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丹修又招谁惹谁了呢(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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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燃轻轻甩了甩头,伸手推开小院的门他慢吞吞地走了许久,这会儿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也就是当初他种灵植的那方小院。

灵植有的坚韧有的娇贵,像是万相宝金,就根本受不了一丝冷。

宁燃当初在魔域的时候,每天泡在这片地里的时间最多,现在想出来散心,自然也是向这边走。推门进小院前,宁燃估计自己会看到那些珍贵灵植尸横遍野的惨状,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脏会狠狠疼一把的心理准备,但一走进去,脸上却忍不住浮现出了点儿惊喜的表情。

竟然都活得好好的?!小叶,这里是你一直在照料吗?

从灵植与灵植中间的缝隙中,站起了一个同宁燃一样穿的圆滚滚的小球。这球自然是小叶,他抬头看到宁燃,先扬起了笑容:宁燃,你身体怎么样啦?能从屋子里出来,应该是好了许多吧?又摇了摇头:这些灵植不是我在照料,这几个月都是尊上在照顾,只是今天尊上要出门,让我来帮把手。

秦不渡竟会照料灵植?

宁燃的话没问出口,小叶却像是看明白了宁燃的疑惑一般,笑眯眯的:我也问过尊上为什么要亲自去种,尊上说怕你回来看到这些灵植都死了,会心疼,所以才每天捧着书在小院里忙前忙后。

宁燃抿了抿唇,不愿再继续关于秦不渡的话题,于是伸手掐掐小叶的脸,转移了话题:小叶,我最开始来魔域的时候,你很怕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曾抓过你?

小叶睁大眼睛:宁燃,你想起来了?

宁燃点点头。

小叶扁了扁嘴:是呀,我重新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又是来把我抓来吃掉的,但尊上安慰我说不用怕,后来我发现你果然是个好人,还会给我吃糖,所以你这次生病,我才愿意让你吃我的头发。

宁燃问:那你知道秦不渡就是那个时候我想救的人么?

小叶老实回答: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还以为尊上是想把我抓来吃了。

后来呢?

后来那几年

宁燃问:后来那几年是哪几年?

小叶答:就是尊上刚灵魂融合的那几年,那几年尊上好吓人的,最开始我还被吓哭了呢。那几年,尊上总是问我还记得多少关于你的事情,还让我猜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说我很怕你,尊上还叫我不要怕你,见尊上只是和我讲话,没有要吃我的意思,我才放下心来。

宁燃听得沉默。

当晚,红月西沉时,秦不渡仍像前几天一样为宁燃送来了药,宁燃接过秦不渡手中的药碗时,碰到了他冰凉的手指,宁燃猝不及防被冷得一抖,好在秦不渡将药碗拿得稳,才没让药洒出来。

等喝完了药,秦不渡的手搭在宁燃背上,分出一缕修为在宁燃体内探着,宁燃紧皱着眉:秦不渡。

秦不渡一愣,低头看着宁燃,眸光闪烁:这倒新鲜了,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拒绝和本尊交流么?怎么突然想和本尊说话了?

宁燃仍皱着眉:你手太凉了。

秦不渡一愣,面上浮现出一些似乎是羞恼的表情,但紧接着又掩饰很好地笑起来:本尊还道你为什么要和本尊讲话,原来是冰到你了。

他嘴上说着宁燃真是娇贵,贴在宁燃后背上的手掌却逐渐变得温热起来。

宁燃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之前秦不渡的手都是温热的,现在却这么凉,也许是因为他是从南部赶回来,用了太久,却只为了喂他吃药。

难不成

宁燃突然回头,与身侧的秦不渡目光相対。

秦不渡先是和他対视,但対视久了后,又无比生硬地挪开了目光:怎么了?

宁燃脱口问道:秦不渡,你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秦不渡先是一愣,接着缓缓皱起了眉,再然后,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像刀子一般盯着宁燃。

我不会是真的喜欢你吧?宁燃,这话你倒真敢问!!

秦不渡整个人宛若一桶被点燃的炸。药,变的无比暴躁:我为了让你留下来给你搞了那么多灵植种子让你种,带你去参加我喜欢的选拔赛、还因为你不喜欢而叫停了,你说你想看烟花,本尊带你去了,还连夜给你设计了葫芦样的烟花我亲你抱你,这会儿你生病了还要凑到你脸前想着法的喂你吃药,我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你完全不信是么?

秦不渡一口气说完,继而冷笑连连:哦対,你说过,我这不叫喜欢你,我这叫哄你。

现在的秦不渡分明是暴怒的,要是让今天的那两个卫兵,或是小叶看到,肯定又要腿软害怕了,可宁燃看着满脸写满了暴戾的秦不渡,却分明看到,他在委屈。

委屈巴巴地把证据一件一件摆在宁燃的面前,试图対宁燃证明,他対他的感情不曾说过谎。

宁燃说:好,秦不渡,我承认,你是真的喜欢我,但你也要承认一件事

我要承认什么事?秦不渡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但还是端着冷冷的强调问。

宁燃道:但是你也要承认,秦不渡你丫是真的狗。

恢复了行归的记忆后不来找他不说,还在卖给他的丹炉里动了手脚,让他炸了炼器宗的房子,还一会儿扮成白先生一会儿扮成秦不渡地用影分身骗他。

还能有比这更狗的事儿吗?

秦不渡眨了眨眼,方才还充满了怒气的俊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笑意,他缓缓张口,竟是一声:汪。

宁燃头痛地扶额。

第24章

宁燃想对秦不渡翻个翻白眼以示自己的无语,但看着秦不渡笑吟吟的模样,却莫名破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从宁燃重新来到魔域时一直环绕在两人身边那紧张生硬的气氛,就像是太阳下的冰雪一般,顿时消失不见了。秦不渡更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似的,重新坐回到床边儿,还推了推宁燃:你往里面躺躺,本尊都没地方坐了。

宁燃:

宁燃问他:你坐下干嘛?

秦不渡理所当然地答:聊天。

宁燃却没问他想聊什么他亦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秦不渡聊,他的功法,他是如何当上魔尊的,当上魔尊后这些年的在凡间都做了什么,还有他做行归时的日子。

秦不渡却很不满宁燃的这些提问:宁燃,你真当你现在还是我师兄了?你别一副长辈关怀小孩子的语气行么?真要论年龄,我十辈子加起来也要比你多活几十年。

秦不渡顿了顿,又板着脸:还有,有一事要先和你说好。

什么?

虽然行归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但行归是行归,我是我,懂了么?

宁燃一愣。

宁燃本以为,他和行归只是年少岁月时的一段缘,他喜欢每日与行归腻在一起,讲些没营养的废话,行归也总喜欢逗他;就算行归死后,宁燃回想起一些二人相处时的细节,他亦觉得自己和行归两人其实都对对方有些意思,但说到底,他们从未互通过心意,宁燃的推断亦只是猜测而已。

却没想到会在秦不渡这儿确认行归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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