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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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神功,别人又岂会轻易拿出来?

更何况,要是林鹿春轻易就把心法交了出来,他反而要忧心。

因为那证明小姑娘的戒心太低了。

江鹤同脑中转了这许多念头,实际上根本没花多长时间。

尴尬过后,他便和林鹿春两人并肩往楼下去了。

江鹤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将林鹿春看作小姑娘。

按理说,天人境的高手,无一不是活了许多年的老前辈。

聂氏一脉虽有例外,但少说也得四五十岁,方得入天人境。

聂白虹在天人境以下看似横行无忌,可是比她武功更高的行均大师已有九十高龄,却还没有踏入天人境,可见这一线只差,便是千里万里。

可见聂白虹虽年轻,要入天人境却也还早着呢!

至于林鹿春到底年岁几何,江鹤同即便不能确定,也不会以为她已经七老八十了。

人在不同的年岁,心境自然不同。

那些天人境的前辈即使一副青年人面孔,说起话来也难免老气横秋。

但林鹿春此人,却是和老气横秋一词毫无瓜葛的所在。

虽然一个人十几岁就成了天人境的高手,此事委实匪夷所思。

不过江鹤同也没法保证,林鹿春是不是因为久居山林,不谙世事,所以才有如今的性格。

若是有天竺商队路过,倒省却了一番功夫。江鹤同两人坐在大堂时,听见商队里的人说道。

商队里的几个平日里带头的好手,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来了波斯之后,该与哪些人做生意。

波斯人也常从汉人行商手中采买茶叶、丝绸、瓷器等物,只是像大同商栈这等大宗买卖,却不是谁都能吃得下的。

更何况商队历经艰险,四个月才到此处。

若不是他们都身具武艺,恐怕这时间还要再长上许多。

因此蝇头小利他们全然不放在心上。

这丝绸、茶叶带出来,若是不能换来等重的黄金,等商栈扣下几成利,他们这些商队里的小喽啰分到手的便有些不够看了。

丝绸在西域诸国或许还不算太过贵重之物,然而到了波斯、大小拂林等地,便有价比黄金一说了。

商队来的路上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回去的路。

商队必须挑选可靠的本地商人,才能尽量避免他们将带回大量黄金珠宝的消息被泄露给路上的山匪。

不过这些林鹿春都不甚在意。

她心中还记挂着明教的事。

师父今日可否带我在城中逛逛?林鹿春别有深意地问道。

其余四人还未赶到,不可不宜轻举妄动。说到正事,江鹤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心思自然也就散了。

林鹿春察觉到他措辞的变化,也不直说,只问道:师父,我有一个疑问,可否请你解答?

但说无妨。江鹤同若有所思地看向林鹿春。

林鹿春笑嘻嘻地问道:韩愈有云,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长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①)

她这话哪里是在问江鹤同,分明是在劝他,不必将昨日之事太过放在心上。

师父博览天下武功,可以传授给徒儿的东西,多不胜数,又为何拘泥于内功一项呢?林鹿春看江鹤同垂眸不语,乘胜追击地说道。

如此,倒是我着相了。良久,江鹤同才抬起头,语气轻松地说道。

旁人怎么想,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要小徒弟自己需要拜师学艺,而他刚好又有东西可教,师徒便还是师徒。

更何况,世上在没有旁人知道林鹿春的身份,为她保守秘密,江鹤同也责无旁贷。

想通此事,江鹤同身上的不自在便去了一大半。

林鹿春见哄好了师父,心下大定。

两人用了早饭,便出了客栈。

左右商队里的武人并不需要这两人跟着他们跑生意,也乐得他们自便。

只是这些人言语间,却难免咂舌。

养闺女也不过如此了,哪有这样纵着徒弟的?其中一个红脸的汉子说道:我拜师学艺那会儿,不知过得多苦!可这把子功夫,也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这人是个练横练功夫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当中的金钟罩铁布衫、铁砂掌就在此类功夫当中。

只是横练功夫要忍常人不能忍之苦,熬打身体,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因此许多人即便经脉细弱,于内功大大不利,也少有走横练路子的。

况且横练功夫从无天人境高手,比之内功的文练与外功的武练总是差了一层,常被武林高手视为末流之技。

平常也只有跑商的武人,才会习练这等功夫。

嘁!咱们兄弟几个,谁拜师学艺之时少挨了打了?所谓严师出高徒,师父不严厉,似咱们十几岁时的泼猴性子,能学成什么?依我看,这江六郎一表人才,带出的徒弟却未必是厉害的。

这几人不知道,他们谈论的两人,此刻正在商议如何潜入明教。

明教一向以光明为教义,即便是夜里,教中也亮如白昼,你功夫虽高,若不知总坛布局,也难免被人发现。江鹤同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红宝石的金镯,一边把玩一边说道。

在波斯,这东西被称为赤玻璃,当年波斯向大唐皇帝觐见时,便献上了此物。

珠宝行的掌柜知道来了大生意,一双眼睛时不时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他的汉话不如何好,正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两人。

而林鹿春则正在看一串青金石珠子,此物现下名为石青,也是波斯最名贵的宝石之一。

艳丽的青金石蓝将林鹿春的手腕衬得格外细白,江鹤同看过去的时候,不知为何,莫名地觉得不敢多看,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转开了眼睛。

他抬头时,便见那掌柜盯着林鹿春一双皓腕,心下顿时便有些不快,心道这人怎的盯着姑娘家的胳膊不放?

他哪里知道,掌柜只是怕店里最贵的首饰丢了,才目不转睛地盯着。

波斯男女大防并不如汉人厉害,况且这时候汉人的规矩也不像后世那么多,看几眼别人的都手腕,倒也不至于被打成登徒子。

只江鹤同自己当局者迷,对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心思一无所觉,还当自己正人君子得很。

夜间烛火再亮,到底不如白日。林鹿春自认皇宫都闯过,到底也不怕夜闯明教。

若你非去不可,倒不如再等几日。江鹤同从林鹿春手里接过那串青金石珠子,又递给掌柜几个金饼儿,这才和林鹿春往外走去。

等他拿着那串手串走出来时,才突然想起,他和林鹿春眼下的关系很有些复杂,他还像从前对待孩子似的对她,难免有些唐突。

江鹤同看着那串青金石珠子,心想着,既然买了,自然也不能退回去,那便下次再注意着些吧!

这样想着,便抬起手,把那串手串套在了林鹿春的手腕上。

林鹿春不知道他心中千回百转,只接着刚才的话问道:可是等凤鸣他们?

提到凤鸣,林鹿春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安神香失效得也太快了!

才用了六根,第七根便全无效用了!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师父面前暴露了身份!

即将在波斯的西拉夫城靠岸的狮子舶上,凤鸣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凤鸣你得了风寒?虎贲凑过去,贱兮兮地问道。

凤鸣懒得理会这人,径自去了船头,想看看今日海上天气如何,浑然不知自己替制香师父背了黑锅。

而另一边,江鹤同听了林鹿春的话,却摇了摇头。

她知道以林鹿春的武功,凤鸣四人来不来,对她并无太大分别。

我母亲的一位故人,如今还在明教之中。此人一向与法蒂玛不睦,想来不会忘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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