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17)(2 / 2)
这时又一人说道:国公爷在李太傅那吃了挂落, 我等明日恐是没好果子吃。
林鹿春听着这几个侍卫闲话,待他们走过之后,翻身越过宫墙,轻巧地落在地面上, 借着御书房还未完全熄灭的黑烟指引,到了御书房附近。
御书房确实有人故意放火,还烧了个干干净净
结合之前和小霸王私下里的猜测, 林鹿春很难不怀疑,是有人知道那份伶人和宫人的名册就在御书房,才故意点火焚毁。
这人既然能准确地找到名册的藏身处,恐怕必然和三年前的事有所牵连,甚至可能就是拿走玉玺之人。
唯一可惜的是,林鹿春今日没早点出门,不然或许还能抓住那人,审问一番。
林鹿春没有怀疑飞鱼的话,毕竟一个贪慕权势、不惜滥杀无辜的人,应该不会在已经成功逃跑的情况下回来救人。
虽说林鹿春不需要搭救,但飞鱼刚回头的时候,应当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林鹿春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侧着耳朵听着紫微城里的说话声。
和平民百姓所住地方的市井之气不同,宫里的人,尤其是地位低的人,说话声往往很小。
这是林鹿春一路走过来时,得出的结论。
她只需要在这些杂乱的声音中,找到那几个说话声中气十足的,便能找到这座皇宫里有权有势的人。
皇帝突然遇袭,这些人此刻必然在皇帝身边。
林鹿春虽然还不能准确地听声辨位,但大致方向还是能听出来的。
又躲过一队侍卫,林鹿春在夜风中倾听了一会儿,终于奔着皇帝寝宫到方向去了。
寝宫里,皇帝正在大发雷霆。
岂有此理!这贼人好大的胆子!
最让皇帝愤怒的,不是御书房被烧,而是刺客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自己的寝殿。
如果不是对方有其他目的,要他的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石敬瑭和李从珂两人垂手站在皇帝对面,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父亲,儿愿领命,捉拿刺客归案。李从珂瞥了旁边的石敬瑭一眼,眼中露出一丝厌恶。
也好,此时便交予你。
李从珂领命退下,满心以为皇帝留下石敬瑭,是要敲打一番,心中不由大快。
他是皇帝的养子,但却又与其他养子略为不同。
李从珂本叫王从珂,其母魏氏丧夫后,恰逢李嗣源攻下平山,见魏氏颇有姿色,便将其纳为妾室。
所以李从珂不仅是皇帝的养子,还是他的继子。
加上李从珂骁勇善战,皇帝对他也十分器重。
只是皇帝毕竟有自己的亲儿子,相比于有可能觊觎皇位的养子,他更信任的,是女婿石敬瑭。
李从珂料想的画面没有发生,皇帝非但没有训斥石敬瑭,反而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就说出了一个让林鹿春失望的消息。
他要石敬瑭去查名册的下落。
听他们的语气,两人似乎都不确定,那份名册到底是被焚毁,还是被趁乱偷走了。
眼看着伶人和宫人的线索已然不在宫中,林鹿春暗自叹了口气,飞身出宫,回了住所。
有关玉玺的事,线索一断再断,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目前来看,还剩下一件事需要林鹿春去验证,那就是昆仑派到底有没有得到玉玺。
第二天,江鹤同指点了林鹿春几招功夫,便叫她一起坐在廊下,讲解起了修炼内功心法时要格外注意的事项。
听至半途,林鹿春听到江鹤同说了一句凡是心法,起名皆有学问,于是忍不住问道:师父,这蛰龙功的蛰龙二字,是从何而来?
蛰龙,蛰伏之龙也。江鹤同先是解释了这二字的意思,随后说道:这蛰龙功的妙处,可远远不止三息入睡这一点。
说到这,他突然伸出两指搭在林鹿春脉门之上。
林鹿春此时身心放松,冷不防被来了这一下突袭,怔忡间根本没反应过来,江鹤同的手指便已经碰到了她的手腕。
想起自己的内力即将被发现,林鹿春不由大为紧张。
淦!一棋不慎,满盘皆输!
马甲要没了!
不想江鹤同收回手指,面色如常地说道:你初学乍练,内力浅些也实属寻常不必太过忧心。
大概是看小徒弟脸色不对,江鹤同才说了那后半句。
林鹿春此时此刻虽然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十分不解。
我?内力浅?
认真的吗?
这蛰龙功初时与其他心法无异,旁人若探你脉门,便能知你内力深浅。及至小成之时,此功最妙之处才得以显现,那时你功力越深,别人探你脉门时便觉你功力越浅。等到大成之日,便是一流高手与你擦身而过,也只当你是不会武的寻常百姓罢了。所谓蛰龙,便是如此。
江鹤同不知道,自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让林鹿春的心情大起大落。
林鹿春哪里是内力浅,分明是蛰龙功已经快要大成了!
所谓修习内功,过程中便是要打通自己全身经脉,她经脉全通,要按照蛰龙功的心法将内力运行一个大周天简直易如反掌,进境自然神速,还歪打正着地把她原本的内力境界给掩盖了下来。
不过说来说去,这心法最终还是利于东躲西藏,或是暗下黑手
林鹿春看着江鹤同那张略显妍丽的脸,陷入沉思。
她在师父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说江鹤同的心思,那实属是用心良苦。
毕竟小徒弟这爱闯祸的性子恐怕是难改,万一哪一日自己不在了,为了让她保命,教她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功夫,也是无可厚非。
江鹤同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四处行侠仗义,得罪过不少绿林道和魔教的恶人,在他看来,他这徒弟古道热肠,也不算是坏事,能成全便成全吧!
看小徒弟脸色还是不大对劲,江鹤同以为是刚才的话把人打击到了,于是站起身,说道:今日带你在城里逛逛,明日可得用功了。
两人出了利仁坊,往南市的方向去了。
现下虽时局动荡,但洛阳城毕竟是皇城脚下,比寻常州府繁华得多。
南市是洛阳最大的坊市,沿街商户密集,客栈、茶棚、花楼、酒肆一应俱全,还有各色绸缎衣帽店、点心铺子、珠宝首饰行、脂粉面药铺子,来往的才子丽人,也多不胜数。
林鹿春走在街上,一路东瞅瞅西望望,路过一家骡马行时,看见两个中年汉子正在买马。
其中一个汉子说道:寻常的骡马行也只得将就将就,怪就怪事态紧急,不然我那上好的突厥马,哪里舍得给跑死了?
另一个也摇头叹气,忙了一场,好苗子没找着几根,倒叫咱们听了这等事,门主如今紧盯着契丹人,哪里想得到党项人有此野心?若不是舵主在长安截住了那野利都,这事还不知什么时候传到咱们耳朵里。
两人付了银子,牵着马去了主街,这才纵马飞驰而去。
林鹿春听了这两人的话,转头对着江鹤同纳闷道:师父,野利都怎会逃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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