中景象,直到遇到言书那天晚上,梦中的场景便真实了起来,而言书也处处待我不同,我想这便是我与言书的渊源。
子桑言书明亮的目光闪烁了一瞬,便又暗了几分了,落寞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真实的我并非你看见的这个样子,你看持安,当知道我就是南海龙王时,眼中只剩下恐惧,难道你就不怕
叶珺澈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打断道:言书你会吗?你会将我的脖子拧断,或者是扒皮抽筋吗?
能够生生割一块骨头给他救人,叶珺澈料定了子桑言书一定不会如此心狠。
合意友来情不厌,知心人至话投机。
从他们在归寻下的第一局棋开始,从将装有符箓的锦囊送出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将这个看第一眼就觉得熟悉而亲近的人当做是知己,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叶珺澈看来,他就是自己的朋友,至交,知己。
神树神庙地方不大,而且子桑言书早已经吩咐土地,让土地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神庙打扫一遍,所以神庙内除了供台上有一些灰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干净。
子桑言书随意找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向叶珺澈道:小公子倒是很懂猜测人心,我确实不会懂小公子分毫,可是这沂城我却也不会为之降雨。
嗯。叶珺澈低低的应了一声,早在子桑言书看到神树时的神情,叶珺澈就看出来神树就是子桑言书的底线,沂城百姓既然已经对神树无礼,那么子桑言书就不可能为之降雨。
他倚靠在龛台之下,就像是在依偎着神树一样。
他一定对神树很是依赖吧,叶珺澈想着心中莫名生出失落之感来。
叶珺澈走到子桑言书面前蹲下,轻声问道:若是沂城百姓重新供奉神树,言书你会让沂城降雨吗?
子桑言书垂眸躲开了叶珺澈的目光,他不敢去回应因为在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定论。
目光侧过一边,声音低低的说:扶桑神树庇护世间,无论世人还是神祇都不该忘记,更不该出言不逊,既然心中没有敬畏,便别再祈求能得到庇佑,一年前沂城有人出言悔辱神树时,我便决定要让沂城大旱三年,三年时间未到,沂城不会下雨。
我只想,让受庇护之人,记得神树的功德,只是一个记得,就那么难吗?那么难吗
其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叶珺澈失落的低下头,垂下的目光落在了子桑言书腰间挂的锦囊之上,从柳虞山上赠送锦囊之后,他便一直挂在腰间,无论换上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衣服,他都没有取下来过。
一个小小的锦囊他能如此珍重,周邑幼时被父亲抛弃落海他能出手相救,神树为世间殉身他定要世人铭记功德。
以此可见,他从来不是持安口中冷库凶残的龙王,恰恰相反,他才是极重情谊的那一个。
可是如果三年不下雨,沂城一城的百姓只怕无法存活下去。
言书,真的定要干旱三年吗?叶珺澈依旧不忍心。
可是得到的之后子桑言书极轻的一字: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