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今天又在阴郁[快穿]免费(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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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念及旧情未迁怒于臣,臣已是心中感激,又怎会怨恨陛下。

哦?陆深长来了点兴趣,仔细地审视着他眸光,沈慈不躲不避,他的眼瞳纯净,除了因家族落败的悲伤,死寂外,竟的的确确没有一丝怨恨之意。

陆深长面上不显,心里却微微一动。

裴微雪嫁与他后事事恭顺,对他的情谊并不比宋修少,却因裴家的关系而无辜遭到自己冷待,现在自己又流放了他满门,可裴微雪对他还是无半点怨恨,甚至还相信是家族有错在先,而感觉羞愧。

陆深长又想起了昨夜宋修来找他告状的样子,在得知他不立马发落裴微雪,宋修立刻眼神中就透出了股怨意,红着眼眶,表面委屈实则控诉地质问他是不是对裴微雪心软了。

两相对比下,裴微雪这样不吵不闹,恭顺谦谨,倒显得顺心许多。

陆深长的语气和缓了许多:朕知道你一向恭谨,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臣不委屈,沈慈摇摇头,有些惨淡地笑着,只是裴家到底是臣母家,如今裴家犯下大错,他跪下,重重磕了一头,臣实在不配一国君后,还请陛下废黜臣,并将臣也发落去西北,让臣能伴在父母左右。

陆深长顿时沉下脸,斥了声:胡闹!

你如今身体病成这样,不等到西北就要死在路上了!

沈慈直直地跪在地上,垂眸:臣也是裴家一份子,有罪当一同受,且臣父母年事已高,如今流放西北怕是没有几年性命了,臣想最后陪伴在他们身边。

陆深长摆手:朕不准,此事不许再提。

沈慈抿了下唇,只好沉默下去,陆深长看他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

刚才那番话不免又让他想起了前些时候宋家逼他废后的事。

如今宋家在朝堂势力只手遮天,他必须要快点培养出一个新的,能与宋家相抗衡的势力了。

裴微雪倒是提醒了他。

陆深长食指叩着桌面。

裴家如今满门流放西北,落魄非常,如果他把裴家接回来,以裴家在朝堂的旧势力,好好培养,定能与宋家一较高低,且他宽宏大量放过裴家,裴家也会对自己感激不尽,忠心耿耿

陆深长隐隐有了想法,他着急回去整理思路,便放下茶盏,对沈慈道:既然还病着,那就好好休养,朕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沈慈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眼眸里那些恭顺谨慎瞬间消失,他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裴家在开春的时候就能回来了。

沈慈勾唇笑了笑,又伸了个懒腰。

刚与陆深长说了那么会的话他又有些累了,便准备再去榻上休息一会。

而在往房内走去时,他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勉强稳住步子,沈慈按了按太阳穴。

不仅是头晕的症状加重了,连身体也有发晕发热的迹象。

沈慈又按了下太阳穴,忽然想到某种可能,心里一顿。

他连忙走到铜镜前,拉开点衣衫,果然就见自己锁骨处的那粒红痣,颜色已经秾丽到极致。

沈慈伸手碰了碰那粒痣,木着张脸:小八。

888捂脸:别挣扎了宿主,该来的总会来的。

沈慈深吸一口气。

算了,总要面对的。

他朝外喊了声:方白。

出了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沙哑无力。

所幸方白一直在外边守着,闻声很快推门进来。

见到沈慈的脸色,他大惊失色,赶忙迎上来:君后!

眼前景象已经渐趋模糊,沈慈难受地扶着一旁桌子,弯腰咳了几声,沙哑道:别声张,扶我去床上。

刑部牢房。

如今刑罚查案方面,大理寺因由宋家掌控,姿势强劲,把司法审讯等权尽数揽了过去,刑部势弱,牢房也几乎只成了一个摆设。

但今天,刑部牢房里又传出了熟悉的惨嚎声。

几个刑部官员站在刑室外边,惴惴不安地听着里边动静。

如今刑部衰落,还留在这里的官吏都是些没有上进心,只想安稳度日的,他们互相对望一眼,都有些面无血色。

都传三皇子懦弱愚钝,不受陛下待见,可哪有懦弱之人会这么毫不手软地下酷刑。

在又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嚎声过后,陆朔从里面走出来,折叠起一纸供词。

看来里边的人已经受不住招了。

他衣摆上都沾了血,那都是动酷刑时犯人身上溅出来的,一身血气,愈发显得他气质阴狠残戾,恍若阎罗上身。

有位刑部官员大起胆子,笑着迎上来:臣在春香楼定了酒席,三殿下审讯一天也累了,不如与臣一同去用个饭可好?

这位三皇子哪是什么懦弱愚钝不受待见,分明就是头蛰伏在暗处的狼,直觉让这位刑部官员想提前跟陆朔卖个好。

陆朔看了眼外面天色,摇摇头,语气冷淡道:不了。

他赶着回去见君父。

等陆朔回到永和宫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没先去沈慈房间,而是在远点的厢房沐浴,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去,又换了套干净衣服,确定自己不会惊到君父后,才走出来。

但等他走到沈慈房门前,却见门紧紧闭起。

陆朔迟疑了瞬,刚要抬手叩门,这时房门刚好打开,方白从里头出来,把一盆已经用过的水泼到地上。

看见陆朔,他还讶异了一瞬:三殿下回来了?

陆朔嗯了声,紧接着问:为何房门紧闭?君父怎么了?

这个方白脸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陆朔皱了下眉,直接拨开方白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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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继子(六)

也不知是不是裴微雪这具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

在起先的那股眩晕过去后, 沈慈首先感觉到的不是传言中情/欲难持,反而是疼。

非常疼。

浑身经络跟被火烧了,又似被滚刀狠狠碾过一样, 又麻又厉,仿佛整个皮肉都被大力撕扯开, 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即便方白不断用冷水给他擦拭着身体, 但那股疼意也还是没缓解多少。

沈慈疼得浑身是汗,脸颊泛起潮红,但嘴唇却毫无血色, 忍不住地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方白看他那样子急得团团转,他也是哥儿,自然也清楚哥儿的热潮期有多难熬。

君后,不如我去请陛

闭嘴。方白还没说完就被沈慈打断了。

沈慈闭着眼, 哑着嗓子费力开口:这件事不准任何一人知道。

方白都快急跪下了:那君后您让我去请太医吧。

也不准。

一旦去请太医, 那陆深长必然会知道。

他可不想和陆深长做。

实在难受得厉害,沈慈忍不住地蜷起身子,咬着牙, 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挨一挨,总能过去的。

沈慈想。

就像以前那样, 挨一挨, 总能过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沈慈感觉整个人都快痛麻木了的时候, 耳朵忽然捕捉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又快又急, 大步朝自己这边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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