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只会平A百度云(54)(2 / 2)
见林鹿春如此犹豫不决, 江鹤同又问:不能告诉我吗?
林鹿春思绪纷乱, 一时没有注意到,江鹤同说的是我, 而非师父。
她反问江鹤同,我说了, 师父会信吗?
只要你说, 我便信。
石敬瑭会反。
林鹿春说到这的时候, 江鹤同脸上并无异色。
石敬瑭与李从珂不和已久,他会反本也不是什么奇事。
只是林鹿春的下一句话,却让江鹤同大吃一惊。
他会将幽云十六州送给耶律德光,换契丹援军助他夺得大位。
有何江鹤同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顿时停下了质询。
但林鹿春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摊开手答道:无凭无据。
江鹤同心中惊异,心想便是无为山庄的张颠, 也没有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呦呦又是从何得知此事呢?
他想起前些日子,呦呦每天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由更加纳罕。
因为她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在推算什么,反而像是在回忆什么。
一个人通过回忆来想起将来的事?
江鹤同自己都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
但这偏偏最符合呦呦最近的举止。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江鹤同眉间染上了几分愁色。
若徒儿告诉师父,自己并非生于此时此地,师父会怎么想?林鹿春盯着江鹤同的眼睛问道。
江鹤同的反应出乎了她的预料。
林鹿春只看见江鹤同突然站起身,疑神疑鬼地推开了窗户和房门,向外张望了许久,才回到客房。
此事暂且不提,当心隔墙有耳。江鹤同眉间的愁色更浓重了几分。
他听懂了林鹿春的意思。
尽管她并未将实情说得太清楚,但江鹤同偏偏就听懂了。
这对江鹤同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却又与他之前的猜测无比相合。
若清泰年间的事对呦呦来说是回忆,那么她就必然出生在清泰元年之后。
可若是如此,她又为何能出现在他面前呢?
江鹤同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在林鹿春说出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另一个担忧。
她会回去吗?
回她原本所在的地方。
江鹤同忽然开始患得患失。
他自然想让林鹿春留下来,永远陪在他身边。
可是万一她在那边也有亲人呢?
江鹤同自己能和母亲团聚,还要多亏了林鹿春。
若是她想和亲人团聚,他又怎么能够阻拦?
师父?师父!
林鹿春的声音让江鹤同回过神来。
江鹤同听见自己用干涩的声音问道:呦呦可曾想过回去?
回去?林鹿春一时没反应过来,咱们不是已经让商队先走了吗?
江鹤同用认真的目光盯着她看,让她意识到他所说的回去是什么。
师父希望我回去?
我江鹤同闭上眼睛,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无耻,我不愿意。
林鹿春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师父愿意也没用,徒儿回不去啦!
江鹤同惊喜地睁开眼睛,当真?
两人的脸此时离得极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林鹿春看见江鹤同的眼睛里带着希冀的亮光,陡然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师父看徒弟时该有的眼神。
在她的注视下,对面男子俊美的脸逐渐染上薄红。
自然当真。
江鹤同垂下的眼神看着林鹿春一张一合的嘴,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了一下。
如、如此甚好。他率先将脸转到了一边。
林鹿春又打量了江鹤同一眼,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没有旁的亲眷,回不回去都无分别,师父不必多虑。说完这句话,林鹿春转身出了客房,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江鹤同一个人坐在客房的椅子上,良久才露出一丝笑容。
几天后,一只信鸽飞到罗荧窗前,被公冶澜抓在手中。
我就说那臭小子定是打了这样的主意!公冶澜还记着自己当初被林鹿春戏耍的仇怨,说道:也不知看上这丫头什么
公冶澜一想起江鹤同是江星云的儿子,顿时又觉得让他娶个母夜叉那才是正正好。
以林鹿春的武功,将来两人吵架拌嘴,江鹤同那小子可有几番好打可挨!
罗荧横了公冶澜一眼,将信抢回手中,低头读了起来。
江鹤同信中并未提及林鹿春,只是旁敲侧击地询问罗荧嫁娶之事。
蛛网里都是男子,加上龙铮几人也都年岁不大,江鹤同又不好去问下面的舵主香主,于是便写信询问罗荧。
依我看,这小子八字都没一撇呢!公冶澜在罗荧旁边泼冷水,别东西都置办好了,人家姑娘不答应,可有的好看。
罗荧并未理会公冶澜,将笔蘸匀了墨,开始提笔写回信。
有备无患才是上策,若是他从未想起这些事,我反倒要担心了。
其实以罗荧的年纪,早在几年前便看出了些许苗头,只是感情的事讲究得是水到渠成,旁人推波助澜,有时反而不美。
况且林鹿春年纪小,罗荧便总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孩难以定性。
她当年倒是十七八岁就结识了江星云,那时也觉得自己此生非他不可。
到头来又是怎么样呢?
十几岁时的情谊,往往很难做准。
反倒是
罗荧瞥了一眼旁边时刻也不安生的公冶澜,柳眉一挑。
嘴巴不积德,总好过做事不积德。
你还真给他出主意啊?不成!我那时候也没人给我出主意,凭什么这小子
什么时候?罗荧笑吟吟的问道。
不、不知道!公冶澜抬腿就往外走,也不提阻拦罗荧写回信的事了。
我告诉你,可是你主动要我留下来的!不是、不是我赖在这不走的!公冶澜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喊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跑了。
罗荧摇头失笑,低头继续写起了回信。
门外,公冶澜一个人在树下嘀咕。
可不能告诉她,她这人最会得寸进尺,要是我告诉她在谷里的时候就反正不能告诉她!
公冶澜在原地来回踱步,要是她一直问呢?哎呀!万一她以为我骗她就不好了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骗人呢?
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了半天,那边罗荧却已经写好了回信,将信鸽放了出去。
澜澜。罗荧趴在窗台上,慵懒地说道。
公冶澜的脸开始发热,色厉内荏地回头说道:在外面不许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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