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靠绿茶he了(28)(1 / 2)
左添知道以他们之力根本就无法挣脱,脑海中突然就闪现一个符咒。
情急之下,左添冒着被子桑言书直接撕碎的危险靠近两人,握住白鲨的手, 借用白鲨的灵力,画出一个符咒,直接打入子桑言书体内。
符咒配合着子桑言书体内的禁制, 一同压制住子桑言书体内的魔气。
两道禁制重叠在一块,子桑言书眼前的黑影瞬间就褪去了很多,就连耳旁嘈杂的声音也退了不少。
耳旁的嘈杂, 还有魔音的蛊惑褪去,子桑言书也停止了真气逆行, 身上的冰霜慢慢消退, 他也冷静了不少。
当理智慢慢恢复的瞬间,子桑言书慢慢松开白鲨,冰冷的目光落在左添身上。
身上的冰霜才刚刚消退, 子桑言书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自己, 立刻用一道捆仙锁将左添捆住, 声音沙哑着问道:这个符咒,我在葬龙之地见过,是简旭哥哥的,你怎么会知道?
左添也没有料到自己突然间被锁住,他无奈叹道:我才刚帮了龙王,龙王这么对我,是不是不太好?龙王想问什么,我也不是不说,除了真元的下落,现在还不能说之外,别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子桑言书质问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左添身上,左添晃了一下脑袋,笑嘻嘻道:这个符咒,龙王是不是只见过神君使用,所以自然是神君教我的。
我也曾是神君麾下,当年神君担心自己散魂之后,天地间恐生变数,便教了我这个符咒可以对付葬龙之地深渊的魔物,龙王若是能找到全部残魂,我自然也会告诉龙王,神君的真元在何处。
方才左添打入自己体内的印记,确实和他在葬龙之地见到的一模一样,就是来源于简旭神君不假。
子桑言书抬手将捆仙锁给撤了,冷声道:本座将残魂找齐最后,你最好能主动说出来,否则本座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捆仙锁刚解,左添立刻去扶住受伤的白鲨,伸手捂住白鲨尚在淌血的伤口。
子桑言书方才下手很重,几个血洞看得触目惊心,好在白鲨并非是凡人之躯,否则早在刚才他就已经身死神消。
看到左添眼中的愧疚和心疼,白鲨拉下左添的手,自己捂住伤口,冲着左添咧开嘴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殿下,都是小伤,没事的。
两人之间的亲密,子桑言书可看不下眼,他拿起桌上的锦盒,正想要砸出去,左添看了一眼,立刻道:神君走前也在惦念,他还没有给龙王寻到一支能让龙王好好习字的笔,这支笔是我代神君而送,龙王也要扔吗?
果然一提到简旭神君,子桑言书便将手给放了下来。
出去!
不想再见到两人,子桑言书手指着门口,并且转身背对着两人,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多看到一眼都心烦。
等等!当两人跨出门槛时,子桑言书还是向两人抛去一个玉瓶,这是明羽特制的伤药,可以化解我利爪上的煞气。
左添接到瓶子的时候,眼底藏不住的欣喜。
而这时候子桑言书偏偏要泼来冷水一样的冷言冷语:别误会,只是他要是死了,你就不会说出真元的下落,在你说出真元在哪之前,他的命还有用。
无论如何,谢谢
一声谢谢说出口时,左添的眼眶早已经被打湿,那一声谢谢,差点就哽咽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左添立刻让人接来清水,为白鲨洗洗清洗伤口,小声道: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我早就不是什么南海殿下了,现在不过是个孤魂野鬼罢了,难为你还愿意跟着我。
左添说得自己都委屈了起来,曾经他也是万众瞩目的天骄之子,何曾想过有一天,他需要一副在一副凡人之躯,用他人的身份活在世上。
见他提及伤心之事,白鲨抓住他为自己擦拭伤口手,紧紧抓着,很是郑重道:殿下永远是殿下,从前白鲨是因为殿下而留在南海,殿下所在才是白鲨心之归处,从前是,现在亦如是。
见到左添眼角微微泛红,白鲨愤愤不平道:我只是替殿下委屈,明明殿下一心为他着想,可是他倒好处处揣摩殿下一片好意,就连殿下送一份礼,还需要借用神君名义,殿下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如果当年,我没有那懦弱,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左添眼中带着无限的落寞和悔恨,可是当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瓶上,眼中有是藏不住的欣慰,现在似乎,也还不晚。
白鲨很是不满,冷哼一声:那小子要是真的有心,刚才就不会对殿下这么说话了。
知道白鲨是在为他而愤愤不平,左添无奈轻轻笑道:好了,别计较了,总归是我欠了他的,曾经没有能尽到兄长的责任,现在还欠了他一块龙骨,所以只要他和十四都好好的,就是我心之所愿,好在,白鲨,我还有你。
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因为煞气而产生的灼热感慢慢褪去,有了左添安抚,他心中的愤愤不平这才平静下来。
当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子桑言书打开锦盒,将左添送的狼毫笔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他看到了上面有一行小小的刻字,只刻着他的名字,子桑言书。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也收到过敖钦的一支笔,只不过被他摔了个稀碎。
狼毫笔拿在手上他总能想到那个时候,最后还是又放回锦盒中。
既然砸不得,丢不得,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弄完之后,他褪去身上已经湿透的氅衣,只着一身素白色的轻衫,冒着大雨往霆城的方向而去。
如今霆城和丹州已经成为无人的空城,可景谦还在霆城的城门外站着。
狼部的丹州和瑞济的霆城比邻,两城遭此大难,所以狼部派了以虚堪前来瑞济求助于怀州,奈何那天出言不逊,被十四关在了茶楼中。
虽然后来被持安放了出来,可是依旧狼狈得不行。
如今丹州之危已经过去,丹州百姓无一生还,以虚堪还想以丹州一事挑起瑞济和狼部之乱,如今镇守边关的叶行岳正在为其周璇。
将士不怕战,只是两城刚刚遭逢大难,他不想再因为战士,让无数百姓受苦。
景谦守在霆城城门之外,霆城是他父亲守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景廉已经不在,他也不会让狼部之人踏足一步。
那个曾经以纨绔在离都出名的小侯爷,如今顶着风霜朝露,守在一城之外,在一夜中成长起来。
当叶珺澈看到如今的景谦时,他倒是希望这个朋友,可以一直那么纨绔下去。
渺渺已经守了景谦一整夜,但是景谦就是不肯离开离开一步,现在又是下起了大雨,她撑着一把伞为景谦挡去雨水。
可是景谦却无动于衷,甚至将渺渺的伞给推开,依然站在城门口,直到站不住之后跪坐在城门之下,脸上更是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看到叶珺澈走来时,渺渺立刻跑向叶珺澈求助:叶小公子你终于来了,快劝劝景公子吧,他这样淋着雨,身子迟早撑不住的。
叶珺澈就是为了劝景谦才过来的,他拿了一包被包得好好的龙须糖,递给渺渺,景谦我来劝,你先去看看你的主人。
刚才叶珺澈买龙须糖的时候,就感觉到逆鳞有异动,但是只有一下子又归于平静,想来是子桑言书已经控制住了魔性。
叶珺澈知道,有些事情子桑言书不想他知道,所以他也就没有回去。
当叶珺澈撑着伞站到景谦身后时,叶珺澈还未出声,景谦就已经开了口:珺澈,我们的父亲一身爵位都是在沙场上拼来的,我父亲争战了一辈子,他没有葬身于沙场上,却死妖魔鬼怪手上,你说是不是很悲凉?
当时我父亲就在那团魔气里面,我为什么没有进去,如果我去了,我是不是能把他救出来,或者再见他最后一面?
叶珺澈安静的听着景谦的哭诉,待到他慢慢归于平静时,这才说着:景伯伯也是为了霆城而战死,非人力作怪,景伯伯他为了霆城尽力了,他在天有灵,定不希望你一蹶不振。
景谦,站起来,景伯伯倒下了,可你要替他站着!
景谦看着大开的城门,那一天带着景廉的尸身出来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再走进去一步。
叶行岳带着人进去将惨死之人的尸身一一安葬,而他就站在门口,却始终不敢进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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