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昭昭(重生)(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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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昭昭竖起机敏的耳朵:凝辉堂都有哪些好看的师兄?

陈温瞧她居然不是那种一提男子就容易羞臊的小姑娘,对她是越发喜欢了,兴致勃勃与她道:

生的最好看的自然是付师兄,平日里总与他一道的沈师兄也不错,还有王师兄,吴师兄

后来不论她数了多少的师兄,程昭昭都没听进去。

因为她听见第一个付师兄的时候,脑袋就已经空白了。

早知付清台从前就在苍南山念书,早知他生的惨绝人寰的好看,她还非要问这些问题,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不过听听也没什么,陈温没说师兄的姓名,她便当是其他姓付的

可惜陈温并不如她的意,点完一串花名,还将每个人都单独拎出来,逐个介绍。

首当其冲就是付清台。

生的最好看的付师兄叫付暄,字清台,上京人士,出身如何不知,但是严格是出了名的,凡他考校的学生,出了考堂后必定是一头的冷汗,兜都兜不住。

不过付师兄对他人严苛,对自己也毫无例外,听说他是整个凝辉堂课业最好的学生,为人正直,做事果伐,老师们常年对他赞不绝口,新生入学的考题,也有很多都是他出的,说是念书,但说是半个老师也不为过呢。

原来付清台这么厉害?

程昭昭托着腮想,难怪舅舅那样严格的人也一直视他如宝,梦中得知她要嫁给付暄的时候,舅舅简直是举双手双脚的欢喜。

也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得皇帝器重,要他同蒙大将军一道去岭南查案。

这满身的才华,她竟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福还是祸?

陈温小嘴叽叽喳喳,转眼已经从付清台讲到了另一个她觉得不错的师兄。

程昭昭听着听着,渐有些困,不知不觉打了个哈欠。

陈温适时收嘴,发现自己也该去上课了,便同程昭昭告辞。

我明日再来看你,给你带些提神的。

多谢。程昭昭送走她的最后一刻,才想起问,对了,那你是在哪个学堂念书啊?

明晖堂,我同我哥哥,都在明晖堂!

看似大大咧咧的姑娘,但其实实力还是挺不错的。

程昭昭不由羡慕,送完她回到屋中,便捧起那本厚厚的史记。

她不能给乾安侯府丢脸。

这明晖堂,她也是非进不可的!

作者有话说:

世说:汉代刘向所著,文言志人小说集。

莺莺传:唐代元稹所作,悲剧爱情故事。

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改自《旧唐书魏徵传》

第9章 话挑明

程昭昭废寝忘食了约莫半个下午,便忍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山月担心她再着凉,将她唤醒了去榻上睡。

可是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她倒又是不困了。

听着外头零零散散的姑娘们散学的声音,程昭昭突然想到:山月,这里夜间沐浴,是何法子?

山月如实答:奴婢没找着浴桶,昨日见一些姑娘们成群结伴往东边去,便也跟着去看了看,有专门的澡堂。

澡堂?

程昭昭两眼一黑。

除了家中贴身伺候的几个丫鬟,她还从未跟任何别的姑娘坦诚相待过呢。

她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这几日病着,都是山月在为她擦拭,身上滑滑的倒也不难受,只是待她病好了,总归是要自己去洗的。

果然来的时候只是凭着一腔孤勇,什么都没考虑到,如今是这也不适应,那也诚惶诚恐,到处都是麻烦。

她的手搭在自己身前,不小心摁了一下,棉软的触感连着自己的心跳,叫她不由自主悸动了下。

她突然想到一个羞愤至极的问题。

除了贴身丫鬟,没人看过她的身子,那付清台呢?

夫妻的话,是免不了要互相看到的吧?还要

素日同上京城中的小姐妹们聚在一起,也不是没聊过那种事,画册也有偷偷看过几眼,只记得自己看的时候,满脸烧的不像话,活像从蒸笼里拎出来的。

那样羞耻的画面,也不知是谁想着画出来的。

她渐渐拉高了被子,捂住了大半张脸。

山月瞥见她红到异样的情状,以为她又发热了,忙上来照顾她。

没事没事,山月你去忙吧,我躺会儿就好了。

她支支吾吾,拉着被子不肯松,整个人又顺溜地往下滑,将自己全部埋进了被笼里。

她想,如若付清台当真看过自己这副身子,那她以后便真的再也不敢见他了。

便是寻常寒暄见面也不可以!

她缩在被子里,迷迷瞪瞪想些有的没的,脸上的红潮久久不退,竟也就着胡思乱想,这样睡了过去。

再睁眼,山月已经将汤药和晚饭端了回来。

今晚有鸡汤,奴婢瞧着清澈,应是好喝的。

瓦罐的盖子掀开,鸡汤的香气瞬间溢进程昭昭的鼻间,还混着浓郁的药味。

她坐到桌边,果然见到鸡汤里放着枸杞和冬虫夏草,显然是专门做的药膳。

衔青的花样真是越来越多了。

她感慨着。

跟着表弟一道出门,真是她做过最对的决定。

山月也附和:是啊,表少爷也是越来越用心了,奴婢方去厨房,见到那锅鸡汤是在专门的小灶上煨的,好大一股药味,还有人特地看着,生怕旁的人来偷吃呢。

小灶上,何人看着?

程昭昭不过随口一问,岂料山月道:正是上回我同小姐说过的那位公子,长的比沈公子还要俊的那个。

握着长柄汤勺的手顿了下,她偏头又问:打听出他叫什么了吗?

山月呀了一声,奴婢忘了问了。

不过小姐,奴婢这回看清了,他生的当真是好看,奴婢随着您在上京见过那么多的世家公子,都没他好看呢,都说江南风水养人,看来是真的。

越听山月的描述,程昭昭心下越觉得古怪。

生的真好看?有多好看?

她平生见过生的最好看的男郎,便是付

心里有个念头,突然开始疯狂滋长。

陈温说过的话也不断在她脑海间萦绕。

生的最好看的自然是付师兄

付师兄。

早知她该多问一句,那位付师兄,如今还在苍南山吗?

不对不对,当是不在的。

不只是在梦中,便是这回她清醒着及笄后,英国公夫人也是早早就来家中说过,她家儿子马上要从苍南山回来,想叫她到时候见见。

对的,付清台这时候应当已经回去了,不在苍南山的。

他不在的。

可是,到底是哪个常同沈愿在一块儿的,又生的好看的,在任劳任怨地为她做了许多呢?

香气扑鼻的大补药膳,被她喝的如同清汤寡水一般,味同嚼蜡。

眼见着喝到了底,只剩一点残渣,程昭昭拍了拍燥热过头的脸颊,起身道:山月,我想出去散散步,你带我去厨房逛逛吧。

厨房?

山月从不曾想,自家小姐会去那般油腻的地方。

嗯,厨房。

她铁了心,今晚一定要看看山月口中那位生的好看的公子,到底长什么样。

沾了程昭昭的光,沈愿和苏衔青今晚得以一人喝了一大碗大补的鸡汤。

我实在是小看你了。

沈愿吃饱喝足,啧啧称奇。

你究竟是何时学的这般好的厨艺?不去皇宫大内当个御厨都是屈才了。

付清台轻描淡写地剜了他一眼。

苏衔青比沈愿乖巧些,吃人嘴软,不会说这些话来损他,但是也忍不住问:我记得今日小厮下山采买的时候没带冬虫夏草,付大哥你这是哪来的?

午后碰见陈淮,同他买的。

哦。

明晖堂里的陈家两兄妹,据说家里是开药铺的,上山的时候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同学间有个什么需要,兄妹俩总是热心的很。

苍南山真好,同我想的一般好。

苏衔青不无感慨。

沈愿调侃:哪里好?你表姐都病成这样了,还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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