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31)(2 / 2)
沈春识摇摇头,算了,他那么敏锐,瞒不住他的。
两个月。
沈春识睁开眼睛,看着屏幕上跳跃的秒针,眸光阴郁。
十二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但有些事,确实要尽早准备着。
扬安山位于市郊,因地处扬城与安城交界处而得名。
三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是足以让屁股坐麻但又不够补觉的尴尬时长。
下了车,大家多少有些困倦,除了苏铮。
啊!蓝天
啊!大山
啊!秃了吧唧的树杈子
王鼎鼎拎着行李箱,看着男生撒丫子在雪地里奔跑的背影,扶了扶帽子。
别理他,他在家憋坏了,还被他爸按头相了八次亲,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另一边,傅潇从车上下来,深吸一口气,郊外就是好啊,空气都这么清新。
石攻玉跟上来,试图帮忙拎行李。
傅潇:不用,这么轻,我一手拎俩!
石攻玉再次试图帮忙系围巾。
傅潇:没事儿,坐了一路车正热呢!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谢生:
还有的磨合呢。
年节刚过,傅潇找的这家农家乐又不靠近景点,客人不多,清净自在。
老板娘十分热情,让他们自己选房间,还送了很多饮料和水果。
一行六人,正好两人一间房,苏铮听老板娘说有大通炕,兴冲冲地提议体验一把,被沈鲸落和石攻玉合力镇压。
东北风的农家乐,让谢生感觉很亲切,后院里不仅有自家养的鸡鸭,旁边还有一块小菜地,只是冬天被雪覆盖,没有夏日郁郁葱葱的景象。
谢生摸了摸屋檐下挂着的红辣椒串,居然是真的,揪两根可以进屋炒菜的那种。
这时,旁边的房门吱呀一声,一个人打着哈欠走出来。
老板娘,卫生间的花洒坏了,有没有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惊。
穿着家居服的薛上愣在原地,谢生?
屋里的几人闻声出来,看到薛上,n脸懵逼。
你他妈居然跟到这来了?!
傅潇率先回过神来,掰下一个玉米棒子就冲了上去。
老子削死你!!
第65章 对不起,谢生
薛上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来郊外度个假,也逃不过被苞米棒子砸头的命运。
这玉米是老板娘挑选出来留做种子的,已经在外面晾了一冬天,颗颗分明,粒粒坚硬,用力往头上那么一拍,青一片在脑门,疼一片在心里。
哎呦,这是干嘛呐!
老板娘穿着围裙跑出来,从傅潇身下救出奄奄一息的薛上。
石攻玉一边拦着傅潇,一边悄悄把苞米棒子丢进柴火垛里,毁灭罪证。
不过他算是发现了,傅潇打架的时候,特别喜欢骑在别人身上。
啧,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薛上扶着墙站起身,家居服上沾满了雪和泥巴,头发里还有苞米粒儿,整个人无比狼狈。
老板娘给他拍拍衣服,咋的,薛啊,你们是朋友啊?
薛上:
请问您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谁跟他朋友啊!傅潇挥舞着爪子,他就是一跟踪狂!
薛上捂着头,一言不发。
老板娘都懵了,啊?不能吧,小薛都在我这住了一个多月了。
傅潇也懵了。
但很快又开始不讲道理:好啊,原来你那么早就过来踩点了!
薛上不想跟他说话,看了谢生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谢生也明白,应该是他们误会了。
上次的事之后,薛上在学校论坛发了帖子,澄清事实公开道歉,然后正式办理了休学,谢生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这次他们出来玩也是临时起意,薛上无从知晓,应该真的是偶遇。
要不换一家?沈鲸落低声问谢生。
他们已经办完入住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农家乐,谢生不想破坏大家出来玩的兴致。
更何况有些事,有些人,躲是躲不掉的。
午饭是铁锅炖,老板娘亲自下厨,炖得软烂的玉米豆角排骨,锅边还贴了一圈玉米面饼,一半金黄酥脆,一半浸泡着浓郁的汤汁,锅盖一揭开,香味儿直冲肺腑。
饭厅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去拿饮料时,谢生听见老板娘叹气。
小薛又不出来吃饭,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孩子身体都造坏了。
谢生拿果汁的手动作一顿。
他经常这样吗?
是啊,这孩子年前就过来了,成天就自己关屋里,之前我儿子叫他出来吃年夜饭,他也不来。不知道是不是跟爸妈吵架了跑出来的,天天没点精神头,就有时候早上出去溜达溜达。
老板娘摇摇头,她儿子跟薛上年纪一般大,看着总觉得心里不好受。
这人啊,不管什么年纪,什么处境,都得提着精神,精神头儿要是没了,人就垮了。
谢生抿了抿唇。
他猜也能猜到。
薛上这一休学,就算和家里正式翻了脸,他那个爸是个真正的变态,离开家,薛上才有活路。
姨,铁锅炖的菜还有吗?
有,还可多呢。老板娘站起身,咋的,没吃饱啊?
这孩子,长得秀秀气气的,饭量还不小。
谢生摇摇头,您帮我盛点,我给他送过去。
好嘞。老板娘挺高兴,我就说么,你们是朋友吧?好好劝劝他,这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老板娘一高兴,菜就盛多了。
谢生端着满满一大碗炖菜和五六个玉米面饼,敲响薛上的房门。
一开门,薛上愣了一下,谢生,你怎么来了?
谢生看着穿戴整齐的男生,又看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以及门口的行李箱,你要走?
嗯。
因为我?
薛上连忙道:不是!
这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薛上低下头,好不容易出来玩,不想给你添堵。
你走了我就不堵了?
谢生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先把饭吃了。
薛上正感动,就听谢生继续道:吃饱了好上路。
薛上:
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薛上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尽可能多吃了一些。
谢生看他吞咽得艰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记得,初中时他们三个去吃烧烤,薛上和傅潇比赛谁吃得多,两人造了二百多串,最后是互相搀扶着出的烧烤店。
现在,他们仍在同一屋檐下,傅潇在那边喝闷酒,而他和薛上在这边,相对无言。
我们过几天就走了。
谢生站起身,低声道:你留下吧,别折腾了。
薛上握着筷子,沉默不言。
直到谢生快要离开,才忽然出声,对不起。
谢生回过头。
跟踪,偷拍,抑制剂,还有那些那些侮辱的话。
薛上咬着牙,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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