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夫君是条龙by林中小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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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献祭

虽然离得远,但主院的丝竹声、欢呼声还是传到了柴房。

秋实挣扎着想坐起来,可他被喂了药,全身无力,努力了许久仍是无济于事。

他拼命眨着眼睛,不让泪水留下来。

今日是他夫君秦文敏娶平妻的大喜日子,可他这个正室却被铁链锁着,关在这黑暗冰冷的柴房。

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何一向温和的夫君突然就翻了脸?为何一向和善的庶姐突然就成了他夫君的平妻?

戌时四刻的梆子才敲过,院子里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柴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小厮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灯光照亮了黑漆漆的柴房,照亮了蜷缩在角落的秋实。

只见他身形单瘦,散落的长发柔如瀑布,眉目如画,面容绝美。可面色苍白憔悴,美如星河的眸子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光彩。

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走到门口,摸着花白胡子道:吉时已到,速将此妖孽送去黑龙潭。

我不是妖孽!秋实抬起眼眸,想为自己辩解,可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他的嗓子被毒哑了。

两名壮仆走了进来,像拎小鸡仔一般,拖着他往外走去。

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

经过一位身材高大、面目英俊的青年身边时,秋实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是他的夫君秦文敏。可他的夫君此时目光冰冷,面无表情,看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秋实想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待他?

可他有话不能言,被壮仆像拖死狗般拖去了秦府后山禁地,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幽幽的黑水潭边摆着高高的祭台,祭台下站着秦家族人。灰袍道长烧着黄纸,嘴里念念有词:黑龙神在上,秦氏一族如约献上人牲一名,望黑龙神佑我秦氏一族兴旺发达

人牲?秋实心下一惊,是指他吗?秦家竟然把他当做祭品?

他又挣扎着看向秦文敏。

他想辩解,他不是妖孽,他是人啊!

可他的视线被一道红色的裙摆挡住了,一位妙龄貌美女子挪着碎步走到他跟前,抬腿踩着他的脸,咯咯地笑道:贱人,你也有今日?

秋实动弹不得,又说不了话,只两眼冒火地看着她。

他很想问:你们为何要这么对我?

一个是他夫君,一个是他庶姐,为何要这般置他于死地?

女子加重了脚上的力道,用力碾压着秋实的脸,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道:贱人,若不是因为你娘,我母亲就会是秋夫人。若不是因为你,我就会是夫君正室。你们母子天生的贱种,凭什么爬到我们头上!如今不过小小的手段,你母族便完了,只不过几服药,你那个贱、货母亲就无声无息地死了,现在,你也等着吧

秋实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喊道:不不会的

女子拽着他的长发,凑近他的脸冷笑道:夫君娶你,不止是因为你的嫁妆,更因为你的生辰八字。这黑龙潭里是秦家的保护神,每百年秦家就得献祭一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族人,不管是秦家子嗣还是娶进来的媳妇,只要是秦家人,只要未满十八,只要是处子之身即可。

第二章 禁地

秋实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初都说他八字不好,无人肯来秋家提亲,可秦家却不嫌弃,秦文敏那般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却愿娶他。

原来是为了他的生辰八字

他成婚近一年,秦文敏一直未与他同房,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为此越发谨小慎微地侍奉公婆,越发殷勤小意地侍候着秦文敏,甚至将嫁妆拿出来填补秦家的亏空。

原来一切是为了他的处子之身

秦文敏走了过来,拉着女子催促道:好了,吉时到了。

女子仍不甘心,突然用掌心握着的一把匕首划过秋实的脸,阴笑道:从小到大,都夸你如何倾城倾国,我倒要看看

她话还未说完,秦文敏就低喝一声:时辰到了

然后拖起秋实往潭边走去。

秋实想挣扎,想杀了秦文敏和秋棠,可他动不了,只能死死地盯着这人,誓要将这张冷酷的脸牢牢地记住。即使到了地狱也不能忘了这人对他做过的事。

他被划过的脸颊涌出一条一指来长的血痕,细细的血珠子往外冒着,那血痕衬得他另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嗜血之美。

秦文敏嗤笑一声,将秋实干净利索地扔入黑潭中。

水里好冷,秋实拼命扑腾,可他被沉重的手镣脚铐拖着往下沉去。

迷迷糊糊中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缠住他,缠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挥舞着胳膊,扭着身体拼命挣扎:放放开我

冰冷的鳞片摩擦着他的身体,他耳中响起牛鸣声,有什么东西剥掉了他的裤子,分开了他的双腿

两个月后,紫云殿后山。

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可如此糟糕的天气,仍有人顶着风雪在干活。

那人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材修长单瘦,眉目如画,美得惊人,可脸颊上赫然一道一指来长的血痕。

此人正是被扔下黑龙潭的秋实。

秋实原本白皙的脸冻得通红,细长的手指肿得发紫,细瘦的胳膊轮着大斧子,一下下砍着枯树。

不远处的亭子里,两个看管他的蓝袍青年烤着火聊着天。

你听说了吗?皇帝要来瀚州,指定秦家接待。

我也听说了。没想到,秦家竟然重得圣恩,只怕又要飞黄腾达了。

瞧咱紫云殿,当年何等风光?可如今一日不如一日

俩人说得直摇头,胖的那个突然抬头对秋实喊道:莫要再过去了,那边是禁地,入了里面,可是死路一条。

瘦的那个不以为然地道:禁地?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这些年进入禁地的人还少吗?也未见在里面出过任何事,也未见掌门责罚过。

胖的那个看着累得直喘气的秋实,叹息道:瞧这弱柳扶风、如花似玉的模样,这一个月的惩罚如何熬过去?

瘦的那个冷哼一声:谁让他不长眼,得罪了掌门的大弟子?

秋实提着大斧子,气喘吁吁地看着界线那边的石碑。

这里便是禁地?紫云殿也有禁地?

第三章 重遇仇敌

一听禁地两字,秋实控制不住就会想起秦家后山禁地发生的事。

他在那里被他的夫君秦文敏扔进冰冷刺骨的黑龙潭中,在潭底他又被黑龙

他正陷入到过去的回忆中不能自拔,就听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哟!干活呢?

一个大鼻子青年领着一群喽啰走了过,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哑巴,砍树好玩吗?

秋实微微眯着漂亮的大眼睛,拳头紧握。

就是这个人,陷害他偷盗,害他被戒律长老惩罚来这后山砍柴一个月。

大鼻子青年几步走近,伸手掐着他的下巴,看着他俊美的脸,看着他脸颊上的血痕,啧啧道:虽然破了相,虽然是个哑巴,但我不嫌弃,只要你肯服软

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秋实一把打开手。

当着众师弟被落了面子,大鼻子青年脸一沉,看了眼石子界线,突然运气对着秋实的胸口就是一掌。

秋实没有防备,再加上才入门下,自然敌不过已入门多年的大师兄,就这样被推进界线内,后脑勺磕在那石碑上,磕得鲜血直流。

大鼻子还要出手打他,空中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

一长脸青年脸色大变,喊道:大师兄这是警钟?

大鼻子狠狠地瞪了秋实一眼,指着他威胁道:给老子等着。

然后带着众师弟朝林子外飞奔而去:快去主殿集合,有强敌来袭。

他们一走,看管秋实的胖子连忙跑到界线旁,着急地催促道:不想死,就快出来。

他不敢跨越界线,可见秋实虽然睁着眼睛,却没有半点反应,只得抛出一个捆木材的绳套将秋实套住拖了回来,掐着他人中:你醒醒

若是死了,他要如何跟师父交代?

可掐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反应。

瘦子催促道:快去主殿会合,迟到了要受罚的。

说完也不等他们了,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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