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124)(1 / 2)
管家NPC飘过来,幽幽地盯着唐梨的一举一动,盯得唐梨有点不自在,心想还不如老婆来盯着,起码老婆比较可爱。
唐梨的愿望很快实现了。
小疯子在后院摘了很多绣球花,她把花朵摆在餐桌上,挥挥手赶走管家NPC,从身后悄悄走过来。
唐梨,你在做什么?
纤细的手臂环过腰际,从背后将唐梨抱在了怀里,小疯子踮起脚来,将下颌压在她肩膀上:唐梨,唐梨。
那声音比蛋糕还软糯,直灌到耳廓里面,诱的唐梨搅拌奶油的手都颤了颤:迟,迟思
柔软之处贴合着脊背,布料细细摩擦着,淬着火星般滚烫不已,烫得马上要融化在自己身体里。
奇怪,有点不对劲?
楚迟思体质偏冷,手心和鼻尖总是凉凉的,两人一起睡觉时经常会抱过来,说唐梨这边比较暖。
可是,小疯子的体温很高。
心尖突突直跳。
唐梨猛地转身,她一把攥住小疯子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很激烈,漆黑眼中蒙着水雾,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数个不同的气味混合在空气中,有奶油绵绵的香气,有Omega身上的细雪淡香,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夹竹桃气味。
那是CY1875,楚迟思在第二次循环中对自己用过的东西,战争过后便被北盟全面封禁,市面上根本没有,也就只能在纹镜之中找到了。
楚迟思,你
唐梨有些生气,可话刚说了半截,小疯子便吻了上来。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溺水者抓紧了她的浮木,仰起头来,汲取着为数不多的氧气。
腰际忽地一痒,小疯子环抱着她,眼底幽深,动作轻柔,一尺一寸将指尖的温度留下来。
唐梨,你不要再拒绝我了。
小疯子呢喃着,手指绕过腰际,将她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融进怀里:唐梨,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唐梨身子猛的一僵。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总是推开我,离开我,不肯亲我,也不肯抱我。
她一边委屈巴巴地说着,一边用指尖戳着对方,又是赌气,又是不高兴。
唐梨,看看我。
小疯子仰起头,一双眼睛极黑极白,干净而透彻,每个字都很轻,重重地敲进唐梨最脆弱的地方:不要不理我。
我我也是会难过的,唐梨。
唐梨没能拿稳,手中那个装满奶油的小碗被哐当打翻了,带着小花的瓷碗在地上裂成了好几片。
奶油从缝隙中涌出来,又被鞋尖踩得四溢,唐梨微微用力,推着她向后,向后,两人直直撞在了桌子上面。
桌面上还摆着小疯子摘下来的绣球花,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晃了晃,花朵散着淡淡的香气,无声无息地涌动。
小疯子笑得很开心。
她坐在桌子上,笔直修长的腿交叠着,环过了腰际,将唐梨圈在自己的怀中。
唐梨,我的唐梨。
小疯子轻声说着,抚着唐梨的面颊,将她的下颌挑起来: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那声音是一句魔咒,亦或者塞壬浮出水面的歌声,缠绵而悠柔,没有人躲得过去,唐梨也不例外。
刚从后院摘下来的绣球花摆在桌面上,细小的花瓣抖动,晶莹露珠一颗颗滚落。
在现实之中的绣球花含有毒素,是一种仅供观赏用的花朵,只可远观不可折枝。
但是在虚拟世界之中,这些花朵都只是建模罢了,就连受伤都可以靠重置点全部恢复,自然也就不用担心毒素的问题。
对唐梨来说,她知道所有一切都是数据,都是电脑传递出来的信号,是虚拟的图像声音,是谎言与欺骗
可对小疯子来说,这里就是【真实】,整个纹镜就是她的一切,是她所有记忆所留存的地方。
所以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谁又能说得清楚。
那漂亮的绣球花,那层叠交织的细小花瓣,绕着,厮磨,被挤压着,被咬舐着,被碾成柔腻的花泥。
小疯子低着头,指节抚上那褐金长发,发丝缠绕在指节上,触感柔软细腻,被她扣动着,不断地向里压,向里压。
花泥带着清幽的香气,略微有一点咸意,融着些温度,黏腻得如同细小泡沫,顺着唇角涌出来。
她总是不喜欢出门,喜欢宅在实验室里面,整天都见不到阳光,薄软的奶色皮肤下,隐约能望见淡青色的脉络。
细小的呼吸像是云朵,也像是被揉皱在指节间的绣球花,散落在清冷幽静的室内,一朵朵接连不断飘散着。
唐梨,她的唐梨,
终究还是喜欢她的。
有些字句不用言说,有些事实无需验证,于声色之间,于时光之内,千弯百转,就这样悄然印刻在无数记忆之中。
座钟指针一秒秒地摆动着,齿轮咔嗒,咔嗒地转动着,终究会嵌入正确的地方。
梦寐以求的拥抱,
她渴望了许久的吻。
小疯子乖顺地趴在她肩膀,长睫密密地垂,眼底都是那灿烂的金发,轻晃着,点亮一颗微弱的星星。。
无论是哪个时间段的楚迟思,她终究还是那个楚迟思,心思缜密无比,做局就要做得全面周全,让人没有逃跑的机会。
更何况是有三万次记忆的她。
如果说原本的楚迟思,终究是有一分软柔心肠的,那么小疯子就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色的漆黑。
小疯子知道怎么利用人心,怎么布下天罗地网,怎么最有效地追踪别人。
再加上她对于纹镜的熟悉,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面,小疯子可以做到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区别只在于她是否愿意。
管家NPC早在很久之前就被赶出别墅了,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是小疯子精心布置下的鸟笼,将她的金丝雀囚困其中,再也不能逃走。
窗户被打开了,午后的风涌了进来,吹拂过绣球花丛,小巧的花朵晃动着,就连室内都能嗅到一缕暗香。
冰冷的水灌入喉腔,在唇齿间滚动了两圈,又被唐梨吐了出去。
她用清水漱着口,瞥了眼厨房里的刀,很想把刚刚冲动的自己给刀了。
唐梨啊唐梨,你在干什么?说好的忍耐,说好的自制力呢?怎么遇上老婆就全都没有了?
老婆一难过,一撒娇,再说上几句话,唐梨就彻底心软了,完全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什么都愿意为楚迟思做。
额间覆着层薄汗,将褐金长发都黏连在面侧,唐梨把长发都拨弄开来,又灌了一口冰水,默默叹口气。
她在厨房呆了一会,迟迟没有出去,导致外面坐着的人稍微有些不满,倾着头从缝隙里面看,企图捕捉到唐梨的身影。
小疯子只披着一件外套,里面都是空的,她坐在桌子上,晃着白净的小腿,踢了踢身旁的凳子,企图引起唐梨的注意。
哐当,哐当
连续好几声,没有停。
唐梨又灌了口水,冰水将后颈的燥热压下去,她给小疯子倒了杯牛奶,温热后给对方端了出去。
迟思,要不要喝点东西?
唐梨将玻璃杯递给她,牛奶刚刚从热水中拿出来,还冒着一缕缕雾气,温热但不滚烫,是刚刚好可以喝的温度。
牛奶是给楚迟思的,唐梨就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毫不留情地加了一大堆冰块。
冰水灌入喉咙中,寒意打入骨髓,镇压着仍旧有些发热的后颈,与蠢蠢欲动着的Alpha信息素。
小疯子盈盈地冲她笑,眼角与鼻尖都是红的,明明被人欺负了,却笑得很开心:谢谢你。
她接过牛奶来,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舔了舔唇,向唐梨递了过去:唐梨,你也喝。
模样乖巧可爱,十分听话。
唐梨倚在桌沿,继续默默灌着冰水,闻言摇了摇头:我不喝牛奶,不喜欢那个味道。
小疯子眨眨眼,忽地向她凑近些许,声音绵绵地落下:你不喜欢甜食,也不喜欢牛奶对不对?
唐梨点头: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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