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月明小说(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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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吃了一惊:你教我?他那么闲的么

云开点头:嗯,顺便把你那破破烂烂的英文给你补上。

云开走后月明还沉浸在惊讶中不能回神。她茫然的想,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有了好吃好喝,还给自己捞了一个老师。

罕土司躺在陶头人家正房的罗汉床上,虽是青天白日榻上的小桌却燃着一盏油灯。婢女跪坐在榻前,用烟针往象牙烟头里塞了鸦片后递给罕土司。他接过对着烟灯抽了一口,浑身通泰、飘飘欲仙。看了眼点烟炮的小丫头,手指和葱杆似的,顿时意动。顺着手臂一直打量到因为跪坐而显得特别丰腴的臀。他把烟枪倒了个个,用烟嘴挑着婢女的下巴:瞧着眼生,以前没见过,你是新进陶头人府的。

婢女羞涩地别过脸,垂在耳际的鲜花衬得侧脸更加娇艳,她娇声道:奴以前太太院子里的,今年老爷您大驾光临,太太怕其他奴婢粗手粗脚怠慢了您,特意拨了奴婢过服侍您。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罕土司低低笑了,拉住她的胳膊就将她扯上了榻,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问道:那你知道要怎么服侍我么。

婢女双手掩面,娇羞的扑进他怀里。罕土司大笑,抬起她的脸正准备亲下去,不曾想门口守着的下人在门外禀报大少爷有事求见。

虽然被扫了兴,但大儿子没事不可能在他歇午觉的时候找他,他拍拍婢女的屁股道:你晚上再来服侍。

婢女虽然遗憾,但罕土司都发话了她也没什么办法。下了榻袅袅婷婷的给罕土司跪了礼,一边往外走还一边给罕土司递眼波,一副不舍的样子。

见婢女满脸娇羞的出来厉阳知道自己打断了亲爹的好事,可府里都闹起来了,他必须报给一家之主知道。

掀了门帘进去,土司还侧卧在榻上抽大烟。见他进来问道:什么事着急忙慌的非得这时候说。

看来被打断好事,自己爹的怨念很深呀!厉阳尴尬的摸摸鼻子道:二弟来信,说三太太整治兰家小姐,他已经小惩大诫,派下人来禀告您一声。

什么?罕土司从榻上上坐起,烟枪甩在罗汉床上的围子后掉在地上,响声清脆。谁给她的胆子,兰家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厉阳弯腰捡起烟枪,发现上面的象牙烟筒裂了条缝,已然是不能用了。他把烟枪随意放在旁边的桌几上道:兰家小姐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第31章

罕土司听到月明没事,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些。他沉声问云开:你弟弟信里怎么说的,你仔细地给我讲一遍。

听见要仔细地讲厉阳从袖子里掏出信,展开后一边看一边对罕土司道:云开说三太太因为兰应德迁怒兰月明,指使府里的奴婢苛待兰月明。他撵了帮三太太挑大梁的那两个,因为事情涉及家中长辈,他不敢隐瞒就手信一封告知父亲。他让您放心,兰月明他会安抚好,不会坏了您的事。

知道兰月明无事,云开也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罕土司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地样子,躺回榻子上对厉阳道:好了,我知道了。

先前听到消息暴怒,现在知道原委却又一副么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厉阳奇怪的问:就这样?咱们不回去?

听见这句话已经放下心平复心情的罕土司又想暴起,他翻身坐起本想骂厉阳一顿,但看他一脸货真价实的不明所以又泄了气。头疼道: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弟弟都处理好了,何须我们特特的跑回去。

厉阳也看出来亲爹的不耐烦,脸上讪讪的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万一兰应德回来兰月明跟她亲爹告状,兰应德心声怨怼怎么办?

罕土司冷笑:该罚的已经罚了,该撵的已经撵了,他兰应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不成还要因为这事让我给他磕头认错。

厉阳双眼一瞪:他敢。

罕土司一脸无语:那不就结了,回去干什么?让我给那小丫头端药喂饭呀!

厉阳担心家里出事,一接到信就匆忙过来告诉他爹,茶水都没喝上一盏就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实在难受。怼他的还是自己亲爹又不好说什么,脸上怏怏地。

看着儿子不快的脸,罕土司忽然想起汉族的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厉阳过于苛刻了,其实厉阳的想法也什么错,只是稚嫩了些浮于表面,还有些沉不住气。

兰月明住在府里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个人质。这次交易数额之巨,若是兰应德起了贪念,凭他和英国人的关系顺着缅甸、泰国携款潜逃谁也抓不住他。

有兰月明在府里他怎么去的就会怎么回来。现在府里出了这种波折,厉阳怕兰应德心生不忿在生意上动手脚也是人之常情。但他忘记了兰应德再堪用也只是个替土司府办差的,土司府想靠着他打通烟土生意,兰应德何尝不是借着自己缅甸、暹罗的姻亲做着他自己的打算。既然大家利益戚戚相关,何必把自己的姿态摆得那么低,一点小事就紧张。

这个儿子能力还是有的,就是缺了洞悉世事的精明,还是得教呀!老二就精明得多,他写这封信那里是真想着要把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告诉他。根本是怕他回去后三太太歪吹枕头风自己要遭殃,干脆就先下手为强,把三太太的罪名钉死了。而且他嘴上说得轻巧,只是小惩大诫了几个下人没动三太太一根毫毛,可按他的脾气三太太只怕也是吃了暗亏的。

想到二儿子的鬼头鬼脑,他反而心平气和了。也有心情提点一下大儿子。

他对厉阳道:这件事涉及后宅,本就不该是爷们管的事,太太回来会有决断的。倒是你回去好好劝劝老二,下几次让他跟着兰应德跑烟土的事。

厉阳沉吟一瞬,问道:爹,您不信兰应德么?

罕土司一手扶在腿上,一手抓了抓头神情淡淡道:这不是信不信的事,烟土生意这么大,利润这么厚,我们总得有一个自己人才安心。你弟弟留过洋,那些什么鸟语也是会说的,他跟着兰应德最为便宜。

走马帮过的是什么日子厉阳是知道的,顿时有些心疼云开,对土司道:这种事从陶大家或者俸二家选两个儿子出来干也是一样的,干嘛非要让二弟去,他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跟着马帮风吹日晒、吃住都成问题他怎么受得了。

对于两兄弟感情好,罕土司是欣慰的。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让厉阳一个人苦撑,云开站干岸是不行的。厉阳掌住了权、云开把住了钱,允相才能牢不可破。接着这股势头再扩扩勐圈根本不是问题。

他拍拍厉阳的肩道:都是家里的事,难道要他置身事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奴才?他也是个男人,都到讨婆娘得年纪怎么能躲在你我的羽翼之下混吃等死。这样对得起你们太太费劲心力送他去留洋么?你以后接了我的位子,云开就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他成长得越快对你越好。

父亲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再改的,厉阳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能想着回去好好劝劝云开。

他对罕土司道:那您继续歇着,我先去给二弟回信。

罕土司喊住他:你回信的时候跟他提一句,孟定土司要是去借粮不要理他们。

厉阳纳罕:孟定土司一贯不是跟陶头人借粮么,怎么会去我们府里借?

罕土司刚刚没抽过瘾,跟厉阳说了会话烟瘾又上来,他打了个哈后喊人重新去拿烟枪。用手指抹掉眼角打哈欠挤出来的眼泪,对厉阳道:他们今年怕是借不到了。

借不到?利盛勐今年收成不好?不像呀!厉阳打量一下陶府的陈设,为了迎接他们新换了一水的缅甸花梨,桌上的玉器摆设无一不精。一派风光富足的景象,不象是连几十担米都借不出来的样子啊!他转而叹息道:您说孟定府怎么这么撇(1)呢?守着那么大那么好的坝子,年年都要借粮。府里每年冬月白送他们几十担粮都不够他们撑到青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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