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昭昭(重生)(23)(2 / 2)
表姐你一开始可不是那样说的!
是你说要专心念书,我才助你上山的!
那我一开始,也没觉得你付大哥是我的如意郎君嘛。
如意郎君。
她究竟是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宣扬的?
苏衔青到底青涩,结结巴巴半晌,脸便红的比两个当事人更甚。
付清台轻咳一声:少惜,衔青,用饭了么?
一直不远不近站着的沈愿衔着笑道:尚未。
那便用饭去吧。
他回头看苏衔青,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而小脸通红的苏衔青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程昭昭便摁着他的肩膀探过去满头珠翠的脑袋:用饭吧,我都饿了。
表姐你糖人还没吃完呢!
我就要吃饭!
表姐弟你一来我一往,互相瞪着眼睛,将剑拔弩张的气氛直带到了酒楼上头。
后来据程昭昭所讲,她同苏衔青自小到大,从未如此严肃地吵过架,这大抵是最严重的一次。
苏衔青虽依旧在两人碰见的时候格外照顾她,但却已经不跟她热切地说话了,随便叫一声表姐都是硬梆梆的。
何若,你说我是不是该跟衔青坦白啊,我从始至终,就不是为了念书才上的山。
你觉得你表弟聪明到一来便分到凝辉堂,会看不明白这层意思吗?他不会自己去问付清台么?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衔青自小就与我一道长大,一句重话都不曾对我说过,如今却一连好几日,笑都不对我笑一下,何若,再这般下去,我快受不了了。
陈温支着脑袋,好笑道:我以为你有了付清台,就不会再对表弟的情绪如此上心了,怎么,拥有一个付大哥还不能够叫你开心?
程昭昭摇摇头:这算什么,付清台是付清台,表弟是表弟,我为了衔青,也已经好几日没有搭理付清台了呢。
陈温不得不佩服。
前几日中秋回来,程昭昭说她与付清台情意相通的时候,她便已经对她刮目相看;这日她竟又说,她已经为了苏衔青,好几日没有搭理付清台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这满山姑娘都看中的师兄郎君,是如此廉价?
要我说,你想解决你与表弟的隔阂,又想要继续与你的付大哥相好,其实方法很简单。
何法?
陈温敲敲自己面前的书本:好好念书,考进明晖堂。这样你表弟就会意识到你虽然不是为了念书来的苍南山,但在苍南山也是的的确确认真了的,到时他自然便会原谅你了。
这倒是真的。
程昭昭捧着脸,唉声叹气:只是考进明晖堂谈何容易,何若,我已经努力好久了,还是觉得差明晖堂那些师兄师姐们一大截呢。
你那哪里是努力,你是趁着念书的功夫,悄悄与你的付大哥相会呢。陈温一语道破她自以为是的努力,你若是真心想向你的表弟道歉,便同付师兄静下心来,不谈情爱,好好念上一两个月的书,照付师兄的本事,我觉得把你送上明晖堂,不是问题。
程昭昭心下有些纠结。叫她日日同付清台相见,又不搞些风花雪月,那哪里像是正常情意相通的儿郎女郎嘛。
何况她同付清台已经成过一次亲了。
她不知道付清台忍不忍得住,反正她是忍不住,见到他便想叫他亲亲抱抱自己的。
陈温窥出她那点小心思,点了点她的脑袋:忍一时之忍,方为人上人。
程昭昭义正言辞地同付清台说出自己打算的时候,付清台似乎处在意料之中,并未过多震惊。
付大哥,可是我有点舍不得你。她扭扭捏捏,拧着小姑娘家的心思,明日开始,我便只能老老实实做你的学生,不做你的
程昭昭一时也没有想到很好的词来形容她与付清台之间的关系,思索良久,道: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
付清台被这个词噎了一下,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昭昭只想做我的红颜知己。
当然不是!程昭昭急忙否认。
她喜欢付清台,自然是要与他做夫妻的。
付清台睁着沉静的一双眼看她:那昭昭还想与我做什么?
做
程昭昭乌灵灵的眼睛回望他,没有意会到他的引导,思绪反倒如脱缰的野马,突然飞奔到一些很脏的事情上头。
她看着付清台常年俊到人神共愤的一张脸,想到自此之后便要刻苦念书,少关心风月,一时悲从中来,凑过去狠狠亲了下他的脸颊
她接下来两月的损失,今日都要先补回来才行。
第三十八章
苏衔青发现自己的表姐近来不大对劲。
自从看破表姐和付清台的事情后, 他便刻意地没有去过分理会表姐。
无他,表姐这回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为了逃避家里的婚事来的苍南山, 却偏偏要瞒着他。
这是多么大的事情?这是等他将来回到上京,需要跟姑姑姑父负荆请罪的程度!
还有读书, 这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 怎么能被表姐如此利用?枉他一腔热血,同沈大哥信誓旦旦,原来他们都拿他当傻子呢。
苏表弟很郁闷,需要时间自己好好想想, 也需要一点态度,叫表姐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做错了。
但是他还是不忍心叫表姐过苦日子,于是该为她做的事情还是一件不少。
只是想要笑脸,那是定然没有的。
衔青啊。程昭昭凑到自家表弟跟前, 讨巧地给他递了一碗蛋羹,我这几日温书,有些地方不会, 你得空帮我看看呗?
表姐不是已经有付大哥了吗, 还要我做甚?
苏衔青照旧是硬梆梆的,而且只说了一句话,便麻溜地端着蛋羹跑了。
程昭昭不气馁, 饭后在山林小路上偶遇表弟, 又热情道:衔青,你陪我消消食吧, 我夜里吃多了, 想多走动走动。
付大哥亲手做的饭菜, 自然是比饭堂婆婆要做的好吃的,表姐吃再多,只怕心里也是甜的。
苏衔青盯着她显然心满意足油光锃亮的嘴角,又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程昭昭还不气馁,几日后抱着自己好不容易写出来的骈赋,堵在男舍外头。
衔青,你看看我当堂写的东西嘛,夫子今日夸我长进很大,比刚上山时好了不少,我特地赶来让你第一个知道呢。
看着身后面无表情走进男舍的沈愿同付清台,苏衔青表示自己这一刻是有爽到。
他绷着脸,勉为其难看了看表姐今日做的文章,发现当真是长进不少。
寻常这个时候,他应当已经开始夸她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继续努力,如此程度想要进明辉堂,还是有些差距,当然,表姐若本就不是打算来认真念书的,那此等程度,倒已是算不错。
不不不,我是来念书的!
程昭昭还待解释,苏衔青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头进了男舍。
程昭昭看不见,表弟暗暗攥紧的拳头隐在白袍袖中,颤抖的略显激动
表姐此番长进真是大,但我要忍住,不能夸她,不能夸她!
没有被夸的程昭昭气馁地靠在竹子上,撅着嘴巴看看自己的文章。
明明写的这么好,衔青为何不夸她?她当真做的如此过分,如此伤了衔青的心吗?她刚刚连付清台从身后过,都没有特意去瞧他呢。
她紧绷小脸,甩着文章卷子往回走。
屋外陈温同江妩都一道来了,她开了门,请她们进去,但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江妩问:这是怎么了?今日夫子在堂上不是还夸了你吗?怎么还闷闷不乐上了?
别理她,她就是自己把自己闷的。
陈温兀自接过山月送来的茶水,呷了一口,没注意到一旁江妩神色稍稍的变动。
程昭昭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你们两个怎么结伴来了?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有大事就不能找你玩了?江妩从袖间掏出一张小方字条,我刚得到消息,院长前几日写了书信去往上京国子监,国子监已经给了回复,说书院年底便可派人去往上京交流了,机会难得,你们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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