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深情[娱乐圈](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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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素白的手抓上他的裤脚,上面明艳张扬的美甲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陆云和略有意外,又觉得姜沫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算离谱,她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

桌子底下脏,出来吧。

那只手拽了拽他的裤脚:脚麻了,出不来。

姜沫的语气比平时更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陆云和估算了一下她待在桌下的时间,忍俊不禁:那你缓缓再出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姜沫吹胡子瞪眼,嫌弃似的甩开他的裤腿:不出去了,你走开,别挡着我晒太阳。

一只手伸到面前,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出来吧。

姜沫撇过头。

陆云和失笑,半哄半骗道:前几天保洁阿姨清扫的时候说,地上有蟑螂。蟑螂这种东西你知道的,有一只就证明还有一窝。

姜沫脖子一寒,手比脑子快地盘到陆云和脖子上:快快快抱我起来。

急得都结巴了。

陆云和手圈到姜沫腰上,随便一使力就将姜沫整个人抱出来,姜沫够高,却非常瘦,体重很轻,陆云和抱她毫不费力。

陆云和将姜沫放到桌上,自己坐到椅子上,给她轻轻揉捏小腿。

姜沫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视线落到那条粉钻项链上,下意识用指尖摩挲着粉钻。

陆云和注意到了:我帮你戴上?

姜沫摇摇头,把那个盒子退远:其实我没有那么喜欢这个。我有更好的。

说着从包包里拿出一条项链递给陆云和:你帮我戴这个吧。

项链底端穿了一颗戒指,戒指顶端玫瑰花型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

是他送给她的求婚戒指,后来她从没有戴过。

现在她自己给钻戒穿了一条项链,还让他帮她戴上。

鱼缸里的锦鲤跃起来又落下,溅起水花。

陆云和的心里漾起了波纹:好。

他接过项链,姜沫从桌上滑溜下来,陆云和走到她身后,将她的头发拨开,冰凉的项链贴上脖颈,温热的指尖偶尔触碰到肌肤,冰与火之间的碰撞让时间变得漫长。

戴好了,姜沫对着书柜的玻璃照镜子,尽管玻璃里的自己不是很清晰,但她就是觉得这条项链待在身上很漂亮,笑眯眯地侧侧身子,欣赏自己各个角度无懈可击的美貌。

玻璃里倒映着陆云和的身影,姜沫一顿,觉得应该主动跟他解释一下。

我昨天去了医院,听到了陆伯伯和纬廷哥的对话。他们说到了下药的事情。

透过玻璃,姜沫看到陆云和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姜沫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纬廷哥跟我说,他下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对身体无害的安眠药。是你在陷害他。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第50章

◎我们离婚吧◎

这是姜沫三年来第一次与他坦诚相待, 而且在听到他的解释前就先选择了相信。

陆云和的心里百感交集,为姜沫的选择喜悦,又为事情的真相而替她感到难过。

你知道了多少?

知道了一部分, 纬廷哥让我端给陆伯伯的那碗汤被下了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一直瞒着我?

她终究是知道了。

陆云和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汤里下的是柄乙化桐,市面上没有流通的烈性药,50微克就足以致死。好在送诊及时, 义父在医院抢救了一晚上后死里逃生。

当时陆纬廷已经偷了公章, 正要跟一家私人企业签订全面长期合作协议。那家企业之前经过风控部门评估,是高风险企业,陆纬廷要结束跟丰钠以及其他原料、地面销售、宣传公司的合作,直接由那家企业承包集团全链条的业务。这太危险了, 等于对方随时可以掐住集团的喉咙,断了集团的后路。我跟义父一直反对他签约, 没想到他会做出下药偷公章的事情来。

后来的事情你都亲眼所见了,就不用我赘述了。

窗外吹来一阵风,仿佛将迷雾吹散开。

姜沫轻轻问道:他下药的事情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陆云和:陆纬廷这事涉及商业秘密,当时并没有公开审理,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下药这事义父选择了瞒下来, 他入狱的罪名并不包括这一项。

姜沫眼眶一热:他是为了保护哥哥?

陆云和深深看了姜沫一眼。

姜沫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 略一思索问道:你想说什么?

陆云和握着姜沫的胳膊按着她坐下, 像是下定决心般语重心长道:如你所说, 他确实是顾念父子亲情所以瞒下来。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你。毕竟

毕竟那碗汤是我端过去的。姜沫补充道。

陆云和缓缓点头:他不希望你因为这事背上污点,更怕你恨陆纬廷,而集团处于危急之际, 更不能爆出这种毒害亲人的丑闻。当时他刚抢救回来, 整个人还很虚弱, 硬是拉住我说,帮帮他,保护你,保住集团。

他说当年你母亲要抛弃你时他没有勇气开口留下你,他一直很后悔内疚。现在陆纬廷已经是你唯一看重的亲人了,他不想再夺走你留恋的亲情。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知道。

姜沫的心里是一片冰封的荒原,这么多年来死气沉沉。

此刻,那些寒冰好像在一点点融化掉,冰水汩汩往下流淌,流过冰层下深埋的种子,种子破冰而出野蛮生长,长出一簇花田。

姜沫睫毛颤了颤,眼眸里映着白炽灯的光,水盈盈的。

陆云和怕她难过,轻抚她的头发:纬廷他太急着成功了,所以用错了方法。抛开这件事情,他对你还是很用心的。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姜沫拉下他的手,纬廷哥这些年一直瞒着她下药的事情,利用信息差欺骗她为他做事。

那份她奉为信仰的亲情,正是他利用她最好的工具。

其实陆纬廷对她的利用也并非没有一丝马脚,只是那些蛛丝马迹都被她刻意忽略了。

姜沫望着陆云和的眼睛,他的眼眸总是澄澈如天空,如他这个人般坦荡干净。

姜沫的内疚涌了上来:他一直想要扳倒你,这些年在狱中,SKY集团的那些股票都是我帮他从散户手里收来的。还有我嫁给你,也是他授意的。

这番坦诚,接下来陆云和要怪她,要跟她离婚她也不会有二话。

姜沫站起来,诚恳道:对不起,我们离婚吧,我可以净身出户,需要赔偿的话,我也

下一秒,姜沫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个怀抱像海洋一样,广阔,深邃,足以容纳她所有的情感。

把你赔给我吧。陆云和用力拥紧她,控制在一个不会让她感到疼,又不让她离开的力度。

沫沫,你听好,三年前是形势所迫,义父对我有恩,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我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但自始至终你都在第一位,在义父之前,在集团之上。

陆云和的语气柔和,像涓涓细流走过蜿蜒河道:无论你嫁给我是出于什么考虑,我娶你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姜沫心里一股暖流经过,温暖春风吹过心里的花田,花香四溢。

她抬起手回抱住他:好,不离,不弃。

从此以后,她们携手与共,风雨和彩虹都同享。

对了,姜沫忽然想到了陆纬廷的话,纬廷哥跟我说他下的只是安眠药,他说是你陷害他。你说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曲折是我们不知道的?

陆云和沉吟:当时医生下了诊断,义父中的是一种名为柄乙化桐的急性毒药,不会有假。但从常理推断,事到如今,陆纬廷没必要再骗你一次,纸已经包不住火了。

嗯,当时他跟我说的反应我认为不会有假,他是真的觉得你用了什么手段在陷害他,他恨你恨得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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