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隐居种田日常(11)(1 / 2)
说话间小黑小白扑上来,咬住阿准的裤脚,亲热而放肆地拉扯撕咬着。
啊!你们居然回来了!真好阿准稳稳护住手里的陶罐蹲下/身欣喜地揉着两只狗的头。
沈小茶好奇地走过去,正准备伸手摸一摸那个陶罐介意啥?这里装得是什么?
阿准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这是我爹娘的坟头土,我......以后都不打算再离开,所以想着在这里安葬这些泥,每年祭奠就当尽孝了......
向来寡言的阿准在她面前罕见地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沈小茶一副了然的表情这有什么好介怀的,你回去是为了这个吧?
阿准抬头看了看这个离开半月的地方。
一只羊崽子正咩咩叫着,嘴巴上沾着白色的液体,搭更上晒着白色的耳子,刺猬在旁边慢腾腾吃着蚯蚓,他走之前种的兰草花居然没有凋零,只是香气被一股臭味遮住,花的馥郁反而若有似无。
葡萄、南瓜、苦瓜、葫芦等瓜果蔬菜的叶芽,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柔弱而稚嫩。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且正不断变得越来越好,他被螺蛳粉的臭味刺激轻轻咳了好几声,才略带疲惫地缓缓开口。
嗯,但也不全为了这些,我怕那些人等了一月之久,会继续进来搜山,扰了这里的安宁.....
说着他贪婪地看向屋后的梯田,喃喃开口这里太好了。所以我特意潜回村子,只在夜里偷偷出没,刘地主家大门贴了新喜字,茶花家里也无人寻她,他们忙着打地基盖新房,所以我才放心回来。
他说完又有些怅然,自己一个孤家寡人的外姓猎户,死活、去留村里自然无人在乎,但没想到茶花的爹娘,似乎与刘地主达成共识,互不追究,想想真让人心寒......
沈小茶听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正准备拍拍他肩膀安慰一道,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儿。
啊啊啊,我的螺蛳粉!只顾着跟他说话,锅里煮螺蛳粉的汤汁已烧干,臭味夹杂着糊味,闻起来颇为酸爽,她心疼地看着被糟蹋的螺蛳粉,幽怨地瞪了阿准一眼!
阿准无辜地放下陶罐,捂着鼻子,嫌弃地端起那锅臭臭的东西,给小黑小白吃,直熏得他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沈小茶恶作剧地没有阻止他,小黑小白偏着头疯狂挣扎着脖子上的藤条,阿准以为它们为食物兴奋别抢,都有!急什么?
但慢慢他发现了不对劲,它们似乎在躲自己并非抢食?
哈哈哈哈沈小茶看着两只狗子一脸恐怖的嫌弃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奇了怪了,狗子明明连shi都不嫌弃,居然会嫌弃螺蛳粉,真是匪夷所思,看来这次的螺蛳粉确实臭到了新高度!
你歇会儿,我来做饭。沈小茶接过被阿准一脸嫌弃的锅,在溪边就地掩埋反正会被分解。
她先泡洗了一大把香椿干,再淘米、给五花肉干调味,然后将盘底铺香椿干、上面摆调味好的五花肉干,用几根长竹条在焖饭的锅上搭成一个简易蒸屉放上盘子,再勉强盖上大锅盖。
看着四面八方都在跑烟的蒸锅,她默默祈祷这似是而非的梅菜蒸肉能不负她望。
趁着煮饭功夫快速炒了几个菜酸笋炒肉干、干煎小鱼干,想了想,她又进屋取出一瓶山莓酱,每人冲泡了一大碗山莓果酱汤。
每个菜都很下饭,山莓果酱汤又开胃,于是两人都毫不意外地吃多了。
他们在院子里慢慢走着消食。
阿准看了看院子,又看了看花草、瓜果苗,皱了皱眉这院子该补道篱笆。
沈小茶摸了摸下巴早想到啦。
每天提水吃也怪麻烦的,如果能把水引到家里就好了,我看见村里有人弄过,或者打口井也不错......
做了篱笆,院儿里再多栽种一些果树,既能乘凉又能吃果子......
阿准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沈小茶轻轻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活很多,日子还长,他们还有一大把时间把梦想变成现实。
至于二人的关系,她不想刻意界定什么,搭伙过日子,本就是一种很温馨、很有烟火气的关系,其他的交给时间跟内心。
对!还有给那头羊崽子找个伴儿!阿准突然想起了什么大事儿似的道。
沈小茶看着月光下敦厚、硬朗的阿准,觉得本随意、走一步看一步的日子,慢慢有了着落跟盼头。
第二十八章
睡前,她瞟了眼阿准的简易床铺,总觉得让他露宿星空下不太厚道,但他却一脸泰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而这份泰然却越发让她惭愧。
两个人相对无言,各自在自己的脚盆里泡脚。
木脚盆会不会更好点?她用脚碰了碰塑料盆,莫名有些嫌弃,小时候家里都是用厚实的木脚盆泡脚,有种淳朴而温暖的仪式感。
阿准愣了下,欲言又止。
沈小茶浑不在意地喟叹一声,看着脚盆里晃/荡的月光出神,孩子气地反复用脚将盆里的月亮打碎,周而复始。
星空、时远时近的虫鸣,以及不绝于耳的春风声,为月光下巍峨的高山平添许多神秘色彩,似有怪兽随时要从山里跳将出来,但沈小茶却莫名心安。
看了阿准一眼,她从屋里拿出一些红豆早饭你别做,你起床后如果我还没醒,就把这些红豆用冷水泡着。
汪汪汪~~
第二天,沈小茶是被刺耳的扒门声和狗叫声吵醒的,睁开眼,响晴的阳光从没完全关严实的窗帘里缝隙里挤进来,飘渺的灰尘在光线里翻飞起舞,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地穿衣起床。
推开门,一切都井然有序小苗圃里的杂草已被仔细扯干净,兔笼子里是新割的青草、刚换的清水,就连小羊崽子脚边也被放了一小把野芹菜。
丝瓜、南瓜、西葫芦、葡萄等小小的芽苗周围,被插/满了小棍子,做成一个个简单的防护罩,看着嫩绿的芽苗,淡淡的笑容爬上嘴角。
就连昨晚收起来放在窗下的雪耳,也被挪到了大太阳底下,这会儿已快半干,估计明后天就能出售了。
院子边边的树上,靠着好几捆一端被削尖的细竹竿,想必是用来打篱笆用的,看着越来越高的日头,再看看已泡的鼓/胀/胀的红豆,她有些羞愧,自己睡得太沉了,阿准怕凌晨四五点多就起床了吧?
她看着防雨布下早已被叠放整齐的床铺,有些出神,除了认知有壁垒,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阿准应该都算是踏实过日子的理想对象吧。
小时候,她讨厌村里大部分成年男性在河边洗衣服时,她常听见村里的婶子们抱怨自家男人。
看我家这个挨千/刀的,抽个烟衣服都能被烧几个大窟窿。
啧啧啧,这袜子臭的哟,真是熏眼睛,硬是天天儿晚上不洗jue。
你家邋遢是邋遢了些,好歹贴心,你看我家那口子,从地里、山上回来就挺/尸,要不就去村头找人打牌,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
我家那口子就是个欠捶的懒驴,打一鞭动一哈,眼里压根没活!
......
被解了禁锢的小黑小白在她腿边转悠,拦路桩子,快去玩儿去。
她朝后山看了看,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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