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脸一黑,这他妈总不能再自欺欺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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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观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可毕竟大家都是来求神拜佛的,大多不会久留佛门重地。

宋裴倒是因为来的次数多了,有时候心情不好就在这附近走一走,还真让他发现后山除了颇负盛名的那颗百年梧桐姻缘树,还有几处不错的景致,鲜少有人来。

最得宋裴欢喜的,是山上的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湖畔,他每年秋天给书生点了灯都要来看看。

宋裴不顾身上传来的疼痛,硬是撑着上山,走一会歇一会,今日出门的晚,从出门到皇极观点灯,时间早已经过了大半,天色渐晚,天边染上残红。

宋裴好不容易爬上去,就看到了他从未看到的夕阳景。

天边残阳余晖,洒在这片天地,黄灿灿的、成片的芦苇在湿地中连成茫茫一片,河流众横四方,水面上盛开着成片的白色小花,随着水流飘荡,自成野性之美。

成片的芦苇被转凉的风吹得摇曳,芦花满天飞舞,似羽毛,轻抚过宋裴的衣袍,过后不留痕迹的飘走,天边有成群的鹤群四散着飞到更高的天地中一路向远,偶有那么几只笨的还在水里映水对照。

宋裴被这绝美的一幕夺走了心神,大自然的美景,果真是震撼人心,他从前只呆了片刻就走,竟错过了这般美景。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格外留念,宋裴回去之后就想画下来。

此时此刻他十分想念照相机,一拍就保存下来了,那里还用他去画。

他独占了这好风景,心中阴霾散去,连身上的疼痛都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捂着伤处眉头微皱,准备歇一歇,呆上片刻就回去了。

他记得附近有个凉亭可以休息,顺着记忆去寻,走在芦苇丛中,忽有细小的芦花入了他的眼,宋裴抬手揉了揉眼,再睁开眼,便再也移不开了。

有一个姿容绮丽的女子手中捏着一只芦花,正眉眼含笑看着他。

卧槽,仙女?!

宋裴被看得不好意思,眨了眨,也意识到这不是什么仙女,这是那家女郎君。

他再去寻那凉亭,本就经受风吹雨打的亭子原本有些破烂,现在却焕然一新,布置上了随风飞扬的绸带和轻如云烟的纱,用来遮挡蚊虫,看起来既漂亮又精致,里面坐着几个年轻男女,有在对诗,或者下棋,依稀听得一位女郎君感叹的说;“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景致,倒也不算辛苦白来……”

宋裴见有人了,就不想再过去,他朝那女子笑了笑,作揖一礼,悄无声息的就想离开。

但他也只是刚转了个身,就捂着胸口直不起腰。

真是要了老命了。宋裴冷汗淋漓,养了这么些天,不就爬个山,就废成这样。

他颇为恼羞成怒,自觉在女郎君面前丢了面子,很不自在,该死的瑞王!他又扒拉出心中小本本狠狠记了一笔!

不整你一回,难消我断骨之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了?”声如清铃,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女子担忧的看着他,正要叫人,宋裴禁止了她,“我无碍,叨扰了。”

他刚走了两步,就听见有人叫了一句“顾公子好文采!”

顾?宋裴脚步一顿,当自己多心了。

“那里,李大人承让了。”

宋裴脸一黑,这他妈总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顾青杉,李毅,一个在将来要将他折辱至挫骨扬灰的主角,一个是在他少年时代让他承受了胯下之辱的傻逼,这两造孽的竟然凑一快去了。

他转过身,看着那女郎的眼光也不再和善,如果他们在这里,那这女子的身份就不那么好看了。

换做平时他早就过去跟李毅过过招,杀杀他的威风,可他忽然跟顾青杉搅和在一块去了,宋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不去搞得他怕了李毅,去了,顾青杉没准对他怀恨在心暗搓搓要搞他。

小炮灰怎么刚得过主角光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收拾李毅有的是机会,不急着在顾青杉面前出手拉仇恨值。

偏偏他才走了没几步,李毅就出现了,还叫了他。“宋大人?”

宋裴冷着脸转身,”李大人。”

“宋大人也来这芦苇畔观景,听闻大人身体有恙,不知可有好些,若不嫌弃可入亭歇息片刻,同我们做乐。”

本是好好的一句客气话,可听的人对他心怀怨怼,那意思也就不同起来,宋裴当场下他面子,“不必了,何必这般假惺惺,若当真答应了,转过身又不知该如何编排我。”

这话意有所指,李毅脸色有些难堪。

好在亭子里的男女都以为李毅在此相逢故友,便都没有来打扰,那女子也回了凉亭。

李毅压着情绪道,“大人,下官无意如此,也是诚心邀请。”

宋裴冷笑,“诚心?这话说着也不烧舌头,那顾青杉我原以为有多名士,却原来也不过如此,竟与你这等人混在一处。”

见友人被自己连累,李毅火气也上来了,“宋裴,我对你再三忍让,不要欺人太甚!说我就说我,你说青衫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冷嗤一声,“这就忍不了了?李毅,你还是一样没什么长进。”宋裴向前一步,凑在他耳边说,“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否则下一次参你,要的就是你身败名裂。”

李毅猛的推了他一把,轻易的就将宋裴一屁股推倒在地。

这个情况是两人都没想到的。

宋裴没想过李毅狗胆包天敢推他。

李毅没想到宋裴那么弱不禁风,就那点力气都能推到。

宋裴原本隐隐作痛的部位加剧了痛苦。他的脸色“刷”一下白了,扭曲了面目,阴狠的盯着李毅,那目光仿佛要吃人!

李毅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要将他扶起来,“你是不是受了伤?”

宋裴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怒喝;“狗东西,谁准你碰本官!”

李毅是谁?武将世家,当朝兵马大元帅之子,从小过得风生水起,入朝后凭着自己的能力从文,当上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少卿,这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他瞬间撒手,让宋裴伤上加伤。

他咬牙,”宋裴,我已足够忍让,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做了这上卿你就有恃无恐了,得意什么,满朝文武多少人看你笑话!世家更恨不得你死!丰功伟绩?哈!”他高傲的睥睨嘲讽,“做了个上卿就把自己当回事了,陛下不过是需要你这把刀而已,你无世族,无背景,你再风光无限,又能撑多久,待陛下不用你了,你也就折了。”

宋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描淡写,”那又如何?在我宋裴失势之前,让你李家倾到,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毅脸上闪过一抹骇然惧意!

宋裴!宋裴!这个疯狗!

“你以为陛下饶得了你,我李家你也敢动!”

“有何动不得?无非是仗着你李家是簪缨世族,又是武将之家,三代从军,才得你这么个文官,守护疆土是你李家的责任,你能当上着大理寺卿多少有几分是靠祖辈的庇萌,可若你李家再无良将担当大任,你李家,又能存在及时?”

将军在精不在多。

琅琊重文轻武乃是大忌,多少武将立下汗马功劳也得不到多少尊重,导致世人大多看不起武夫,这样的重重打压下,多少人弃武从文,李家独树一帜,作为琅琊王朝唯一的武将之家,三代从军,几次挽回破碎的江山,自然是深受皇帝的重视。

可在长期的潜默化下,唯一一个以武将立足的世家却不喜欢后代从武,费尽心思才教导出李毅这么个从文的苗子。

原想着从文后,他们李家还能更进一步,殊不知在自断后路!

这一代的奉天帝可是吃过苦头,体会过底层百姓的生活,在他眼里,重文轻武的弊端是他第一要改的要政。

学那么多有个屁用,一天天就知道知乎者,下面的人哀鸿遍野,这些文人和世家却在吃人肉馒头,几首词儿就道尽世间惨事,过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做不出任何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人却能用手中的力气和武器杀出一条生路——

正当陛下询问宋裴该如何选择适,宋裴告诉他,“小孩子才做选择,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满朝文物双全不是更妙?”

那时候的陛下忽然被他点醒,大手一挥,找着理由升了几个武官的职位,他不跟满朝文人对着干,他要用这种温润细如声的举动鼓励更多人从武。

李家作为激励的表率,一时之间风光无限,由此吸引了不少人参军。

所以李家一旦没了能挑大梁的人,就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逐渐衰败。

李毅恍如被当头棒喝,浑身冰冷。

他在家族的灌输下,已经认定了从文的思想,一直为之努力,与他同辈的旁支们也都是习文居多,家中这一辈竟无一人从武将之事!

宋裴看他就宛如看一只可怜虫,“你李家本该一枝独秀,可如今,张家,文家……在你们瞧不起和打压的情况下,不也获得了封号和权利?那一个不是靠从武出身?假以时日,这几家都会盖过你李家的风头。”

“宋裴,你好恶毒的心思!”李毅痛诉怒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弹了弹袖子,气定神闲,不见之前的狼狈,“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又不是本官逼着你从文,说到底还是你李家根基不稳,轻易就被摇摆了立场。”

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被文人的嘴巴戳着脊梁骨,哪怕他李家位高权重,也终究是在文臣面前低了一等,拼了命的想让家里的后代都学上学,一个家族都有上百上千的人,不是没有几个明白人知道如今的局势,只是他们人言轻微,发出的声音都被压下去,自然也就没人出声了,纷纷学起了文人迂腐的那一套。

就算宋裴不做什么,李家的巅峰时期,在李毅这一代也就到头了,往后就逐渐落寞。

宋裴就算说了皇帝扶持武将的地位的想法,他李毅已经来不及了。

文、张、夏三家已经有所气候,李家再也不是一枝独秀,想挽救也来不及,去打压几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陛下第一个不答应。

这时代啊,总是在变化的,李家错就错在,突起后还活在文眼人的光中,明明用手中的刀剑就可以让那些酸儒闭嘴的,李老将军想让后习文是好的,可方法不对,错了一步,就步步走错。

“不、不可能,陛下怎么可能……”他说到这里就禁口了,仿佛忌讳什么,可又没有理由去有力的反驳。

他已经不是天真稚子,为官也有一年半载,这官场变换风云如何不知?

那八大世家从前何其威风,如今不也夹着尾巴做人?说到底他们这些人都是当权者的棋子。

无用便弃。

虽然寒心,可世间本就如此,他们靠着战功一路往上爬,天子给了他们尊荣和地位,一旦无用,那些尊荣也就收回去了。

明知既是事实,可他依然要迁怒在宋裴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宋裴眼里的凉薄,闭上了眼,复又睁开,“你始终在恨着我,恨我当年让你逼你在国子学下跪……可是我的错吗?是你招惹了瑞王,我不过是听命行事,你如今这番作为,同当初的瑞王有什么区别!冤有头债有主,宋裴……你有本事,就找那一位算你的账啊!”李毅眼里闪过狰狞的恨意和不满。

宋裴冷冷一笑,“是他授命让你欺我辱我,可没让你当众逼我钻他胯下,你当初为讨他欢心,当着所有人的面逼迫我下跪,这份屈辱,永生难忘,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可能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甚至还觉得我心胸狭义,只因为那份难堪和屈辱,不是你受得,所以你可以忘记,但我忘不掉!”宋裴恶狠狠道,“你想独善其身,门都没有!”

就是因为那一次他跪得心不甘情不愿,被打怕了,才肯钻了瑞王的裤裆,却也因此二度让瑞王盯着他不放。

记忆里第一次被那人压着的时候,他不顾宋裴受伤,近乎病态的逼迫宋裴为他口侍,他说,“当年你在国子学跪着钻我胯下的时候,我就想那么对你,宋裴,你那时候的眼神够野,本王想了那么多年,宋裴,好好伺候。”

那些痛苦和强迫都不是李毅受着,所以他能贵人多忘事,只认为是少年荒唐岁月的一段小事,不足挂齿,可宋裴却因此依然受着折磨,无论是少年还是成年后,他都在被瑞王拿捏着,威胁着,强迫着,未曾解脱,怎么能不恨?!

李毅愤怒质问,“那你想如何,你要如何!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我李家!”

宋裴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想跟本官谈条件?”

李毅一脸麻木,“你到底想如何,直说就是。”

宋裴伸出大拇指,向下比了比。

李毅深受打击,一脸不可置信的荒唐神色,他怒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这一声怒喝声音大了许多,引起凉亭那边一众男女的注视。

那顾青杉似乎忍耐许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走了过来,对宋裴作揖一礼,“晚生见过宋大人”宋裴脸色不大好的避开,不肯受他这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顾青杉不明白为什么宋裴对他如此……独特?上次还不合理数的还了他一个大礼,这次又避开了他的礼。

顾青杉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情诸,实在古怪。

宋裴无意跟顾青杉有什么交集,意味深长的对着李毅说了一句,“本官就不打扰李大人和顾公子的雅趣了,告辞。”转过身的那一刻他的脸瞬间垮下来,嘶哑咧嘴的,还要装得牛逼哄哄很有气势的离开。

见他消失在芦苇深处,顾青杉才看向失魂落魄的李毅,正要开口询问什么情况,李毅抬手示意他不要再问,苦笑了一声,“抱歉,顾兄,家中有事,我先失陪了。”

顾青杉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不再问,只点了点头,“无妨,天色已晚,也是时候回去了,你若着急,就先行一步罢。”

李毅想了想,“一起走罢,那一位金尊玉贵的,可不能有什么差错,此地虽是皇极观,可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此话有理,他二人便转身朝凉亭而去。

宋裴走到无人处,才伸手扶着胸膛揉了揉,痛不欲生,他这次回去,打死也不出门浪了。

回去之后,宋裴就窝在家里不出门,整天就看些地方游记,风土人情,特色美食,幻想着有一天他离开了这里,都要去这些地方里走一走逛一逛。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穿都穿了,来都来了,不好好看看这这个异世界的风貌也太可惜。

短短几天,他的眼神就更加不大好使了,于是寻摸着搞几片琉璃来做眼镜。

皇帝那儿是有,宋裴从前还想着厚脸皮可以要一些,自从发现皇帝看他演了十年的傻逼,这东西无论如何是要不出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说不准皇帝还觉得他“逾越”又扣上一顶帽子。

他这边一动作,那底下循着法儿要讨好他的人立刻着急忙慌的去寻琉璃要好来讨个好。

上卿大人虽然变态又阴晴不定,可他办事的规矩从来都很上道,答应了必定做到,心情好还能得到超出意外的回报。

琉璃不难得,可也不容易,尤其是精致上好的舶来品更不容易。

“老爷,这是王府那边送来的,您看……?”他们就算要收礼,也不能乱收,一个不小心就落下结党营私或者勾结亲王的罪名。

虽然大家都是悄悄送来,可一查出来那就是实打实的证据,赖都赖不掉。

宋裴看都不看一眼,毫不迟疑道;“退回去,准备厚礼一道送去。”

“是。”

宋裴窝在他命人塞满了羽毛的特制”懒人靠枕”里继续翻书,心里却在琢磨着另外一件事情。

李毅倒是沉得住气,那么多天了,也不见有什么反应,可见什么家族名誉,都比不上他李大公子的自尊心和骄傲来得重要。

宋裴冷哼了一声,道他不过尔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此时,管家送来李家的帖子。

宋裴看了,心情愉悦,拍手称快,将拜帖丢在一边,命令道,“去,请李公子进来。”

李毅挣扎了许多天还是来了,带着他家费尽心思找到琉璃镜前来宋府。

宋裴示意所有人退下,他看了李毅一眼,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怎么,考虑清楚了?”

“我若做了,你当真能一笔勾销?”李毅看着他,神情十分隐忍。

宋裴挑眉;“那就看李大人做到哪一步了,别说本官不给你面子,人都撤出去了,也算保了你的颜面。够意思了,当年我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跪的。”

李毅微微屈身,做到一半又止住。

宋裴一脸看戏的眼神,那戏虐的眼神让李毅脸上发烫。

男儿膝下有黄金,想他一生归天跪地跪君王父母,何曾对谁下跪过,还是一个曾经被他踩在泥沼里的人。

宋裴见他一直僵硬着那姿势,嘲笑一声,“做不到就滚,本官没时间在你身上耗着。”

被他这样一激,李毅咬牙狠狠的双膝一弯,磕在地上,声音喑哑,磕了个头,“一错,少年荒唐,对大人做了欺凌之事,实属不该。”他又磕头,“二错,不该逼迫大人受辱,奕已知错。”又一磕,“三错,不该多年后对此事忘怀,求大人开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一脸平静,“还算不错,带着诚意来,可不够。”

他掀开自己的衣袍下摆,大长腿搭在对面的椅子上,等着李毅自己爬过去。

他当年所受之辱,可比这还要重,那么多人集体在李毅的带头下排挤他,更当众被殴打到吐血,旁人冷眼相看,逼迫他当着国子学所有人的面钻了瑞王的裤裆,那份无地自容的难堪……至今想起来依然无法忘怀,恨得牙痒痒。

所以他要李毅也尝尝着滋味,可终究是轻了些……四下无人,李毅能有什么屈辱感?但他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李毅眼下还是皇帝心中挂了号的得力重臣,宋裴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将人都撤了出去,房间里只他们二人。

李毅四肢缓慢爬行,还是钻了过去,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宋裴一脚踢在屁股上!

“滚吧。”宋裴冷漠道。

本该是屈辱的,爬完了,才觉得如释负重,李毅转身离去。

宋裴一脚踢翻了桌子,心胸郁气不散。

他跟李毅这笔账就到此为止,可心里还是那么恨!

由他引起的瑞王还阴魂不散的缠着他,这份屈辱并未被抚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拿着李毅送他的琉璃镜打了个眼镜,甚至为了好看,还特意在边缘挂了两条细细的金链子,十分骚气,他还挺满意。

唔,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默默的想,老爷我今天还是个帅比。

带上琉璃镜,视线清晰了许多,仿佛世界都变了个样。

当他带着琉璃镜上朝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很异样。

就连瑞王和皇帝都愣神了片刻。

一部分是因为他脸上的东西新奇,另一部分是那东西让宋裴看起来更加有种说不上来的斯文儒雅。

瑞王暗地里舔了舔唇,盯着宋裴的眼光,外在的平静隐藏不了他沸腾起来的内心。

仔细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宋裴了,上次不小心把他伤成那样也不是他本意,但凡宋裴顺着他些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虽然好奇,可也就那么一回事,于是目光就移开了,有大臣开始上奏。

最近会有一个国家的外交来使,为了搞排面,礼部奏请国库出银两作为排面支出,数额不低。

皇帝有些不满,为了一国来使要花那么多钱,但他也知道这不能省,只好吩咐尽量不要太铺张浪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实话每次上朝就跟上班一样难熬,重要的事情就那么几件,半天时间就议论完了,剩下的全是鸡毛蒜皮的那些事儿,宋裴想不发呆都难,像他这样摸鱼的也有好几个大臣,只是大家总有自己的摸鱼小技巧,心照不宣罢了,连皇帝都会自己悄咪咪打个瞌睡,反正他坐的高,也没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宋裴上下眼皮都在对对碰,还在努力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强行撑着眼皮去看一眼沙漏,忽然精神一振,神清气爽起来。

其他人也都纷纷清醒。

“退朝——”

群臣哗啦啦的下跪,恭送陛下离开。

宋裴离开时,眼神不经意的瞟过礼部的某个官员,笑了笑,转身离开。

一国来使,两国邦交,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越有排面越好,彰宣国力,总不能被别人给比下去。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京城十分热闹。

宋裴作为上卿,再怎么想摸鱼,撒手不管,还是被迫营业,他带领不少有头有脸的官员亲自骑马到城外迎接使者。

这一段原剧情是有写,甚至花了好几章来描写打脸的舒爽感,其内容无非就是写顾青杉在国宴上大放异彩,智斗来使的刁蛮和为难。

写他多么聪明,多么机智,引起整个朝堂官员的钦佩和好感,顺带刷一波皇帝的好感度。原剧情的宋裴见他如此出风头,心中暗嫉在心,变着法子给宋裴下套,然后又是一出打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

他骑在马上面无表情的想,劳资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智障炮灰!

他看着使团,心里决定这一回劳资不搞事情,看你顾青杉怎么装逼……

国宴上一片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盛世之景,还搭建了一个特别奢华的亭台楼阁,舞娘都是宫里最出色的那一批,姿容甚色都堪称上上等。

官僚们都在推杯换盏,宫女们快步的穿梭其间,送酒送菜,宋裴叫静静的喝着酒吃着菜坐等打脸情节上演准备尿遁。

文里顾青杉装了两次逼,一次打脸使团,一次打脸宋裴。

他轻抿着酒香,只要我不出场,谁也别想打我脸。

直到使团开始作妖起来,话里话外就是不想那么快签下文书。

两方人各有各的理,双方开启了一场口水战踢皮球。

宋裴作为上卿,跟对国骂战这种事情不用他亲自出场,下面的人自己会处理,连皇帝都不说话,他只负责在事态失去控制的时候及时打断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顾青杉站起身来。

宋裴赶忙尿遁。

我跑远一点,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牵扯到我!!!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也在不久之后离席。

宋裴尿遁后躲在远离国宴的一处长廊下坐着吹风,顺便散散酒气。

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一根烟jpg

活命不容易,且苟且珍惜。

但凡有个瓜他都想凑热闹,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瓜会烧到他身上来的话,宋裴其实想现场看戏的。

“唔!”宋裴被捂着嘴巴拖进了一旁的假山中。

“是我。”瑞王出声,宋裴挣扎的动静逐渐平息,甚至配合他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放开他之后,宋裴压低了声音十分愤怒,“今日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你别发疯!”

瑞王将宋裴压在冰冷的石头上,借着月光胡乱的亲吻宋裴,琉璃镜都给他蹭掉了。

宋裴怎么躲闪都没用,瑞王喘着气息,一手迫切的解开他的裤带。

“好宝贝,配合一点,早点结束早点放你走,你应该不会想太晚回去罢?”

宋裴气恼的狠狠瞪视他一眼,最后放弃挣扎。

瑞王满意一笑,用力的揉捏着宋裴的腰,顶开他的双腿,哄着宋裴,“乖乖,帮本王含一含,嗯?”

“你不要得寸进尺!”宋裴气炸。

瑞王只是隔着布料用胯部磨蹭他,一边扯下他的衣服,含着宋裴胸前的一点吸允舔咬,那架势分明就是吃定他了,宋裴粗暴的将他推开,陇上衣袍,跪在他下身,钻进他的衣袍下摆中去,解开裤带,那蓬勃的欲望打在脸上,宋裴只能给他口侍出来,希望这个混蛋不要当众发情!

瑞王的下身隆起,他衣冠楚楚的站在黑暗中发出粗喘的气息,不远处笙歌曼舞,喧哗阵阵,他的皇兄高座在那位置上听着两国大臣针锋相对,他却在这里,离他不远的地方搞宋裴。

这样的刺激,绝无仅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然将宋裴拉起来,抬起他的一条腿,硬生生的捅进去,宋裴差点站不住。

“乖乖,腿缠上来,嗯,不然你就摔下去了……”瑞王许久没有开荤,一进去不是很能控制自己,干涩的肉穴委屈的吞下他,在一阵疾风聚雨的抽插下分释出粘液,一下就顺畅了很多。

宋裴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他怕发出什么令人羞耻的声音把人引过来。

瑞王爱极了宋裴含泪隐忍的模样,没有告诉他附近的人已经被他撤下了。

待一切结束的时候,宋裴腿都是发软打颤的。

瑞王已经离开了,宋裴只能晚他片刻再过去,一次又一次的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不妥当或者可疑的地方,直到路过几个小宫女见到他都没什么表情变化,宋裴才放下心来进宴场。

“宋大人怎么去了那么久?”有同僚问道。

“吹了会风,醒酒。”

那人似乎没想到宋裴真的会给他回应,怔了一下,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只是余光看到宋裴嘴巴有些红肿。

顾青杉出尽风头,此刻正被一群人恭维着说笑,宋裴松了一口气,这一回算是过去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神从顾青杉那边收回的时候,看见瑞王意味深长的眼神,宋裴叫想起他不顾自己的要求,强行射在他体内的事,气的咬牙切齿。

现在他的裤缝都是湿的,所辛衣服袍子够长,他又不跟别人挨着座,勉强可以装得若无其事。

这件事之后,坚定了宋裴之前的一个想法,他妈的,回去要做套套!

但他此刻也只能先忍着了。

可是意外总是发生在宋裴自以为没事的时候。

皇帝今天召见他,宴会后要他留下来。

这意味什么?如果是公事,宋裴还算可以冷静下来,如果是干那个事儿,宋裴瞬间透心凉。

他身上的痕迹,湿透的裤缝都是瑞王留下来的,她要怎么解释?!

这个消息传到瑞王那里的时候,连瑞王也惊了一下。

他今夜放浪了,也是想着使团来了,皇帝忙着招待,没空理会宋裴,这才孟浪的碰了宋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一边咒骂瑞王这个狗东西,一边冒冷汗的跪在皇帝脚下。

“伤可好些?”皇帝神情有些疲倦。

宋裴心里“咯噔”了下,咬牙说,“还未好全……咳咳。”他大概是真的心虚惊惧的厉害,脸色苍白毫不作伪,十分逼真。

皇帝也没怀疑,毕竟是伤着骨头,好的慢也情有可原,他召见宋裴还有要事。

抬手丢过一本奏章,示意宋裴看。

宋裴悬起的心才逐渐放下,看来是为了公事。

只是宋裴的心放得太早,看完了心脏又高高提起。

奏章内容大意就是发现了金陵皇太子的在琅琊活动过的痕迹,而且猜测人还没离开。

操!

宋裴后悔死了,他妈的当初还不如狠心一点主动上报,这华烨真他娘的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慌,慌了一切都完了。

他正要说话,皇帝抬手示意他不要开口,“朕让你杀他,甚至将你送过去改名换姓,帮你顺利进了金陵的王宫,你都没找到机会杀了他,这次却悄然来到琅琊,入了朕的地盘……”皇帝盯着他,一字一句,“无论他目地何为,朕让他死,这次,你总不会失手了罢?”

宋裴这个时候必然是要应下这件事情,他不能有丝毫求情或者迟疑!

“是,臣一定会让他从此消失。”宋裴杀心已起。

他先前放了金陵皇太子几次,如今坑到他头上了,那必然不能让华烨活着回去了。

“去吧,做干净一些。”

宋裴起身离开,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

杀华烨事不宜迟,他也不想再出什么事故!若是被皇帝查出他曾经放过了华烨,他就完了!

当晚,宋裴回到府邸时,管家送来一封密信,宋裴看完后示意管家退下,亲自把信封给烧了,完美毁灭证据。

过几日,瑞王那边就要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想到瑞王的反应会那么迅速!

三日后,瑞王上他府上来兴师问罪。

“宋裴,你好大的胆子,敢算计本王!”

宋裴故作不解,“下官不明所以,还请王爷明示。”

“你再装!”瑞王暴怒的将几个账本砸在他身上,才一晚上就急得眼睛发红,嘴中冒泡,“少了八百万零七千三十一两白银!你给本王解释解释!”

底下的人贪,瑞王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情根本无法断绝,所以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却足足少了八百多万!那么巨大的亏损,就是他一时也填补不上这个大窟窿!

他掌管礼部,所有银钱都是国库所有,他出了那么大的差错,怎么跟皇帝交代?!

那些狗崽子绝逼没那么大本事敢吞那么多!这其中没人动手脚鬼都不信!

而他怀疑的就是宋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瑞王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十之八九是出在宋裴身上,可他没证据。

宋裴作出一副惶恐的表情,连忙跪地,“瑞王殿下,此事如此颇大,就是砍了臣的脑袋也不敢啊。况且礼部都是殿下的人,臣何德何能在您眼皮下做手脚,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宋裴,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放下狠话后,气愤离开,他得争分夺秒的解决这件事情,最起码这锅不能他自己背,得把那几个贪心的狗东西给拖进来分担火力。

宋裴在他走后,忧心忡忡的回了房间,再也憋不住,无声的裂开嘴,笑得嚣张。

甚至欢快的哼着曲子蹦跳了几下,骚气的扭动着腰肢,两手握成拳在身前摇摆摇摆,简直不要太开心。

他从被瑞王逼迫的第一天就开始着手准备,瑞王底下的人本就贪,这日积月累,那账面上看着没问题,其实早就大有问题,宋裴只是火上烧了把油,这次使团来访,礼部又申请了那么大的数额,这一层一层的顺手牵羊下去,可不就是被瑞王发现了这笔添加漏洞,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查,越发的触目惊心,一笔一笔的银钱不翼而飞,甚至已经不是近期的帐了,还牵扯到几年前的帐!

这要是一点点的查清楚了,又何止是八百多万的账目!

作为一品亲王,他办事不利,出了那么大的差错,皇帝也包庇不了他!

宋裴一下子跳上床,抱着被子翻滚,心想,你就是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书房。

瑞王没想着瞒下去,纸包不住火,迟早要被皇帝知道,他不如自己主动报上去,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完了那些账本,最后暴怒的将账本摔在瑞王身上,语气宛如十二月的寒冰,砸在瑞王身上,“混账!朕让你掌管礼部,你就是这么管的?!”

瑞王跪的笔直,“臣弟知错。”

“知错?这是你认一个错就能抹平的窟窿?!八百多万,都快赶上朕的私库的全部身家!”

帝王愤怒的站起身,“来人,传礼部所有官员来见!朕一个个审!朕要看看究竟是有多大的胃口,敢吞了这八百多万两白银!”

使团还在京城,这件事情不能闹得太难看,帝王捂得紧紧的,半点风声没露,但是朝堂上的人处在风暴中心,人人都绷紧了皮,以往所有的小动作都收了起来,表面还维持得一副风平浪静的盛景,可朝堂上接二连三少了一批官员。

皇帝这一怒是彻底烧起来了,牵连了数百个官员,官员身后的家族动则上千百人,贪得多的都被抄家灭族,贪得少的,就罢官举家发配边关去做苦力建城墙。

这账不能查,不只不能查还得想办法填补上,一则查起来,满朝文武都没剩下几个清白的,他总不能全杀了,就挑了好些杀鸡儆猴。

帝王在大殿上气得大骂,“朕还没死呢,一个个的尽想着掏空了国库,先前杀的那一批,贪得最多,抄出多少家底,全部都拿来补上账面,至于剩下的,各位爱卿就自己看着办吧,平日里可没少被人孝敬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群臣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个。

帝王冷眼扫过跪在下方的一群人,尽是痛心,“朕方登基的那段日子,烧的第一把火就是贪官,本以为你们能长点记性,贪就贪了,自古以来就除不尽,只要不被朕查到,你贪多少朕不知道也就管不着,如今既犯在朕的手上。”帝王一字一句,充满了杀意,“这笔账若是平了,一切都好说,若是平不了,朕就一直查,查到一个杀一个,看朕几时能杀到你们头上!”话音一落,拍案而起,离开了御座。

群臣被吓得群体一啰嗦。

虽然知道皇帝是放狠话,不可能全部杀了,可谁也不能保证皇帝下一个要杀鸡儆猴的是不是他们,便都心生恐惧来。

就连瑞王,不也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陛下连亲弟弟都下这般狠手,何况是他们。

宋裴还假惺惺的送了慰问品去,啧啧,被打的血肉模糊,可惜人昏迷着,不然说什么都要气一气他。

他作为百官之首,首当其冲,自己掏腰包上贡了许多,陛下没把怒火烧到他头上,其他人这个时候也纷纷掏腰包上供。

钱还有机会搞,命没了就没了。

于是时隔半个月,那八百多万就填平了,甚至还多了几百万,这事儿也只有皇帝和瑞王知道了,其他人就是知道也不敢说,交上去的钱还能退回来不成。

于是使团就在一股子谜之气氛中稀里糊涂的呆了几个月,对此事一概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知道的,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国事,他们也不好评价,却也侧面发现了琅琊的君王手段果敢狠绝,并非表面那般好说话。

于是这场本该举国震惊的大案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平了风波。

此事平息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当朝上卿宋裴,不翼而飞。

这个“不翼而飞”是真的贴切形容。

“贪污案”的风波才过去了没几天,宋裴叫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帝王这边收到的消息是,“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心情略微复杂,让他杀个金陵的皇太子,他到好,先把自己杀没了。

“去查,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君王下令。

影卫应声隐去。

司空祈看向窗外夜郎的星空,神色隐晦,他握住紧了手中的朱笔,一时心烦意乱,奏章上落了点墨,红得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操你大爷的华烨……”

宋裴一边吐血一边咒骂这个狗逼华烨。

他在查到华烨的落脚点时,就第一时间派人拦截,想把华烨人头割下来送给皇帝交代,结果华烨恰巧在同一天对他派出一波人想要把他抓走,宋裴带的人折了一半。

华烨那时候还有几分惜才,见带不走他,就想杀了宋裴,总归是不想空手而归,若是带回宋裴,他得一助力,带不回也就不能留了,断了琅琊皇帝的这把刀。

宋裴的人为了保护他,几乎死伤惨重,宋裴被下属背着他东躲西藏。

“咳,上山,这附近靠近皇极观,山上有芦苇,方便躲藏。”宋裴跟侍卫上了山,他借着芦苇玩起了游击战,对方也没占到多大便宜,最终因为不熟悉,也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尽数退走。

宋裴的最后一个侍卫完成使命后也死了,宋裴只能背着人挖了个坑埋下,他拍了拍坟堆,“待本官回去,你和你的兄弟们都能好好安葬,家眷也会安排妥当……辛苦了,多谢。”宋裴心情复杂,说不痛惜是假的,他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培养起来的心腹就那么死了,还是为了保护他死的。

这个世道,这个世道人命就是那么轻贱。

他捂着伤口,握着刀一路从小道离开,要趁着夜色回到宋府,可是失血过多,再加上天黑,他一脚踩空,掉进了泥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扑腾了半天狼狈的爬上来,宋裴心想,完了完了,伤口沾上了泥水,肯定伤口感染。

他像个小土狗一样狼狈不堪,作为一个上卿,本该坐在府邸里指挥一切,偏偏落到这部田地,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他恍惚看到前面有人,蹲在原地,将刀举起,一个恶扑,他将要一刀封喉的时候,听到了尖叫声。

女人的声音。

宋裴借着月光辨认,觉得这女子好生眼熟。

但是女人又如何?这地方堪称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方才还有人追杀他在这里,是谁都无所谓了,必须死。

那女子挣扎得厉害,被她胡乱的碰到伤口,宋裴一时脱力,晕了过去。

于是,当瑞王伤能下地的时候就要去找宋裴算账,却听说人不见了。

“不见了?”瑞王心中不信,心想那家伙怕不是又跑了一次?被他抓回来,看他不弄死他!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消失,宋裴再也没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奉景四年十二月,冷冬。

闻州。

码头上人来人往,市集鼎沸,一年轻男子和女子蹲在一处卖鱼贩小摊面前,提着一只鱼讨价还价。

“便宜点,四文钱!”那女子一下砍到最低。

“不成不成,你这样我还怎么卖啊,人人都像你这样砍价。”

“四文钱,三条,你这鱼可是死的,又不是活鱼!”女子身边的男子在一旁帮腔。

于是那小贩不想再跟他们纠缠,赶紧交易完事。

一男一女领着鱼满意离去。

“阿昭,买三条怎么做啊。”女子问道。

“一条红烧一条清蒸,还有一条留给橘座。”宋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都听你的。”思雪含笑道,“我还想买根簪子可以吗?”

宋裴残酷的拒绝,“不可以,我要吃樊楼里的桂子糕,你去帮我买。”

女子呐呐的说,“哦。”失望的走进樊楼。

宋裴赶忙跑去不远处的铺子里,“掌柜的,上次送来的图样给我打了吗?”

“好了好了,还以为你不要了,那么好看我都想留着了哈哈。”

“那不行,这给我娘子的。”宋裴拿了东西就走,“谢了。”

宋裴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还能重生!重生后还有了那么一位貌美的娘子,这可不赶紧抓着,万一走了他去那里找去。

他暗搓搓的想,除了这副身体有点毛病,多了个女性器官让他不大舒服以外,其他的还可以,他要带着小娘子奔小康,走上人生巅峰!

里那些个种田文不都是这样嘛,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努力后什么都会有的!

宋裴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期盼回到樊楼,握着他小娘子的手回去,想着等会给她个惊喜,不知道会不会得到亲亲抱抱的夸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假装看不到他跃雀的心情,虽然快过年了,可她心里有些苦闷,不知道该不该坦白真相。

这人重伤昏迷了两个多月,醒来后记忆全无,话也不会说了,连走路都是一点一滴重新学会的,过了段时日能说话了,又意外的……怪异,时不时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口口声声一个娘子,思雪又羞又恼,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却单独照顾了一个陌生男子足足好几个月,该看的不该看的也已经看过了,她清誉早就没了。

他既称我为娘子,想来也是不嫌弃我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坦白呢?

……可终究是欺骗,瞧着这人一日比一日健全,对她也甚是甜言蜜语,甚至还会做很多男人不会做的事情,他会烧水做饭做家务,上得厅房入得厨房也不为过,宠她疼她,很多事情他几乎一手包揽,还不嫌麻烦,他甚至给予了思雪绝对的尊重。

这股纠结直到她看见宋裴拿出精致漂亮的头面摆在她面前的时候,情绪一下受不住哭了出来。

“哎呀呀呀,你不喜欢也不要哭嘛。”宋裴连忙哄他。

“我是个坏女人。”

“嗯嗯,你是坏女人。”

思雪瞪他,宋裴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蠢话,“不不不,你不坏,我坏,我坏。”汗,都是顺口惹的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你娘子,你我没有成亲,未拜天地,算不得数。”思雪哭得梨花带雨,“可我舍不得你对我的好,诓骗了你。”

“……”宋裴吓得脸都白了,“那我岂不是还是单身狗……呸,那我岂不是轻薄了你。”

他知道古代的女子很看重清誉,虽然他没对思雪做过什么,可人家一个女孩子在他口不能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谁能无动于衷。

她哭的厉害,宋裴心都疼了,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不敢再碰,“那你,那你愿意吗。”他转了一圈,没找到戒指,干脆拿着自己恢复健康后出去赚的钱,那是他全部身家,单膝跪在她面前,“我现在一无所有,甚至身体还,还是那样的残缺,但我还是痴心妄想,想要你嫁我,你愿不愿意,我会疼你护你,饭我做,菜我洗,钱我赚……”

他忽然捧着银子单膝跪在思雪面前,吓得思雪神色一变,温柔不再,“荒唐,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能对我一个女人下跪,快起来!”

“我是对你求婚……好吧,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思小雪,你嫁不嫁!”

“你不后悔吗?”思雪苦笑,“我在家中并不得宠,我的父母已经过世,我的兄长并不认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问你,你要我不要,你要我,明天我就去镇子上定东西,我们拜堂成亲,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宋裴不在乎思雪的过去,她为人如何,这几个月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宋裴一脸认真,思雪连忙点头,“愿意!我愿意。”她等了五年的美梦一遭成真,怎么能不愿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终宋裴没打算那么敷衍了事,他找村里人算了良辰吉日,去订了喜烛和一些成亲要用的东西,连嫁衣都不用思雪自己准备,他一手包办。

全都要最好的。

这般花用下来,兜里一个子儿都不剩。

宋裴有些发愁,他以后是要养家的人了,若还想现在这样穷,可不是办法。

这年头做什么来的最快?

宋裴摸着下颚寻思,不管做什么,总要有本钱,他得搞点本钱。

他找了理由骗过思雪,跟着山里的猎户进了深山打猎,他虽然身手不怎么样,可脑子好使,几个小陷阱挖下去,收获还不小,他还在山里找到了一些吃的,拉去集市上卖,得来两百文,又去书社领了几本书拿回去抄写。

说来奇怪,他明明才穿来没多久,却听得懂这里的人说话,甚至还能写这里的字,宋裴想不通,就当是世界送他的金手指了。

他正走到街道上,寻思着给思雪买点好吃的回去,忽然街道上一阵慌乱,人群纷纷奔跑四散,有一辆马车疯了一样在市集狂奔,宋裴慌乱中被人群推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听得一声凄惨的叫声,他身体一僵,转头去看,马蹄粗暴的踩在一个略为微胖的少女身上,看年岁也不过才二十来岁,马蹄狠狠踩在他的腰腹,又高高立起前面的两足再一次落下去!

宋裴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被活生生踩吐血,车轮子从她身上碾压过去,血液飞溅开来,马车继续疯狂的往前狂奔,而那女子已经被压断了两腿,腰腹破裂,流出血液和内脏,而她还在抽搐着,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围观的人群见怪不怪,更有人摇头叹息,“这回事这个月第三个了,那桑家的少爷又害了一条人命啊!”

宋裴盯着那逐渐断气的女人,感到一阵反胃和愤怒,“就没有人能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听他那么说,哈哈大笑,“官老爷的儿子,谁能管,谁敢管?我等不过蝼蚁,斗不过,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何必想那么多。”

很快就有巡逻的士兵不慌不忙的把尸体用草席子一卷,垃圾一样的拖走了。

宋裴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知在想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原本想要做个小商人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商人地位低下,逢迎四海,总有不好招惹的人,他要保住思雪,一个商人的身份也护不住她。

是他天真了,古代这个世界,还属于王权时代,贵族统治,人命不值钱。

官老爷的儿子么……一个纨绔子,要怎么样才能搭上这条线?

那桑少爷在宋裴眼里就是个罔顾人命的畜牲,既然是畜牲,那他为什么不踩着往上爬呢?

宋裴甚至瞬间想好了要怎么打听这位少爷的喜好了。

他忽然停住,有些茫然,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算那个人做的不对,又不犯在自己身上,他做什么要去招惹人家……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敢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不香吗。

可宋裴心里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来到另一个世界还要那么默默无闻,他有上辈子那些知识,随便拿出一件他都能过得风生水起,为什么不愿意呢,潜意识里他好像在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了摸头,决定放弃用现代知识起步,那些东西好用是好用,可以一个不小心也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尤其他现在无权无势,拿什么保住自己?万一连累了思雪可如何是好?

就算要用,也要他有了足够保命的权势再说。

宋裴快到家的时候,思雪正在给院子里开辟的菜园子里浇水。

”我回来了。”宋裴放下背兜。

“今天怎么那么晚啊。”思雪放下水瓢,转身为他打上清凉的井水给他洗脸。

”路上有事耽搁了。”宋裴

宋裴连忙帮着提上来,不让她再动,自己倒在盆里,粗略的洗脸把脸,思雪为他准备了吸干布料。

原本是麻布的,只是后来了宋裴心疼她用麻木老把自己的脸洗红,才花钱买了柔软的布料。

“你等我很久了吧,乖乖坐着,我去做饭。”

“我做吧。”思雪叹气,“你会把我惯坏的,本来应该是我做。”

宋裴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我又不下田,也没那么劳累,做做饭怎么就把你惯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偶尔也接点散活,那家农忙的时候忙不过来,就花几个钱请他去帮忙。

宋裴老觉得自己长得太小白脸,去田里干干活,钱到手了不说,还锻炼自己身体,顺便晒黑一些。

他这一世的皮相好过了头,虽然偏英朗,脸部线条凌厉,可因为长得太好了,导致他有一段时间很尴尬。

无论那个朝代,穷人都是看不起病的,一副药就贵的要死,尤其宋裴之前伤的很重,思雪为了照顾他已经花完了钱,自己总饿着肚子,直到有一次饿晕过去,宋裴才发现真相,说不愧疚是假的,于是他准备去外面找工作。

然并卵,都不要他。

长得好,气质也好,再加上那双漂亮的手,一看就是个富家少爷,能做什么?不添乱就不错了。

最后只找到了抄书的活计,好歹是勉强渡过了难关,从那以后,宋裴就开始写一些话本,手头才逐渐宽裕起来。

所以这好看的皮相对宋裴来说,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还娘里娘气的。

最终思雪劝不住宋裴,还是宋裴烧饭。

思雪不好自己闲着等着宋裴伺候,还是继续去关照那小菜园子,心里是甜的。

真好,她喜欢的人,无论品行还是皮相,都是最顶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起了她阿娘,明明身患心疾,因为那个男人的皮相就坠入情网,最后落得郁郁而终,而她也重蹈覆辙,始于颜值,爱上了宋裴。

思雪不由得想起他们的交集是在那样的时机。

十八岁的宋裴,少年得意,风光无限,一朝金榜题名,一夜看尽京城繁花,她那时候被母亲带着上了京城寻找辜负了母亲的负心人,他们寻亲之路艰辛而困难,人生地不熟的被骗了银钱,她那时候就被人贩子骗走,在他绝望的时候,宋裴出现了。

“如花美眷总是令人心动的,若不以礼相待,就是下流卑鄙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从此便沦陷,第二次见面,却是芦苇荡那一次。

只是宋裴早已经将她忘记,只有她还清晰的记得,心生忘念。

她原本只敢妄想的,偏偏老天爷时隔五年后,将她痴盼的星星送到了她身边,拥有记忆的他,位极人臣,意气风发,失去记忆的他,也不曾有过那些权贵的傲慢和理所应当。

她绝不会赴母亲的后尘,落到那般地步,因为她所爱之人,是如此的好,三生有幸。

“想什么那么入神,用饭了。”宋裴揪住他的小辫子。

被扯住小辫子的思雪被迫昂头,她用水瓢做势要打,宋裴笑着跑开,叫着,“哇哦,学坏了,还想打我。”

“你胡说,我只是吓唬你。”思雪羞红着脸放下水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完饭后,宋裴继续抄书,心里却制定了一个大概的计划,思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做衣服。

这是宋裴有一次不小心划破了口子的外衣,她手笨,练习了好几天,针脚才好一些,就想着给他补好。

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

从前是思雪守着礼,宋裴放浪的撩,知道还没成亲后,又收敛了,他二人婚期将近,宋裴一直守着规矩,没有丝毫越矩。

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自己要踏进这春风楼的时候,宋裴有些心虚。

他没想来寻欢作乐,他来这里是想找那当地的头牌。

那头牌名唤紫苑,听说曾经是桑少爷的枕边人。

“这位爷好俊俏~”紫苑不愧是头牌,姿容绝佳妩媚,只是妆容太妖媚了。

在她既将要扑上来的时候,宋裴连连后退。

紫苑愣住,面上有些难堪恼怒,“爷既嫌弃,何必要指明见我!”

宋裴笑笑,“你误会了,紫苑姑娘,我家已有内室,你身上有胭脂粉香,若是沾上了,我可不太好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紫苑冷笑,又是一个故作情种的虚伪之人,“爷既然来了此地,还怕家里的人不成。”

“我来此,是同你做个交易。”宋裴送上一封信,示意她看。

好歹是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看完后神情愣住。

她在这风月场所里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分析利弊,信封里的条件对她太有有诱惑力了。

“爷此话可是当真?”

“你现在没有选择。”宋裴将他手里的信封抽回,站在烛火边上,将信封烧掉,“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你也快过了罢,还能撑多久呢?宋裴十指交扣,放在桌面上,他语气充满了引诱,“好姑娘,你那么懂男人,难道就没这个信心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吗?”

紫苑露出嘲讽的笑,“我要男人的爱做什么?我在这里看了太多的悲剧,口口声声说爱的,又有几个真心。”

宋裴很欣赏她,“我不逼你,反正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别的办法做到,不过就是麻烦些,花些功夫,给你时间考虑,三日后,我等你的回复。”

“不必。”紫苑宛如下定了决心,“我答应帮你,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不年轻了,与其烂在这里,不如拼一把。”

“那我就等姑娘的好消息了。”宋裴满意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过得很快,这个还算人口众多的村子一下热闹了起来,宋裴请了人来帮忙,他长得好看,又会为人处世,虽然来历不明,可几个月过去,也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大家也就接纳了他。

思雪姑娘精通医术,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个什么病痛,思雪都能帮忙看看,温温柔柔的一个人,人缘自然也没得说。

他二人要举行婚礼,这喜事沾一沾总没坏处,于是来帮忙的人只多不少。

热闹的一场婚礼就这么举行了。

当新娘子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叹思雪身上的嫁衣,那布料和绣工,村子里谁家赶制得出?!

足以看出新郎官也是真真花了心思。

在一出婚闹后,宋裴总于娶到他的新娘,回到布置好的小屋。

热闹过后,村民们散去。

宋裴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下来挺累的,但他还挺开心。

他进了婚房,思雪还坐在那里,盖头都没掀开。

宋裴放下手中的吃食,走上前掀开盖头,抹上胭脂粉的思雪比以往还要美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眸皓齿,红装动人。

他一时看呆,思雪羞红着脸,半天不敢言语。

“咳”宋裴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尴尬,“你辛苦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东西,快趁热吃。”

他有这份细心,思雪也不拒绝,咬着唇说,“我可以把冠摘下吗?好重。”

宋裴焕然大悟,连忙帮她摘下冠。

见思雪还吃着东西,宋裴有些紧张,还要故作镇定。

等思雪吃完东西,转身去洗簌的时候,宋裴将房契和一堆银子都摆在桌面上。

思雪回来后,有些诧异,“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宋裴一脸得意,打了个响指,“你相公我赚的。”

思雪欲言又止,最好还是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

宋裴不满的看着她,”胡说什么呢,我做生意得来的,快,都给你,收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做生意?”她看向宋裴,“你行商?”

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

商人自古以来是最低贱的行当,宋裴这样的人竟然会去行商。

“我又不做官,行商怎么了?我知道旁人都瞧不起,可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轻松的?村子里的人可有谁疲懒过一日?靠天吃饭,整日下地种田,却连一家老小都养不活,你看镇上那些卖货郎,小贩,三教九流,都各有各的苦,没有什么事是轻松的。”

宋裴认真道;“别人家如何,我管不着,可我既娶了你,就只想让你吃好穿好,你不用再冒险进山采药,更不想你风吹日晒为生活奔波,你喜欢行医,我不拦你,但我希望你至少不要过得那么辛苦,否则你嫁我何用?”

思雪无话可说。

她学医多年,云游四方,见过太多的悲剧和生死,思想和观念也比常人要看的开。

罢了,行商就行商,只要他高兴就好。

宋裴见她把钱收好,还说,“你不是医术高明么,咱们开个医馆过日子也可,请两个小学徒。”

思雪笑出声,“才赚了几个钱,就想那么远。”

“哼哼,人要有点梦想嘛。”宋裴上前将她抱起,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想要个孩子,不知道你给不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羞得被他抱上床,见他扬手放下床幔,不甘示弱的轻声说,“那得看你。”

宋裴跪在床上,语气有些小心,“你真的愿意吗?阿雪,我……”

宋裴对自己的身体难以启齿,放在现代,都没人能接受的身体,他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得到幸福,但他来到这里,对思雪动了心,他就想有个完整的家。

思雪心痛的抱着眼前的人,轻声说,“我嫁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想不通,宋裴那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身体,他长那么大,从前过得该有多苦?

“阿雪。”宋裴叹息一声,“我好爱你。”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思雪的身心交付。

——

“听说了吗,今年的新科状元定了。”

“是顾家的大公子,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青杉!那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华横溢!我去过京城,得此有所耳闻。”

“哦?这顾公子是否如传闻那般天人之姿?”

“这个嘛……”

宋裴坐在茶楼里,听得无聊。

吃瓜人群,无处不在。

他这段日子无论跑到何处,都能听到类似大同小异的谈话内容,简直无聊,八卦就不能多一些,来来回回就这个顾青杉中状元,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额,虽然确实很厉害,能在千万学子中杀出,一举得魁,堪称学神,可是为什么提起他总是要带上容貌呢?真有那么好看?宋裴都好奇了。

但他注定是没什么机会见了。

“这位客人,您点的酸糕和菜肴都用食盒装好了。”

“多谢。”宋裴放下银子,带着食盒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雪如今身子已经十分笨重了,他嫌在乡下不方便,做主搬到镇上来,万一临近产期,也好请产婆。

这一进家门就看见思雪摔在地上,吓得他当场失色,慌的一笔。

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样,不要吓我,阿雪。”

“你要冷静。”思雪一脸平静,握着宋裴的手说,“我好像快要生了。”

“不是下个月吗!”宋裴连忙把人抱回屋,手忙脚乱,“我我我我,我要干嘛?”

思雪吸了一口气,“笨蛋,请产婆。”

“对对对,我我我我我……”他一路我我我的我出门,临出门前,脚下一个不注意,思雪眼正在看他摔得不忍直视。

两行鼻血从中流下,宋裴爬起来,都顾不上顶着两横鼻血跑去请产婆。

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思雪都气笑了,很快又被镇痛给痛扭曲了脸。

她抱着肚子,说得断断续续,“乖孩子,你可不能那么淘气,折腾你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连拖带拉的把产婆带进家门,他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跑进去抓着思雪的手,“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思雪咬着湿巾,已经痛得无暇安慰宋裴。

孩子足足生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出来,

“恭喜这位相公,喜得千金。”产婆把孩子洗干净包好送到宋裴面前,说着讨好的话。

宋裴包了彩头,把人客客气气的送出门,才虚脱的坐在床下,他经历了今天这一遭,是万万不敢再让阿雪生了。

生孩子实在太可怕。

宋裴悄悄检查了孩子的身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是个正常的孩子。

怎偏生是个女孩儿,宋裴有些可惜。

他并非是性别歧视,只是古代对女孩子束缚太多,在这世道不容易,生为男孩子会轻松很多。

不过罢了,自己的小千金他宠着,他有信心给孩子十足的宠爱,教她识文断字,处世之道,教她立世根本……来日应当不会过得太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宋裴正抱着孩子哄。

“给我吧,她应该是饿了。”思雪虚弱道。

“好。”宋裴把孩子给她,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辛苦了,阿雪。”

思雪摇头,“不辛苦。”

“可是饿了,给你炖了鸡汤,你先喂着,我去给你盛来。”

“夫君辛苦,照顾我们两个,不要太累了。”思雪见他忙前忙后的,身体已经清理干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宋裴帮她打理的。

“这是我该做的。”宋裴笑着去给她盛鸡汤。

生了孩子的思雪元气大伤,得修养几天,回头他把手上的事情往后推,专门照顾思雪和孩子。

宋裴思量着,但他万万没想到只是耽搁了几天,就出了事情。

紫苑来信,要求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听我?”宋裴疑惑。

紫苑点头,“是,桑少爷最近不知道什么情况,总跟我打听你的来由,我一概都说不知。”

这就奇怪了。

他让紫苑搭线,认识了桑少爷,两人一拍即合,宋裴叫成了这位桑少爷的狗头军师。

这位桑少爷在家不得宠爱,也不聪明,上头还有两个能干的大哥压着,自然就不得重视,自暴自弃。

他教桑少爷如何争宠,如何泡妞,如何玩耍,轻易就得到了这位桑少爷的信任,不说臭味相投,好歹也算是合作伙伴,要查他早就查了,怎么现在一反常态打听他?

宋裴思考了一圈,没想出是得罪了谁,可他心里逐渐生出一股子不安。

告别了紫苑,宋裴忧心的走在路上,还在思考这件事情,心不在焉的撞了一个人。

“是我不好,冲撞了您。”宋裴连忙道歉,不想那人忽然用力的抓住他,咬牙切齿,“宋裴,你好会躲!”

宋裴有一瞬间觉得这人眼熟,可这人生得极为耀眼,气势也不凡,没道理会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得我?”宋裴想抽回自己的手,那人越抓越紧。

那人冷笑一声,“怎么,想装不认识。”

对方的语气让宋裴感到来者不善,他心想不是这副身体以前有过什么仇人,现在找上门来罢?

“放开!”宋裴几次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成,骨头都被捏疼了,语气也不好起来。

“这位公子,有话可以慢慢说,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充?”

“哼!”对方冷哼了一声,抬起下颚示意他去前面的茶楼。”

宋裴假装点头。

然后司空释放开了手,宋裴撒腿就跑。

一看就来者不善,傻子才不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宋裴跑进家门的时候,思雪正抱着孩子看医书,见他一路奔跑而来,将孩子放下,连忙给他到茶水,“发生什么事了,脸色那么难看?”

“阿雪……我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好像认识我,对我充满了敌意,你平时出门采购油盐,可有人对你不妥?”他担心会危急到阿雪。

思雪怔住,神情欲言又止。

宋裴一直看着她,又怎会猜不出她有事瞒着自己。

“你可是想说什么?”

思雪仿佛想通了一番,苦笑了下,“我给夫君说个故事,你愿意听我说吗?”

“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宋裴镇定下来喝了口茶,作倾听之态。

思雪娓娓道来,“从前有个医女,被家里的娘亲带着远赴京城,寻她不知所踪的丈夫,可到了那般繁华的地界就被人给骗了,她被人贩子卖进了风月场所,就如夫君经常在话本里写两位男女的相遇是一样的。”

宋裴没想到那么狗血,心想不会那么巧吧,他大概知道剧情了。

宋裴看他表情姐知道他在想什么,失笑一下,又道;“夫君想错了,他们没有发生什么纠缠悱恻的爱情,也没有经历什么生死与共、背叛,谎言、或者受到双方家族的刁蛮。”

“哦”宋裴松了口气,还好没那么狗血,虽然他写这些话本可赚钱了,放在现实就很一言难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被状元郎救下,只来得及道了几声谢,几句话就此别过。”

“或许那一段经历,对风光得意的状元郎来说,不值一提,可那女子却沦陷其中,心生执念,从此关注着那人的所有,她永远忘不了,在满楼红袖招的凤凰楼里,身穿红衣的少年,他站在高楼,看的是京城万家灯火的繁华,那女子站在楼下,看的只是那么一个风流肆意的人。”

”然后呢?”宋裴心想不走狗血还能怎么交集。

“没有什么后来,她那样的身份注定是靠近不了的,所以她只能从旁人的口中得到那人的消息,或好或坏,道他手段铁血冷酷,罔顾人命,道他轻狂不知礼数,道他目中无人,挑衅权贵……”

她也觉得茫然过,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喜欢的人真的那么不堪吗?

直到她云游四海,所过之处都是百姓们贫苦的地界,忽然去到了最贫苦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充满了对生活的期盼和热情,那与她所见的麻木不仁来说,实在新奇。

她那时候正好为当地的县令治病,顺口问了一句。

县令本就是个心怀百姓的好官,只是身体总是落下不少毛病,这才请了思雪为他治疗,见她问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回了她。

“听说是朝廷的决定,还是那个宋大人提出来的,让咱们这个破地方作为一个新开始,发行陛下的政策。”

“现在看来局势还不错,等我们起来了,周围的一切都会起来,一直蔓延到更远的地方去……”县令的语气有些感慷和唏嘘,“我曾与宋大人一起同窗,曾以为他攀附权贵,更为不耻,如今才想明白,不坐上那个位置,怎敢做这一切,只怕都要被世家生吞活剥了罢……朝堂能有这般清醒之人,我又怎敢倒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她不再茫然,不再摇摆,她花了更多的时间走遍更多的地方,五年,时间验证了她的想法。

那个人,是如此的深谋远虑,他或许真的不堪,也是真的在攀附权贵,可他所得到的一切,尽都抱负在这天底下的百姓身上,比起那些不作为的官员已经好了太多。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吃饱穿暖,或许还有很多不如意,或许还没拯救更多的人,可他在努力。

这样的人,但得起世人的称赞,也扛得住诋毁。

她愿意默默无闻的同那个人一起为这个天下做些什么,救死扶伤,哪怕只是微薄之力也可。

渐渐的,她有了名气,也能接触到一些权贵。

她以为她要抱着这份思念和爱慕至死孤身下去,直到京城顾家的老祖母身体突发疾病,她被顾青杉邀请去给那位老人家治病,顺势被邀请住在府中,一次偶然被邀请请皇极观,她又看见了曾经日思夜想的人。

只是他们对面不相识,那个人在最初的惊艳后就不再看她。

老夫人的病快好了,她已经没有足够的理由再住在顾家,临走之前她特意去了皇极观。

他会来这里,想来也是喜欢这里的风景,我来看一看,也算是与你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忽然被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压在芦苇中,惊怕之下胡乱戳中了那人的伤口,导致他昏迷。

思雪作为医者,做不到见死不救,把人做了紧急处理,费劲的背下山去,那时候城门落锁,思雪进不了城,只能往荒郊野外去采药。

当她发现是宋裴的时候,又有多震惊和惊愕,心情难以描述。

他作为上卿,处境如此危险,宋裴又昏迷不醒,思雪只能把人躲躲藏藏的带着远离京城,她不确定还有没有人在追查宋裴的下落。

她没想到的是宋裴这一昏迷再也没醒来,活死人一样沉睡,她只能找了个村子把人安顿下来,每日为他按摩,喂水喂饭,洗澡擦身。

就算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惊愕之后,坦然接受,更多的是心疼。

她那么喜欢的一个人,藏着这样的秘密,该有多辛苦。

思雪从回忆中清醒,隐瞒了她云游四海的的所见所闻,只轻描淡写,“后来那个人受了伤,被医女救下,他们日夜相处,生出了感情,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亲生子。”

宋裴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能想象原身是那样的人,这明明拿的是爽文男主的剧本啊,偏偏重伤身死,被自己占了身体,走了种田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点是原身救过阿雪,他没有!

宋裴深吸了一口气,“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喜欢从前那个人,还是现在的我?”他紧张的握着杯子,生怕听到不愿意听的答案。

思雪答不上来,哪有什么过去从前,由始至终,不都是一个人么。

宋裴见她不回,他站起身来,”抱歉,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会。”

怎么会这样呢?

阿雪喜欢的是那样一个有能力有手腕有抱负的原身。

他只是个半路而来的偷窃者。

那他都做了什么啊。

他让阿雪同他在一起,情何以堪。

他怎么说的出口,说你爱的人早就死了,我只是借尸还魂,还是伪装成阿雪心中的那个人,自欺欺人的过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满腔的情绪无处发泄,他不能把这些负面的情绪对着阿雪发泄,也就顾不上方才还躲着的人,去了镇上买了几壶酒,去了春风楼,见到了紫苑,在她的招待处喝的烂醉。

“这是怎么了,和家里人吵架了?”紫苑有些劝不住,只好跟他聊聊。

宋裴委屈的说,“她不爱我,她爱错了人,我要怎么……呜。”

喝醉了的人哭得像个小孩一样。紫苑从来没见过男人喝醉了哭得那么惨,最多都是发疯。

“哎呀哎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她就是,就是搞错了人,我好难受……”

——

另一边的思雪左等右等,等不来宋裴,打算抱着孩子出门去找,还未出门就来了不速之客。

瑞王一脸阴沉的盯着她,视线落在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他查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居然敢娶妻生子,娶的还是这么个野种,连先帝都不承认的私生女!

他也不怕皇兄知道了,扒了他的皮!

侍卫关上了门,瑞王一步一步逼近。

思雪抱着孩子步步后退,“我从未去叨扰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你怎么敢勾引他,怎么敢生下他的孩子!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配吗!”瑞王说一句就气得想要杀了她!

瑞王阴狠的语气把孩子吓醒,哭出声来。

“配不配是他说了算,又与你何干。”思雪抱着孩子,轻轻拍了拍,让他安静一些。“从始至终都是他选择的我,旁人又置缘什么。”

见她如此冷静,瑞王冷笑一声,“我想你误会了本王的意思,本王指的不是他上卿的身份,你们孩子都有了,你不会不知道他的身体是怎样的怪异吧。”

宋裴初始还不明白,被他这样点明,眼里有震惊和不可置信。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瑞王恶劣一笑,“你所谓的夫君,不过是……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遂不及防的抽了他一耳光。

“住口!你不可辱他!”

瑞王反手就要打回去,思雪已经抱着孩子后退了好几步,她显然是怒的,清冷的面容染上了气愤的薄红,“你连当朝上卿也敢羞辱,你这个王爷也不过如此,又怎敢轻贱他!”

“你找死!”瑞王拔剑对着他,“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了你和这孽障!”

“杀啊。”思雪抬高了下颚,神情淡漠睥睨,“我开始不知道你为何来此,见你如此愤怒,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不过是个深陷其中却不自知的可怜虫罢了,我比你辛运,我得到了他的爱,生下了和他一脉的孩子,你杀了我,我就可以永远,永远占据他的心,而你,只能继续做你的可怜虫,求之不得!”

瑞王愤怒的一剑砍下去!

思雪抱着孩子不闪不避,迎面那一击。

“噗!”瑞王一口血喷出来,他惊愕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愤怒道,“你敢对本王下毒!”

思雪将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淡淡道;“医毒本就是一体,你这样的人,还是死了的好,我有办法,让你尸骨无存,完美的消灭所有证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敢杀了我?”瑞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思雪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瑞王手一挥,无数身穿黑衣的影卫如鬼魅一般出现。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各种各样的致命武器指着思雪。

思雪抱紧了孩子,后退了一步。

瑞王说;“解药交出来,本王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没有解药,我下的是蛊,你杀了我,你也会死,你不妨试一试。”思雪摇了手中的腕镯,清脆的铃声响起,思雪和瑞王一同吐血。

“你!”司空释没想到她第一时间就想着两败俱伤。

“滚出去!”思雪抹去嘴角的血,“不然就一起死!”

司空释挥手让影卫退下,说到底还是他大意了,低估了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是,乱世之中,没点保命的本事,如何走遍四海山河。

“你所谓的夫君,不过是陛下和本王脚下的一条狗,这样的男人你也看得上。”

思雪再摇铃,不多时天空飞过几只颜色艳丽的蝴蝶,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有毒的蛇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乡下最不缺这些东西,思雪冷冷道,“想尝尝被毒物噬咬的滋味吗?瑞王殿下。”

瑞王看了她一眼,嘴角扯过一抹凉薄的笑容,“你最好一直如此,看你能活几时。”

他刚转身,就愣了一下,因为宋裴扶着门框站在那里,醉眼看着那么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里,思雪还抱着孩子一脸受惊?嘴角还有血迹。

宋裴一下炸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阿雪?”

思雪什么都没来得时,就看见宋裴左右查看,抄起棍子打过去,“你给老子滚出去!”

“宋裴,你放肆!”瑞王咬牙切齿,正要动手,又一口血吐出。

思雪又摇铃了,只是这一次她没吐血。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邪器!

瑞王气恼的光顾着看思雪那边去了,宋裴一棍子下去,直接把瑞王打得头破血流,连思雪都吓了一跳。

“夫君!”

“叫你欺负阿雪,叫你欺负她,打死你!”宋裴骑在瑞王身上,拳头突突突往他身上招呼,酒气让他不复理智,下手十分凶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王被他不分章法的乱揍,气得顾不上什么仪态,连武功都不用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宋裴凭借着酒意发泄,瑞王之前挨了一棍子,本就头昏眼花,武功高强也因为气疯了都没用上,他也没经历过这种滚来滚去的打架方式,也就落了下风,被打的不忍直视,精致的一张脸蛋这里青一块那里挨一拳。

宋裴也没占着什么便宜,他乱打一通,很快就没什么力气了,就被瑞王反击的揍了好一顿,直到这会才踢开瑞王,跑到一处去吐了。

思雪连忙抱着孩子上前,拖着吐虚脱的宋裴回房,“啪”一声,关上了房门。

瑞王躺在地上半响才起来。该死的宋裴,既然敢趁酒装疯打他!

他死死的盯着那紧紧关闭的门,咬紧了银牙,思雪,一个女人,宋裴叫护得那么紧,待他杀了那个女人,看他还能不能如这般护着!

醉酒的宋裴被思雪打理干净,喂下醒酒药,到了第二日他在满室的清新药香中醒来,思雪坐在一旁捣药。

“醒了。”

宋裴沉默了下,没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正要起身,看到放在旁边的孩子,他握着那胖胖的小短手逗弄孩子,“抱歉,我喝醉了,昨夜可是闹你了。”

“还好。”思雪起身背起药兜。

宋裴一惊,“你去那里?”

“我去山里采药,家里的药缺了好些,正好前两日下了雨,有些特别的草药也长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陪你去。”宋裴马上穿鞋。

“你去什么啊,在家看着孩子,我多采一些,回头就不用再去了。”

“可是……”宋裴不放心。

“孩子还受不得风,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思雪说外就走了。

宋裴觉得怪怪的,抱着孩子跟着去也不现实,只好吩咐她;“那你早点回来,不要去爬那些危险的山崖!”

思雪拿着挖药的小工具对他点头,“去去就回。”

宋裴直到过了傍晚做好了饭菜,思雪都没再回来。

他眼皮子不停的跳,咬牙将孩子用被子包好,绑在身后去山里找人了。

他不是没想过把孩子放给交好的邻居帮忙照看,可熟悉的那几家还在田地里没回来,他怕思雪出什么意外,等天彻底黑了,找人更不方便,一来一去,要花很多时间,他只能带着孩子一起进山。

他平时也陪着思雪进过山里几次,知道她普遍就在这个山头活动,更深处思雪说过有害虫毒物,还让他不要靠近。

“阿雪——阿雪!”他叫得再大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盯着深山的那一头,深吸了一口气,捡起一根粗棍走了进去。

进了深山他就不敢大声呼喊,怕招来什么野兽,只好凭着双眼去看。

但他很快发现了在远处出现一个男人,他握着刀,满身血污,死死盯着宋裴。

宋裴不是不害怕的,何况他还带着孩子,忽然见到这么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岂能不惊惧。

他转身正要爬,男人忽然厉声喝道,“宋裴,趴下!”

宋裴被吓得没注意脚下,摔了一跤,闪着寒光的刀刃朝他丢过来。

宋裴抱着孩子死死的闭上眼睛,“咔擦”一声,有什么断掉了。

宋裴睁开眼睛一看,惊出一身冷汗,一只五彩斑斓的粗大毒蛇挂在他头顶上方,被刀砍掉了半截身子还在扭动,很快就没了动静。

宋裴松了一口气,“多、多谢。”他抱着孩子站起身,心想这应该不是坏人,“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穿蓝色的衣服,这么高,长相清冷,背着药兜。”

宋裴见他受了伤,他出门前有考虑阿雪是不是受了伤什么的,伤药都带了一堆,在一起那么久,简单的伤势处理,他也会了。

他帮这个男人处理了手上的伤,“多谢,此地危险,快些离开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知危险,为何还要闯。”瑞王冷言。

“我妻子在里面,不找到不放心。”宋裴说完还要进去,却被瑞王拉住。

“那个女人已经出去了。”

“啊?”宋裴不大相信,他来的这一路都没看着人,怎么可能就出去了。

“我的人把她送出去了。”瑞王有些疲倦道,“不信就只管去送死罢。”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厉害,躲进深山里,召唤出那么多毒虫猛兽,他带的人都折了大半。

或许是警告,终究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没敢真的下死手就走了。

瑞王平生极少受到什么挫折,气愤的在深山里杀虐了一场,意外看见宋裴傻逼的闯进来。

“啊,这样啊,你方才救了我,上次在大街上还冲撞了你,这次又被你救下,你若不嫌弃,不如到我家坐坐?也好正式谢过你”宋裴有些不好意思的邀请。

瑞王眯起眼睛看他一眼,忽然笑了,“会不会太叨扰了。”那个女人说宋裴失忆看来是真的。

宋裴忙说,“不会不会,感谢还来不及。”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刀,他和孩子不知道还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瑞王笑着回应,一夕之间,好像变回了从前那个端方有礼,风流纨绔的王爷。

“那就走吧。”宋裴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看看,思雪到家了没。

一路上宋裴都跟司空释相谈甚欢,他说什么,司空释都能接上,说是博学多闻也不为过。

啧啧,古人是真的很聪明啊,他说什么,一点既通,宋裴感叹道。

司空释从未想过宋裴的话会那么多,他从前对自己,大多都是敷衍和不耐烦,多说一句话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对他更没有如今的笑颜相对,有的只有横眉冷对。

那双眼睛现在是闪着光的,以前那双眼对他只有薄鄙和不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宋裴,他从前可真是能装。

瑞王心中冷笑,看到宋裴抱在怀里的孩子,宛如死物,宋裴因为恰巧低头看女儿,没看见那双冷漠的眼盯着怀里的孩子。

走到自己家的小屋前,看到屋子里亮着光,他加快了脚步“阿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雪转身看到瑞王在他身后,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阿雪,这位释兄方才在深山里救过我,为了答谢,请他过来歇歇脚。”宋裴见她盯着司空释,主动解释。

“既然如此,就请入座罢,夫君,不是说不用担心我吗,怎么还带着孩子去寻我。”

“过了时辰一直不见你归家,我担心你,你先歇一会,我去烧点热水泡茶。”

宋裴把孩子给思雪后,转身对司空释道,“释兄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不妨事。”司空释做出一副知礼的样子,宋裴笑笑,起身去了膳房。

他一走,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妖女,没杀死本王,可是失望。”他本该被思雪害死在深山里,宋裴闯进去,破了思雪布置下的迷阵。

思雪漫不经心的逗着孩子,声音柔软,说出的话却与外在不符,“殿下命好,可不代表下一次还能这般好运,你说是不是。”

“你这身本事,可不像是中原的手段,本王不才,倒也算有些了解,下毒不难理解,可下蛊,倒像是古老的苗疆手法,你在那边呆过。”瑞王说得很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要吗?”思雪看着他身后。

瑞王回过头去,看见窗外的墙面上爬上几只艳丽的毒蜘蛛,窗外徘徊着几只蓝色的蝴蝶。

司空释可不认为那些蜘蛛和蝴蝶都是什么无害的小玩意儿。

“你想在这里杀我?”

“不敢,你是我夫君的救命恩人,思雪怎会恩将仇报,只是警告殿下最好安分一些,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就说不得了。”

两人有几分相似的眼神对上,一个冰冷一个淡漠,却都隐藏着波涛汹涌的杀意。

“茶泡好了。”

他二人立刻转开了目光,宋裴全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跟个傻白甜一样,事实也如此。

引狼入室也不自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那一夜过后,宋裴发现,他总是能碰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都不该拒之不理,除去一开始的不适应和怀疑,他发现这人于他无害,逐渐与救命恩人相交。

他行商以来,总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打招待,最懂得认人。

司空释穿着装扮,包括谈吐,一看就是贵族子弟,还是顶级的那种,没点底蕴,养不出那样的气势。

世间皆为利往来。

宋裴自认他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这样一个贵族子弟图谋的东西,如此屈尊降贵创造机会跟他交谈,只觉得是这人对自己一时兴起,觉得有趣罢了。

不管如何,送上门来的机会,何不顺应结交一番?

处在异世界,多交朋友,少惹敌人,乃是保命手册第一条,如果是贵族,不只不能得罪还得交好,万一那天有事想要求到人家身上呢?

换一种想法,不说这人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和好处,他如今的身份就是一个低贱的商人,认识的人太少了,像桑少爷那样的官家之子的身份目前也就一个,而他们之间的捆绑关系就是利益。

他帮桑少爷怎么夺得父亲的宠爱,教他怎么跟自己两个能干的哥哥争……这一切的前提是宋裴对桑少爷还有用。

他若现在不知好歹,罪了一个贵族,他可不指望桑少爷会费尽心思的救他。

所以宋裴很快就做出了判断,结交不成也不要得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是要交好,宋裴总要拿出诚意。

这位贵族少爷目前对他唯一的兴趣好像是自己没有太敬重他……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受人追捧谄媚太久了,宋裴没捧着他,才觉得有意思。

所以他要保持这一点,既要结交,也不要做得太刻意,否则很容易让这位少爷失去兴趣。

在人际交往上,让人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大忌。

宋裴无比感恩他前世从职场上得到的交际经验,那可是付出了血泪的代价才那么刻骨铭心,换了个世界却是他保全自己的手段。

他还什么都没做,大街上又遇到了这位少爷。

“释兄,好巧。”宋裴站在春风楼门口,有些尴尬。

他今天是来找紫苑对账的,没想到这位少爷就过来了。

“宋兄,好生风流。”司空释养着扇子挡着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语气是调侃和意味深长,可心里却怒火中烧。

这个宋裴,平日里装得一副忠节烈女的模样,碰他一下就跟要他命一样。

失忆了倒是本相暴露,成亲生子了不说,竟还是个情场浪子!真是好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宋裴要是敢碰那个女人,他就干死他!

来都来了,正巧做个局。

宋裴当下邀请,“释兄,既在此处相遇,也是缘分,不如一同进去?”

司空释那双桃花眼微微一弯,像是在笑,可眼里的笑意并不达眼底,他收了扇子,笑着应了这局,“宋兄相邀,岂有不应之理。”

他和司空释一进去,紫苑亲自接待。

她如今不再是花魁,而是做了这春风楼里的背后的掌权人,也就不需要再接客了,与宋裴来往,也只是为了每个月月底的分红与对账。

见他忽然带了一个贵公子而来,亲自招待把人送到房间,私底下问宋裴,“要我安排姑娘们伺候吗?”

宋裴点头,“歌舞总要安排的。”

紫苑撞了他一下,“我是说晚上,可要过夜?”

“啊?”宋裴挣扎了一下,他本意只是想请一场局,做个东,两个人喝喝酒,聊聊天,没想请他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男人最在意的还不都是权钱名色。

这少爷怎么看都不缺啊……可来都来了,不送两个美人也不太好……安排!

不管要不要,终归是个心意。

宋裴意味深长的暗示紫苑找最好的姑娘陪他。

紫苑风情万种的关门,退下,一气呵成,赶紧去安排了,心里暗道可惜了,这一局怎么看都是宋裴请,这要是那贵公子买单,这么大个肥羊,若能宰一笔,还不得赚翻!

很快就来了一群专门跳舞的女子,更有两个貌美的姐妹花一左一右的坐在司空释身旁,为他倾酒。

不得不说紫苑安排的女子很有些姿色,肤白貌美,长相是偏妩媚的那种,妆容很淡,恰到好处,用宋裴的话来说就是又纯又欲的那种。

宋裴都有些惊艳了,爱美之心人皙有之,他只是纯欣赏,并无邪念。

何况他如今已娶了阿雪,自然而然不再想些有的没的。

司空释倒是很习惯被伺候,顺着那双柔荑的芊芊玉手喝下清酒,看了一眼宋裴,见他身边没人,轻笑着说,“宋兄身边无人,岂不是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看着歌舞,听他这般问,也就回应,“说来不怕释兄笑话,我已娶妻,实不再沾花惹草。”

“哦?倒是不知宋兄是个惧内的。”

宋裴哈哈笑出声,“不是这个缘故,我妻温柔贤惠,不似悍妇。”

“那又为何身边无人,来此地不就是图个开心,宋兄如此拘束,岂不是煞景。”

“到也不是,如花美眷谁能不爱,我只是个俗人,可我妻子愿在我一无所有的情境下托付自己,裴如何能负她终身。”

这话让那两名女子心中对他的妻子充满了艳羡,来此地者,那个能真的守住自己?无不是寻欢作乐,贪念美色,甜言蜜语说得比真金还真,祸害了不少一心盼望真情的傻姑娘,可一夜过后,同样的话还会对着别的女子说出口。

司空释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冷光,“哦?如此看来,宋兄是动了真情?”

宋裴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他同这位少爷可还没好到说真心话的时候,不能太过透底。

“为何摇头,可是说的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聪明人这个时候就该适可而止,这位少爷偏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宋裴可没那么傻,反而将话题转到他身上,“释兄如今可是还没有家室罢?”若是有了也不会问这番话。

司空释见他转开话题,心中已经不满,在他看来,宋裴就是默认了。

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他心里不大舒服,对待那两个女子的态度也冷淡下来,“向无……”他有些烦躁的将扇子丢在桌面上,“宋兄如此有经验,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愿闻其详。”

“我原有一个人……可不管怎么做,他也不愿委身于我,这是为何?”

宋裴挑眉,哦豁,吃到一个瓜。

“为人如何?”

司空释毫不客气道;“此人颇为爱装腔作势、脾气还挺大,明明贪生怕死,还要与我唱反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宋裴汗颜,看样子这位少爷对他那位怨气很大,一个优点都没说。

不过他不太相信这个人一点优点也无,否则也入不了这位贵族的眼。

宋裴不的不问仔细,“可是家世与释兄相当,脾气有些跋扈任性?”门当户对的女子么,娇养大的,难免有些小脾气,也不是不能理解。

司空释看他一眼,语气带着些许轻视;“他只是个出身低下之人,云泥之别。”

宋裴默默喝了一口酒“……”哦,王子和灰姑娘的剧本,这剧情有点狗血啊,怎么那么像玛丽苏文的开展,他不自觉的脑海里冒出一段蜜汁台词。

他、身份尊贵,霸道不可一世,却一次又一次想让那个女人低头。

她,出身低微,却不屈服强权,柔弱中带着坚强的勇敢对抗那个强大的男人……

他们开启了一段旷世奇缘,刻骨铭心的情感纠葛,最终花落谁家。

宋裴抖了一抖,浓浓的玛丽苏之风扑面而来。

住脑!这个酸爽不能要,但是可以作为下一本话本的素材!一定大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兼职写书的宋裴默默暂时定名为,《霸道少爷穷丫头》

”你在想什么?”司空释见他沉迷不语,有些不满。

宋裴放下酒杯,“释兄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司空释有些不耐烦,”卖什么关子,自然是真话。”

“好,那我若是说了什么让释兄不高兴的话,还请不要往心里去。”宋裴利用自己写书的经验给他分析这场感情戏,“先说其一,释兄在我面前,提起你心上的那人,语气轻视,想来你平日对她,不够尊重。”

“尊重?”司空释仿佛不可思议一般,“我为何要尊重他?!”

这种脑残发言放在现代你会被锤死啊兄弟!多活一秒算我输。

“不说身份,就凭你喜欢她,喜欢不是会对一个人好吗?这是本能,为何不能尊重他。”

司空释气急败坏,“胡说八道,本……公子什么时候说喜欢了!”

他忽然发怒,吓了满室的舞娘和那两名女子一跳,宋裴也被怔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喜欢?那就是玩物?

他嘴角抽了一下,那个人也真是惨,不拔刀砍死你真是对不起他自己。

“释兄何必发怒,只是裴理解错了,自罚一杯。”他干脆的喝了一杯酒,司空释又没事人一样,真真是阴晴不定,“继续。”

宋裴否决了“喜欢”的选项,组织了下语言,“听释兄的意思是,只对那人有些兴趣,还不到喜欢的地步,那又何必如此在意他是否听你的话。”

司空释眯起眼,冷冽的看他,“什么意思?”

“若只是个玩物,不听话有的是法子让他听话,打断他的骨头,折了他的意气,只为你是从岂不是更好,可我见释兄好像并不是很想那么做。”

司空释把玩着酒杯,“听话的东西有很多,若是把人毁了,可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合着你既想让人听话,还想他一身逆骨?

要不是不想把人得罪他都想碎这个人一声,贱人!

这不是贱得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叹了口气,“此题无解,释兄毫不退让,那人也只是绝路一条,那他自然是不肯服你。”

“那你说的喜欢难道就有解了?”他讥讽一笑,“不知所谓。”

“……”宋裴忽然有个荒诞的想法,他觉得,这哥们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又因为那高傲的自尊心而看不穿,或者是,羞耻自己喜欢一个人,硬是要扯一块什么理由作掩饰。

宋裴有点心累,感觉贵族子弟多少都有病;“释兄若是被这么个玩意扰乱了心神,又是何必,不如放他一马。”

司空释的表情有一瞬的凶狠狰狞,“休想!”

他怎么可能放过!那该是他的,只不过被他皇兄抢走了!

他对那人只是得不到而越想得到而已,他还没玩腻!

可看着宋裴平静的目光,他有些无处躲藏的难堪,就好像他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人扯下,所有隐秘的心思都被人看了个通透。

不该如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裴心里叹了口气,为这位贵族少爷感兴趣的那人默哀三秒。

这倒霉娃子,造了什么孽,要受这苦。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不想害人,迟疑着劝说,“释兄,你既不愿对他好些,何不放过他,去找下一个,毕竟旧人的不去,新人不来,找个听话的,岂不是省心。”

时空释冷哼一声,换了个动作,他穿着天青色的锦服,华贵非常,侧坐着,一腿屈起,上边搭着一只手,一腿盘着,一手搭在案桌上,这个动作在别人做来是放荡无礼,偏生他做的自然且充满了霸气。

不知为何宋裴忽然汗毛直立,仿佛他面前坐着的是什么危险的生物,会在他放松的那一刻将他吞噬嘶咬至死。

这太奇怪了,他面前的人,容貌堪称面若冠玉。

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举一动带着他刻入骨髓的优雅,那是大家底蕴才能养出来的气度,大约因为习武的关系,他身形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大一些,有世家公子的俊雅同时也有习武之人不拘一格的洒脱。

怎么看都是个脾气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小少爷,他为什么会感到……恐惧?

更具体一点,是威胁。

那种,被人盯着,冒犯了自己领地的危机感让宋裴不动声色的转开了目光。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小少爷的身份只怕不是他所想的那种“离家出走财大气粗的傻少爷”

司空释用一种理所用的的口吻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岂有放过之理。”

霸道又无理,倒是很符合他执傲不训的性子。

宋裴笑了笑,摇头不语。

“你摇头何意?”司空释盯着他不悦。

宋裴说,“如果释兄要这般的话,我能想的只有两种结局。”

“说来听听。”

“凭释兄方才对那人的评价来说,裴虽不解为人如何,可也是个气性大的,若释兄不肯换个法子与之相处,结局不外悲剧收场。”

“哦?”司空释感兴趣的问,“哪种悲剧”

“一则不死不休,互相折磨,二则消亡。”

司空释却笑了,自信道,“那要让你失望了,他不会寻死,他野心大着呢,还贪慕权势,怎会轻易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这回是无话可说,越发觉得那人真的太惨了。

“怎么,你不信?他为了攀附权贵,什么事都能做,这样一个毫无骨气又没有下限的人……怎会寻死。”

宋裴只得叹息一声,“世事无绝对,若他有朝一日不爱权势了,难免会寻绝路,不是身死,就是心死,释兄,三思啊。”

司空释愣怔当场,忽然想起那人曾经卷款假死逃跑的事项,他以为是宋裴对皇帝欲拒怀迎的小把戏,不过是顾青杉那厮分走了他的恩宠,故意假死离开,是为了夺得皇帝的注意力……他一直这样以为的,直到宋裴自己自投罗网回到皇帝身边,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可若是不是呢?

如果不是他派人把人抓住了,那人是真的会打算彻底消失?

怎么可能。司空释觉得荒谬。

那个为了攀附皇太子,宁可做一只狗的人……会有一天舍得抛下王权富贵离开?

不可置否的想起一年前索欢不成,被他惹怒,亲手断了他的骨头的那晚,宋裴狠绝到决定用命把他拉下去的眼神,到最后被他一句话打击到绝望的痛苦。

司空释不由得心中一紧,他所坚信的“不会寻死”已经崩塌了大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色不早了,裴先行告辞。”宋裴见他不语,当下转身离开。

“宋兄!”司空释忽然叫住他,宋裴回头,司空释说,“我若对他好些,可有转机?”

宋裴不由得欣慰,孺子可教啊大兄弟!

“总比不做出改变来得有希望,不是吗?”他朝司空释眨了眨眼,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鼓励道,“释兄,加油!”

“……”司空释第一次见他做那个动作,觉得怪异,可意思是理解到的,莫名的有些窘迫和紧张,还想说什么,宋裴已经走了,他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你若对我乖顺些,对你好一点也不是不可……”

想到宋裴临走前那个傻气的动作,莫名的觉得可爱。

啧,狠戾冷漠的宋上卿竟有这样的一面,司空释自己到了一杯酒,豪气的一口干下,起身准备离开。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小厮为他披上狐皮裘衣,走出门时,竟不知下起了雪。

小厮见他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不由得出声,“王爷,可是时候启程回京?”

司空释上了马车,“不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年前被宋裴算计,好好的一场差事办砸了不说,虽然后来补上了那笔亏损,挨了一顿打,堵上了悠悠众口,陛下不再说什么,他也还掌管着礼部,可到底是出了差错,这一点他无可抹去,总有人尽拿着这一点明里暗里的说他能力有问题。

更令他无法招架的是陛下还三番两次的催婚!原因是他不成家,性子不定,办事不牢!

憋着一肚子火离开了京城散心,阴差阳错查到了宋裴在此地。

他还娶亲生子了!这要是没失忆,他都不打算再这里多待那么久。

如今情况不一般,他也不大想回去面对陛下的催婚。

他自己都还没定下来,倒是挺操心司空释的终身大事,可他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久不归京,陛下难免要查,万一……宋裴被带回去了怎么办?

他还要将宋裴拱手相让不成?

司空释眼里有挣扎和犹豫不决,从前是阴差阳错,平白送上了宋裴,如今宋裴在陛下眼中也差不多不存在了,至少这一年来他从未听陛下提起过,想来应当是不在乎的?

既是不在乎,那他为什么不可以独占呢。

当真不在乎?这一年以来他越来越看好顾青杉,那恩宠比之宋裴当年并不差了什么,只是唯独没把人带上床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释唯独想不明白这一点。

当年宋裴跟他,都觉得陛下喜欢顾青杉,但是现在司空释不大确定这份“喜欢”是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

顾青杉此人出身极好,世家公子的傲气也不少,想来是不大可能成为宋裴那样既是床伴又是君臣的关系。

这也是他筹措着不敢将宋裴带回王府的原因。

他想得到宋裴,却不愿意为了宋裴得罪君王,如何有两全之法?

他在马车里闭目沉思,不想一回到他临时的住所,发现有士兵重重包围了这里。

心中一沉,下了马车,看见了王有德立伺在门口,“王爷”

“王公公怎么在这里。”他抬眼去看,还觉得那人不该亲自前来,直到王有德说,“陛下早已经在房内等着您。”

心里一凉,那一瞬间他都想派人去给宋裴送信,让他快跑。

可这天下莫非王土,他又能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进屋内,朝那人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司空祈看向他身后,王有德立刻有眼色的挥退周围的人,亲自关上门,守在门口。

司空祈开门见山,“人在哪里。”

“皇兄,臣弟不知道……”

“你不说,待朕查不出来,他也一样难逃其咎。”他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等着瑞王自己招出来。

“臣弟不知道皇兄在说什么。”他是疯了,竟然想混过去?!

司空祈放下茶杯,盯着他的目光若有所思,“朕从前只觉得你对他不满,听说过你在国子学曾为难过他,与他有怨,一年前他消失的那一个月,朕派人查无所踪,竟还有密探找不到的人。”他不带感情的笑了一下,“唯有你王府密探从未去查过,朕曾有过怀疑,到底是不想破坏你我之间的信任,叫你寒心。”

“而今方才明白,你竟对他有那等心思!”

“臣弟没有!”他反驳得太快,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君王瞬间就确定了他的猜测,他面上平静,手上却砸了一个茶杯。

他无比确定道,“你碰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司空释无所遁形,他所有遮羞布尽数扯下,都叫人看的明明白白。

尽管他不承认,不愿意,去拒绝。

“是,我碰了他,四年前,他就已经……是我的了。”他在君王冰冷的目光中一字一句,似在得意又好似炫耀,“我从前向你讨他,你不给,我就那么看着,等着,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求不得,好在后来是你亲手把他送到我手上。”

他在四年前的那场刺杀中,看着君王带着顾青杉离开,等引开了刺客的宋裴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抛下了,那茫然无助又惊恐的表情让他瞬间揪心起来。

被引开的刺客又追了回来,他顾不上身份,转身回去把人给救下。

千金之子不立危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道理,别说他是个王爷,就是个普通的官家少爷,也绝不会为了不相关的人去犯险,可他那时候却将一切抛弃脑后,单身闯进包围圈中,救下宋裴。

那时候宋裴惊魂未定,一身的鲜血,都是他斩下刺客的脑袋喷溅上去的。

他那时候杀红了眼,热血沸腾,早就对这人起了掠夺的心思,见到他带着一身的血,感激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一切彻底失控。

他在宋裴放下警觉的那一刻,顾不上彼此身上满是血污,强行得到了宋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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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二人起早到江边,宋裴为了妻儿的安全,厚着脸皮卖可怜上了一辆富贵人家的船只。

好在那富人也是个心善的,见他一脸病容,为了妻儿的安全,特意来求一趟,也是个心好的,左右还有佣人船跟着,又不是上主船,空出一个房间来也不算的什么,更何况宋裴还付钱,凭借这不占便宜的这心意,人品也还可以,应当不是什么罪恶之徒,于是富人就让他上了其中一辆船只。

宋裴连连道谢,带着思雪和孩子上了船只,虽说是特意空了一间空房,可毕竟是下人房,潮湿不说,还有些异味。

宋裴不想让思雪和孩子受委屈,又花钱上上下下的打点船上的人们,请他们大扫除一遍后,换来干净的热水、被褥之类的东西。

“虽然简陋了不少,还是委屈几日,等到了扬州,就不会那么苦了。”

思雪抱着孩子说,“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再简陋也住的下去,以前还风餐露宿住在山洞过,何必花这个钱。”这一打点,少说也得几十两银子。

宋裴正蹲在地上用热水洗衣服,他们出来的急,衣服没带几件,现买也不成,船上那有衣服卖,只好换洗着穿。

“那是以前,现在又不是身无分文了,何必那么省。”

“扬州物价不便宜,你这般花用,到了那边,可还能撑多久。”

“你也太小看我了,扬州那边也有生意,到了那边,什么都不用操心。”

思雪;“……”忘了她夫君是个财迷来着,跟小老鼠一样,喜欢到处藏钱赚钱,在扬州有产业一点也不稀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对钱的兴趣可大了,他发现自己在做生意上面很有天赋,就开始使劲赚赚赚,用思雪的话来说,就是钻钱袋子里去了。

明明是个商人,偏他还喜欢写书写词儿,每次出书都能赚很多钱回来。

思雪对他身上有多少资产没什么概念,宋裴想过上交身家,可惜思雪对这些不感兴趣,宋裴就每个月给她一笔钱,剩下的也不知道拿去干什么了,反正他闲下来就想着搞钱,还跟思雪说过很多奇思妙想。

在得知这一点的时候,思雪是震惊的。

当年在凤凰台上,风靡万千少女的得意郎君啊……

那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一下子垮掉了很多。

万万想不到当初令人怦然心动的少年郎竟然那么爱钱,老喜欢在床头上数钱,数完了还拿出一部分给思雪买买买。

她从前也接触过权贵,大多数都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公子,讲究文人风骨,唾弃商人低贱的身份,他们其中不乏都是人中龙凤的天之骄子,心怀宏愿,忧家族前途,忧天下百姓……可看起来再怎么君子之风,他们在某些方面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是傲慢的。

锦绣之中养大的人,从不知财米油盐贵,花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就算有知道物价的,这样的公子哥儿也从来不屑去想赚钱这种事,毕竟他们是家里的嫡子,家族供养着他们,就是家里落魄了,赚钱也是旁支庶子操心的事儿。

宋裴就不一样了。

算术十分了得,买个菜还砍价,思雪忘不了小贩目瞪口呆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挺人模人样的小郎君,怎么还讨价还价呢!直接砍到批发价,还价都不好还。

他有文人的学识,却不拘泥于什么君子傲骨,卖弄文采赚钱,攒下一笔小金库。

他有商人的天赋,一边喊着累,一边不停的倒腾各种生意,还继续写着他的话本。

用他的原话就是,“娘子,话不能那么说,行商归行商,咱不能忘了老本行,万一那天行商破产了,还能靠着写书养家呢,好好经营这个笔名,来日成为千万作家不是梦啊!”

思雪当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幻想有一丢丢破灭。

看着他在床上数钱的那个财迷劲,又觉得她夫君简直就是一个大可爱,瞬间就上了百倍滤镜,什么文人不文人的,君子不君子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于是她潜默化的接受了自己的夫君是个小财迷的设定?

宋裴洗完衣服,拖完地,自己熬药喝了,又跑去要了热水给思雪和自己洗澡,一通下来,竟觉得自己病好了。

思雪一指头摁在他脑门上,无奈道,“睡吧,你只是药效上头了,不是病好了,还得再喝几贴才能好全。”

“哦。”宋裴委屈巴巴,药好苦,刺鼻的味道能要他半条命。他真的不想喝。

思雪默默抽出几根很长的银针,捏在手中,微笑着说,“夫君不喝药也可以,扎几针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立刻拉高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闭目安详。

思雪忍着笑意收起银针。

她想起以前宋裴刚昏迷醒来不久,没法动弹,为了让他筋脉尽快恢复,总要扎他几针,完事后总要思雪给他把被子拉高,盖住脸。

思雪不知道他为何那么说,还是做了,直到有一次不小心掀开被子,看见宋裴哭得眼睛红红的,她才恍然大悟,扎针的时候为了面子,忍着不哭,扎完了躲被子流泪,让她哭笑不得。

这人虽与她臆想的郎君十分不同,可她更爱这样的宋裴。

江上其实是有劫匪的,过江全看运气好不好,不辛的是他们遇上了在江上打劫为生的水匪,辛运的是富人带着武力高强的护卫,惊虚一场,水匪们大多都是吓唬那些没什么靠山的人家,真遇上了硬茬子,还是不敢硬碰硬。

宋裴惊吓过后就当看了个热闹,捡到了水匪们留下的弩箭,十分精巧,就是杀伤力不怎么大,他拿回去改造了一下,准备给思雪放在身上防身。

“给,你试试顺不顺手。”

思雪接过弩箭,她一时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用,朝着某处按下去,几只小箭从中射出,她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没了。

一低头,地上趴着个人。

宋裴抱头趴在地上,一脸震惊。“阿雪,我近日未曾犯错,何苦要谋杀亲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罢,可伤着你。”她连忙把人扶起来。

宋裴叹了口气,从屁股上拔出一只小箭,郁闷道,“你这准头,叫我说什么好。”说准吧,一根箭头都没射中什么,说不准吧,只射到了他屁股。

思雪看了一眼沾着血迹的箭头,愧疚的说,“你把裤子脱了,给你上药。”

宋裴脱下裤子新奇道,“别放在心上,我不疼——嗷!”

药粉一撒上去,刺激了伤口,宋裴本来没啥感觉硬是嚎了一声,吓哭了孩子。

两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孩继续睡觉。

此事外边发生了什么骚动,吵闹起来,宋裴连忙穿好裤子下床,“阿雪,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些。”

“我晓得。”宋裴走出去,还以为又遇上了水匪,不想来了几只大船,上面都是身穿铠甲的士兵。

大约是为了稳定人心,连忙让人来传话,“主家说了,不必惊慌,这是官家的船,朝廷的水军。不是水匪。”

宋裴心中一沉,只见对面的人派人下来这艘船,”朝廷捉拿要犯,只怕混在你们其中,待官府查完,既可放你们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就下来十几个官兵开始逐一排查起来。

宋裴躲了回去,他不确定是不是来查罪犯的,他若自乱阵脚,不是罪犯也颇为可疑,这个时候不能慌,他躲在了暗处,可十几个官兵要不了多久就把人给查完了,轮到宋裴身上。

“你是什么人,户籍何处?”

宋裴送上通关的文书和户籍牌,“闻都人士,带着妻儿回乡探亲。”

见他坦坦荡荡的样子,官兵将信将疑,正要离开了,正好来了一个伙伴,手中拿着画像,他越看越眼熟,宋裴心里瞬间拨凉拨凉的。

操,还真是来找他的,他还妄想是来抓犯人的!

“就是他,把他带走!”

“夫君!”思雪抱着孩子站在他身后。

宋裴叹了口气,甩开那官兵的手,语气威严;“放肆!本官也是你能碰的!那画像没盖上朝廷的印章,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本官要好好问道,本上卿怎么就成了罪犯!”

“上卿大人,您还是亲自上官船去问罢。”立刻有管事的将领认出了宋裴,连忙来劝他。

“阿雪,跟着我,别怕。”宋裴带着思雪去了官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大人一个人进去罢,未得许可,这位夫人不能进去。”

宋裴安抚的松开思雪的手,“等我。”

思雪点了点头。

宋裴因为里面的人是瑞王,可见了那个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他跪在地上,紧张的冒冷汗,还要保持镇定,跪地行礼,“宋裴叩见陛下。”

“宋大人方才好威风,怎么这会就怂了。”司空祈手握着一枚白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不知陛下驾临,是臣失仪。”

司空祈嗤笑一声,“不是失忆了,朕瞧着,宋大人记得清楚的很。”

“病了一场,方才想起来。”

“哦,想起来了,那为何前往扬州,为何不回京城官复原职。”

宋裴咬牙,“臣已娶亲生子,此番带内眷回扬州探亲,想再过些日子回京复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廷是你宋大人说了算吗?想走就走,想回就回?”陛下落下最后白子,棋盘上,黑棋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

“臣知错。”

“知错,原也知道自己犯错……倒也不算无可救药,你这一年里做了什么,应当不用朕提醒,既是认错,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恕臣愚钝,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哗啦!”无数的白子被摔在地上,落了满地,陛下冷冷道,“少装糊涂,既是错误,就该抹去。”

宋裴恳求,“陛下,陛下息怒,求您开恩,那都是臣的妻儿,如何下得了这般狠手,求您开恩。”

“下不了手,朕帮你,来人——”

“陛下!陛下!”宋裴膝行几步,连忙拉出他的衣袍下摆,将身子伏得很低,“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求求您。”

可他不知道他越求,只会让君王杀心更甚。

“把那个女人和孩子拖下去,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许!”宋裴大叫着,站起身来质问,“凭什么!我宋裴娶妻生子碍着你什么事儿!”

“你再问一句!”

宋裴再一次跪下,“陛下!你要杀也得给臣一个理由,否则臣不服!今日你杀了他们,宋裴护妻儿不力,枉为人夫,就舍了这条命去!”

他在赌,赌自己还有点用,还有最后的价值,还能做一把刀,值得挽回思雪和孩子的性命。

“你要理由?朕给你!你是朕的,你身为朕的东西,却妄自娶妻生子,朕没有惩罚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你从前口口声声说爱朕,怎么,如今一个女人,就轻易的让你变心了。”

宋裴万万想不到皇帝给的理由是这个,情急之下想起自己“痴情皇帝”的人设,连忙利用起来。

“臣没有变心!是陛下你不要臣!”宋裴抓着他的衣袍,“世间男子,但凡相爱都会结契,陛下知道结契是什么吗?两个男子若是要在一起就结为契兄弟,算是夫妻了,若是不爱了彼此分开也能成家立业,陛下您给过臣什么?!”

“您一边用着臣,一边却对顾青杉那等世家公子青睐有加,臣未敢妄想过陛下的爱,陛下也不曾对臣许下过什么承诺,既没有名分,也没有许诺,臣为何不能成亲生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帝王咬牙,“你竟妄想名分,宋裴,朕看你是糊涂了。”

“臣没有要求,臣甚至想过离开,想放过自己,也没有为难陛下而刻意要求什么,甚至还想要陛下念着臣的好,臣自认为已经足够知情识趣了。”

宋裴顿了一下,继续道:“况且臣失忆后也没有做什么,只守着妻儿平淡度日。臣给您做了半辈子的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给个恩典,臣不想日复一日的对陛下求之不得,犯下大错,肯求陛下放宋裴离开吧。”

“住口,宋裴!”君王克制着怒火,他不知道这种怒火从何而来,但他下意识的去压制。

宋裴没有住口,他趁机说:“臣这样的身份,陛下不放心也是理所应当,臣发誓不会效忠于任何人,更不会做出背叛琅琊的事,陛下若不放心,臣甘愿服毒,愿终身不能言语,手不能写,如此陛下就放心了罢。”他做势掏出药瓶倒出药丸吞下去,皇帝大怒,近乎失态,抬手打掉药瓶,药丸落在地上。

君王怒不可歇,抓着宋裴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你敢威胁朕?”

宋裴苦笑,“臣贱命一条,从前爱着陛下,陛下是臣活下去的理由,为陛下出生入死,没有丝毫不甘,可你总是在看着别人,爱您十分痛苦,您心里装了太多,臣在你心里只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棋子,有用的时候,您会哄一哄,没有用了,你就不闻不问,臣太累了,你永远不会明白所爱之人不爱自己的苦楚,更悲哀的是,臣连求都不敢求。

不求,臣心生煎熬,痛苦难当,求,臣就是不知好歹心生妄想。

臣失忆便算作重活了一回,臣如今有了一个家,便想活着,陛下要斩尽杀绝,宋裴不敢怨言,可臣再卑贱,有女子愿托付真情与宋裴这样一个残缺之身,宋裴不可、不忍、亦不能辜负,若此番不能护她周全。”

宋裴直言坦白;“宋裴唯有同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前不信有什么爱啊喜欢的,谁信这玩意儿?尤其是情窦初开就被皇帝当傻子一样玩儿,宋裴都是三分保留的喜欢,发现自己在皇帝眼里就是个玩意儿后他更加不敢对任何人付出什么感情。

可失忆的时候宋裴是用上一世的记忆重新开始,他用真正的自己喜欢上了思雪,他不是傻子,思雪对他的爱比他要多得多,尤其是恢复记忆后,联想到思雪曾经告诉他“医女爱上公子”的故事,他才真正明白思雪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他宋裴!

风光得意是宋裴,声名狼藉是宋裴,钻钱袋子的是宋裴,插科打诨是宋裴,都是最真实的宋裴,思雪全部都接受他所有的怪异和变化无常。

爱不可辜,除非思雪不要他了,既担了这份真情,怎敢轻易负她。

君王高高在上,冰冷无情,“你再敢多说一个,朕不光让她死,还要把她凌迟处死,不信就试试看!”

宋裴最终闭了嘴,沉默的磕头,一下一下,沉闷有力。

君王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平复了心中的怒火,“来人!”

王有德进屋,站在门口听令。

“安顿好那个女人。”

“是。”王有德又退出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意了?”帝王转身看着宋裴,宋裴继续叩首磕头,但这一次忽然身体一歪,到了下去。

他病一直没好,江面上本就寒冷潮湿,他们暂时借住在富人的船上,到底是不好意思要求太多,半夜温度总是在降低,他偷偷把被子分别盖在妻子和孩子身上,又惦记着在思雪醒过来之前把被子盖回来,睡眠严重不足,宋裴还不愿意喝药,总想着自己年轻,熬一熬,过几天就好,老背着思雪偷偷到药,看着好了,实际上只是装得无事,见到皇帝就心惊胆战,还被威胁要杀了妻儿,情绪起伏过大,全靠一口气撑着,听到妻子和孩子都安全后,宋裴那口气就散了。

”宋裴!”

——

宋裴最后是饿醒的,胃部一阵抽痛,他下意识的开口,“阿雪,好饿啊。”

思雪总是不太想让他下厨,希望他继续握着笔杆子,而不是掌勺,宋裴到觉得她每天为人看病采药照顾孩子,甚是辛苦,又不想让思雪觉得自己这个妻子不称职,就约定好了彼此他们交换着做饭。

耳边没有常听到的回应,宋裴胃部难受,卷着身体等了等,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停在床边,他闭着眼睛拖长了声音,抱着那人的腰,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阿雪、宝贝,辛苦一下,今天你做饭好不好,我好饿。你相公快饿死了——胃疼。”

王有德在旁边汗颜,宋大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从前可不曾见着,还有那近乎粘腻肉麻的称呼。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复,他故意哼哼卿卿,蹭着那人的腰腹,“你不疼我了,你不爱我了。”

他没事就老喜欢粘着思雪,思雪是个小古板,逗一逗能让她脸色爆红,跟小兔子一样,红着脸还要故作无事面瘫着,实际上是宋裴说什么,就做什么,挺清冷自持的女子,总是被他逗出有趣的反应来,连脾气都被他磨得有些开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很快发现了不对。

他抱着的人腰肢并不娇软,也没有女子香,是熟悉的……龙延香!

宋裴连忙撒手,抬眼去看,只恨不得再晕倒一次。

他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陛下怎么会……”他意识到不对,看了一圈坏境,发现自己就在帝王寝宫。

他手忙脚乱的起身,“臣失仪,陛下恕罪。”

司空祈抬手阻止他的动作,眼神看了一眼王有德,王有德心神领会,立刻去吩咐膳房做些清淡的小菜和粥送过来。

“你平日你都是这般同那个女人相处的。”君王扯出一抹不带温度的笑,“宋裴,朕到不知,你竟是这般没断奶的孩子,向一个女人撒娇,成何体统。”

你懂个几把!

宋裴心中暗骂一句,嘴上说,“夫妻总是同旁人不同的,陛下日后娶了皇后就知道了。”

“朕的事也是你能插嘴的?不知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他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想起思雪和孩子的安危,他看了看陛下的脸色,看起来还不错?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探,“陛下,不知陛下想如何处置臣,臣的妻子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宋裴接到君王冰冷的目光后,连忙住口。

他大脑开始快速的运转,他醒来不是在大牢,意味着皇帝不打算杀他,陛下一言九鼎,说了不杀思雪和孩子,想来也是无事的,他不能再进一步惹怒陛下。

其二就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公然顶撞了皇帝,皇帝也没杀他,按照原剧情的时间线来看,他好像已经过了必死的时间线?

他被挫骨扬灰的时候是在一年前,现在他不只没死,还顺利活下来了,是不是改变了结局。

皇帝和顾青衫应该互相表白了心意,开始一起搞事业了。

他宋裴功成身退……可怎么有种在修罗场来回蹦哒的错觉?一个不小心就重蹈覆辙。

王有德很快就回来了,带着精致美味的粥和小菜。

宋裴不由自主的视线看过去,被味道刺激得分泄出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空祈微抬下颚,“吃罢,给你的。”

宋裴抵抗不住对食物的诱惑渴求,没骨气的下床吃了。

好香!

这可是皇帝才有资格享受的香米!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更不要提经过了顶尖大厨的手制作,加了肉糜和菜丁点缀,更让人胃口大开。

温度适中,宋裴配着小菜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不算失了礼数,只是速度快了很多。

见他吃饱了,君王才缓缓开口,“朕今日看到了那个孩子。”

宋裴动作一顿,嘴角沾着米粒,愣在那里。

君王看到宋裴眼里的惊惧,不悦道,“再这般看着朕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立刻低头,不敢再看,心里慌了片刻,冷静冷静,不要表现得很在乎,不然会被一次次的拿捏。

他要做的就是隐忍,然后寻找时机救人。

见他不说话,君王也不再开口,只在一边默不吭声的批阅奏章,宋裴吃完饭,胃里好受了许多,心下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若还是琅琊的上卿,应着本分该回上卿府。

可皇帝捏着他妻儿的性命,又没有开口让他回去,他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想不透就只能按兵不动,他像从前那般上前,试探性的伸出爪子——捏住了一本奏章。

见君王脸色未变,宋裴连忙打开粗略看了大概,放在一边,继续下一本,跟从前那般按照轻重缓急给他分门别类。

他从前向且要卑躬屈体的讨好这人,如今一家子的性命都被拿捏着,自然只能继续伏低做小,什么狗屁硬气,大义禀然,不存在的。

王有德很久没有见过这一对君臣如此相处,心中不免唏嘘,堪称小宋大人乃神人也。

作为陛下身边唯一的枕边人,却背着陛下娶亲生子,不只妻儿保住了,连他自己都能安然无恙,这份手段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换做历代任何一位皇帝,大都不会如此容忍这份“背叛”了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茶都添加了几回,几个时辰很快过去,皇帝终于把积累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他为了宋裴推迟了十几天的事务,也将近半个月未曾听政,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浪费在宫外,只在短短一个晚上就推测出宋裴所有能走的渠道,最终锁定水路,把人给逮个正着,好在来得及赶在扬州之前把人带回,否则从扬州带回京城,最快也要一个多月。

为了节约时间回京,最后也是水路返回,只花了三日就回到京城。

这一来一去的拖沓,竟堆满了如此之多的事务,君王隐约不痛快。

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严重到需要一个君王亲自处理的地步,毕竟琅琊近年来还算风平浪静,他足够强大,也镇的住世家的野心,没几个敢在这个搞什么小动作,只是很多事情程序繁琐,下面的人没什么主见和魄力,才会堆那么多。

递上来的奏疏又长又臭,不是拍马屁就是无关紧要,偏偏还不能不做。

平日里还不觉得,现在离开的时间久一点,就发现了这个弊端。

他沉着一张脸捏着手中的朱笔,在一长篇的废话中抓住重点后,用力之狠着墨都穿透了那奏疏的纸张。

宋裴眼睁睁看着他狂放不羁的圈了一处,毫不客气的批阅了“驳回”两个大字!

陛下的字毫无疑问是十分好看的,笔锋凌厉不失风骨,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字”可宋裴却透过那两个字看到了莫名的杀气……

他不由的皮一绷紧,心想求生不易,那个王八羔子给他火上烧油了。

宋裴见他批完后有些疲倦,硬着头皮开口,“陛下不如歇一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有德立刻叫人去把宋裴睡乱的床重新撤下,十几个宫人手脚麻利的快速收拾好新床,换上新的被褥,君王走到内殿,里面一切都布置妥当,他展开着双臂,有宫人上前宽衣,被君王阻止,“宋裴,为朕宽衣。”

作为皇帝的枕边人,这也确实是宋裴应该做的,王有德看了宋裴一眼,带着宫人退下了。

我日!

宋裴都想骂人了。

但他还是上前做了这件事情,这两兄弟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瑞王因为习武,高大不难理解,他天天跟着皇帝,也没见他怎么练武啊,长得也比他高半个头,本来对身高挺自信的宋裴一度自卑。

他以往挺不安份的,不管做什么,只要在在皇帝面前,总要有些小动作,虽然后来恢复记忆后就没做过,规规矩矩的,如今他不只是规矩,还拉开了距离,站在了王有德的距离,一个安分守已的,又足够尊敬的距离。

反正能不碰到皇帝就不碰,最后站在陛下身后,为他取下长袍,仗着皇帝后面没眼睛,他是翘着兰花指捏着食指和拇指再捏着两处衣角,把衣服顺利取下,非常完美,不带任何挑逗或者暗示的暧昧举动。

将衣服挂在衣架子上,宋裴行礼,“臣告退。”

“宋裴,朕几时说过你可以走了。过来。”

宋裴全身汗毛都炸开了,急得冒冷汗,他如今已经有了家室,洁身自好是他应该遵守的,他不能作出对不起阿雪的事情,否则还有什么颜面见她。

如果他要做这个上卿,决不能再做皇帝的榻上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臣——”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蛮力拉扯到了床榻之中,他吓得都掉色了,君王一脸不耐烦,“你以为朕会碰你?”

最后只是拉上被子睡去。

宋裴松了一口气,默默蹲在床角抱住自己,可怜无助又弱小。

可是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腿麻了,宋裴不得不变成蹲坐,殿内点了熏香,有助睡眠的功效,他这样无所事事的呆着,心里想着一些事情,他很担心思雪和孩子到底有没有吃好穿好,她一个女孩子再怎么坚强忽然受到变故也是会怕的罢?一边又恨自己无能。

吃饱喝足容易困倦,再加上熏香的功效,宋裴逐渐撑不住,打起了瞌睡。

另一边。

“思雪姑娘,该用膳了。”有宫女送上膳食,可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捂着嘴逃跑了。

思雪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那被推开的房门。

她近乎苍白的皮肤上爬满了数不清的黑色脉络,它们像是活物一般一直蔓延到脸部,清丽的容颜变得丑陋而不堪,连孩子都吓哭了。

思雪痛苦的用被子盖上自己,露出的手腕和指甲都变成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着牙恐惧的躲在黑暗之中,哀伤无比。

她是古老一族的存在,其名为“青悠”

这个族群并不是什么神仙一样的存在,他们只是比寻常人体质特殊,容貌一绝,在天下打乱的时期,王权者总是借着手中的权利为所欲为,很容易招来祸患。

所以这个族群一直避世而居。

青悠的族人但凡入了尘世动情,为了保住族群的安宁和秘密,无论男女,都会命不久矣,唯有与所爱之人下“同心蛊”共享寿命,也算是应了那句“生死相随”求仁得仁了。

只是绝大多数青悠之人不会将性命托付给另一个人,他们宁可早夭,也不要将自己全部托付出去,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

先辈的教训历历在目,情之一事从来都是伤人最深。

连思雪的母亲都是悲剧收场,思雪天真的以为她会是一个特列。

可才过了多久?她就落到这个模样。

同心蛊是为了让入世的族人有一条生路,可若是青悠所爱之人变心,那这族人就必死无疑。

思雪不明白,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一直所坚信的所有顷刻之间崩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之所爱,心中爱慕者另有其人,如果不是变心,她不会变成这样!

她那么爱宋裴,宋裴怎么能爱别人!

怨恨让她变得面目更加狰狞,听到孩子哭得越来越嘶哑,她心都快碎了。

她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想要哄一哄孩子,光照进被子里,思雪正要将手伸回来,却发现她的手腕白洁无暇,再没有那黑色的痕迹。

她愣了下,从被子里钻出来,顾不得看自己是不是恢复了原样,第一想法就是哄孩子。

那被吓跑的宫女带着人来,“是真的,我真的看到这位姑娘变成了妖怪!”

“胡说八道,思雪姑娘人那么美什么会是妖怪!”

“你再胡说小心总管大人打你!”

“你们自己看啊!”小宫女快要崩溃了,怎么她说的大家都不信呢。

“这不是好好的吗?”

“思雪姑娘,没事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宫女探头一看,方才所见仿佛都是幻影,那清冷的美人争抱着孩子轻声细语的哄着,阳光照耀在她身上,将她衬得宛若天仙。

“啊,这……”她呆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见他们面色无异,想来自己是恢复正常了的,她微微额首,表示歉意,“是我不好,方才在试药,可能药效过猛,让面貌有了变化,吓着姑娘了。”

“没有没有,是我糊涂了,没有弄清楚,误会姑娘了。”小宫女羞愧得脸色发红,引得众人善意哄笑。

“你这小迷糊,下次可要搞清楚了。”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思雪看着窗外,思绪不知飘向那里。

她以为她得到了星星,就一直以为星星该是他的,原来她也有了私心……想独占这颗星星。

她握着孩子肉乎乎的小手,苦笑了一下,“娘亲好像变坏了。”

只要这颗星星不属于她就心生怨恨……太贪心了。

——

宋裴有些心急和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不让他离开,也不让她见思雪和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尤其最近几天举动十分怪异。

好吃好喝的养着他,晚上睡在一起,就算想要发生什么,只要宋裴找理由就能混过去,皇帝也就不再碰他。

他快要疯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把宋裴变相的囚禁了!

可偏偏宋裴还不能不知好歹的跟皇帝对着干,皇帝就像在熬着他,什么时候等他大意了,失去耐心了,就好顺理成章的彻底将宋裴真正的囚禁,现在还没撕破那层纸,宋裴还有机会拯救自己,如果真闹翻脸,他就是自投罗网!

跟皇帝打了十年交道,哪能不明白他肮脏的心思。

这些当权者都有毛病,老觉得强取豪夺可低级了,降低身价,非要拐着弯子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把“不愿意”变成愿意。”

宋裴暴躁的想骂娘,当皇帝的心思都她妈脏。

现在就是比耐心的时候,比的就是宋裴能不能在这段时间力挽狂澜,不能就乖乖认命。

呸!

他以为自己猜到了皇帝的心思,没想到还有更让他崩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大人,王公公。”宋裴抹了一把鼻血,咬牙切齿,“我身体好的好,不用再吃补品了。”

不知道什么毛病,老是让他吃补品,简直有毒。

王有德只是笑呵呵的口头答应,结果手下照干不误,还是补品。

宋裴一开始没有多想,只觉得皇帝有钱烧的,直到后来看到了熟悉的药材。

他总是跟着思雪,得空了就陪她进山采药,有时候好奇就问一嘴,思雪都会详细的跟他说各种药材的用处。

他记忆不算好,偏生这药材价值万两千金,听到值钱也就记住了几样。

他看着勺子里那熟悉的药材,心中一沉。

他虽然没见过干货,新鲜货是见过的,这玩意儿怎么看都眼熟无比。

这药是补身之物,同时也是深闺妇人调理身体用的,大多用在怀胎上面。

他眼前一阵发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年他喝下堕胎药,把那孽障流掉,又吃了能让自己不孕的药,这些年来没再出现过怀孕的事情,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就那么过了,如今却被提起,还被人用药当猪一样补起来。

他不确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能改变他的体质,但是这件事情没有容忍的余地!

一丝一毫都不能忍!

他要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宋裴闭上眼,那高高在上的人,永远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擅自坐下什么决定。

他不会去想这样是毁了宋裴,毁他来之不易的家庭。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像个丑陋的怪物一样大着肚子,思雪会怎么看他!他又该如何自处。

宋裴摔了药碗,当场给了王有德难堪,“滚出去!”

宋裴从未对皇帝身边的人发过火,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他这一发怒瞬间就吓住了整个晨曦殿的宫人们。

王有德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皇帝的心腹,只为皇帝办事,只见他收起了客气的笑容,幽幽道,“宋大人,相交一场,别怪人没提醒你,陛下要达成一件事情的手段有很多,您若是做的太过,可是要吃苦头的。”

“滚出去!”宋裴已经接近暴怒状态。而这时,皇帝已经站在了门口,抬手示意王有德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摔了一地的药,神色平静得好像“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怎摔了药碗,朕已经让他们去掉了苦味。”

宋裴气得胸膛激烈起伏,他指着地上的东西,“陛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他以为他已经够了解了,了解他的无情的性格,冷酷的手段,当他以为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后,竟还能刷新他的认知。

君王不以为意,拉着宋裴的手,让他坐下,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何必如此抗拒,只是试一试而已。”

“试试?”宋裴看着他,忽然问道“臣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男人、女人、还是一只被你耍着玩的猴子?”

知他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不被当成男人看,君王有些头疼,“自然是将你看作男人,让你喝药也只是试一试,……若是不能,于你也无碍。”

“要是能呢?”宋裴讥讽一笑,“你想把臣置于何地?”

司空祈沉默了下,解释说,“你不是要一个承诺,朕给你一个孩子,你认做义子养在身侧,一来可让你百年无忧,日后可与太子作伴读,二人培养感情,即便他日后无心朝政,也能给他一世尊荣。”这是他能给的最好安排。

宋裴那一瞬间面目狰狞,“臣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的承诺!您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安排别人的人生,您让臣……”如何面对妻儿?

他为人丈夫却要为另一个男人生孩子,荒谬,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宋裴跪在地上无可奈何的恳求,“求陛下给一个恩典,放臣一家离开罢,臣愿意把自己弄聋弄哑弄瞎,什么都好,不会再威胁到琅琊,臣的妻子就是民间游医女,她不懂什么国家大事,臣也未曾对她吐露分毫,陛下,你已经用不着臣了不是吗,近年来人才辈出,朝堂已经是陛下的人了,臣陪了您十年,臣如今什么都不要,只有这一个恳求,求您应允,臣一辈子都会感激你。”

“宋裴!这已经是朕给你最好的安排,你不要得寸进尺!”君王被他一口一个离开说得怒火中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做出了退让,这副说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做给谁看!

宋裴见他软硬不吃,再怎么恳求也无用,到底是个人,心中积累的数年情绪瞬间爆发;他连自称的变了,声音愤怒而尖利,“我有妻子有孩子,百年后我有自己的孩子送终,埋葬在身边的另一个人也是我的结发之妻——!我可以过另一种人生,您给的权利地位身份,我不要了,不要了!你明白了吗!”他低声吼着,像是要把这十余年来的一切愤怒不满。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你以为我舍不下这些东西吗?!我说得很清楚,不只一次,我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离开你!您那么聪明,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扭曲我的意思!”

“您想要孩子,有的是人愿意给您生,我求了那么多次,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陛下!我宋裴那里对不起你,这十年来,可有半点差错!”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嘶声崩溃,带上了哭腔。

皇帝面色惊疑,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裴,他像是突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从前的宋裴谨小慎微,奉承讨好,进退有度,对他说话从不敢大声,更不要说是近乎无理的怒喝君王,他就不怕自己治他死罪吗!

“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你敢,你当然敢!你握着天底下最大的权炳,你想杀谁,谁能拦,谁敢拦,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宋裴也要告诉你,我是人,不是玩具,如果我终其一生都要被你摆布,那我宋裴就是再怎么卑微讨好,你也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情绪而杀了我,杀了我的妻儿,那我何必隐忍!白白受了这份屈辱!”

他恨恨的看着君王,“你以为我真的爱你?最可笑的是陛下真的信了,看来我宋裴演技不错。”宋裴得意又讥笑着表情充满了不屑“你这样的人,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心冷得跟铁一样,捂都捂不热,谁会爱你,谁敢爱你?”

他又摇了摇头,“不对,我少年的时候还是爱过的,不过那时候你没有当一回事。”宋裴语气平淡漠然,“您知道吗。”

他抓着君王的手臂,逼迫他弯下腰摸着自己的肚子,他带着一股快意的语气,“陛下你想要的,曾经有过,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四个月了,但我把他拿掉了,作为陛下最满意的臣子,这种事情为了不让陛下烦心,我做了一劳永逸的事情,帖不贴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是要用语言做一把刀,把眼前的这个人扎上一刀就痛快了,可他明白这些根本就不能让冷漠的君王有什么痛感,没有痛感,那就让他失望,只要让他不舒服,不痛快,他宋裴就舒心!

”还有一件事情,陛下那么洁癖,我和瑞王睡过,五年前就滚在一起了,你的好弟弟惦记着您玩腻了的东西,强行……”宋裴说起这件事都作呕,但他把恶心感压下去,“而您还睡过很多次,您恶心吗?”

这些事情对宋裴来说都是屈辱又难堪的过往,是恨不得从脑子里遗忘的一切,而他恨皇帝恨到杀不了他也要恶心他一回!

跟瑞王有染这种事情,是早就知道了的,君王的眼眸落在他的腰腹,那总是冰冷的视线里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语气有些干涩,“你有过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及冠那年。”宋裴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方才说为我百年以后做安排,所以要说一声,陛下的打算不会实现,无论是以前、现在、我绝不会容许一个怪物从我的身体里爬出来。”

“我有孩子,那是我的妻子为我生下的,我不需要陛下你的承诺!”他甩开了君王还摸着他肚子的手。

话已至此,宋裴等着宣判死亡的那一刻到来。

他从前畏畏缩缩的,贪生怕死,可也敌不过从今往后都要在脖子上挂一把刀活着的恐惧。

与其让思雪跟着他担惊受怕,活得屈辱,他宁可一起死了,来生当牛做马偿还思雪。

“宋裴,你怎么敢扼杀朕的长子。”君王的眼微微发红,那是怒的,绝非是痛惜,他在愤怒宋裴的违逆、欺骗、和当场嘲弄他的难堪。

宋裴笑了,痛快,原来也不是无动于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看,您现在气的,也只是身为臣子对君王权威的挑衅,那个孩子对你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换而言之,就算您如今给了承诺,来日您想杀了我,只怕很不得将我与那孽障挫骨扬灰才是。”他几乎可以想象多年后皇帝的心理,他让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生下另一个怪物,唯有挫骨扬灰,这样才能抹去年轻气盛的自己犯下的污点。

这就是当权者的心理。

偶然的心血来潮可以随心所欲,当新鲜感一过,无论是枕边人还是骨肉,都不过是一把微不足道的灰尘,只为了能让君王的平生更清白完美的“清洗”

“你觉得你很了解朕?”君王对宋裴的认知感到荒唐又可笑。

“你都未曾试过,就自以为是的编造好了未来的一切惨剧,宋裴,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君王怜悯又同情的看着他,“就算朕放你离开,你真的以为你能和那个女人过一辈子你想象中的生活?不,你们不会。”

君王步步逼近,“你们才在一起一年,等时间再久一点,你会不安,因为太平谈了,你的欲望和野心会逐渐冒出来,你是天生的狼子野心,朕看得很清楚,你永远不会甘于平凡。”他说得每一句话都砸在宋裴身上,“只有朕能满足你,宋裴。”

“你又以为有多了解我?!”宋裴愤怒的想要推开他,“就算有野心和欲望,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宋裴退无可退,身后是柱子,他被压在柱子和君王之间,一时之间既没有将人推开,宋裴看着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东西,感到惊惧。

那是亦裸裸的情欲和征服欲。

宋裴慌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说出那些话,是万般恳求无果,抱着必死的心说的,却没有按照原来的预料走。

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杀了我罢!”宋裴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还在挣扎。

他不是欲拒怀迎,也不是在故作矫情,他又不是黄花闺女非要守住什么清白之身,更何况他都让这人睡了十年,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碰过的呢?

他只是不想除了跟思雪以外的人,再跟其他人发生关系!

那样好的思雪,那样纯洁又美好的人,不该配他这样肮脏的人!从前他没有选择,所以不去争抗。

如今他连死都不怕了,就不想再让自己活在一摊烂泥里,去跟男人牵扯不清,更不想他的孩子有一个屈于人下的父亲!

他不想让他们抬不起头来做人,如果他已经烂到无药可救,至少保全妻儿的体面和尊严,是宋裴唯一能做的了!

他抗拒得厉害,甚至咬伤了皇帝的手指,“不要做这种自降身价的事情!陛下,别让我瞧不起你!”

手指上的疼痛和被拒绝的恼羞成怒,让君王额头青筋凸起,那平静的语气下,早已经是无边的愤怒,要烧死宋裴,他抓着宋裴的手腕,压制着他,用解下的绶带将他手腕绑起来;“朕从来都是为达目不折手段,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吗,若是作为君王得不到你,那就作为一个男人得到。”

作为一个耽于欲望的普通男人就没有什么低不低级,降不降价的理由,一切都是欲望。

直白而粗暴,就那么简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您这样和瑞王有什么区别!我一直以为至少您不会做那么低级的事。”宋裴被绑住了手,他只能大声的想让这人停下来。

可是君王的动作并没有停。

宋裴艰难的翻了个身,卷缩着身体,以一种可笑的姿势往前移动,弄翻了架子上的花瓶,他疯了一般要去蹭那些碎片。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要把这张脸弄烂。

脸烂了,就不会再有兴趣碰他。

但他只来得及划伤一道口子,就被蛮力拉扯着头发拖到干净的另一边。

那被划伤的另一半脸流出血迹,让君王愣在当场。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狠狠抽了宋裴完好的那半边一耳光!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你再敢伤自己一处,朕就断那个女人一骨。”

这句话不亚于是给宋裴上眼药,他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去嘶咬皇帝,恨不得将他咬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卑劣又恶毒!

他从前竟眼瞎到喜欢过这样的人,让他恶心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裴疯狂到不顾一切的嘶咬,彻底激起了君王骨子里的暴戾,那一瞬间他竟想杀了这以下犯上的东西,三番两次挑衅于他!

宋裴跟瑞王有染,他忍了。

宋裴莫名失踪一年,娶亲生子,他也忍了。

前者是被迫,可以原谅,后者是意外,他也原谅,还要他如何!他甚至做出了退让,许宋裴一个未来,还要他如何。

宋裴精疲力尽,躺在地上激烈喘息。

“朕不碰你,只这一次,再有下一次,宋裴,你会后悔的。”见他这般,君王兴致全无,拂袖而去。

很快有宫人进来打扫,并且将一切危险的物品全部收走,太医也在其后赶到,给宋裴看了伤。

他拒绝不治,王有德在一旁笑了,眼里有森冷阴狠的郁色,“宋大人,陛下说了,您若是不治,不要紧的,贵妾的脸上也要划一刀,您二位就更配了。”

“她不是妾!”为了思雪,宋裴只好乖乖被太医治疗脸上的伤。

皇帝晾着宋裴好几日,最近都不再踏足寝宫,宋裴却接连着几日难安,皇帝一向谋而后动,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会这般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动过后,理智回归,不由生出冷汗。

那股视死如归的胆魄也消散了,他再没有勇气再这样反抗一次。

皇帝的手段可比瑞王高超多了。

比起最直接的把人逼到绝境,激起求死之心,他很懂得及时收手,让宋裴冷静下来。

人一旦冷静下来,也就不敢再豁出去拿命赌。

从前的宋裴赌得起,是因为他孤家寡人,没有留恋,他要求死,还真没有办法,可他既有了弱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君王向来不急一时。

从他承诺要给宋裴一个未来,甚至连他百年之后的事情都想到了,至那一刻他很确定,他要宋裴伴他百年。

既然要,他就要全部,他要宋裴身心臣服,要宋裴心甘情愿的靠上来,要宋裴再也不能像上次那般拒绝他。

强暴有什么意思?想起那一晚,司空祈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他差点犯下那低级的错误,这对君王来说,是耻辱。

他要什么得不到,却被睡了十年的情人拒绝,何其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吐出那口郁气,急什么,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另一边的宋裴出不去,见不到思雪,见不到孩子,他看不见他们,就日夜担心他们的安危,而被囚禁的滋味又太枯燥,这对一年多来自由自在,到处跑商的人来说,无疑是难熬的。

这里的人都不许跟宋裴说话,宋裴刚开始还能撑,到最后忍无可忍,大发雷霆。

在他闹着绝食的时候,王有德跟他说,他饿的这两天,思雪和孩子也都被饿着,宋裴绝望了。

“我要吃饭,现在,立刻!”他要吃东西,他不能让阿雪跟孩子活活饿死。

送来的东西都是好克化的米粥和馒头,宋裴咬着馒头就像是在嘶咬皇帝的血肉。

他不知滋味的塞了个饱,要求见皇帝,王有德冷冷的走了。

他从前待宋裴十分客气,那是因为他觉得宋裴与他都是伺候同一个主子,是难得的同路人,还识趣。

可这段时间以来宋裴的表现不只不是同路人,还是个不知好歹的,他自然也不像从前那般处处为着宋裴着想。

就在宋裴以为皇帝不会理他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出现了。

“你要见朕,有话直说就是,朕很忙,无空来你这里浪费时间。”忙是真的忙,但是不一定见一面都不行。

“你让思雪和孩子吃上饭吧。”

君王凉薄一笑,“你宋裴好大的面子,敢命令朕做事。”

宋裴跪下求他,“求陛下赏贱民妻儿一口饭吃。”他不再自称为臣。

他虽然还未正式被摘乌纱帽,如今是空有名号,而无实权。

没有任何一位有权势的上卿会被锁在深宫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妻儿的饭食都要跪着求上位者恩赐。

他宋裴,早已经名不副实。

司空祈用脚尖抬起宋裴的下颚,瞧着他脸上的伤好了大半,还残留着一道愈合后粉嫩的痕迹,君王慢条斯理的开口,“宋卿,允否?”

宋裴咬牙,半天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君王起身离开。

“陛下!”任宋裴怎么叫都没有停下,王有德说,“宋大人回去罢,饭食已经送过去了,以后行事,还请三思。”

宋裴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拖累了思雪和孩子。

接下来皇帝每一日总要派人来问一句。

“允否”

第一日宋裴不应。

“允否。”

第二日宋裴不应。

“允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六日,宋裴依然没有应。

就这般硬撑着,过了没两日,王有德告诉他,孩子病了,什么都吃不下,还上吐下泄,宋裴吼他,“阿雪呢!阿雪医术高明她……”他猛的住口,仿佛明白了什么,气得浑身颤抖,“阿雪在哪?你们是不是把她和孩子分开关着!?”他那么小,那么软的小女孩,就那么被孤零零的丢在没有人看管照顾的地方,而他的妻子更被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宋裴脚底一软,呆在那里。

他坚持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

他崩溃道;“我答应,我答应,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王有德冷漠离开,走上御书房,“陛下,宋大人允了。”

“不必理会,并非真心诚意,朕不稀罕。”

王有得硬着头皮道;“那孩子……病好了些,只是还吃不下辅食。”其实早就病了,一直瞒着,被送回思雪身边后,很快就治好了,皇帝这才允许他放口风,传递给宋裴听。

“大典准备得如何?”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三日后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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