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龙崽崽找上门(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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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米猛然抬起头。

这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吗?

三天时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变不回去,那你就离开这里。

藏起一只迷你号的小龙崽,可比藏着这么大一男人简单多了。

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欣喜:好,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法拉米牵起他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虔诚地好像在期待神明的垂怜。

等到再抬头时,眸中已是亮晶晶的喜悦:老婆,我好开心。

郁延不自在地抽回手:最后一次,不要这么喊我。

他指挥法拉米重新去衣橱里找个能穿得下的衣服,等男人转身之后,抱住脑袋,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混合着惊诧、后悔、和绝对不会被承认的心悸。

郁延心乱如麻。

他居然答应了。

真他妈不敢相信。

*

接下来的三天是郁延二十几年人生中最难熬的三天。

临时的床比之前的那张还要窄小,郁延自己都睡不舒服,法拉米还坚持要跟他一起睡,说什么就像之前的那几个月一样。

郁延心想你好意思吗,以前你多大,现在你多大啊!

有些红线是不能跨过的。

郁延板起脸让他睡地上或者沙发,哪怕看到如此高大的身形蜷在沙发里也绝不会心软。

然后他第二天醒来就会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郁延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睡眠挺轻的,怎么可能这家伙偷偷爬上床、还搂着自己都没察觉呢?

然后他很快意识到,这种事九成九又是法拉米忽悠宁宁干的。

以绒灵兽那样高阶的精神控制力,暂时蒙蔽一下毫无防备的人类,简直易如反掌。

郁延对此感到愤怒,他可以接受很多事,很多不公平,甚至是欺骗,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精神被操控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仅仅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坐下来,严厉地和这两个家伙谈了一番。

雪团子永远都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懵懂模样,他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

至于法拉米,装惨卖乖那套信手拈来,无论龙形人形都用得倍儿溜。

谈话效果收效甚微,但还是有的。

法拉米不再借用宁宁的力量,而是既偷偷摸摸又大摇大摆的在后半夜从地上或者沙发爬起来,挤到他小小的单人床上。

那硬床板晃得嘎吱直响,听起来就是痛不欲生的求救。

有效果,但很有限。

这么大的噪音郁延再听不见,基本可以判定是聋了。

他无奈地睁开眼:你真的觉得我听不见吗?

这时候法拉米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抱着他的腰耍赖。

如果说小奶龙是纯真的恃宠而骄,那人形的法拉米根本是拿准了他吃软不吃硬的弱点。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郁延给出的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小时,法拉米重新掌握了回到龙崽形态的能力。

虽然郁延非常怀疑他早就能变回去了。

回到幼崽之后,法拉米不再惧怕会被老婆打包扔出去,更加有恃无恐。

它飞到郁延面前,离得极近,几乎贴着脸,身后的尾巴在空气中甩得啪嗒啪嗒直响,质问道:你怎么还不来抱我呀!

郁延:?

要不你再变回去吧?

第47章 兵法 鸡飞狗跳。

如果有的选, 郁延绝不会选择同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密相处。不陌生的也不行。

哪怕内心深处知道这是熟悉的小龙崽,但对上人形的法拉米还是哪哪儿都奇怪。

尤其这家伙变成人之后不爱穿衣服。

有好几次郁延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个赤※条条的男人, 系着围裙在厨房摆弄餐盘,听见声音扭过头笑着说:老婆你回来啦。

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每一个鬈都映着阳光的碎片,声音里满是真挚的期待与喜悦, 笑容明艳又动人。

高挑美人被金屋藏娇, 穿着○体围裙在厨房洗手作羹汤, 是许多男人的毕生梦想。

但其中不包括郁延。

且不说这个金发美人是个比自己还高一大截的、肌肉分明的男人, 法拉米也根本不会做饭, 最多就是从复制机中拿出来,还经常会连盘子一起吃掉。

有一段时间勤务兵几乎隔几天就得往指挥官这儿送新盘子。

他们好奇地问,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然怎么会天天手抖打碎盘子呢?

不仅是勤务兵, 黄扬闵和阿岚他们也发现了:最近指挥官有点儿心神不宁, 训练时间一到就立刻回宿舍,晚上也不让他们来拜访。

真的很像金屋藏娇。

谁能想到,这位娇妻才是每天晚上强硬地把郁延搂到怀里的那一个。

被像洋娃娃一样抱着、热出一身汗就不说了。

短发的郁延也从来没有过被长发搔得皮肤痒痒的经历。

还总是被那什么弄醒。

郁延苦不堪言。

他无法忍耐, 把这家伙推醒,严肃批评。

法拉米就一脸懵懂无知:我怎么啦?我不知道呀?

生理现象不可控,郁延同为男人,可以理解。

但这么理直气壮地装傻实在是

郁延知道他在胡搅蛮缠,却没有办法。

法拉米掌握了他的脾性, 一被教训就装可怜, 有时候还薅上小宁宁一起。

郁延原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性, 他像棵松树, 风吹雨打、霜雪连连都不怕, 可若是被阳光炙烤,很快就会融化。

他再怎么告诉自己,决不能放纵法拉米,一旦那双满怀爱意的金瞳望过来,讲些温言软语,战斗力马上大打折扣。

很久以后郁延才会明白,从来没有被爱过的人,是根本招架不住此般直白而热烈的爱意的。

但现在的郁延倒是很清楚,让法拉米保持人形也不是个事儿。

他很快琢磨出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如果这家伙再在自己的命令下装可怜,那他就回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稍微带上点鼻音,也不看对方,轻声道:你一定要我难办吗。

这招简直出奇制胜法拉米根本看不得他伤心,马上就乖乖变回小奶龙了。

郁延也不会立刻揭掉面具,等到龙崽小心翼翼试探着讨好,再顺着它的意思把它抱到怀里,夸奖道:这样我感觉好受多了,谢谢你。

这么一来一回,不仅没被批评,反而得到表扬,奶龙的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郁延也同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什么叫做兵法啊。

他要连这点儿迂回的心理战术都不会,简直愧对第一军校S+的评级。

尽管你一百多岁了,郁延想,要跟我玩攻心计,还早得很呢。

*

经过多次拉锯战,法拉米总算答应没什么特殊情况还是回到龙崽形态。

没心没肺只知道吃和卖萌的小奶龙,郁延看着顺眼多了。

虽然半夜还是会有谁偷偷摸摸变回人形。

本就不宽敞的小床变得更加狭窄,郁延稍微挪哪怕那么一寸,都会贴到旁边火热的肌肤。

那触感叫他指尖一直麻到天灵盖。

刚开始他当然不答应,但夜晚的法拉米似乎比白天要强硬得多,说什么都不肯走。

手脚并用把人类箍在怀里,语气倒是比动作绵软多了,像只可怜的大狗狗,近乎乞求,只有晚上,好不好,好不好?

好像如果郁延说不,就是那个狠心抛弃狗狗的坏主人。

郁延告诉自己,选择放弃,完全是因为怕激烈挣扎起来坍塌的悲剧再次重演。

他绝不会承认,被人抱在怀里这样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真的很有助于睡眠。

各退一步,他想,白天做龙,晚上变人,双方都能得到想要的吧。

休战之后,晚上倒是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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