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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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师没有做更多解释:万事小心,群星与你同在。

二十分钟后,郁延登上来时的舰船。

安全检查,完毕。

动力检查,完毕。

方向确认,完毕。

舵手看了看船舱里唯一一位乘客。

一如既往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这样柔柔弱弱的年轻人,到了诺厄星,不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少将这么疼爱他,为什么放任他到那里受苦呢?

不过体系里的东西终究不是他能参透的,他只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舵手罢了。

他松开制动,拉下推进器。

航线已设定:阿尔法象限,坐标(B14,56,33),诺厄星。

五,四,三

*

阿尔法象限,帝国境内,母星西域,M级伴星诺厄。

几个把帝国军服穿得歪七扭八的男人围坐在火堆旁,身上的血迹还没干透,烧烤架上翻转的肉炙烤得滋滋作响。

他们的身后躺着一具冥狼的尸体,两米高,僵硬的眼珠仍然残留着愤怒。

这头冥狼是今日狩猎的成果,他们等待着享用的,也正是刚从它身上卸下来的腿肉。

诺厄星比起母星的确荒凉得多,一半寸草不生,另一半则被森林所覆盖。

无论哪一侧都是处处险象横生。

没有法律,可以随意捕杀星球上的异兽。

当然,前提条件是能在它们的血盆大口与锋利爪牙中存活下来。

裤腰里别着用冥狼头骨制成榔头的男人往狼腿上撒了些作料:哎,听说,新的指挥官很快就会重新来报道了。

另外几人立刻来了兴趣:还是上次那个?

对。

据说是第一军校最优秀的毕业生,不知道之前干嘛去了。

优秀?老榔头嗤笑道,优秀的人才不留在第一帝国,不去开拓第二帝国,跑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沉默了。

刚刚与冥狼厮杀完的他们出身、经历各不相同,但曾经也都是有志向有抱负的大好青年,却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错失好前途。

最终,不得不沦落到这样一个伤心的地方。

不管怎样,总算是把蔺老头儿熬走了。

痞里痞气的那个窃笑:我还以为他没命活到调任回母星呢。

哪儿是调任,我看是年纪太大,已经退休了吧。

你看他走的时候急匆匆的,这是忙着回去给自己选棺材呢。

众人哄笑,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痞子笑完,拿出随身携带的锋利银刀将狼腿割开,分给兄弟们。

这柄银刃曾经是军校功勋的嘉奖,如今,却只能用来分分烤肉。

老榔头咬了一口,唇齿留香:或许新来的家伙会和老头儿风格不一样呢。

痞子撇撇嘴:每一个来的都想整顿整顿诺厄星,作为回母星的跳板。最后呢,结果还不是一样。

可每个刚来那几天装逼也很烦啊。

确实。

雀食。

老榔头眯起眼:等那家伙来,先教教他规矩,免得坏了老子的好心情

第22章 招蜂引蝶

郁延重又回到那颗浓绿与赤红相伴的荒星。

和第一次经过上空时,已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了。

他不再感到陌生和抗拒,甚至有种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郁延没有立刻去驻军基地。

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让飞船停在密林中心上空,森林五六米的空中弥漫着一层深色的雾,看起来格外可怖。

舵手是个本本分分开飞船的舵手,专为少将私人服务,最多的航线也就是从母星到疗养星,没怎么见识过这阵仗,不敢再降低,握着推进器的手微微颤抖。

郁延清楚同样的环境对于不同人来说差别是非常大的,也不为难他,给自己背上降落装置:就在这里吧。

舵手:这这这这里?

郁延:对。

舵手:你确确确定吗?

郁延想,怎么还结巴了呢。

他点点头:我自己下去就行。

舵手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单知道军校的人牛逼又变态,也没想到能这么变态啊!

下面啥啥看不清,背个降落伞就往下跳,这不是找死么?

难道这小年轻因为被流放来诺厄星想不开寻死?

舵手福至心灵,苦口婆心:其实人生还长,你看你才这么小,以后的路还多着呢,也不至于在这里就了断

郁延:?

掰扯半天,最终郁延还是成功地以您不管在哪里放下我,我总是要独自面对这儿的一切的理由说服对方打开舱门。

等到舵手看见郁延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像在上下自家楼梯一样从舱门跳下去,看他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怪兽了。

他一正常人理解不了疯子的脑回路,只能祝福这位小哥幸运点儿,自求多福吧。

雾很浓,郁延平稳落地后,连飞船的引擎声都听不见了。

郁延同样在心中小小地为舵手能够成功返航做了下祈祷,就将这个人抛之脑后。

他这么贸然地跳下来有些莽撞,毕竟对地形不熟,而且他在这里生活的那段日子失去了人类最重要的探知方法:视力。

能不能重新找到阿吼和巢穴,完全是未知数。

好在,背包里各种装备齐全,吃的喝的防御的攻击的,足够在任何野外场景待上半个月。

就当是一次真实版的野外训练好了。这种项目他也拿过几次第一。

反正等上任之后也肯定要带着士兵们进行徒步训练,现在不过是提前摸清地形。

郁延以前绝不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性格,他做什么都深思熟虑,这样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历练使人改变。

与其说在碰运气能不能找到阿吼,不如说是在赌阿吼看见自己,会不会出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自己明明对于阿吼来说就是个闲着无聊解闷逗乐的小宠物,还私自出逃的那种,凭什么就认为对方还会想看见自己呢?

他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只是相信阿吼会为他而来。

森林相当潮湿,脚下泥土松软泥泞,像浅浅的沼泽,郁延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他尽量找干爽的地方走,跋涉了很久,仍旧一无所获。

地图仪上显示他离驻军基地背道而驰,郁延边走边思索着今天要不要先放弃。

忽然,屏幕上的各种数字疯了般跳来跳去。

郁延迟疑片刻,向后退了一步,指针恢复正常。

向前,又开始疯狂舞动。

向后,正常。

向前

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终于确认,脚下有无形的边缘,踏进去就是全新的区域。

这里的磁场,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这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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