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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玉沉默了一下,将木榫狠狠丢在地上:但那人,年岁大,性/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嫁过去不就是求死吗?她发泄完,又不说话了,过了片刻,语带哭腔,凭什么?

穆君桐不懂这个时代的行事法则,给不了刁玉建议。她想了一圈,好像能想出法子的人只有秦玦了,他心眼儿那么多,肯定能想出法子的。

你先稳住,我帮你打探打探消息。她这样安慰刁玉,其实心里也有很强的无力感。任她身手再好,但限制诸多,半分力也使不上。

刁玉擦擦眼泪,忽然听到木门响动声,抬头一瞧,是他弟弟刁器回来了。

刁器应当是才下了活,一身汗,晒得红彤彤的,见二人坐在院子里,头也没敢抬,诺诺道:阿姐,我回来了。

刁玉当然不会回应他,他闷头朝院子后面走,走到一半才想起今日发了工钱,于是顿住脚步,小心翼翼地把钱掏出来,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小木桌上。

这是这个月的工钱。他说完,擦擦汗,觉得自己还有点力气,还能砍些柴火回来,又换了方向,去拿斧子。

刁玉盯着他,等他走后,目光落在放在小木桌上的钱币上。

这是刁器欠她的,也是欠他们一家子的,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但看着刁器任劳任怨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有些难受。

穆君桐见她眼睛还是红红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干脆起身去帮她把钱拿过来。

她问:刁器现在算不算一家之主啊,能说上话吗?

刁玉诧异地看她一眼,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无知吧,她摇摇头:我认命了反正自打我出生起,我的命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穆君桐说不上心里头什么滋味,只觉得苦涩。

忽然,大门被人砸响本就是半开着的,砸门不过是为了宣泄情绪。

二人抬头看去,却见几个男人拥簇着一个貌若灰鼠的中年男人进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刁玉:啧,怎么又在摆弄这堆破玩意儿?

他应当不是第一次来,刁玉已习以为常,继续手上的活计。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聘礼也收了,婚事也敲定了,你还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他这么说着,目光落到穆君桐身上。

或许因为她穿着朴素,头上不带任何珠钗,男人便生了轻视之意,眼神变得油滑:这是哪家小娘子,我都未曾见过。

本来没任何反应的刁玉猛地站起来,小木凳被她带翻,她举着小刀对着男人:你敢!

穆君桐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见气氛突然剑拔弩张,男人气得满脸通红:我怎么不敢?他恶狠狠地咬牙,你别蹬鼻子上脸,我本来可以随意处置你,却还是三媒六聘地来娶你,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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