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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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你要冷静。唐梨低声念着,可她看向镜子时,那里却倒映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黑长卷发,圆溜溜的眼睛。

不这不是自己的脸,而是那个伪装身份的脸。唐梨捂着头,五指没入发隙间,骨节都用力得泛白。

眼前的影响开始模糊,重叠,一个,两个,三个,数十个,无数个,纷繁错乱地向她涌了过来。

唐梨再次抬头,镜子倒映出了她的脸,憔悴而不堪的,满是疲惫的脸。

眼前有千万个影像,耳畔有千万个声音,所有的东西重叠在一起,不管不顾般,就这样凶狠地涌入她的身体。

意识猛地中断了,唐梨眼前一黑,她再也扶不稳墙沿,哐当地重重砸倒在了浴室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声慢慢淡去。

叩叩。

很轻的敲门声。

有人推了推自己的肩膀,力气有点大,唐梨猛地惊醒,捡回一点零落的意识来。

咳,咳咳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看就要再次滑落,被人给抱住了。

柔顺的黑发散在肩颈,清冽的香压去那些噪音,唐梨微仰起头,与楚迟思对上了视线。

她淡淡地和唐梨解释:我听到洗手间里面的动静了,不放心才打开看看情况。

楚迟思看起来很平静,长睫微垂,目光冷淡,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冰块脸。

可是,她的眼眶有一点点红。

只有一点,微不可见。

抱抱歉,唐梨支撑着坐起身子来,勉强扬出一个笑来,我不小心摔倒了。

随着刚才那股杂音的褪去,唐梨的意识也恢复了大半,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摔倒时,好像撞上了洗手台。

腰部一阵阵地疼,应该是磕到了。

看唐梨皱眉揉着腰际,楚迟思顿了顿,小声询问:你撞到哪里了?

唐梨摇摇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楚迟思很执拗:我问你撞到哪了。

她声音骤然冷下来,亲手将往日里的平静击碎,淬满了细细的怒意:腰部吗?

唐梨愣了愣,乖顺点头:嗯。

楚迟思扶着她站起身,细瘦肩胛撑着她的半个身子,步伐稳稳当当的,沉默着一点点将她扶回房间里。

身子倒在柔软的被褥中,腰部的刺痛感更为强烈了,唐梨试图挪了挪自己,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嘶!

唐梨一咬牙,将疼意咽了下去,可溢出的零碎声音,还是被敏感的楚迟思所捕捉到了。

之前的药膏还有,你稍微等一下,楚迟思站起身来,我去帮你拿。

楚迟思小步跑出房门,不过一会便捧着整个医药箱回来了,肩膀上还背着她的黑色背包。

她把东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哐当!

唐梨半躺在床上,眼看楚迟思将膝盖抵上床,就要向自己靠过来,连忙想要阻止她:迟,迟思,等一下

都说了,你不要乱动。

楚迟思抬手压制住她的肩膀,认认真真地说:给我看一下伤口。

她穿着一身长袖睡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可能是觉得热,便将衣领解开了一枚。

微敞衣领间,隐约能望见柔白的肌肤。

唐梨咽了咽喉咙,感觉大事不妙:我自己来涂就好,迟思你把药膏放桌上就好。

她说着就要站起身,结果楚迟思动作更快,金属银光一闪,熟悉的M1911对准了唐梨的额心。

唐梨:

完了,忘记楚迟思还有这东西。

楚迟思凑近了些许,金属沿着面颊滑落,描出一道冰冷的痕,抵上了脆弱的脖颈。

她微笑着,声音哄小孩似的,绵绵落在唐梨的耳畔:听话一点,别乱动。

唐梨敢动吗,她不敢动了。

但是她敢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就这样盯着楚迟思:迟思,我

楚迟思打量了她两眼,将金属放到桌面上,在黑色背包里面找了找,抽出一条漆黑的丝绸带子。

黑缎柔柔地抚过面颊、绕过耳际。

唐梨愣了愣,视线蓦然落入一片漆黑之中,被楚迟思蒙住了眼睛。

刚刚凶狠地摔了一跤,她脑子还有点晕乎,茫然地探了探手:迟思,你蒙我眼睛干什么?

楚迟思把蒙眼黑布缠紧一点,绕了好几圈,结结实实地绑在脑后。

她振振有词,解释道:你老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影响到我了。

唐梨:

原来蒙我眼睛是这个原因吗。

视觉剥离,其余五感便尤为清晰,楚迟思的声音清冷似玉,琅珰着落在耳畔:我帮你涂药。

有什么触碰上腰际,摸索着找到衬衣边缘,慢吞吞地将那布料向上推去。

布料摩擦着,簌簌声响落在耳畔。似燃烧着的堆木,迸出一两点火星。

她指尖软软的,温润而细腻,细密的纹路触碰到伤口处,轻轻地揉了揉。

一点都不疼,只是又麻又痒。

唐梨呼吸猛地顿住,她咬死下唇,一时没忍住,漏出一声细微喘息:唔

对不起,很疼吗?

那声音柔柔的,又远又近,吹到她的耳朵里,烫得将要融化,那我轻一点。

耳畔安静了一会,应该是楚迟思在挤着药膏,学自己之前那样,将药膏在手背抹开之后,再涂到伤口处。

片刻后,她慢慢靠近了自己。

黑布遮盖着视线,只蒙蒙透入些光来。唐梨哑着声音,试探着喊:迟思?

嗯?

她声音好近好近,小虫般钻进鼓膜里,唐梨忍不住打了个颤,攥紧身下的被单。

黑发拂过肩膀,又纷纷地散开。幽幽的凉意扫在肌肤上,不依不饶地钻入身体。

鼻尖触碰到耳廓,嗓音轻轻的:我要涂药了,你忍着一点。

指尖微动,触上了腰际那块柔嫩的肌肤,感觉强烈得仿佛贯穿脊椎,让唐梨猛地一僵。

滑腻的药膏触到肌肤,被她细心地揉开来,指腹的纹路贴合着自己,一圈圈辄过腰际的肌肤。

唐梨的呼吸微有些颤抖。

楚迟思认真帮她揉着伤口,她力气很小,也没什么经验,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揉那块淤青。

她指尖动作乱乱的,一会儿揉揉这里,一会儿揉揉那里,找不到任何规律,便也越发撩。人。

药膏被涂抹开来,有些滑腻。

她一不小心,指节便轻擦过腹部的肌肤,勾出几分深埋在骨子里的痒意。

视线被黑布遮盖着,一片漆黑之中,来自指尖的触感分外鲜明,而那香气也燃起了火,快要将她催烧的分毫不剩。

唐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楚迟思涂了一会,慢悠悠地停下动作。她打量着那块淤青,感觉自己用指腹揉了半天,好像都什么没效果。

她思考片刻,认为可能是接触面积不够大,索性将药膏挤到掌心,双手揉搓了一下。

唐梨刚刚喘口气,便又绷住了。

不同于之前那一点细微零碎的触感,这次手心尽数贴上腰际,紧密压合肌肤,揉着那里的伤口。

黑发顺着肩膀散落开来,发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轻柔地拂过唐梨的肌肤。

太漫长,太磨人,太煎熬。

楚迟思靠得很近,身体也微微压低,唐梨垂着头,能嗅到些她脖颈渗出的气息。

那细雪般的清冷香气融化了,一缕缕钻入血脉里,有小虫沿着每一个角落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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