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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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郁延懒得去记日期,就定在了一月一号。

反正每一年日历翻新,他也就跟着长一岁, 大差不差就行。

他没有家人, 也没什么朋友,过生日这种众人欢聚一堂的热闹事儿,从来和他没关系。

蔺如松顿了下, 才想起他说这句话的缘由:抱歉,我忘了你

郁延笑了笑。

连这种不能更微小的事情都要被同情的话,他的人生能获得的东西就没完没了了。

蔺如松没有过多关注这个话题,接着思索:会不会是你和小乔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是哪天吗?

七月二十四。郁延脱口而出。

不是节日,不是假期,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夏日。

从此改变了一个孩子的命运。

蔺如松把滚轮推成0724。

遗憾的是, 依旧不对。

古老的密码锁虽然看起来构造简单, 但也有限期。他们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蔺如松的手心渗出了汗, 抱怨道:就这么个小盒子, 还搞得这么麻烦。

他微微嘟囔的样子很不像七十岁的长官,更像个寻常人家的老小孩。

郁延安慰道:如果没有限制次数的话,让别人试出来就不好了。

若这里的东西真的那么重要,他相信一定有人愿意尝试所有的组合。

蔺如松倒是不担心这个:如果不是你、我或者小乔来开,里面的小家伙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说得让郁延更好奇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您试试2252。郁延说。

蔺如松挑了挑眉:这是?

我的学员编号前四位。

蔺如松其实不觉得会是这么简单的、随便谁都可以查到的明显代号。

不过孩子都这么说了,他总要试试。

密码锁咔哒一声。

还真对了。

蔺如松大为惊奇:你怎么想到的?

郁延笑:我入学时是老师带我去报道注册的。后面三个数字是0,他说这个好记,于是帮我抢注了。

蔺如松:

好吧,老朋友,你总是不走寻常路。

不过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学员编号不应该是AI分配的吗?

郁延听到这个,垂下眼睛:其实是可控的。

小到学员编号,大到毕业志愿,所谓AI不过是人类的造物。

一段代码,一个参数,就能改变它的运行。

一切都是可选择、可更改、可控制的。

蔺如松看起来也和他想到同一件事,深深叹了口气。

小郁,他道,有些话,由我来说并不合适。我这个糟老头子,其实也不想说教。但

郁延抬起头:您说。

蔺如松微微蹙起眉: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拥有自主选择权。人生原本就是无奈的。但也许大家都是同样。

这话实在讲得太过模棱两可,还有化不开的哀愁。

「大家都是同样」,蔺老这么说。

作为同命相连的前后任指挥官,郁延甚至一时分不出蔺老这话是在宽慰他,还是开导自己。

他想说些什么,却蓦地被一阵哭声打断。

郁延猛地看向声源处,箱子似乎被什么顶开了,露出一点儿毛茸茸的白边?

蔺如松一拍脑门:害,你看看我这,跟你聊人生聊得差点忘了。快快快,把它拿出来。

郁延打开盖子,一团毛茸茸立刻蹦到他怀里,哭天抢地:咛咛,咛咛咛?咛咛咛!咛!

虽然郁延是一个字儿没听懂,但猜也能猜到了:一定是控诉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不把自己放出来、聊什么聊那么欢呢、你们聊归聊能不能先考虑一下毛团团的感受啊!

蔺如松反倒笑了起来:真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宁宁泪汪汪地把脸埋进郁延怀里。

郁延用手指柔柔地梳理着它的毛发,几个月不见,他还真是有点儿怀念这软绵绵的手感了。

他突然想到另一个硬邦邦的小家伙。

也不知道小龙崽现在如何了。

前一分钟还老婆老婆甜甜地叫着,后一分钟就被他无情地留在了森林里。

虽然它比任何野兽都更强大,根本轮不到柔弱的人类去担心,可郁延心里总是

宁宁忽然仰起小脸望着他。

透明的眸子里还含着亮晶晶的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理活动。

想起小奶龙那个荒唐的称呼,郁延不知为何有一丝窘迫,转开眼睛,问蔺老:老师让您带给我的,就是宁宁吗?

蔺如松反应了下才知道他说的宁宁就是乔拣的小白:是的,他让我我把这个小家伙送回来给你,在他不在的日子,交给你照顾。

请您放心,我会的。郁延抿了抿嘴,我能知道老师最近在忙些什么吗?他一直没有回我的消息。

提起这个,蔺如松的脸色沉了沉:我也不清楚,他没有告诉我具体的事情。但我知道,他去了第二帝国。

第二帝国?郁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是和他有关吗?

蔺如松有些意外。

这件事事实上封锁得很严,他自己听来的传言,也都是非常私密的内部消息。

诺厄星原本就闭塞,郁延更不像是天天关心流言蜚语的人,怎么会知道?

郁延看出了蔺老的疑惑,解释道:只是我的猜测。老师之前有和我提过对他此行的担忧。

蔺如松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绝密事件,乔拣没有告诉我更多,但我估计差不多是那样吧。

郁延小小地吸了口气。

竟然是真的。

雪团子乖乖待在郁延怀里,好奇地看着两个人类打哑谜。

蔺如松瞅了眼小家伙:时间不早了,孩子,早点休息吧。明天带我去看看你监测龙窟的仪器,嗯?

郁延知道这是一个终止对话的标志,敬了个礼:是,长官。

*

翌日。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郁延的生物钟非常准,误差不超过五分钟。

但他今天早上却提前了二十分钟醒来。

宁宁在他头顶睡得正香,仔细听还能听见小小的鼾声。

之前小奶龙也总这样,睡一晚上能换七八个地方和姿势,相比之下雪团子比它乖多了。

所以不会是被宁宁吵醒的。

郁延懵了一会儿,附近传来黄扬闵咋咋呼呼的大嗓门:您这身体哪儿能啊!

他愣了下,才发现昨天晚上没关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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