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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有方含章的气息,这个人身上的药味真是太明显了,就同他那些昭然若揭的心思一般。他和衡元不愧是表兄弟,在莫名其妙对穆君桐示好这一点,真是出乎意料地一致。

穆君桐抽完柴,一出来就见到站在木桌旁的秦玦,他看上去在沉思,视线虚虚地落到信上。

她连忙上前拿起信:你偷看了?

秦玦无语地看向她:不是偷看,你放在这儿,我光明正大地看着了。

穆君桐很不爽:即使我把信这样放着,你也应当知道避嫌,怎么能说看就看呢?

秦玦反应有些慢,似乎还在受思绪所困,闻言抬眸瞧了穆君桐一眼,语调平淡地道:我不就是这种人吗?

穆君桐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这是怎么了,忽然承认自己的恶劣,开始摆烂了?

还真别说,穆君桐觉得有点道理,跟他争辩也争辩不出个什么,只好道:下次不许这样了,再偷看就挨揍。

秦玦丝毫不怕她的威胁,只是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就在穆君桐以为他要继续出神时,却听他忽然道:衡家乃大户。

穆君桐的目光同他一起落到木盒上,赞同地点头:确实。

秦玦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对穆君桐道:所以,你不考虑一下吗?

穆君桐一头雾水,半晌,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咋舌:秦玦,你脑子没坏吧?这是在帮她说媒?

秦玦不再看她,一幅就事论事的样子:你不是一直都缺钱吗,且你这个年岁,也确实该嫁人了。

穆君桐惊诧地看着他,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毫不犹豫地给他来了一拳:有病就去吃药,什么年岁什么嫁人,关你什么事,不嫁人是违反哪条律令吗?

秦玦挨了一拳,也没恼,后退半步,回答她的反问句:是,除了姚国外,都违律。

穆君桐:

见她不说话了,秦玦心头那股压制不住的躁郁再次腾起。

他干脆直入正题:若真如你所言,你看着我是不让我作恶,那你难道还真打算看着我看一辈子?

当然不了!穆君桐想也没想就反驳道。

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让穆君桐一机灵,别说七老八十还要在这里约束着秦玦,就是再让她在这个时空待一年她也受不了。再说了,时空局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这个假设根本就不会成立。

秦玦审视着她,眼神显得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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