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玫瑰小说(18)(1 / 2)
我还以为顾珩初来乍到,宴会会直接选在顾家老宅。
不可能,顾珩不是经常和温家那位待一起吗?听说那位喜静,不喜欢这种场合。
温,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吧?她妈不是疯子吗,怎么疯子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那位这些年骄纵任性的脾气怎么来的吗,还不都是有顾珩撑腰,不然她哪来的底气。
有底气又怎样,我听说她长得奇丑无比,很少有人见到她的真面目。
宴会上欢声笑语徜徉,诸如此类对主人家的议论,却都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敢大声语。
林菡和傅砚相伴而来,自然也听得七七八八。
她瞥一眼身侧的傅砚,从一开始,傅砚就心不在焉,只在赵景深提起温姓时,有所反应。
不过又很快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
温家大小姐骄傲妄为,和温以穗无半分相似之处,绝对不是同个人。
他对今晚的宴会半点兴趣也无,只是担心担心傅明洲会和温以穗一起出现。
温以穗那么喜欢自己,人又单纯天真,如若知道自己会出席宴会,兴许真的有可能答应当傅明洲的女伴。
赵景深说半天,口干舌燥,不见好友有半点附和,他伸手在傅砚眼前晃了一晃,好奇。
傅砚,你在等人吗?一直盯着门口看。
没
傅砚矢口否认,刚吐出一个音节,视线不经意瞥见门口某张脸,傅砚倏然皱眉。
他怎么会在这?
今晚能收到顾家邀请函的,都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
傅砚实在想不通,陆延是从何得来的邀请函。
前厅富丽堂皇,满目璀璨金碧辉煌,俞远勾着好友的肩膀。
不错啊陆延,刚刚已经有四五六个人来要你联系方式了吧?这样,下次我妈让我相亲,你就坐我旁边,但凡眼不瞎的大小姐都会放弃我。
陆延无语:这么讨厌结婚?
那当然,我这一辈子只能为舞蹈献身,其他的都不行。
陆延语塞,不再理会俞远,转而四处张望。
宴会的主人还没来吗?
不知道。
俞远小声嘟囔,他本来连出席都不愿,对母亲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能记得宴会主人姓顾已经算不错了。
不过我刚刚好像听佣人说,顾先生去前院了,谁排场这么大啊,居然要顾先生亲自去接。
顾珩确实是在前院,却不是为了迎接客人。
刚采下的绣球花还沾着水珠,佣人取了圆形透明水缸,供顾珩放置。
透明清水盛着精致素雅的绣球花,绚丽非常。
宴会在即,温以穗不着急打扮更衣,突发奇想要学人用鱼缸养绣球花。
正好别院的花园就有,便差顾珩下楼采撷。
女佣站在后头,小声低语。
也就大小姐敢使唤顾先生了吧,我到现在连和顾先生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也是,这还是大晚上,不过顾先生也只在大小姐面前你你你好,请问你是?
夜色昏沉,只余点点灯影照亮路径。
男人穿着灰色西装,光影落在他眼角,傅明洲表情淡淡。
顾先生。
视线下移,傅明洲又一次看见顾珩手腕上的旧红绳,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看清顾珩的动作,傅明洲轻笑,我还以为下次见面,会是顾先生的订婚宴。
顾珩对手上的红绳极为看重,摘下手套的第一时间,立刻低头查看红绳。
听出傅明洲话中的揶揄,顾珩也不急着否定。
男人轻轻扬唇,望向傅明洲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意。
顾珩轻声道。
其实也差不多。
如若今天订婚,也未尝不可。
反正订婚宴的主角,也是他和温以穗。
没有任何的差别。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三章
夜色如一头蛰伏的野兽, 静静卧在城市一角。只月光倾泻,偶尔可见城市一点轮廓。
傅明洲立在鹅卵石小路上,淡漠的眸子低垂。
男人双眉稍拢, 眼前好像聚拢了层层白雾,谜底藏在白雾之中。
顾珩的言语拨开一角,却只是窥探一二, 望不见全貌。
宴会在即, 顾珩作为主人, 自然不能迟到。
和傅明洲颔首, 转身先行一步。
三三两两佣人尽数散去, 只余之前为傅明洲引路的, 弯腰欠身:傅先生,这边请。
别院坐落于夜色中, 皎洁的月光在屋檐上洒下细细光辉。
尚未踏进屋,门廊下忽的闯出一抹熟悉身影。
傅小叔。
外人看着, 傅砚心里再不满,也不会直呼傅明洲的名字,束手束脚站在原地, 别扭喊了一声。
视线却一直往后张望。
暗沉夜色弥漫在傅明洲身后,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迎来舒缓一刻。
傅砚无声松口气,唇角的笑意多了两分真诚。
你怎么才来, 等你好久了。
提前做了功课,佣人自然知晓两人的关系, 得到傅明洲眼神授意后,佣人心领神会, 轻手轻脚离开。
这个点, 宾客大多聚集在前厅。
喧嚣的笑声从屋内传来, 和门口的静默形成鲜明反差。
没了外人在,傅砚也没了演戏的必要,尊重长辈的外皮褪下,傅砚眼神流露出几分轻蔑。
明知故问:小叔一个人来的吗,怎么连一个女伴都没有?
目无尊长,蠢得无可救药。
傅明洲眸色渐沉,实在想不出温以穗看上傅砚哪点,总不会是这个空空如也的脑袋。
傅砚往前半步,压低声音轻笑。
穗穗没和你一起吗,我还以为小叔那么有信心,这次过来也会将小婶婶一起带来。
小叔可能和穗穗相处时间太短,不知道穗穗以前有多喜欢我。
傅砚如数家珍,一点一点细数温以穗过往对自己的珍重,添油加醋了一番。
傅明洲无意在傅砚身上浪费时间,只懒懒挑起眼皮,往傅砚身后望去。
轻言一句:林小姐。
瞬间,前一秒还在喋喋不休,挖苦傅明洲肯定追不到人的傅砚,突然像是发条卡住的机器。
瞪圆了双目,僵硬着脑袋往后瞧:林菡你怎么
尾音消失在夜色中。
门廊下空空如也,一阵晚风吹过,像是一巴掌无声打在傅砚脸上。
只一秒,傅砚立刻知道是傅明洲戏耍自己的把戏,他愤愤咬牙,尚未等他将怒火发泄出来。
傅明洲已然不耐烦从他身边越过。
宾客盈门,相貌出众的人,永远是焦点所在。
除却宴会的主人顾珩,傅明洲刚踏进前厅,立刻引起一阵小骚动。
前来搭讪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有一半,是奔着傅太太的位置而去的。
有人试探:傅先生在国外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安家,稳定下来?
无心的一句话,本也不想会得到傅明洲正面的回答。
出乎意料,傅明洲遥遥举起香槟:想过。
声音云淡风轻,半点也不将随自己进屋、现在还在气恼瞪着自己的傅砚放在眼里。
有人惊呼:那这是好事将近了?
傅明洲笑笑,眉眼难得漫上温柔:只要她点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先前还蠢蠢欲动的夫人小姐,此时重心全在傅明洲的心上人身上。
可惜傅明洲并不想多说,视线在人群中逡巡一周,抬脚往客人稀少的角落走去。
不曾想迎面会和一个毛躁女佣撞上。
对对对对不起。
赴宴客人身份尊贵,女佣急红了眼,虽然及时端稳托盘,然而杯中红酒还是不小心溅到傅明洲衣襟。
更衣室在二楼,要不我
不用,我自己上去。傅明洲淡声。
女佣连声道歉,转身时还被管家教训一通:怎么做事的,托盘给我,要不是温小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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