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12)(1 / 2)
谢祁年问:做噩梦了?
简遥盯着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确实做噩梦了,梦到先生没有回来,他被困在屋子里,眼睁睁看着客厅被人搬空。
我没事,昨天我好像在客厅睡着了。简遥站直了身体。
谢祁年「嗯」了一声,笑了:睡得很香,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简遥耳朵尖红红的,原来是先生把他搬进去的,他睡得那么死吗。
谢祁年转身把早饭递给他:赶快洗漱完吃饭了。语气很柔和,特别像哄小孩儿,简遥应了,跑去卫生间。
刷牙洗脸的时候,他又把刚才谢祁年的几句话从脑袋里调出来,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他真的觉得先生有点变化,比进组重遇时要温柔很多倍。
变成了他从前最喜欢的样子,就是那种在床上一边温柔地问他、吻他,一边发狠的简遥脸上发烫,赶快用凉水拍了两把降温,他在想什么,哪有人拍了几周戏就喜欢上的,他哪有那么大魅力。
吃完饭,谢祁年把两盒蓝莓递给简遥,说:路上吃。
简遥开心程度又加了十倍,路上他坐在副驾驶位置,盯着谢祁年看了好几眼。
为什么看我?谢祁年连头都没转就察觉到了。
简遥把嘴里的蓝莓咽下去,好奇地问:最近谢老师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谢祁年笑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简遥回答:感觉老师这几天心情很好。
谢祁年迟疑了一下,正好路口红灯亮了,他把车停下,看了他一眼,又笑了:对,确实有很好的事发生。
简遥手里的蓝莓顿时不香了,连忙问道:什么事,我能知道吗?
谢祁年说:暂时,不能。
简遥叹了口气,如果头上有双兔子耳朵,一定是耷拉下来的,却听谢祁年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听。
简遥眨了几下眼睛,立刻点头。
谢祁年笑了笑,车在小路上打灯,拐了个弯,他伸手把平常习惯的白噪音换成了一首歌:《A Thousand Years》。
温暖的女声唱道:How can I love when I\#039m afraid to fall(当我害怕失去害怕受伤我该怎么去爱)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但当你就站在我眼前)All of my doubt(我所有的疑问顾虑)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就都突然消散不见)
今日天空晴朗,艳阳高照。
第24章 戏里戏外
今天的拍摄进度非常好,孟辉相当满意,还跟谢祁年说,这部戏拍完得给自己涨工资,他就差掐着秒表交差了。
程芬心情也很好,最近简遥粉丝量稳步上升,除了缺曝光,口碑上来讲还是不错的。
有几家品牌商务主动来联系我,老板的意思是问问你这边的意向,其实最关键的是时间问题,电影拍摄周期短,行程紧凑,估计抽不出时间来,程芬有点发愁,看了远处的谢祁年一眼,我认为这几个广告可以考虑,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拍摄之中曝光度低,国民讨论度不高,加点广告还能刷刷脸。
简遥问:都是什么类型的广告?
程芬说:国民品牌多一些,比如化妆品、内衣、饮料。
其他的也就算了,化妆品和内衣这两个让简遥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内衣,他还尴尬了一下:我这个身材比起肌肉猛男,他只有浅浅一层,说不上差,但也在娱乐圈排不上名号。
程芬说:内衣就算了,咱们不走花美男这条路,其它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这句话给简遥吃了个定心丸,他还真挺怕这种的,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立在巨大的广告牌上,这种勇气他实在没有。
或者再等等,等这部电影上了,没准还能接到更好的,反正电影拍摄周期不长。简遥思考了一下,提议道。
程芬没有太坚持,她现在两个方案都有,简遥未来路线没定型,可以先观望一阵。
吃午饭时,简遥抽空把这个想法跟谢祁年说了,他想听听他的意见,客观来讲,毕竟有个自己开工作室的前辈在身边,应该多请教。
谢祁年顺手把蛋糕推到简遥面前,耐心听完,说:你的形象很适合国民品牌,不过现在定论有点早,等等看市场反馈,有时候路线灵感不一定是设计出来的,没准是从粉丝们评论里定出来的。
简遥点了点头,低头扒拉几口蔬菜,吃了两个小蛋糕,天太热,他最近胃口不好。
多吃点,一会儿要留着力气吵架。
简遥脸红了,最近他脸红得次数越来越多:老师在笑我?起因还是刚才他们那场戏,苏柚白又和谢祁年吵了一架,最后一场他NG了,孟辉调侃他永远学不会对谢祁年发火,吵架像是在完成作业,这场戏拖到了下午。
谢祁年想了想,认真回: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也不会。
简遥因为这句话,下午演戏的时候走神了,以前出戏难,这一段入戏难,孟辉把监视器旁边的桌子敲得噼啪作响,让他集中精力。
简遥深呼吸好几回,勉强忘掉现实里若有似无的甜味,硬生生把自己拽进戏里。
戏里,沈伯远看见宋意礼的动作,发现他对苏柚白图谋不轨,那个年代根本没有这些心思,沈伯远只觉宋意礼肮脏不堪,在苏柚白熟睡的时候,他出手打了宋意礼,但他力气不如对方,一下子被掀翻在地。
苏柚白醒来时,并不知道这些事,然而他的反应很奇怪,像是不太在意这种事,沈伯远很奇怪,问他为什么,苏柚白大大咧咧说:那怎么了,被人喜欢又不是件坏事,小仙儿也是个男的啊,我就很喜欢他。
沈伯远又被气到了,这些日子两人关系已经没那么僵了,现在这句话直接把一切打回原点,沈伯远说了毕生最重的话:恶心!你们还要不要脸!他不会骂人,能骂得只有这个。
苏柚白属于火气很旺的人,一挑就着:你给小爷再说一遍,你有病吧?这些事碍着你眼了,你不管不就行了吗?
沈伯远寒声道:怎么,你喜欢那个宋意礼?
苏柚白气头上来,直冲着他说:你管不着,你算哪根葱?不过是我父亲请来临时教书的,你还以为你是我哥,你有什么资格在苏家地盘对我指手画脚?
沈伯远胸膛激烈起伏,他指着苏柚白半天没说出来话,苏柚白挑衅地看着他,恨不能让这个人立刻消失在眼前。
好,是我多言了。沈伯远声音更冷了,平时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眼睛都被气红了,他最后看了苏柚白一眼,拂袖离去。
这天之后,苏柚白再也没见过沈伯远。
苏柚白从一开始的无所谓,渐渐有些懊恼,可这些沈伯远无从知晓,苏柚白又是个倔强性子,强迫自己把这段遗忘。
只是偶尔孟信柯提起,他也会听一耳朵。
一九三一年末并不太平,苏柚白从来没想到再次见到沈伯远会是在那样的场景下。
次年一月份,南城沦陷,苏家为了支持抗战,将一部分运输线路交给了中央,去掉了大半商业利润,苏父在南城和敌方周旋,用盐铁贸易打掩护为前线递情报,被敌军发现后处以枪决。
苏运程忍痛撤出南城,连父亲的遗骨都没来得及带回来,他咬着牙撑起了潞城的工厂,通过铁路给中央输送军械。
《新世纪》在这一年发表了一篇文章,赞扬实业救国运动,掀起了全民抗战浪潮。
苏柚白读完了这篇文章,终于明白苏家究竟在做什么了,然而来不及多学一点东西,十九岁的他已经被迫长大。
五月三日,苏运程被抓走下落不明,和他同样被抓走的还有潞城五家实业老板,五月五日,躲藏在老宅的苏柚白在长街见到了兄长伤痕累累的尸体。
他却不能靠近,最后帮他敛尸的人是沈伯远。
黑云在头顶像一座山一样压了下来,他站在长街这头,看沈伯远用草席包起兄长,用瘦弱的肩膀扛着他拐进小巷子。
苏柚白晕了过去,醒来时他听到了沈伯远和孟信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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