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隐居种田日常(6)(1 / 2)
这几天她购物时总觉得系统又有了要罢工的苗头,万一它一去不复返了,自己又靠什么实现温饱呢?
爸爸小时候总跟她说,人要有忧患意识,春夏秋三季还好说,冰天雪地的冬天,没有食物、集装箱又不保暖,一旦冻死、饿死,肯定逃不过成为野兽果腹之物的悲惨下场。
这种解决,只想一想都觉得残忍。
也许只有自己种地,一年四季都有源源不断的菜跟粮食,才不必受制于系统;只有自己养殖,才能随时有吃不完的肉跟蛋。
阿准,你可会种地?沈小茶看着正在编竹篓的阿准,试探道。
他停下手中的活儿,认真思考一番不算熟练,但多少会一些。
沈小茶摆摆手那就成。
她需要一头牛或者一个耕地机,但余额让她不得不选择了更为便宜的开荒钢叉;接着她又买了锄头、蔬菜及粮食种子等,一键点击【现在收货】后,余额空空如也,脚边则多出了一大堆物品。
阿准愣了愣,依然无法适应这隔空投物的把戏,但却不再如最开始那样惊讶和恐惧。
两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雨过天晴,最初的几天,地里泥泞一片,沈小茶只好跟着阿准上山采摘山货,但附近的山货已被他们采摘的差不多了。
二人只好往更深一点的山上走去,他们遇见了一大片地皮菜,没有根的地皮菜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但沈小茶知道它们有多美味。
虽然难洗了一些,但只要有耐心,它们一点也不碜牙,不管是焯水凉拌还是炒鸡蛋,都无愧于山珍的美名。
但沈小茶这会只想着种地,所以没有太多耐心拾掇这麻烦东西,于是只好忍痛将它们全部卖给了淘宝,眼看着春天已过去一半了,再迟些,她怕颗粒无收。
但,开荒似乎并不如他们想的那般简单。
他们选了离房子最近的两块梯田开垦,地里的草绿油油的,二人只好捡了许多草、枯树枝点燃,熊熊的大火将地里的野草烧了个一干二净,为荒地储备了足够多的钾肥。
看着一片黑乎乎的梯田,二人相视一笑,似乎看见了绿油油的庄稼苗正迎风招展,不过当阿准翻土弄断了两柄开荒钢叉时,沈小茶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
我有个法子,但可能要你那个什么百宝箱帮帮忙。阿准挥舞着手里断掉的开荒钢叉,笃定开口。
作者有话说:
为了体验生活,作者真的回到农村了,今天大半时间在路上颠簸,稍后几天会多写一写。
第十四章
沈小茶听完,下意识地打开淘宝,看了看余额摇摇头没多少钱了。
倒也不用太多钱,你那百宝箱上可有犁铧、犁壁卖?阿准说他打算自己做一柄犁,以人拉犁,总比一叉一叉翻土来得快。
沈小茶撇了一眼自己细瘦的胳膊,即便阿准肯拉犁,但这轻轻一折就要断掉似的细胳膊细腿儿,也根本扶不了犁啊,她心存侥幸地搜了搜耕地机,直接价格劝退。
看着被灰色草木灰覆盖的两块梯田,两个人都有些发愁,两三天翻耕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地、弄断了两柄开荒钢叉。
眼瞅着春种的最佳时间越来越紧了,再不抓住春耕尾巴,夏秋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沈小茶漫不经心地随手在淘宝上划拉着,突然一个熟悉的商品缩略图让她激动不已。
十字洋镐!这东西十分耐/造,就是比起开荒钢叉而言,每一镐能翻的土都十分有限,但翻土的深度完全可以媲美那钢叉。
好在余额还够买两柄洋镐,她看了看自己已被磨出水泡的手,又买了两双粗糙的尼龙手套。
磨刀不误砍柴工,神器就是神器,阿准大力挥舞着洋镐,再也不用担心它像钢叉一样,一个不小心就断掉,他看了看身后连举镐都有些困难的沈小茶要不,你回去做饭吧。
沈小茶摸了摸自己因用力而轻轻颤抖的胳膊,不再逞强,她将之前露营四件套里的那个保温杯留给阿准。
那杯子今天是第一次用,里面泡着新鲜金银花,本就甘甜的溪水因此多了一丝清香,解渴、败火皆宜。
回去路上,她顺手在梯田埂上扯了不少野韭菜,还特意绕到之前发现大片阳荷姜的地方,选最嫩的掰了两把。
见天色尚早,干脆又回家拿上竹筐、竹篓往溪边去,那只小刺猬也慢腾腾跟在身后,像极了虔诚的小尾巴。
溯溪而上,她自动忽略捞过好几次因而只剩下小拇指长短的鱼,只想捞一些好货譬如正在她眼皮底下贴着溪底撒欢儿的溪石斑鱼。
她小时候最爱吃这种鱼,爸爸嫌垂钓太浪费时间,直接用八磅锤捶打溪边的大石头,一般情况下,每一锤都能收获至少三五条溪石斑鱼。这鱼肉质紧实、细腻,先煎再加酱煮,很是下饭。
不过,她低估了溪石斑鱼的警惕性与灵敏劲儿,忙碌许久一无所获,但也有意外发现!这里的溪石下,竟藏着许多山螃蟹,只是这会儿她急着做晌午饭,只能午后再来抓。
沿着溪边走了一圈,背篓里多出了几个淡绿色的野鸭蛋、一大把嫩嫩的鱼腥草(折耳根)、一小捧地皮菜。
日头越来越高,直晒的人脑袋如浆糊一样昏昏欲睡,将所有的山货洗干净装进竹篓,她然后掬起一捧水淋在脸上,风一吹,沁凉的感觉让人身心俱爽。
将白而瘦的脚丫放在石板上晾干,沈小茶穿上那双已经沾染了不少泥巴的千层底,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这会儿她宁愿躺在开阔草地上,晒着太阳、吹着风儿、听着虫鸣,沉沉睡去。
一阵风过,吹的对面柳树林沙沙作响,她四处搜寻,终于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看见了那只正四处乱嗅的小刺猬,用树枝将小家伙夹进竹筐里端着,慢慢往家走去。
有条不紊地烧火、蒸饭,然后洗锅炒菜,沈小茶忙着忙着就有些出神,现在的日子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彼时,7、8岁起她已经能搭着凳子做一些简单的饭菜,每年农忙,她总是懂事地主动承担起做饭、送饭的差事。
现在想来,饭菜未必做的多可口,但一家三口在田间地头的树荫下,一边吹风一边有说有笑吃饭的场景,却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些日子缓缓的烂漫来。
三菜一汤做好,沈小茶有些疲累,刚端锅时手被烫了一下,本就起了水泡的手这会火辣辣的疼。
她懒得再往山上去就直接在屋后冲着梯田的方向叫了一声吃饭啦
山上的人没有回答,却眨眼功夫就来到了门口,沈小茶贴心地将一盆清水、一条干净毛巾放在石头上,并冲阿准努了努嘴。
他愣了下,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贴心,但笑意却偷偷在被刀粗暴剃过的嘴角蔓延。
多吃点,辛苦了。沈小茶递给阿准一碗饭,真诚地表达自己的谢意。
如果没有他,开荒这事儿她连想都不敢想,她能回馈给他的就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让他温饱无忧,她一直是个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如果阿准最终要离去,她也想过如何将他在这里的劳作兑现成这个时代可用的物质。
阿准看着桌上的野韭菜炒鸡蛋、凉拌鱼腥草、大棒骨地皮菜汤、阳荷姜嫩芽炒卤猪耳,有种过节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她有个百宝箱,他甚至会猜测她一定是个会变戏法儿的山神。
沈小茶对阿准内心所想自然一无所知,因为她正忙着吃凉拌鱼腥草。
这东西很多人不爱吃,但她就喜欢那股淡淡的腥味儿,还有那脆嫩爽口的嚼劲儿,阿准却尝了一口就死/活不吃了,他皱着眉吞下那味道怪怪的东西,连忙不动声色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地皮菜汤压味儿。
手咋啦?阿准从沈小茶手中接过碗筷时,瞟见了她虎口处异常的红。
沈小茶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没事儿,就被锅烙了一下,等会儿用凉水冲冲就成。
阿准抬头看她一眼,不经意地提醒道估计田地周围还得打一圈结实些的篱笆,不然獾子、野猪都会糟蹋庄稼。
沈小茶心道,要是有钱直接用电子栅栏,防野猪、防野兽,多好!可惜,现在余额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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