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昭昭(重生)(9)(1 / 2)

加入书签

先别说话,去给我找一盆冷水来。

昂?

快去!

程昭昭也不顾她听不听得懂,只知道自己现在要好好冷静一下。

只不过见了付清台片刻,她就脸烧成这样,这如何得了?

他既然要走,明日便走吧,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她一个人在这山上,乐得清闲自在,还不用整日诚惶诚恐,担惊受怕会碰到他。

可是,他走了谁来给她做饭呢?

他的厨艺当真是好的,世家公子中还会干这个的着实不多见,英国公夫人是个好福气的,等他回到上京,便又有儿子每日给她做吃的了。

她舔了舔嘴巴,有些回味方才那碗面的滋味。

付清台会做饭一事,还得从他和程昭昭新婚时候说起。

他们刚成亲的时候,程昭昭尚未满十七,他刚到十八。

少年夫妻,于闺|房|情|事上都是懵懵懂懂的新人,新婚那晚,他初尝到了情|欲的滋味,便有些收不住,弄得重了点,要的次数也多了点。

程昭昭埋在他身下,期期艾艾哭了好半夜。

后来他亲她,哄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温水里清洗,都没能叫她收住一点哭势,最后她是自己哭着哭着终于哭累了,才满脸泪痕,埋在他臂弯里沉沉睡着的。

可他清醒到一夜都没睡。

那是他肖想了许多年的姑娘,终于真真正正成了他的人,他心有愉悦,就着帐子里的朦胧月色,看着她的脸颊,从睫毛细数到鬓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她亲了个遍。

亲到后来身上又起了火,他不敢将她弄醒,便又自己去冲了几遍冷水澡。

翌日晨起的时候,他睁着明亮的眼睛,满腹都是酝酿了一夜的情话,不想程昭昭一睁眼,看见他胸膛上满身的抓痕,又看到自己身上没好多少的红印子,当下便撅了嘴,眼泪又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兴许他是真的弄疼了她的。

他想同她赔罪,却被她踢着赶着下床,埋怨自己早准备好的紫薄汗襦裙,如今都完全不能穿了。

他浅浅地笑,想说些什么,又听她道,早上想吃玉米肉馅的水晶包子和青菜肉丝粥。

他便只得先叫人去弄。

可是国公府里的厨子不是侯府里的厨子,做的早膳和侯府里完全不同不提,便是水晶包子和青菜肉丝粥,也不是一个味道的。

程昭昭吃的不是很开心,陪他去同父亲母亲请安的时候,一瘸一拐走的很慢,他要扶她,她也不搭理他。

彼时的他已经是新科状元郎,陛下给了翰林官衔,新婚休沐七日,他可以不必上朝。

请了安后程昭昭想要去补觉,他却不困,便自己驾了马去了趟乾安侯府。

乾安侯府里有个专门做淮扬菜的厨子,程昭昭素日爱吃的,都是他做的菜,因着那也是老侯爷的最爱,所以她嫁到国公府的时候,便没有将那厨子带来。

现下他们刚新婚,便要去侯府里借厨子,落到旁人的耳朵里,怕是要多嘴程昭昭娇生惯养太过,国公府都伺候不好她。

他便自己寻了那厨子,花了大半个下午同他学了几样程昭昭最喜欢吃的菜。

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程昭昭正睡醒了午觉,同丫鬟掩着房门在屋里抱怨他的粗蛮。

一点都不舒服,话本子里说的都是假的,他,他简直是个粗暴无礼的混蛋!

他站在屋外,霎时觉得想要迈进去的脚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不知为何又梦到了那些,付清台觉得自己夜半渴的厉害,昏昏沉沉地起身,将茶壶里所剩不多的水一饮而尽。

腹下隐隐发热,他喉结上下滚动,满脑子都是程昭昭在榻上嘤咛哭泣的样子,身体里那股由内而外的躁动,怎么也挡不住。

屋里沈愿还睡着,他只能开了门,去外头的澡堂。

山间月亮总是很明,看圆月的方向,大抵才刚过四更,他沉着气息,穿过一小段石子路。

回来时天蒙蒙亮,鸡未打鸣,原本静悄悄的路上却已经开始有些异动。

你说,我明早就在这里等他,他会愿意教我吗?

山间别的不多,就是草木多了点,石子路旁的林子里有什么声音传来。

付清台冷静听了听,确定是在梦里丝丝扣扣勾他心魂的声音没有错。

山月。程昭昭躲在山石后头,语重心长,衔青自小于厨房伤的深,我是不能指望的,那能指望的便只有你了。

待会儿我从付清台手里求到食谱,你就好好钻研,咱们以后在山上的好日子,可就都靠你了。

你放心,等回到上京,我就请娘亲亲自为你议一门好亲事,到时候,你的头衔就不仅是乾安侯府五姑娘的贴身女使,还是英国公世子付清台厨艺的亲传弟子,想要娶你的人定是踏破门槛,络绎不绝!

作者有话说:

所以世子其实活烂世子:微笑(x)

第15章 留下来

原来只是馋他的手艺。

付清台不知自己可不可笑。

好歹还有东西能叫她喜欢,也不算太差吧?

小姐,您是说那位比沈公子还要好看的,就是英国公世子付清台?

是。

可他不是同小姐您有婚约吗?

没有白纸黑字写下的东西,没有互相交换过信物,算什么婚约?

可是山月犹犹豫豫,那公子看起来挺好的呀,生的又好看,又会做饭,英国公府,门第又高,小姐为何不想要?

山月。程昭昭以一个苍老了十岁的过来人口吻道,有些事,不是光看他好不好便能定夺的,付暄是很好,可是我不喜欢,那有何用?

隔着几幢树影和山石,顶着同一片朦胧雾色,付清台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她不喜欢他,他早知道的。

可是听到她的嘴里亲口吐出这些话,他心下还是跟针刺了一样难受。

从前的种种又渐浮现在眼前,她同丫鬟抱怨他的粗蛮,同自己母亲抱怨他的迟钝,说他不会说话,不会哄人,榻上反反复复便只有那几句,说他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国公府的日子半点比不上侯府

他曾试图想要去改变什么,譬如多给她做几顿好吃的,睡前多哄哄她,榻上多轻柔些可她新婚夜后,一疼就是好多天,根本不叫他近身,而等他终于将那几道菜练熟透后,侯府的老侯爷看不过去自家孙女日渐消瘦,已经把那厨子主动送了过来

若说前世种种皆是命,那他只是遗憾,他学了许久的厨艺,却至死未曾给她做过一顿饭。

山间的孤寂无人知晓,眼底的落寞连雾色都遮不住,他垂着眸,听山月继续问:

这么好小姐都不喜欢,那小姐您究竟喜欢什么样的?

我?程昭昭轻笑,喜欢满眼疼我爱我的。

山月不解:那您如何知晓,英国公府那位世子不是疼您爱您的呢?

山月!程昭昭微红了脸,你个姑娘家,羞也不羞?

山月抻直了眼:不是小姐您说的要疼您爱您的吗?

那也不能直接这样问!程昭昭烧红了脸,耳朵根子直冒热气。

你这样既容易坏了我的名声,也会坏了人家付大哥的名声的。

山月似懂非懂:那小姐究竟如何得知,付家世子不是心悦您的呢?

程昭昭深深地叹息着,拍下她的肩膀:你看呐,我们两家议亲,讲道理,我同付清台此时此刻都该出现在上京,对吧?

山月点头。

可是我现在在苍南山,付清台也在苍南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山月琢磨:小姐您是为了逃婚,才来的苍南山,那付家公子他也是为了逃婚,才不离开的苍南山?

程昭昭煞是严肃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