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23)(1 / 2)
果然是个梦。
太荒诞了。
同一种类似的梦做了两遍就算了,为什么这一次的细节如此清晰?
甚至不像自主的梦境,而是托梦或者说,有什么人强行挤进了他的梦境。
就像当初在阿吼的洞中,雪团子也是这么门儿都没敲直接闯进来的。
他开始怀疑,诺厄星上除了甜芋田的老妇人,还有其他人拥有精神投射能力。
可先不说他还没在士兵和居民中见过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就算有,把这种奇奇怪怪的心思和对话发送给他干什么?
毫无恋爱经验及知识储备的郁延意识不到这是追求或调※戏的程序,还是倾向于是个诡异的梦。
算了。
梦而已。
郁延决定回到现实世界,动了动手指,感觉得到自己浑身虚浮,没什么力气,额头还滚烫。
是发烧了吗?
前些天监测没怎么休息,精神又过度集中,导致身体负荷不住,免疫系统向他发出警报。
老师才告诫他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这就
郁延叹了口气,慢慢起身,看了眼日期。
竟然已经躺了一天了。
有病得这么厉害吗。
床头柜上放着药,水杯下压着一张平整的叶片,上面歪七扭八写着几个字:长官,记得吃药~
末了还画了个加油打气的小人,倒是很传神。
除了阿岚,也没有其他这么调皮捣蛋还不畏他地位的存在了。
郁延弯起嘴角,把叶片装进已经有了不少片其他寄语的袋子里。
诺厄星上没有配套的先进医疗措施,就连药也是老式的,起效很慢。
高烧不退很麻烦,他得尽快好起来回去工作。
没办法,只能用古老的降温方式,敷冰袋。
打开冰箱,低温扑面而来,让因发烧而燥热的郁延情不自禁想要接触更多一点冷意。
他找了个保鲜袋,把冰块装进去的同时,鬼使神差往嘴里塞了一颗。
唔这样会更凉快吗?
答案很明显,不会,只会把牙都冰痛了。
郁延吐掉冰块,冰块却滑到了冰箱底下。
他蹲下来去够,怎么也够不着。
正苦恼着,听见有人敲门。
这种时候,会是谁呢?
多半是阿岚或者黄扬闵吧。
但这敲门声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哐哐哐的,不像敲,像在砸。
就算是老榔头那群人也没有这么没礼貌。
会是谁呢?
郁延扶着冰箱站起来,虚弱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顺手把装好的冰袋摁在额头上,朝大门走去,头重脚轻,哪哪儿都不太舒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像企鹅一样走一步摆一下,晃晃悠悠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并没有人。
郁延有些疑惑。
你往哪儿看呢!
细细嫩嫩的小嗓音蓦地响起。
郁延一愣,视线下移。
难怪刚才没看见,太矮了。
这是只长着翅膀、还会闪光的,呃,黑蜥、蜥蜴?
好小。
还没到他腰高,好像一手就能抱起来。
小奶龙凶凶巴巴的叉着腰可惜爪爪太短叉不到。
个子不大,脾气不小。
它仰着小脸,雄赳赳气昂昂质问已经呆住的人类。
歪,你昨天怎么不来看我呀!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写到文案上的内容了T▽T!!
攻在原身/奶龙/人形会有三种性格,但没有哪一种是霸总
至于为什么在老婆梦中总是如此的男人,你这是在玩火,龙龙不知道,龙龙不清楚,这又关龙龙什么事呢
龙崽:老婆你醒脾好怪(陷入沉思
第29章 金瞳 他给我取名字。他好爱我。
星历上的标记已经入秋了, 可气温并没有跟着跳水,尤其午后仍高居不下。
这儿的冰不是特制的,放在冰袋里化得很快, 郁延捂在额头上,化掉的水顺着滴滴答答往下淌。
他显然还没有从一只会飞的小东西敲开门、还会说人话、并且显得如此自己相当熟稔这件事回过神来,没顾得上抬手去擦。
倒是小东西见冰水从他的睫毛滴落到鼻尖,吓了一跳:哎你哭什么呀!
郁延一愣, 才反应过来它说的是自己。
我没有哭。他解释道, 是冰化了。
小东西点了点头:哦。
小东西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你这儿有没有吃的?大爷饿了, 快给我弄点儿来。
郁延还直愣愣杵在门边。
面前这一幕太过玄幻, 比当初失明时突然看见毛茸茸的雪团子还要怪异。
这一个和宁宁完全相反, 既不毛茸茸,也不雪白。
身上覆着一层鳞甲,黑色的, 不同角度光线会折射成不同的光泽, 时金时银,颇为美轮美奂。
倒是有点儿像阿吼。
当然,郁延怎么也不会把几十厘米的袖珍小家伙和那么巨大的阿吼往一块儿想的。
碳团团见两脚兽杵那儿杵着也没动静, 觉着幸福还是需要自力更生,小翅膀一扇,扑棱扑棱从郁延身边的空隙挤进去。
它虽然小,但有点儿胖,劲也不小。
这一挤, 把柔弱的病人挤得一个趔趄, 冰袋啪嚓掉到地上。
变小之后的世界, 原本再细微之处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碳团团原本就没完全习惯自己现在这副迷你号的翅膀, 平衡性有待商榷, 被这声音惊地差点没摔下来。
可怜的人类自己还晕乎着呢,还是条件反射一个箭步上前接住碳团团。
哎哎哎你干嘛咦?
小东西在人类的怀抱中蓦地停止了挣扎,瞪圆了眼睛。
印象中人类的体温的确比自己高,是那种让龙感到舒服的温度。
但现在明显是滚烫了。
龙与火相生相伴,很熟悉这种高温。
它不应当出现在人类身上。
上一次,这个人类体温这么高,很明显是生了病。
难道现在也在生着病?
郁延本来就很不舒服,刚才的动作太猛,眼前发黑,头晕得厉害,差点倒了下去。
碳团团赶紧呼哧呼哧掀着小翅膀,从另一个方向抵住郁延:站好了,别倒啊!
它再一次痛恨自己究竟为什么变得这么迷你。
原本尾巴轻轻一甩就能把两脚兽放在任何想放的地方,对方在它的操控下轻飘飘的,像片叶子。
此刻却要用上吃奶的劲儿才能撑得住人类,黑黑的小脸蛋都涨红了。
真是太太丢龙了吧!
还好郁延扶住了桌边,缓了缓,坐在床边,疲倦地抬眼看向那个上蹿下跳的小家伙:谢谢你。
虽然它才是导致自己差点摔倒的罪魁祸首。
碳团团终于察觉到了人类的不对,脸上红得不正常,嘴唇却苍白得没有血色,看起来的确是生病了。
碳团团并没有安然接受他的谢意。
上回两脚兽被血镰伤到以后,它能够用唾液治愈他,但那是外伤。
这样身体内部的病,它无能为力。
它到处看了看,发现冰袋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
它记得,刚才门打开的时候,人类正用这个东西摁在脑门上。
虽然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拿给他一定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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