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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他不屑与自己攀谈似的,但小徒弟很快抛开这种念头,乡里乡亲的,成日里不都是说些闲话嘛。
听说你后娘整日不是在院子里不出门,就是出来大手一挥买好些物件,你们可是南边儿来?话里话外就差问他们到底有多阔绰了。
秦玦把头偏过来:你想说什么?
小徒弟抬头看他,他生得真好看,一点儿也不像平头百姓的样子。
可是明明该心下羞涩,她却感觉胸口有一阵寒意,一开口,结结巴巴的:没、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乡里乡亲的,她她若是要找活计,我们可以帮忙。
裁缝娘子不开口,但一直竖着耳朵听,听到这里,也觉得是不是该让自己的女儿闭嘴了,她在市井混了这么些年,总有些辨别危险的直觉。
她直起身子,转头呵斥小徒弟:就你话多。
凝滞的气氛被打破,可是秦玦的目光没有收回,而是盯着小徒弟多看了一会儿,小徒弟身上寒意阵阵,连忙跟在娘亲后面安静帮忙。
秦玦不是喜欢在琐事身上浪费功夫的人,见状便收回目光,无趣地垂眸。
小徒弟性子骄纵,喜欢嚼舌根,平日里都是别人哄着她说话,哪有遇到冷脸的时候。此时越想越委屈,又觉得一个只比自己小个两三岁的少年,哪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都是错觉,等秦玦换上第二套衣裳出来的时候,她又开口了。
只是这次没有对着秦玦,而是跟自己的娘亲说:那她总不会一直独身吧,她还这么年轻。
秦玦本欲绕过屏风的脚止住了。
裁缝娘子并未觉得这些事同女儿将不合适,毕竟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那可是寡妇,轻松自在,谁想再嫁人。你想想,不用三媒六聘娶回去,有哪个男人会不愿意。她叮嘱道,你日后成了亲就知道了,最该防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寡妇。
这些暗地里的揣测真是污人耳朵,但秦玦始终没有迈开步子。
你心心念念打铁匠家的小儿子,却不知道人家眼睛早就挂在那寡妇身上了。裁缝娘子说着声音越来也小,好像在感叹,长得好,年岁小,身强体壮的,若是我我也愿意后面化成了嘟囔,小徒弟没听清,也没追问。
但秦玦耳力好,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打铁匠家的小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准确的说,这些破事都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好气,穆君桐一个身手顶尖的刺客居然也陷在了这种不着四六的乡野谣言里。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找个地儿安定下来吗?
但他又忍不住思索她们的谈话,那些尖酸的无趣的字眼他自是不提,就是忍不住想到裁缝娘子的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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