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藏娇(重生)全文(52)(1 / 2)
哪就轻易被她们撞见,她们也不用脑子想想,皇帝身边藏着一群黑甲卫,等闲人近不了身,皇帝这是故意下套呢。
常嬷嬷端来一杯参茶,主子,您打算如何处理后妃们的告状?
太后接过参茶,饮了几口,而后把茶盏搁到一旁的桌上,扶额。
哀家用不着管,且让皇帝自己去处理,他捅的篓子,他自己兜着,小兔崽子勾走了哀家悉心栽培的丫头,哀家还没找他算账呢。
提起这事,太后就来气,手捂着心口愤恨不平,皇帝老大不小了,怎么好意思勾搭小姑娘,为老不尊!
从孙媳变成了儿媳,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是不行。
太后抱怨归抱怨,脸上没有多少怒容。
常嬷嬷忍着笑,暗忖孟才人的年岁与曦和公主相仿,太后这是气糊涂了。
过了片刻,太后轻声一叹,世间男女缘分变幻莫测,曦丫头到底还是属于咱们老萧家的,与太子有缘无分,偏生被老子看中,当成宝贝疙瘩疼。
萧询送江晨曦去温泉山庄那次,太后就瞧出来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之后用膳时,太后可没错过俩人勾勾搭搭的眼神。
前几日齐昭阳在,萧询当着齐昭阳的面要求曦丫头帮他撸袖子,摆明了冲着齐昭阳而去,生怕齐昭阳拐走曦丫头当儿媳。
估摸俩人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知道臭小子何时得的手,曦丫头回青州前么,要不然他出宫办什么差事?
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皇帝要解散后宫,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常嬷嬷,曦丫头身子骨弱,你明日送一名医女到含元殿,切不可让那孩子遭罪。
常嬷嬷一点即通,太后担心以皇上宠爱江晨曦的程度,江晨曦早晚会怀有子嗣,后宫妃嫔恐嫉妒心作祟,谋害皇嗣。
老奴遵命,定会办妥此事。
还有
太后忽然想起被蒙在鼓里,眼下恐怕已听到风声的萧承翊,颇为头疼。
太子平日里看着冷淡自持,也不知遇到此事会作何反应,转念一想,太子负了曦丫头在先,曦丫头和离后才与皇帝在一起,也不算违背礼义廉耻。
太子若是进宫,便差人告诉哀家,父子俩免不了一顿吵,哀家不想曦丫头夹在中间为难。
常嬷嬷应诺,怪不得后宫妃嫔眼红嫉妒,太后确实偏心。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祸乱宫廷
凤仪殿。
萧承翊抱着酒坛, 盘腿坐在殿中间,他仰首灌了一口酒,烈酒下肚, 灼烧了他的四肢百骸。
黄三全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殿下, 您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自打圣上再一次驳斥了主子的折子,主子便一蹶不振, 跑来凤仪殿枯坐一夜, 还借酒浇愁。
萧承翊抬头, 望向挂在殿内左侧墙壁上的母后画像, 画像上的女之笑容恬淡,眼里却藏着哀愁。
卢柳怀了他的子嗣,他只替她求一个良娣的身份,要求并不过分,父皇却拿孝敬皇后的临终遗言驳斥他,骂他得寸进尺、无理取闹。
朕本可以背着你,悄无声息解决那位卢家庶女, 念在她腹中怀有你的骨肉, 朕网开一面, 你却不思进取,一而再再而三替她上书请封!你眼里可有你母后?!
父皇罚他来凤仪殿面壁思过三日, 何时想通何时再出宫。
母后啊,母后, 倘若您还在世, 眼下是不是
萧承翊满心苦闷无处发泄, 随手砸了抱着的酒坛,瓷片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黄三全双腿一软,吓得跪趴在地,不停念叨,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滚出去
小的这就滚。
黄三全马不停蹄爬起来,麻溜地躲到了殿外,不过他也不敢离开,就候在院子里,随时听候差遣。
一盏茶后,萧承翊往后一趟,也不管地上凉,更不怕被冻着。
他阖上了双眼,好似睡着了。
外间隐隐约约传来宫女的议论声,嘈杂刺耳,犹如烦人的苍蝇,挥之不去。
胡诌!曦和公主怎会和皇上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玲儿姐姐,水秀没骗你!宫里都传遍了,东华门当值的小太监亲眼目睹皇上把公主搂在怀里,俩人当众亲嘴呢!
什么?!那公主可是太子殿下的前岂不是乱
嘘,听说贵妃娘娘怒气大发,这俩日已经砸了不少花瓶茶盏,还罚了一众宫人,真真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冷不丁,重物砸向窗户,墙根下碎嘴的两名宫女当即吓跑了。
萧承翊铁青着脸,大踏步跨过门槛迈出来,宫女早就不见踪影。
萧承翊火冒三丈,朝四周怒吼,黄三全!
偷溜去解手的黄三全听到萧承翊的怒吼声,忙叫苦不迭,高声应道绕过照壁,殿下,小的在
一盏茶后,萧承翊领着黄三全出了凤仪殿,一路上遇到的太监宫女,悉数被他质问,是否听过曦和公主与皇上的谣言。
宫人们战战兢兢,一个个跪地求饶,奴婢们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见过,殿下恕罪
萧承翊煞神上身,脚步一转去了含元殿。
含元殿内当值的宫女跪在他面前不让他进,殿下,公主有令,任何人等不可私闯含元殿,否则
滚!谁敢拦着吾?!萧承翊眼神阴鸷,一脚踢翻挡路的宫女。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宫女猝不及防被踢,骤然滚下台阶,晕了过去。
其余宫人见状,大气不敢喘,挤挤挨挨靠在一起,浑然不知太子殿下要做什么。
有机灵的宫人见势不对,悄悄跑了出去,打算去向宝慈殿的常嬷嬷求救。
含元殿内陈设与清茗苑如出一辙,香妃塌、书案桌椅,一整排的书架,摆件精致典雅,放眼望去,并不奢华。
萧承翊走向书案,案几上摆着十几本未翻阅完的账簿,他随意捡起一本翻了翻,忽而动作一顿,父皇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朱砂笔圈起来的一处批注,正是父皇的批语。
胸腔内的怒火翻涌,他扔掉手中账簿,继续拿起余下账簿,果不其然,几乎每一本账簿上都有父皇的批注。
甚至,父皇的批注下方还有娟秀的字迹,从背面印记判断,显然是俩人一前一后书写。
脑海里不由自主联想到那一幕,夜深人静,父皇坐在椅子上,抱着江晨曦,帮她亲自复核账簿,二人
该死的江晨曦!
两日时光一晃而过,江晨曦回宫这一日,不巧被萧承翊堵在东华门处。
驾车的江平率先出声提醒,小姐,太子带人堵在前头,可要小的掉头返回?
兰英闻言一惊,忙上前掀起轿帘。
只见萧承熠坐在马背上,手里握着剑,他脸色铁青,瞥过来的那一眼里,憎恶、恶心、嫌弃、失望多得快要溢出来,且还残存着一丝丝悲伤。
江晨曦收回视线,心里有数,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她与萧询的事在宫里被传得沸沸扬扬,萧询派人提前知会了她,让她不用搭理,一切交给他处理。
早在萧询那日当众吻她时,她便猜到回宫会面临各方攻击与刁难。
不外乎骂她不知羞耻,踩着太子上位,借着太后撑腰,爬上当今圣上的龙床,再给她按一个祸乱宫廷的罪名。
江平,不用掉头,直接过去。
江平应诺,放缓马速,徐徐向着东华门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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