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就是不离婚小说(130)(2 / 2)
奚边岄很心虚,她心虚得不得了,咽了咽喉咙,小声说:迟思姐,我可以解释。
人都找过来了,还解释什么?楚迟思毫不客气,推了推唐梨的头。
她根本没用力,软绵绵的比羽绒还轻,可是唐梨是谁,超委屈地喊了一声:迟思打我,呜呜呜呜。
楚迟思:
奚边岄对此习以为常,已经习惯某人在老婆面前腻腻歪歪,完全正经不起来的模样了。
边岄,你们两个是在民政局那会联系上的吧?楚迟思面无表情,你告诉了唐梨多少事情?
奚边岄不敢吭声。
全部都说了?楚迟思扶额,一股气梗在喉中,不上不下的,边岄,你
奚边岄更不敢说话,很想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已经开始认真考虑自鲨,先在数据流中逃避一会的可能性了。
此时此刻,罪魁祸首也差不多擦完长发,她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迟思,你别怪小奚了。
楚迟思瞥她几眼,没说话,奚边岄正想感动一下唐梨帮自己说话来着,结果她下一句就是
唐梨笑了笑,懒洋洋地说:迟思,你掌握着小奚的工资,我可是掌握着她的命啊。
楚迟思:
奚边岄:
这人真的太厚颜无耻了!
根本不用猜,唐梨100%在上次循环结束之后,在现实中把奚边岄给威胁了一通,譬如不配合就要她小命之类的。
楚迟思总不能真的怪她,只能默默又叹了口气;唐梨将毛巾围在脖颈上,一眼瞥到了摆在桌上的柠檬水壶。
她屈指敲了敲玻璃壶,叮哐两声清脆的响:迟思,你什么时候喜欢喝柠檬水了?
楚迟思说:就今天。
唐梨扑哧笑出声,笑得眉睫弯弯,落了好几滴水珠下来,润在浅色眼睛里,像是融化的蜜糖。
楚迟思小声嘀咕:笑什么?
唐梨说:没什么,就在思考要不要在后院栽一棵柠檬树,看着它慢慢长大,然后每天给你摘柠檬下来泡水喝。
楚迟思:
唐梨轻描淡写地说着,说着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可望不可即的事情;说着明明曾经拥有,却又已经失去,找不回来的时光。
她把楚迟思眼眶说红了。
楚迟思将头偏开来,躲开了唐梨的视线,奚边岄站在她身旁,嗫嚅地说了声:迟思姐?
嗯。楚迟思轻声回应。
我去隔壁的房间吧,奚边岄小声说着,迟思姐你明天,或者晚些再来找我?
楚迟思轻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这怎么能叫麻烦呢。奚边岄与她走到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越过楚迟思的肩膀,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唐梨。
唐梨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紧实修长的双腿叠起,侧身隐没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中,比窗外漆黑的雨幕还冰冷。
房门嘭一声地关上。
楚迟思回过身子来,她倚着门,极轻地叹了口气,抬头就看见唐梨端起水杯,很自然灌了一大口。
你怎么不拿个新的杯子?
楚迟思覆着桌面,半倾下身子:为什么要喝我的柠檬水?
唐梨委屈死了:我是你老婆!
已经不是了,楚迟思冷笑一声,语出惊人,你都和别人领证了,还好意思说是我老婆?
唐梨:?????
唐梨震惊得差点把水杯给摔了,感觉好大一口黑锅哐当砸在了背上,好像有理由,却又不知道怎么辩解。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绕了足足十几秒后,唐梨才终于开口了:迟思,我是冲过来的。
楚迟思抿着唇:怎么?
我大半夜不睡觉,从2号一路冲到1号,还在大雨天含辛茹苦爬了六层楼来敲你窗户,唐梨振振有词,连喝杯柠檬水都不行?
楚迟思说:去给另一个我泡吧,喂她喝多少都没关系,我和小奚两个人挺好的,可以去酒店前台随便倒。
唐梨:
完了,还在吃醋状态。
说实话,唐梨和她结婚这么多年,楚迟思都藏得很好,平时极难见她这么明显地表露出情绪,这么明显地吃醋。
唐梨有点窃喜,甚至很高兴。
你真这么喜欢和小奚呆一起?唐梨倾过身子来,眉睫微弯,一点都没有想我?
楚迟思摇头:不想。
唐梨又问:真的?
楚迟思说:真的。
唐梨又扑哧笑了,她向后坐去,靠着椅背,顺势将手臂抱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楚迟思。
好吧,可是我很想你。
唐梨声音好温柔,也很轻盈,像光线中飘动的那些小小的灰尘,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悄无声息地流淌着。
她看着楚迟思,笑容依旧:
迟思,我一直都在想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你离开了我多久,我就想了多久。
我一直都在想啊,想着我的迟思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带你到处去玩,去买超大的草莓棉花糖,好不好?
唐梨又一次把楚迟思的眼眶说红了,微不可见的水意涌上来,模糊了原本清晰的视线。
真是个混账啊。
楚迟思哽咽了:对不起,我,我
唐梨张开手臂,轻声说着:不要说对不起,给我个拥抱好不好?就当做是个补偿了。
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她狡诈多谋,世故又圆滑,她贪婪又无餍,她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
这次也不例外,
她如愿以偿。
楚迟思慢慢低下身子,主动抱住了唐梨。哪怕被雨水浸透,唐梨仍旧是两人中更暖一点点的那个。
那温度与触感都无比真实,如果不是她们早已知道事实,没有人能分辨出这里其实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可是,她
她不可以触碰温暖。
她用蜡和羽毛造成的羽翼太过脆弱,会在阳光下融化,她会坠入海中,然后在那里慢慢地死去。①
唐梨冒着雨赶来的,衣服刚才擦了半天还是有些湿润,滚烫的雨珠滴落,不声不响地浸透了一小块布料。
手心下的脊背轻轻颤抖着,那一缕微弱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顺着血脉流淌,顷刻便倾满了她的胸膛。
迟思,迟思。
唐梨轻轻喊她的名字,在耳畔旁轻声喊着,温热的风揉在发隙间,像是那首会在雪中唱起的民谣。
迟思,别难过了。唇瓣触上脖颈,顺着下颌轮廓亲到她耳尖,又转而亲亲她的眼角。
淡到几乎没有味道的水珠在舌尖晕开,一滴又一滴,水雾亦或是雨滴,无声无息地向她砸落。
我我们之前做过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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