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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暇理清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是明白一个念头,那就是穆君桐是他的,这些阿猫阿狗一个接一个地扑上来,真让人不痛快。

他面色阴沉,快步追上。

刚同岳府主人道别出来的方含章看见他的背影,又瞧见远处的穆君桐和衡元,心道不好,也跟着追了上去。

穆君桐正准备上车时,身后突然传来秦玦的声音:母亲怎么不等我?

一旁笑得灿烂的衡元一愣,转头看向秦玦,目光带着惊讶,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穆君桐还未答话,他就先接话道:恩人在寒风中苦等你许久,本以为你有事耽搁了,我便想着驱车送她回家,以免着凉。

秦玦面不改色地回嘴:她又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寻常女子,倒不至于着凉。

这句很有针对性的话让衡元想到了他被匪徒吓瘫在地的那日,这种丢人的糗事他自是不想再提,没想到秦玦这么狠毒,一开口就踩到了他的痛点。

衡元不敢看穆君桐表情,勉强维持着笑容:难不成就因为她身怀绝技,就必须得吃苦耐劳,同粗野奴仆一般受罪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凭什么穆君桐身体强壮就可以吹冷风。

两人之前就不对付,现在又一言不合冒起了火药味,穆君桐连忙打断:衡元也是好心,这么晚了,走回去也累。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秦玦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几分。

你他的目光落到穆君桐脸上,企图判断出她是否对衡元有意。

方含章就是在此时追上来的,他体弱,跑这一段路就气喘吁吁,连行礼的姿势也不那么标准了。

他一进来,秦玦和衡元之间那种古怪的对峙感立刻少了许多,衡元朝他那边靠了半步,而秦玦则是虚了虚眼睛,讥诮地看着这对表兄弟。

殷恒是凭自己本事知道秦玦的身份,认定他没有什么劳什子后娘,但这两人可不知道。

明知道她是个寡妇,还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难不成这家人也有什么血脉里的癔症,品味独特。

方含章不知道秦玦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视线有些锐利,好似能看穿他所思所想一般。

他避开秦玦的视线,对穆君桐道:此处离城门稍远,若是不介意,我也可以驱车送你们二人回家。

他心想,只要不让衡元和穆君桐扯在一块儿,应当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却不知在秦玦眼里二人蛇鼠一窝,没什么区别。

那可不必了,严亲名声要紧,不敢跟乱七八糟的人扯上关系。秦玦开口,明明语调平平,可就是有股阴阳怪气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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